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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宿敌 第17章 第十七章 该办正事了

作者:折桂换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5 22:51:16 来源:文学城

“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全是坏水。”傅珉啧了一声。

江展暮笑说:“你挖苦我,我不高兴了。”

埋坑最高超的技艺在于,就算对方知道了前面或许有个坑,却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上去。傅珉反复摩挲着扳指,一时他们都没说话,心里各自都有各自的揣摩。傅珉以为他这是要借故削自己的兵权,齐祖良此刻还吐得晕头转向,只把这当做是两口子的情趣,觉得自己倒霉。

至于江展暮到底怎么想的,他眯着一双狐狸眼说:“卿卿别把我想那么坏,就不能我是想要你多陪陪人家吗?”

傅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扯了扯嘴角。思索片刻道:“玉郞。”

“嗯?”

“你说得倒也有理,你我不知何时会分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既还没安稳下来,趁这个机会我多陪陪你也是应当的。”

江展暮疑惑道:“你这是答应了?”

傅珉将自己的令牌扔给齐祖良,“就照锦颂说的,这段时间你代我行事。”

主仆二人向来同心,没那么多阴谋算计,齐祖良倒也没多想,便将令牌接下,“属下领命,定不辜负江大人与将军赏识。”

他们答应地如此干脆,江展暮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很快勾起一抹笑意,歪在傅珉身上,咬着耳朵笑道:“你把我想的太坏了,真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傅珉捏了下他的鼻子。

“无非就是怕我乱你军心,你哪知道我是真心想让卿卿多陪陪我呢?”江展暮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傅珉听得骨酥筋软,心想自己幸好是有些定力,若非如此,只怕手里玄阵军这点仅存的家业也会被这狐狸精给哄骗没了。可没多久,江展暮拿了温酒来喂他,软绵绵地在他耳边说些情话,他一时间脑子晕乎乎地,分不清东南西北,恨不得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了。

烟柳给他们重新烤了肉来,又把从花婆婆那里买的枇杷膏化了水送过去。

傅珉喝得酒酣耳热,把江展暮抱在怀里,有一搭每一搭,醉醺醺地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你弟弟那里几天?”

烟柳支支吾吾老半天,没说话。

江展暮把装着枇杷膏的碗推给傅珉,傅珉捧了碗喂他,边喂边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平常你也不是这般扭捏的人。”

烟柳深吸了一口气,涨红了脸说道:“大人和将军待我极好,这话我本不该提,但大人和将军既问起来,我也只好说了。是我那不中用的弟弟,他不是在镖局任镖师吗,谁承想磕坏了客人的东西,叫他赔,他赔不上,在城里和人闹起来了,我就想着赶紧把枇杷膏给大人送回来,顺便拿些首饰去当了换钱,不耽误大人的事。”

江展暮眉眼半阖,琢磨烟柳是在撒谎,纵使是磕坏了东西,这镖局哪能让一个小镖师去赔钱,也不一定就是她弟弟嗑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撒谎,若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做出这种事来他肯定是不会管的,可烟柳合他心意,又是傅珉派给他的,便对她多了一分偏心。

傅珉道:“先前不是给了你些银子,还不够?当什么首饰?我现在身上也没有现银,你去营中问……”

“什么首饰?拿来我看看?”江展暮笑着伸出手,“我看看你藏着有什么好东西。”

烟柳将一柄玉簪给拿出来。

江展暮反带在自己头上,问傅珉,“好不好看。”

他挽着发,青丝绕在玉簪上,月光泼洒,银河辉映,好看地让人挪不开眼,傅珉的喉咙有些紧,掐着他的腰点头。

江展暮掏了银两出来。

“谁家没个操心弟弟,说起我那个弟弟,更是让我操心。”江展暮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去休息,“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你早些去歇了,明儿一早再去城里。”

“你那个弟弟……”傅珉状若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若不是他十五岁就出家当道士了,可不知道还要你怎么头疼的,他最近在做什么?”

江展暮小声嘀咕起来,“怎么问我弟弟?你对他又感兴趣了?”

他微微侧着头,青丝拂在傅珉脸上。

傅珉向后拉长了脖颈,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放在唇边,微眯起眼睛,暗戳戳揶揄道:“我说,玉郞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这么有危机感,说不是爱我到骨子里,叫我怎么信?”

江展暮的脸倏地红了,抬手锤了他一下,紧接着被整个人悬空抱起来,两条腿夹在傅珉腰上,手死死搂住傅珉的脖子。

“抱紧了,玉郞。”傅珉在他耳边夹杂着气声笑道:“吃饱喝足,该办正事了。”

夜里,江展暮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背身抱着枕头,嗓子哭得有些哑了。傅珉起身去给他倒枇杷水,让他润润嗓子。

“该不会真是被我给弄哑的吧。”傅珉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笑道:“若果真是,以后得让你少叫一点,先一步把你的嘴给堵住。”

江展暮狠狠剜了他一眼,累得实在是不想动了,浑身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了重新拼凑起来了一样,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一个转眼就睡着了,只迷迷糊糊感觉傅珉从身后将自己给搂住,柔声在耳边说了句情话。

