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邪恶力量—勾股定理 第3章 第 3 章

维亚诺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她站在迪恩面前推搡着约翰，“明明迪恩和萨姆才是你的亲生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他们！？”

“为什么做错事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责怪我，明明是我让迪恩这么做的你却要伤害他？！”

约翰一脸失望，“维亚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就是我的女儿！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永远是我的女儿！”

“不管是你们谁做的这件事，迪恩他没有照顾好你们这就是他的错，他是哥哥，照顾好你们就是他的责任！”

维亚诺气极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才不是！没有谁必须照顾谁！没有谁必须是谁的责任！即使有，这也不该是迪恩需要承担的！你才是父亲！这些应该是你需要做的事情，哪怕你不愿意承担，这也不该是迪恩需要做的！”

迪恩低头拉住愤怒的维亚诺，“维。”

他的声音里浸满了自责，“爸爸说的没有错，是我做错了，我该好好照顾你们的。”

刚刚维亚诺还有底气和约翰争吵，但现在听见迪恩这么说，维亚诺只觉得她的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拳，她喘不过气双眼发黑，心中有万般的酸楚全部都因为迪恩而生出。

这个时候维亚诺才像个委屈的孩子，迪恩抱住她任由她捶着自己的胸口，维亚诺的哭声是比约翰的失望要更让迪恩难过的东西。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维亚诺揪住迪恩胸口的布料，少年的身躯并不高大强壮，但他却总是站在他们面前承担起了一切。

“我不要被你保护！我不要你承担起照顾我们的责任！我不要！”

迪恩的心都快要碎了，他只能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维亚诺的脊背，“没关系的，没关系。我想要照顾你们，我想要保护你们，你和萨姆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存在。”

维亚诺心中的酸涩无以复加，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迪恩胸前的布料，维亚诺紧紧抱住迪恩，呜咽着说：“可我就是不想！我想你活得开心自由，我想要你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萨姆沉默地看着维亚诺和迪恩抱在一起，他终于明白在那无数个夜晚，他们三个人挤在汽车旅馆度过寒冷、在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只能相互依偎、挤在Impala后座等着约翰消灭鬼怪回来时候的感觉了。

这是他们生活的常态，但这却不是所有孩子们会过上的普通生活。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和其他孩子一样。

可以按时上学放学，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了一星期不到又辗转去到其他陌生的地方；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父母做的饭菜，而不是油腻冷掉的外卖快餐，桌子上那成堆的啤酒罐不该是让孩子看见的；可以睡在温暖舒适的床铺上，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在车后座冷到发抖只能盖上约翰的外套。

萨姆站在维亚诺和迪恩的面前，他张开双臂勇敢地抬头看向约翰，“维亚诺没有做错！迪恩也没有做错！我们谁都没有做错！”

“错的是你！”

你没有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你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们，反而是让你的孩子去照顾他的弟弟妹妹！

约翰站在原地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愤怒！不被理解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头脑，但还有他自己十分清楚的羞愧，就像他们说的那样，约翰也明白自己并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他始终沉溺在玛丽的死中，用猎鬼杀怪、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不能把孩子们的妈妈带回来，反而让他们的父亲离他们越来越远。

鲍勃把萨姆拉到自己身后，他十分失望地看着约翰，“你没有照顾好他们，约翰。”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踏上这条道路。

萨姆握着维亚诺的手，他看着他们说：“这次我也想保护你们。”

从这一刻开始，那个离开家的想法就埋下了种子，萨姆轻轻擦去维亚诺的眼泪。

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离开鲍勃家他们和过去一眼跟着约翰再次踏上了猎鬼的旅程，只是车里异常的沉默。

约翰思考着过去，曾经他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他们在萨姆出生前的六个月在家门口捡到了被遗弃的维亚诺，约翰当时就决定收养维亚诺，迪恩也很高兴他可以有个妹妹，但是玛丽却不怎么同意，只不过在经过一些时间的调查后，她最终也同意收养维亚诺。

只相差六个月的时间，维亚诺可以说是和萨姆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在萨姆之前，约翰就在维亚诺身上找到了当一位父亲的感觉，这是和迪恩出生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维亚诺小时候很听话很乖巧，她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哭闹，但是在吃饱之后就会乖乖睡去。那个时候是冬天，他们一家人在客厅的壁炉前，玛丽在他身边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迪恩就在他们面前摆弄着汽车玩具，约翰抱着维亚诺，她乖巧极了，睡着的样子就像是天使。

壁炉中的木柴燃烧发出噼啪声，橙红的光和热照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迪恩时不时过来看看他的妹妹。

这是约翰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了，无论他去到哪里他都会永远记得。

约翰关上了车门，他掏出一把枪递给迪恩，“在我离开之后，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开枪，照顾好维亚诺和萨姆。”

迪恩接过来，枪械冰冷坚硬的质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想起之前他们的争吵，约翰犹豫着还是拿出另外两把稍小一点的手枪递给维亚诺和萨姆，“拿好，我要你们都保护好自己。”

约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维亚诺，“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情，照顾好自己。”

他们还太小，虽然约翰平时已经开始了对他们的训练，但关于那些怪物的事情他还没有教给迪恩他们。

维亚诺摸着手上冰冷的枪，“这次的是什么怪物？”

迪恩摇头，“好像是一种可以变成别人样子的怪物，爸爸他们找了它很久。”

