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赛季开赛倒计时第七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百叶窗,在战术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沈寒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支蓝色马克笔,正在标注新战术的打野路线——纸上的皇子图标旁,他习惯性画了个小小的火焰符号,那是秦烬的专属标记,而自己的瑞兹图标边,总跟着一抹简笔冰川。
“又在画你的小记号?”秦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冲好的速溶咖啡的香气。他把杯子放在沈寒手边,杯壁温热,印着星耀战队的队徽。沈寒抬头时,刚好撞进对方眼底的笑意,秦烬伸手点了点战术板上的火焰:“怎么不给我的皇子画个披风?显得不够威风。”
沈寒脸颊发烫,伸手想擦掉记号,却被秦烬按住手。对方的指尖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薄茧的触感熟悉又安心:“别擦,挺好的。以后我们的战术板,就用这个当标记,省得小杨总拿错我们的笔记。”
正说着,训练室的门被推开,小杨拎着一袋子早餐跑进来,身后跟着个陌生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 oversized 的星耀队服,手里攥着一个旧鼠标,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寒哥!E神!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俱乐部新来的青训生,叫林星,打野位的!”小杨把早餐放在桌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星星,快见过两位世界冠军哥哥!”
林星紧张得手心冒汗,对着沈寒和秦烬深深鞠了一躬:“寒哥好!E神好!我、我是你们的粉丝,从青训营就一直看你们的比赛!”他说话时语速飞快,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极了三年前刚进青训营的沈寒。
沈寒看着他,心里忽然软了一下。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秦烬时,也是这样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是秦烬递了一瓶冰红茶,说“别慌,打野和中单本来就是一伙的”。他起身拿了一瓶水递给林星:“别紧张,以后一起训练,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秦烬也笑了,伸手揉了揉林星的头发:“你的打野节奏我看过,很有天赋,就是太急了。以后跟着我练,先把心态稳下来。”林星用力点头,握着水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
上午的训练赛,秦烬特意让林星首发打野,自己坐在旁边指导。林星的操作很亮眼,盲僧的摸眼踢精准利落,但在节奏把控上明显不足——第三次回城时,他忘了帮沈寒做河道视野,导致沈寒被对面中单抓了个正着,送出一血。
训练赛暂停时,林星的脸瞬间白了,低着头小声道歉:“寒哥对不起!是我忘了做视野……”沈寒刚想说“没事”,就被秦烬抢先开口。秦烬没有批评林星,只是拿起战术板,指着地图上的河道草丛:“这里是中单六级前的关键视野点,尤其是瑞兹这种没有位移的英雄,你作为打野,每两分钟必须来做一次眼。”
他转头看向沈寒,眼里带着几分调侃:“就像三年前我总抓你一样,不是你操作不好,是打野没给你兜底。”沈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秦烬是在帮林星解围,也跟着笑了:“是啊,那时候我总怪你抓我,后来才知道,打野的视野比什么都重要。”
林星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拿着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沈寒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秦烬以前教自己的场景——也是这样,在战术板前一点点拆解走位,在训练赛后陪着复盘到深夜,从不说重话,却总能精准点出问题所在。
中午休息时,林星主动留在训练室看比赛录像,沈寒和秦烬去食堂吃饭。路上,沈寒轻声说:“你刚才对星星太温柔了,我还以为你会批评他。”秦烬转头看他,嘴角噙着笑:“你忘了我当初怎么对你的?批评解决不了问题,新手最需要的是信心。”
他顿了顿,伸手握住沈寒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的黑色手环:“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人能多鼓励我几句,我可能不会走那么多弯路。现在看到星星,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还有以前的你。”
沈寒心里一暖,靠在秦烬肩上:“所以你想把我们的经验教给他们,让他们少走弯路?”秦烬点点头:“不止是经验。我想让他们知道,电竞不只是输赢,还有队友间的信任,还有一起追梦的快乐。就像我们一样。”
下午的训练赛,林星明显进步了不少。他不仅记得按时做视野,还学会了配合沈寒的节奏——在沈寒推线时,他会悄悄绕后反蹲;在沈寒需要支援时,他总能第一时间赶到。训练赛结束时,小杨忍不住感慨:“星星这进步速度也太快了吧!不愧是E神带出来的徒弟!”