莫名地,江展暮心里颤了一下,仿佛是觉得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越发担心起来。感情是牵绊,是绊脚石,如果没有彼此,也许他们会和今天大有不同,不会在功业上畏首畏尾,不会如同今天这般,小心翼翼地踏着钢丝,平衡一切可以平衡的。

可人生路上走钢丝和杂耍不一样,若落下去,便是万丈深渊,连带着家里的老老少少丫鬟小厮们,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几天后,立夏。

莘海县外荒废的蹴鞠场开办了一场集市,玄阵军连夜在集市中央赶出了一片临时的戏台子,这下全县居民都可以在这里热闹热闹了,要说往年他们通常都会去雁州城里赶集,今年特殊情况,县城的集市倒比城里的还要热闹沸腾。

大戏还没拉开,两个人换了身爽利的衣裳,没让下人跟着,只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傅珉盯上了一颗茶花树,非得要买下来栽在院子里,可这也不是最好的时节,也不知活不活得成,反正就是要买。江展暮在一个杂货摊子上瞧见了一柄铜制螺钿烟杆,很是别致,明明自己不大会抽烟,却也是非得要买。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都是犟种。

吆喝声不绝于耳,妇人带着孩子赶集,背上背一个,手上前一个,俩男娃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这时候江展暮忽然又庆幸自己生不出孩子来,要不然非得头疼死。

他对自己的评价不高,常开玩笑说如果生下自己这样的儿子,那得在襁褓里掐死才好,他觉得自己打小没让父母少操心,不是个孝子,也就是会读点书,才疏学浅还很顽皮,十分差劲。

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性子不是好事,偏生还倔强,怎么都不肯改。

傅珉拉着他看花灯,四处张灯结彩的,买了个小琉璃灯泡给他把玩。今年遇上战乱,正月里没过个好年,好东西这时候才拉出来卖,也是让人一面高兴一面伤心。

终于,戏台那边拉起嗓子开始唱了,前面摆给他们的位置他们就是不肯去,傅珉和他肩并着肩,站在人群里看戏。

先是一幕《单刀赴会》,后是一幕《退金兵》。

台上拉着嗓子唱:“扫胡尘,再兴国祚惊天——”

只见台上哗啦啦各式的乐器一通响,花枪又一通耍,下面叫好声连天震耳,真比正月里热闹,后不知哪里放了一串鞭炮,吓退了一圈人,江展暮险些被炸到,捂着耳朵往边上躲。

傅珉抱着他,背过身,悄悄地替他掩耳,趁着人乱,偷亲了一下。

没人看见。

“终于是给二位找到了!”寻香不知从哪里来,叫苦连天道:“给大人和将军摆了桌子怎么不去呢?今儿人多,千万别乱跑啊!”

傅珉指着他笑道:“看看,看看,你手底下的人,他还管教起咱俩来了,我看啊,甭管调教到多好的下人,一旦到了你手里就越发没规矩。”

江展暮抬指碰了碰唇。

莫名地,他觉得那个吻比平日里要更加深情,更加让人面红耳赤,到底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如今再怎么尚男风,也是断断没有两个男人在大街上亲嘴的道理的。

当真是礼崩乐坏。

他对寻香道:“就来。”

趁众人的注意力再被台上吸引过去,他踮起脚,轻而又轻,快而又快地,只轻触了一下,傅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顿时,他们对台上的咿咿呀呀全然没了兴趣。两个人去换了衣裳,坐了用竹帘隔的包厢,终于是明目张胆又亲了一回。

傅珉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尤其现在唱的那些雪月风花,只觉得矫情,他的雪月风花近在咫尺,用不着听唱词里幻想,拿了瓜子,一个个地去皮,只把瓜子肉放在碟子里,堆成一个小山堆,等着让人吃。

“这次的戏班子倒好,以前那些尽喜欢挑些什么复仇造反的来唱,听得我心烦意乱。”江展暮淡淡揶揄道。

傅珉苦笑一声,“复仇造反的就在你面前,可惜江大人就是舍不得拿了囚车装我。”

“我那是舍不得吗?”江展暮抓起爪子往他身上砸。

“哎!很难剥的!”

傅珉把瓜子捡了些上来,吹了灰,一股脑全扔自己嘴里,单腿踩在椅子上,活像个地痞流氓了,可惜是个长得好,招人喜欢的地痞流氓。

“再难剥也继续!说我舍得不舍得……”江展暮哼哼唧唧地看着戏道:“要不是想借你震慑外蛮,又或是担心圣上那边不好做,我早给你抓起来。”

他五指缓缓捏成拳,哼了一声,朝着天上施了个礼,“然后就叫圣上把你赏给本官当禁脔!”

“哟!江大人好大的官威!怕了怕了!”

“知道怕就好!别忘了,朝廷不收拾你那是看在我江家的面子上,好好给本大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时台上来了个唱花旦的,是一把好嗓子,让傅珉都忍不住听了几耳朵。等那花旦下了台,两人忽然沉默了片刻。

“你觉不觉得……”二人同时道。

江展暮笑了声,“想一块去了。”

“这叫夫妻同心。”傅珉咬着瓜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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