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过走楼梯成为超级英雄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圣诞前夕下

事情好像完全结束了，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军方想逼迫斯塔克没有成功，想利用符咒制造争端结果被抢了，连家都被偷了。

十三区得到了新成员，拿下来符咒和面具，还和斯塔克工业搭上了线，未来光明无限。

就连一直处于风暴边缘的圣神盾局也得到报酬，他们获得了来年更多的财政拨款，并且由于帮助了斯塔克也得到了这位天才发明家的友谊。

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再纠结的了，大家可以包汉堡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了。

如果神盾局愿意忽略多次被当挡箭牌的事情……

此前提过，陈小玉得到第一个符咒的方式是假装其他组织的特工，以此混淆视线，并且避免在斯塔克这里太过引人注意，影响之后的计划。

陈小玉当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堆假证了挑选了神盾局。

也就是说，神盾局当时多支出了一笔巨款去购买根本拿不到的东西，还帮陈小玉临时隐蔽了身份。

尽管神盾局为此得到了自己的报酬，但不代表小气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会就此翻篇。

当然也不是说这笔账完全没用，从神盾局这一方来看，既然“斯塔克工业”提出了，他们就得上报，只要上报，他们就可以从中捞点油水。而他们上面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一层层往上大家都有的捞。

而局长尼克怎么看待这笔不合理又不合理的支出呢？

高兴。

众所周知现在年底了，局里去年申请的经费今年还没花完，可他们又不得不花完，否则明年怎么要钱？

并且这可是难得正常合理的支出！

要知道拉拢斯塔克除了是尼克的意愿，也是国会山老爷们的意愿，既然是老爷们想要的，老爷们当然就得掏钱。

尼克不但不会因为这笔支出生气，反倒会觉得斯塔克很聪明，居然用这种方式和神盾局缓和关系，这可是白送的要经费的机会。

结果就是里外一样黑的尼克让财务直接翻十几倍往国会报。

当然，这不代表着尼克就不计较被骗的事。

原本尼克是很高兴，但和斯塔克这边一对，发现两个人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陈小玉什么都没付出，全程在赚，还让尼克和斯塔克欠了人情。

本来大家都赚是好事，可是被骗一次就算了，但是被骗了又骗，这就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斯塔克和尼克他们两个一个是“被诅咒的天才”一个是特工之王，被陈小玉从头骗到尾，谁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更何况……陈小玉究竟为什么要给他们好处？

在圣诞节前一天，神盾局终于派人去了十三区交流感情。

“你们要告我诈骗？特工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陈小玉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姿势放松的喝着热可可。

在她对面，是来自于神盾局还没有放假的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

娜塔莎身高中等偏高，有着优秀的身材比例，四肢修长匀称。她有着典型的斯拉夫人特点，但却有着相对少见的一头浓密、鲜艳、富有光泽的红发。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此时佩戴着耳机，这说明此时尼克也正“参与”着这场交谈。

“陈小姐，我们当然知道您不是有意的，可我们总得遵守法律不是吗？”

娜塔莎把双手放在桌上，以表示自己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这样啊……”陈小玉偏着头思考，“如果尼克局长想告我诈骗，那我只好联系IRS，就说尼克·弗瑞贪污受贿……”

陈小玉这边还没说完，她就看见娜塔莎忽然偏头，把耳朵上的耳机拉了出来。

质量极好的特工耳机居然出现了“漏音”的情况，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能放在谈判桌上的话吗！你想跟神盾局鱼死网破？！”

“你老板好吵，女士，如果你想跳槽我随时欢迎哦。”陈小玉笑着把耳机推到一边，“至少我们十三区不会让员工圣诞节前一天还加班。”

“谢谢邀请，我还没有跳槽的打算。”娜塔莎重新整理好了头发。

“遗憾。”

“神盾局并非有意制造矛盾，我们的诉求很简单。”

娜塔莎的意思是，有话好好说，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耳机另一头不再传来刺耳的声音，娜塔莎重新把它戴回去，不过相信能屈能伸的尼克局长恐怕正考虑暗杀的可能性。

“本质上来讲，我们完全不存在敌对的可能，据我所知十三区只关注自己的工作内容，从不参与任何斗争。所以我相信由前任局长推选上来的您只是有一些诉求罢了。”

“是的哦。”

陈小玉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指了指娜塔莎，准确来说是在指那个耳机。

“尼克局长一定不止听也能看到吧。”

娜塔莎没有直接回答，“您可以先说说看。”

“我想贵组织很清楚，我们十三区只接触各种妖魔鬼怪，并不参与任何世俗斗争。可同样的，我们也是特工组织，总还是要在意组织的存亡问题的。”

“想必尼克局长近期没少调查我们，肯定知道我们是由中情局的一个分局分裂而来。”

在说这段时，陈小玉的语速相对比较缓慢，因为这和她原本待的十三区存在一定出入。

“在最早时，神盾局担负着一部分处理神秘事件的工作，那时候联邦并没有对此的专业规划，这导致我们与你们有很大一部分工作重合。”

“过去这并未造成什么矛盾，但是未来就不一定了。因此我们希望神盾局正式退出这个领域。所有神秘侧事务的‘主导权’与‘管辖权’，应完全交由十三区‘统一接管’。”

“优化资源分配，避免职能重叠，我们双方都可以更专业高效。”

娜塔莎并没立刻给出回复，她指尖轻敲桌面，等着尼克给出指示。

耳机另一头没有安静太久。

“十三区参与或准备参与什么？”