萨姆摆弄着手里的枪，但很快也没了兴趣，他趴在窗边手指扣着封边的胶条，“这里看上去好阴暗啊，也没有什么人路过。”

迪恩把车窗全部都摇上去然后在里面把车门都锁死，“爸爸让我们呆在车里不要出去，只有等他回来才能开门。”

可即使是将车门紧锁车窗摇上去，森林里的寒气依然充斥着整个车，而在密丛丛的茂密树林后面，维亚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会慢慢靠近。

老实说，即使约翰经常带着他们去猎鬼杀怪，但维亚诺也从没有看见过鬼魂，相反那些面目狰狞茹毛饮血的怪物她倒是见的不少也很让她害怕。

维亚诺靠在迪恩的肩膀揪住他的衣袖，“迪恩，你看见外面有什么东西吗？我有点害怕。”

迪恩仔细看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萨姆也软软地靠过来挤在维亚诺身边，他说：“别害怕，维亚诺，我会保护你的。”

顿时维亚诺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但是没办法，比起鬼魂来她真的更害怕这些实体的怪物，尤其是看见它们伤害人的时候那种血肉飞溅的场景，维亚诺就觉得浑身都痛，就像是自己正在被他们伤害着一样。

约翰他们抓捕的是变形怪，这只变形怪他们找了很久才发现它的踪迹，它在上一个地方不断变成别人的样子杀了很多人。

维亚诺他们并不知道怪物的来历，现在约翰他们正在和变形怪进行危险的追逐。

大概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约翰终于回来了。

“迪恩，没有什么来来过这里吧。”

“没有，爸爸。你们解决掉了那个怪物了吗？”迪恩边说着边要打开车窗，但是维亚诺拉住了他。

“迪恩，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

维亚诺说不出那种感觉，但她就是觉得奇怪，像是有一阵冷风吹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的那种感觉。

约翰不说话，迪恩反应过来也变得警醒。

“爸爸，你们解决掉那只怪物了吗？”

或许是三个小孩儿看上去并不构成威胁，约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当然。”

说完他就要强行拉开车门，但是迪恩早就从里面把车门都锁住了，打不开他就猛地拍打车窗。

“迪恩！打开门！”

“我让你们打开！快点出来！迪恩！维亚诺！萨姆！”

来的人并不是约翰，是那只他们追捕的变形怪！

迪恩举起枪，“滚开！怪物！否则我就开枪了！”

变形怪听到了三个孩子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容咧的更大了。

“你们的爸爸没有告诉过你们吗？普通的子弹可伤不了我。”

变形怪一点都没有被威胁到，反而他开始用手肘撞击玻璃想要打碎车窗进来，砰砰的撞击让这个车都开始摇晃，眼看着玻璃已经出现裂纹快要碎掉了。

“该死的！”

维亚诺慌到双手发颤，她把弹夹退出来看见里面的子弹是银弹后稍微放心了些，起码约翰知道怪物害怕什么。

“开枪开枪！枪里是银弹！”

这么近距离的开枪可以让维亚诺他们忽视准度子弹全部打中变形怪，但这样也让车窗玻璃完全损坏，变形怪痛苦地尖叫着把手伸进来从里面打开车门。

但也是趁着这个时候，维亚诺他们打开另一边的门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枪声让约翰心感不妙，“该死的！迪恩他们还在那里！”

迪恩在后面推着维亚诺和萨姆的背，“跑！快点跑！”

变形怪很快就反应过来追上，维亚诺拉着萨姆拼命地往前跑，迪恩在他们后面不时地向变形怪开枪，但是因为太过慌乱只有一枪是打中了变形怪的大腿，其余都打在了地上。

维亚诺拼命地跑着，她只希望约翰能够尽快赶过来。她数着迪恩打出的枪声，然后就知道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维亚诺也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击中变形怪，她握紧枪已经做好了被变形怪追上然后在距离近的时候再反抗的准备了。

森林里的路湿润又柔软，他们一脚深一脚浅地跑着，冰冷的空气不停地灌进肺里和喉咙里。维亚诺死死地拉住萨姆的手拽着他往前跑，但是她没有看见迪恩，回过头就发现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准备替他们挡住变形怪。

惊恐和愤怒不断刺激着维亚诺的心脏，她立刻松开萨姆的手并且让他继续往前跑！

然后她就掉头往后跑，一点点向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变形怪跑去。迪恩瞪大了双眼，“你在干什么！维！快跑！”

维亚诺不顾迪恩的呼声，她终于靠近迪恩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立刻转向拉着他去追萨姆。

“你疯了吗？！跟我们一起啊！”

约翰终于姗姗来迟拦住了变形怪，维亚诺立刻卸下了那股逃命的劲儿腿一软就摔到了地上，湿软腐烂的泥土树叶沾了她一身。迪恩也被她牵连摔在了地上，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也没有松开。

维亚诺喘着粗气，“迪恩你就是个笨蛋！再有下次要么就把枪法练准点，要么就跑快点啊！”

迪恩紧紧握着维亚诺的手，他明白维亚诺已经知道了他落在后面是想做什么了。

“哈啊——！你也是个笨蛋！下次我再让你跑的时候，什么都别管只要往前跑就可以了！”

“那你呢？！”

迪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笑了，“我要让你跑的更远。”

我是真觉得温爹很不尽责，该当爹的时候不当爹，所以迪恩不得不承担起保护萨姆的责任，放弃自己追求人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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