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乐乐傅戟和傅愉今天一起坐上了飞往N市的飞机,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能到N市了。
傅愉今天穿了一套毛茸茸的小熊猫衣服,头上戴了一个熊耳朵帽子,被解乐乐包得严严实实的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张和傅戟相似度很高的小脸,他躺在解乐乐怀里,像小鱼儿一样,吐泡泡玩儿。
“我来抱他吧,他现在也重了。”傅戟想把傅愉抱过来。
解乐乐点点头,要把孩子给傅戟抱着。
傅戟孩子还没抱到怀里,傅愉小嘴一撇,脸也皱起来,嘤嘤嘤的要哭不哭的样子,坐飞机本来就不舒服,他不想让老爸抱他,他要爸爸抱着。
解乐乐赶紧把傅愉抱了回来,傅愉回到解乐乐怀里也不哭了,又恢复了吐泡泡模式,穿着厚棉袜子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傅戟脸拉了下来,这小孩儿怎么一点都不懂事,解乐乐这几天本就没睡好,还要抱着他十几斤重的小屁孩,怎么休息?
“没事,我抱着吧,反正也睡不着。”解乐乐一眼看出傅戟在想什么。
“紧张吗?”傅戟伸手覆上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他心疼了。
解乐乐摇头。
刚刚,他挂了电话,哭了好久,解乐乐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再骗父母了,他脑子一热,给他妈发了一张傅愉在吐泡泡的照片,撅起小嘴巴,还露出两个小酒窝,软乎乎的孩子粉雕玉琢的,让人心都化了。
凡画,几乎是秒回,说好可爱的孩子,好像抱抱他。
解乐乐咬牙心一横,回了一个,这孩子是我生的。
他说出来了,他居然说出来了!
凡画那边过了好久都没回复他,又过了好久,凡画冷冰冰的回了他几个字,马上回家,我不管你在哪里,在干什么,马上给我回家。
解乐乐回复,好。
然后他立刻买了机票,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自己回去,他原本并不打算带上傅戟和傅愉,他想回家把父母稳定下来以后,再把他们带回去,但是傅戟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走,他要和解乐乐一起去,一起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起承担。
最后,他们一起坐上了飞机去往N市。
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他抱着孩子,傅戟拉着行李,把傅愉的折叠小推车拿出来,让傅愉坐进去,这个饱满的小宝宝这是个已经睡着了,丝毫没有感受到父母的一丝紧张,他们打了个车到了小区楼下,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解乐乐说心里不忐忑是假的,他怕得不行,脑子几乎停止了思考,一片空白。
坐着电梯到家门口,解乐乐让傅戟推着傅愉他去开门,傅戟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别怕。
当解乐乐掏出钥匙站到门口时,他又有点不敢开了,太紧张了,他腿都软了。
傅戟轻生说,“我来吧。”
解乐乐摇摇头。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开门,啪的一声,门开了!凡画开的。
爸爸在阳台抽烟,妈妈坐在沙发上沉着脸,几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应该是妈妈把他们叫回来,都,都知道了吧…
解乐乐站在低头站在门外,不敢说话,也不敢进门。
凡画也没说什么话,挡在门口,就让他们站在门口尴尬。
过了足足三分多钟,解乐乐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他擦了擦,抬头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凡画说,“对不起。”
凡画抬手就给了解乐乐一巴掌,解乐乐的脸上马上红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家里人打,还是妈妈打的,打的脸。
傅戟握紧了拳头,随即松开,眼睛都红了,看着解乐乐在他面前被打,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明明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是解乐乐受惩罚?
他开口想说,阿姨,都是我的错,你们打我,乐乐都是被我逼的…
凡画打完解乐乐转身就走。
解乐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看到解乐乐被打,爸爸马上从阳台上走进来,哥哥也站了起来,两人好像想说点什么,被凡画看了一眼,都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解乐乐厚着脸皮进了家门,傅戟推着傅愉紧跟其后,然后把门带上。
解乐乐心如刀割,他流着泪开口道,“妈…”
凡画突然转过头厉道,“别叫我妈!解乐乐,我不是你妈!”
解乐乐拽着凡画的衣服大哭起来,“妈,呜呜妈,你别不要我。”
凡画早已经泪流满面,这是她们家从小宝贝大的儿子啊,她甩开解乐乐的手,怒视着他,“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啊?啊?疼不疼啊?我问你疼不疼?”
不用凡画明说,解乐乐就知道妈妈是问他生孩子疼不疼,他流着泪说“不疼!一点都不疼!”比起心上的痛,□□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怎么想的啊你?你不告诉我们!你怎么想的!父母给你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你想拿去赌就拿去赌?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啊?家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是吗?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凡画流着泪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解乐乐也哭得不能自己,家人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算呢,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这样的,让家里人这么难过,他只能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解清禹看着弟弟和妈妈,眼睛也红了,他握紧拳头,三步并两步地朝傅戟冲去,挥拳把傅戟打倒在地,然后一拳一拳地砸下去!这个就是罪魁祸首,把弟弟带环了。
傅戟也不挣扎,躺平任打。
解乐乐转身又扑倒傅戟身上,泪眼婆娑地对哥哥说,“哥,你要打我。”傅戟为了他肋骨断了好几根,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好,解乐乐担心又被他哥打坏了。
“起来!”解清禹冲解乐乐吼道,他打红了眼,现在只想把傅戟狠狠揍一顿。
“哇~呜呜呜~”
躺在婴儿车里的傅愉开始嚎啕大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到害怕,为什么突然这么吵了,他难受。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只有刚刚一言不发的解故辞走上前去,把孩子抱了起来,哄他,让他不哭,但是解故辞哄孩子的能力显然不行,把傅愉颠来倒去一番孩子还是哭个不停,他很自然地把孩子递给老婆,凡画三两下就把傅愉安抚好了。
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行了,都冷静冷静,好好说吧。”解故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