林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向秦烬和沈寒:“是寒哥和E神教得好。寒哥刚才提醒我,瑞兹推线后可以提前放E技能留兵,让我有时间去反野,太有用了!”沈寒笑了笑:“这是秦烬以前教我的,现在传给你,以后你再传给别人,就是我们战队的小技巧了。”
秦烬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他想起自己刚打职业时,前辈也是这样把经验一点点教给他们,现在轮到自己成为前辈,才明白这种“传承”的意义——不是把自己的打法强加给新人,而是帮他们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就像当初有人帮过自己一样。
晚上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都回了宿舍,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复盘。秦烬坐在沈寒身边,手里翻着今天的训练记录,忽然说:“沈寒,我想在战队里开个‘师徒制’,让老队员带新队员,你觉得怎么样?”
沈寒抬头看他:“就像你带星星,我带新来的中单?”秦烬点点头:“嗯。这样不仅能让新人快速成长,还能让大家更有凝聚力。以后我们退役了,星耀也能一直走下去。”
沈寒想起秦烬之前说的,退役后一起开战队的约定。他知道,秦烬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想让星耀成为一支能长久传承的战队,而不是只靠他们两个人的“昙花一现”。他伸手握住秦烬的手:“好啊,我支持你。以后我们一起带新人,把星耀变成最有温度的战队。”
秦烬笑了,低头在沈寒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有你在,什么都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并肩走出训练室。夜色渐深,训练基地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沈寒看着身边的秦烬,忽然说:“秦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走这条路吗?”
秦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刚加入星耀,训练结束后总躲着我,是我拉着你一起走,还跟你说了好多打野的小技巧。”沈寒点点头:“我那时候还觉得你别有用心,后来才知道,你只是想帮我。”
“是别有用心,”秦烬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寒,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像夜色,“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别有用心。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想和你一起打比赛,想陪你拿所有的冠军。”
沈寒的心脏猛地一跳,伸手抱住秦烬的腰:“那现在呢?所有愿望都实现了吗?”秦烬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实现了一半。冠军拿了,你也留在我身边了,但我还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沈寒抬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秦烬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耳语:“想和你一起退役,一起开战队,一起看着星耀的新人拿冠军。想每天早上给你做早餐,晚上和你一起散步,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平淡日子。”
沈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好,我都答应你。我们一起退役,一起开战队,一起过一辈子。”
两人在路灯下相拥,晚风吹过,带着训练基地旁桂花树的香气。沈寒靠在秦烬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所谓的“传承”,不止是电竞技术的传递,还有爱与温暖的延续——就像秦烬当年对他的温柔,现在他们传给了林星,未来林星还会传给更多的人。
而他和秦烬的故事,也会像这路灯下的影子一样,紧紧相依,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成为星耀战队最温暖的底色。
回到公寓时,沈寒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那张在冰岛蓝湖温泉拍的照片——照片里,他靠在秦烬肩上,秦烬低头看着他,背景是蓝色的温泉和远处的雪山。他给照片配了一句话:“新程启幕,星火相传。”然后点击发送,分享到了微博。
没过多久,评论区就热闹起来——
“呜呜呜冰川野火太甜了!新赛季也要加油啊!”
“看到新来的青训生了,感觉会被两位哥哥教得很好!”
“星火相传说得好戳我!这就是电竞的意义吧!”
沈寒笑着翻看评论,秦烬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在看什么?这么开心。”沈寒把手机递给秦烬:“看粉丝们的评论,他们都在期待新赛季。”秦烬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下的配文,眼里笑意更浓:“写得很好,新程启幕,星火相传。”
他放下手机,伸手关掉灯,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月光。秦烬抱着沈寒躺在床上,轻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沈寒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黑暗中,秦烬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在心里默念:沈寒,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