娜塔莎得到指令，她微微前倾身体，红发如火焰般在肩头滑动。

“陈局长，‘优化资源’听起来很美好，但本质上是一次权力的重新划分。这部分工作确实不是我们的主要内容，但神盾局没必要放弃一个成熟的领域，这等同于自断一臂。”

“我们能得到什么？仅仅是避免未来的‘职能重叠’？这听起来不像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她轻轻敲着桌面，“或者说您预见到了某种……迫在眉睫的威胁？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可能的意外，必须把握更多，毕竟只有面对风暴时，人们才会急于清理甲板。”

魔法界发生或即将发生什么，让十三区一定要独揽魔法事务？

陈小玉丝毫不介意娜塔莎有些刻薄的问话，她依旧面含笑意。

“科技日新月异，超级英雄和变种人层出不穷，人类好像正开启一个‘科幻’时代？但魔法却始终藏在阴影里，被无数个小团体把持着，内耗、混乱，当然这其中也存在大量真正正直的以保护全人类为己任的存在。”

“可是相比起科技的发展，魔法的未来好像没那么明晰，这不是一种浪费吗？明明我们可以像利用其他资源一样把它利用起来。”

娜塔莎摇了摇头，“魔法远比科技更难普及。”

“女士，你了解上世纪人类航天竞赛吗？你肯定很清楚。”

“当时两大国为了争夺太空霸权，投入了难以想象的资源，催生了人类航天技术的飞跃。我们从连近地轨道都无法触及，到最终踏上了月球。”

“但现在呢，女士？我们有多久没见到新的奇迹了。见证过明灯后谁怎么会满足于一盏盏烛火？”

“你想做魔法界的灯塔？”娜塔莎挑眉，似乎抓到了真相的苗头。

“你们最近没找斯塔克谈一谈？”陈小玉反问，“啊，也对，他最近天天待在十三区蹭饭。”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当幕后老板而已。”

同样的十三区纽约分部，在另一楼层的实验室中，最近一直在蹭饭的托尼·斯塔克正在分配给他的临时实验室中敲敲打打。

而桌子的另一边，彼得·帕克正在一边帮忙一边学习。

“彼得……”斯塔克突然出声。

“嗯？怎么了斯塔克先生，你需要什么工具吗？”

“我之前一直没问……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忽略掉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只要汪能回答我都可以告诉你。”彼得表现得相当热情，“难道你想问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

“不，不是。”斯塔克摇头，他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彼得，“你为什么加入十三区？或者说为什么被招揽？”

“嗯……因为十三区可以提供相当不错的专业实验室，并且这里没有竞争压力工资还高。”

彼得抱着胳膊，一只手的手指依次敲打自己的下颌，一副回忆的姿态，加入十三区还没多久，他可以非常流畅的回答斯塔克的问题。

“你不用再一次提醒我错过了抢走你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受到邀请……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展现出蜘蛛变异的能力救了人？我不确定，因为小玉姐是忽然提出的，当时他在跟我科普一些魔法常识。”

“没有别的？当时你们还干了什么？”斯塔克微微皱起眉头，再次提问。

“玩牌？”彼得稍微回忆了一下，“啊！小玉姐说我很幸运，后来还跟我说幸运是超级好的优点。”

“这算什么？十三区招人居然看运气……这确实很神秘学。”斯塔克不再提问。

彼得这小子平时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是个再淳朴不过的小伙子，就算陈小玉真的有什么特殊打算，他也不会多想。

斯塔克之所以今天问这些问题，就是想通过彼得了解到更多关于陈小玉的企图，可惜从彼得这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情报来。

他这几天观察下来，彼得要么去找那个叫格温的女孩，要么就待在实验室每天虽然有大概两个小时的魔法课，但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异常。

十三区总不能真是因为她是个善良又幸运的小子，所以就招揽他吧？那十三区是不是有点太缺人了？

斯塔克和彼得两个人不再谈论这些话题，他们重新开始实验，今天他们在做的是关于金库改造的最后一部分细节，等全部做完就可以装到金库去。

忽然，正要递工具的彼得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某个方向，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可不常见。

斯塔克也顺着彼得视线看过去，但是被白炽灯照亮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彼得？”斯塔克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承载贾维斯的手表。

“先生，无地震警示，无其他危险警示。”

“有种……黏糊糊的阴暗感，好像是小玉姐在召唤那种武士一样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啊？”斯塔克看了看贾维斯给出的状况分析，上面什么都没有显示。

“我也形容不上来，不过自从学习了魔法之后，我原本警铃一样的蜘蛛感应有了第二个模式，类似于……生命检测？比如说我可以感觉到斯塔克先生你已经连续熬夜很久了，还能感觉到楼上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人类的能量。”

“我记得以前你只有预警能力。”

“是的。”

“不过，她在上面干什么呢？训练场不是在下面那几层吗？”

顺着斯塔克和彼得目光往上，穿过穿过钢筋水泥的楼板，穿过通风管道和交织的线缆，景象陡然异化。

原本均匀的白炽灯光并未如同预想般照亮办公室，而是诡异地消融在了一片无垠的黑暗中。

那并非纯粹的黑暗，更像是某种活着的流淌的虚无。

在这片虚无中，陈小玉的影子在她脚下被疯狂拉长扭曲，化作了沸腾黑色泥沼，无数影影绰绰的轮廓在其中沉浮、扭动。

而在她身后，空间本身正在皲裂，细密的蛛网般的裂痕凭空蔓延，裂痕后面不是墙体的内部，而是扭曲的星辰与色彩，是凡人无法理解的黑暗国度。

紧接着，一只只手，一双双眼睛冒了出来。

“朋友们，你们有兴趣了解一下这最忠诚的仆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