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陟一进院内,就见到几个黑衣人劫持着沈随之,沈随之满脸惊恐的看着陆陟道:“师兄,你快救我呀!”
腰间的软剑出鞘,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很快黑衣人就丢下沈随之,轻功一跳离开内院。
沈随之呆坐在地望着陆陟,“师兄,我害怕。”
“别怕,师父呢?”陆陟焦急的问,“我问你,师父哪去了!”
“师父,师父他跟黑衣人打着打着,就打出去了,我一个人不敌他们,差点被抓走,还好师兄来得快。”沈随之略带惊恐道。
陆陟心底着急,追着打斗的痕迹就夺门而出。
追到一处郊外,陆陟终于看到了沈南安。“师父!”
只见沈南安渐渐处于下风,而几位黑衣人却没有收手之势。眼看沈南安即将命丧黄泉,陆陟提剑阻拦把面前的黑衣人打退。
回头关心道:“师父,你这么样了?”
但面前的黑衣人显然不打算让他们阖家团圆,几人联手直冲陆陟而来。
陆陟一时火上心头,手上的剑招愈加凶狠。把黑衣人打得几乎是节节败退。
就在陆陟一个飞踹后,一块令牌从黑衣人身上掉出来。他也顾不上捡,拔腿就跑。
正当陆陟起身去追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陟儿,咳咳咳。”沈南安不断咳嗽着,抬手招陆陟过来。
陆陟一急也顾不上什么黑衣人,什么令牌。跑到沈南安身边扶着她。“师父,你怎么样了?伤得中重不重?”
“不必担忧,为师没事。”他扶着陆陟道:“你去看看,那令牌是什么吧。”
陆陟依言照做,捡起令牌却发现这令牌无比眼熟。
这正是小山村失火时捡到的令牌,陆陟心下一惊急忙收起来。
“陟儿,看到什么了?咳咳咳。”沈南安疑惑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问题,徒儿自己能处理好。”陆陟对着沈南安隐瞒道。
“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陆陟忙扶着沈南安往回走。
回到铺子内,就看到沈随之和之前跑来的婢女收拾着这杂乱的环境。陆陟扶着沈南安坐下,也跟着收拾。
收拾完后陆陟独自上楼,对着面前的衣服。他想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起码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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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陟敲着相府的门,手里是用布包着的衣服。
“有人吗?我要见潘淮书。”陆陟敲着门道。
门内的仆人开门后,打量着陆陟。“你谁啊!我们家公子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陆陟见他不信打开包里的衣服给他看,“你看,我是来还衣服的。顺便跟他商量一件事。”
那人看了一眼包内的衣服,确认是自家公子的衣服后,慌张的对陆陟说:“您稍等,我去禀报家主。”
随着大门关上,陆陟又得站在门外等。
那仆人越跑越快,终于跑到家主面前。
看着他这样潘父不悦的说:“你急什么?不是说了在府内一切都要保持淡定!”
“不好了老爷,少爷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还带着少爷的衣服,说要跟少爷商量婚事。”
潘父放下手中的花浇,不悦的说:“哦?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人,能迷得淮书宁愿欺骗也要保住。”
门一下大开,苦等的陆陟终于等到人来,但面前的却不是潘淮书。
面前的陌生人开口道:“久等了,淮书今日不在。不如,随我到府内等候。”
﹍﹍
潘淮书此时正忙着应付杨雄等人。
“潘兄,还是你厉害!”杨雄举酒对着潘淮书,“这么快就解决了福州流匪,还抓了一批贪官,这杯我敬你!”
潘淮书回敬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有世家长辈替我处理后面的麻烦事,估计我这会得在天牢。”
在一番恭维后,坐席间的一个人却打趣道:“听说,潘兄在福州还收获一位美娇娘,什么时候领出来让兄弟们见见。”
“是啊,听说这位美娇娘肤白胜雪,很是好看,耳边还戴着小玉珠,莫不是潘兄**时带上的?”
