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医仙夫人 第4章 腥风起家族灭

四个人戴上面具，约定好一个时辰后各自回到画舫，之后便各自寻了条路，四散开来。

对于缘分一事，林菱倒是没多大兴趣，不过是应个景罢了。叫她感兴趣的，还是这街头各式各样的花灯，一路下来她可谓是一饱眼福。还在一处猜了灯谜，赢了一个画着兰叶的灯笼。这灯笼，虽不似街头那些造型各异的夺人眼球，却胜在小巧精致，上面的兰叶更是几笔便将其神韵勾勒出来，叫她爱不释手。

一路上，提着灯笼，时不时低头把玩，脚步略有些轻快地走着。

相较林菱这边对这缘分不甚在意，严世蕃和陆坚两个人可谓是志在必得。一路上，陆坚挨个辨认每一个和林菱一样穿着红色曲裾蓝色裙摆的衣服的女子，生怕错过了林菱。

同陆坚费尽心思辨别不同，严世蕃可谓是悠闲自在地走在街上，完全不去看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子是否穿着和林菱相似，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至于严风，他对着花灯也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要去寻找的姑娘，和众人分别后就果断地回了画舫，与其在街上等不存在的姑娘，他还不如去会一会周公。

林菱算是逛了个痛快，琳琅满目的花灯看得她是眼花缭乱，渐渐的开始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不再像初时那般兴奋了。一个人，缓缓地走在大街上，一路上是不少成双成对的男女走在一起，有点手里还拿着香草，一个个都面含桃花，般配极了。

林菱有些倦怠，左右也看过了，想想还不如回到画舫上，好过在这里无所事事地游走。就在她一转身，远处却缓缓走来一名蓝袍男子，脸虽然被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可通身的气派却与这小镇上的人截然不同。

看着对方一步一步朝自己所在的地方走来，林菱忽然觉得之前有些黯淡的花灯，顿时又变得夺目起来。面具后的脸，此刻也早已如桃花般灿烂。

“东楼！”看对方在自己前几步外站定，林菱开口唤道，声音却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欣喜的

感觉。

“你倒是不怕认错人。”小姑娘如此斩钉截铁将自己的名字唤出倒是出乎严世蕃的意料，从上个路口他就看到林菱一闪而过的身影，于是便追了上来，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可待她转过身，看到面具上被他动过手脚，原本的花脸在靠近耳朵的一处被他生生扣起一块。这样的面具，世间独一无二，就如这戴着面具的人。

“东楼这气度，与这常人不同，自然一眼便可认出。”

严世蕃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股的暖意，不由唇角勾笑，眼底显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此时此刻，他才真的体会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觉。也许，此番南下，便是上苍叫他遇这人的。

以前严世蕃是不信缘分，不信命的，可此时此刻，灯火阑珊下，那人灼灼目光柔情似水，着实将他所有的坚硬都融了。

“来，”严世蕃将原本背在身后的手露了出来，将手中的香草递给了林菱，“既是体验，便该体验全了才是。这香草便送于你，留个纪念。”

“送给我？”林菱有些迟疑，这香草不该是有情人互赠的信物吗？

严世蕃看着她，眼神真挚却目含柔情，“不过是入乡随俗，”说着却忽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有些戏谑，“菱儿这般犹豫，莫不是将这风俗当真了。如此的话，严某也是愿意的。”

林菱被他这话弄得顿时面红心跳起来，飞快地从他手里夺过香草，故作镇定道，“不过是个纪念品，有什么好犹豫的！”

林菱自认是镇定自若，却不知此番下来是何等的娇俏，严世蕃看着心里直痒痒，若是放在以前，定是将人带到他的床榻上，一尽欢愉。可对上小姑娘，他是一点鲁莽之举都不敢做，生怕吓到她，亦或是糟蹋了她。

严世蕃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严世蕃啊严世蕃，你也有今日。”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我看这前处的河边有放河灯的，菱儿可以兴趣？”

一听还有河灯可以放，有新鲜事玩，林菱自然是同意的。

二人来到河边，严世蕃买来两盏河灯，将其中一盏递给林菱。“来，”

说着伸手轻轻扶住林菱的胳膊，二人从石阶缓缓走下来到河边，这才收回手。

月光下，河水倒映着夜色，河面上飘着河灯，远远望去，就像是满天星光落在天宫的银河，梦幻缱绻。

此情此景下，更是容易燃起别样情愫来。二人不由望向对方，对上对方那映着灯光的双眼，皆是一愣，忙将视线移开，心里都是一番小鹿乱撞。

严世蕃再次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可也更加确信这小丫头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了。

“许愿吧。”他提议，再不放河灯，离开这过于梦幻的地方，他怕是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好！”林菱笑着应道。

二人蹲下身，将河灯送入河中，看着它顺着河水慢慢往远处飘去，林菱就势便双手合十，闭上眼，心里默默开始许愿。

严世蕃学着她的动作，不过却没有闭上眼，转头看着虔诚的林菱，这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嘈杂的声音，一时间都消散了，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了这一人。

“公子，”

严世蕃和林菱一回到画舫，刚踏上甲板，只见严风一脸着急地站在那里。见他回来，急忙上前。

严世蕃做了个手势，让他住嘴，对着林菱道，“菱儿，累了一天，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林菱冲他点了点头，莲步款款地走进船舱。看着她走了进去，严世蕃收起原本的柔和神色，锐利眸子一眯，语气冷如冰窖，“说吧，出什么事了？”

“京里传来消息，陕西总督曾铣被杀，首辅夏言入狱。”

“你说什么？”严世蕃死死握住手里的扇子，目光伶俐，“这些人，做事不动脑子！夏言倒了，我们这严家就真的要往不归路走了。”

“通知下去，明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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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腥风起家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