“哈哈哈哈。”众人齐笑道。
潘淮书突然从席间站起来,“那在下可要打消诸位的兴致了,传说中的那位是在下的朋友。不是什么美娇娘,是一位,很好看的男子。”
这时那个人又打断潘淮书道:“哟!潘公子什么时候转性了,改成喜欢男子了。”
众人又齐笑着,看着潘淮书。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笑不起来,“无论我喜欢什么样的人,那位朋友是不是女人,都有一点希望大家注意。”
“不应用打趣的方式对待每一位妇女,无论老幼,这都不应成为打趣的内容。妇女诞生了这个世界,应对她们怀有最起码的尊重。”
场内顿时一片寂静,杨雄圆场道:“大家就是开开玩笑,淮书别当真哈,是不是各位。”众人也纷纷应和道“对啊,对啊。”
“开玩笑?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玩笑。慈母爱子,非为报也。难道你们对着自己的母亲也开得出这样的玩笑吗?”
看着面前说不出话的众人,潘淮书意识到今天的他好像过激了。
杨雄扯着他坐下,转头又对众人说:“是啊,潘兄说得对,开玩笑这事,是我们不对,潘兄你先消消气。”
随后杨雄又站起来,“刚刚的场子冷了,是我这个做东的不是,我自罚一杯。”
但翼风又从席边走到潘淮书身边,小声的在潘淮书身边说:“公子不好了,陆公子拿着您的衣服到府里逼婚,现下家主正在气头上。”
潘淮书闻言顿时一惊,他起身拿着酒对着众人道:“对不住,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我们改天再聚。”说完一饮而尽。
杨雄看着潘淮书远去的背影焦急道:“诶诶诶,淮书,这接风宴是专门给你开的,你走了,那我们干嘛呀!”
﹍﹍
府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埋着头做着手上的事。
陆陟觉得压抑极了,但又不好开口,只能安安静静的喝着手里的茶。
主座上的潘父也不开口,自顾自的品茶。
就在陆陟想开口说改天再来的时候,潘父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也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缠上我儿的。”
潘父又叹口气继续道:“但此事是淮书不对,既然你找上门来,潘家也不好不给个说法。”
陆陟突然开口道:“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是……”
但潘父突然抬手道:“不必为他辩解,此事我既已知晓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正当陆陟还想辩解时,潘淮书闯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陆陟,随后对着潘父请安道:“父亲。”
但潘父满脸不悦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在外面多玩会?”
“孩儿不敢。”
潘父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到是比我想的敢多了。”
转头又对陆陟温和道:“我们刚刚谈到哪里了?哦,是该给你一个交代,若是你不愿到潘家来我们大可给你一笔银子。若是你愿意,我们只能给你一个小妾的名分。不知你意下如何?”
潘淮书焦急道:“父亲,您真的误会了。”
“呵,误会?人家都拿着你的衣服上门了,你还敢狡辩!”潘父带着怒意看着潘淮书。
“我……”潘淮书一时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的。”陆陟开口解围,“您真的误会了,那衣服是他借给我穿的,我今日只是来换衣服,顺便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潘父又叹气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说着就走到后面,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潘父一走到后面就看到潘母在后面悄悄望着,“老爷子,我看这新媳很是好看,难怪能迷住淮书。”
“哼,好看也不能强迫人家,现在找上门来,让我的脸往哪搁?”潘父越想越生气。
“说不定他们是两情相悦呢,我看你磨了他半个时辰,他也只是安静的喝茶,定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要是进门来,也得按主母份来,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突然潘父皱起眉头,“你刚刚说的大户人家到是提醒我了,我记得这京城以前也是有一户人家会给孩子的左耳戴上玉珠。”
“刚刚那孩子的左耳上也带着明晃晃的玉珠,这到是提醒我了,我得回去好好查查。”说完潘父焦急的走了。
面面相觑的两人终于有一人开口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潘淮书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陆陟略带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呵,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帮别人。”潘淮书又喝了一口茶道。
陆陟见对方不冷不淡的样子,心想大不了同归于尽。“诶呀,你忘了。你现在是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找你爹告状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潘淮书被他气笑了,“你还威胁起我了,好好好。”
陆陟也笑道:“跟你学的,彼此彼此。”
“说吧,我耐心有限。”潘淮书看着他,到想看看他能有什么麻烦事。
谁知,他从腰间拿出的令牌竟让潘淮书变了脸色。
“慈母爱子,非为报也”这一句出自《淮南子》,具体来自《淮南子》卷十·缪称训。这句话表达了母亲对子女的爱是出于本能和天性,而不是为了得到回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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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