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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第44章 疯

作者:深思熟绿了芭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9 17:53:56 来源:文学城

“护住殿下!死守!”侍卫统领的怒吼在刀剑碰撞声中炸响。

公主府的侍卫们以血肉之躯构筑起最后防线,死死抵住夜枭死士一波接一波的猛攻。

混乱的人潮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了最大的阻碍,敌我难辨,惨叫声不绝于耳。

唐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并非全然是恐惧,更有一种棋至中盘的紧绷。

她护着长公主,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搜寻着那个骚包的身影。

她忽地扬声道,声音清晰地穿透部分喧嚣:“云昭!!藏头露尾就是你全部能耐了吗?何不现身,让我瞧瞧你这‘逍遥’皮囊下,究竟是怎样的豺狼面目!”

“哈哈哈哈哈!——”

云昭的笑声自不远处的高台响起。

他终于不再作壁上观,在几名心腹死士的簇拥下,缓步向前,逼向护卫圈,“好侄女,火气倒是不小!”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镶嵌宝石的华丽短剑,剑锋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寒芒。

“皇叔这不是怜香惜玉,怕惊着你么?毕竟,亲眼看着自家儿子的婚宴变作你的葬身之地,这滋味,想必妙不可言吧?”

他说话间,目光却越过唐月看向长公主,浑身上下逐渐变得冰冷。

唐月侧身,将怒极的长公主更严实地挡在身后,冷声道:“皇叔前脚还要赠字,后脚便刀兵相向,这脸翻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云昭勾了勾嘴角,笑意冰寒:“彼此彼此。若论翻云覆雨、心狠手辣,皇叔我可远不及你身后那位长公主殿下万分之一!”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多年的恨意:“月儿!你年纪尚小,可知她当年是如何构陷我母妃,逼她含恨而终?!他们姐弟二人手上沾的血,还少吗?!今日,不过是讨还血债的开始!先拿你们祭旗,再入宫取我那好皇兄的项上人头!”

唐月面不改色,声音依旧平静:“纵有旧怨,与我何干?皇叔数次欲取我性命,说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迁怒无辜罢了。”

“迁怒?无辜?”云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癫狂而讽刺,“本王的好侄女,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本王了!你真以为,本王费尽心机,布局多年,只是为了杀你泄愤?”

他猛地止住笑,眼中闪烁着算计与怨毒交织的寒光,剑尖遥指被护卫紧紧簇拥的长公主:“我要杀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命根子!动你,才能让她痛,让她乱,让她方寸大失!只有先斩断她的羽翼,拔掉她的利齿,让她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东西在眼前毁灭,才能让她也尝尝当年我失去母妃时,那种锥心之痛,无力回天之苦!”

“至于我那高高在上的皇兄……”云昭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他的皇宫固若金汤,身边高手如云,直接动手难如登天。但若他最倚重的皇姐先倒下了,若京城大乱,公主府血流成河,他必会方寸大乱,露出破绽!届时,才是本王取其性命、夺回一切的最佳时机!你,不过是我撬动他们姐弟二人最顺手的那块垫脚石!”

说到这,他停顿少许,道:“不过,月儿既想要字,本王便满足你,你说——‘天道好还’,这四个字如何?”

他一字一顿说完,也不等唐月回答,面色一冷,声音陡然拔高:“动手!一个不留!”

包围圈的死士攻势骤然加剧,悍不畏死地冲击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厮杀声再次沸腾起来。

唐月被混乱的人潮推搡着,险险站稳。

她尚未开口,身后便传来长公主的声音:“云昭!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何必牵扯小辈?冲本宫来!”

云昭闻言,脸上癫狂的笑意更盛,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话,剑尖猛地指向长公主:“冲你来?皇姐,你如今知道心疼女儿了?当年你构陷我母妃,让她在冷宫中受尽屈辱、含恨而终时,可曾想过她也有儿子会心如刀绞?!今日我便要你也尝尝,至亲骨肉在眼前受尽折磨、生离死别的滋味!”

他眼中血色更浓,不再给任何回应的机会,厉声咆哮道:“跟你们这群虚伪之人,有何道理可讲!动手!给我杀!一个不留!”

突然,一名侍卫被数刀砍倒,缺口瞬间被撕开。

“母亲小心!”唐月瞳孔骤缩,猛地将长公主推向身后更安全的角落,却没想到自己被一名突入的死士缠住了。

那死士刀法刁钻狠辣,直取她咽喉。唐月虽习过些防身术,但在这种战场杀招面前,显得无比笨拙,眼看寒光已至面门。

“咻——!”

一支羽箭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从唐月身侧掠过,“噗”地一声,狠狠贯入那死士的太阳穴,箭簇透脑而出,带出一蓬红白之物。

死士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凶光凝固,轰然倒地。

唐月惊魂未定,猛地回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连接前厅与后院的月洞门高墙上,一道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矗立在那里。

他不知何时换下了碍事的喜服,一身玄色劲装几乎融入夜色,手中一张乌木强弓弓弦犹自震颤。

他脸色冷峻,正从箭袋中抽出第二支箭。

“呵,新郎官不在洞房温存,倒有闲心管此闲事?”云昭亦看到唐砚礼,眼中闪过意外,随即化为更深的阴鸷,“也好,省得本王再费功夫去找!给我把他射下来!”

几名手持劲弩的死士立刻调转目标,弩箭齐发,朝着墙头的唐砚礼激射而去。

唐砚礼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两支弩箭,同时手中弓弦再响。

又一名正欲扑向长公主的死士应声倒地,咽喉被利箭洞穿。

“保护殿下!援军将至!”唐砚礼清冷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突兀而又自然。

他的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夜枭死士倒下,精准、冷酷、高效,不消多时,便打乱了叛军的进攻节奏。

“好!好个新郎官!”云昭怒极反笑,知道唐砚礼的远程压制是心腹大患。

他不再理会唐月,猛地一挥剑,“上!先杀了他!”

他身边最精锐的两名贴身护卫,一左一右,以极其诡异迅捷的身法,直扑墙头的唐砚礼。

看上去,这两人显然武功远高于普通死士。

唐砚礼迅速收起长弓,反手拔出腰间佩剑,纵身跃下高墙,主动迎上。

剑光如匹练,瞬间与两名强敌战在一处,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雨。

他虽剑术精绝,以一敌二,与之缠斗着。

压力稍减,唐月立刻抓住时机,高声下令:“府内众人听令!红绸为号,反击!”

话音未落,只见府内各处屋檐、回廊、假山后,突然跃出上百成千名身着灰衣、动作矫健的身影。

他们并非府内侍卫的装扮,却个个身手不凡,手中兵刃寒光闪闪。

他们臂上都缠着一截显眼的红绸。

这正是唐月通过林风秘密调集、分散潜伏在府内各处的援兵。

其中也有大部分是长公主暗中调拨的绝对心腹死士。

“杀——!”援兵齐声怒吼,瞬间从叛军后方和侧翼杀入,他们配合默契,打了正在围攻护卫圈的夜枭死士一个措手不及。

内外夹击之下,形势瞬间逆转。

云昭脸上的得意彻底僵住,难以置信:“你…你早有防备?!”

“皇叔,”唐月一步步走向脸色剧变的云昭,眼神冰冷,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莫非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会演戏,只有你会布局么?”

看着云昭依然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便打算大发慈悲的告诉他。

“夜枭行事滴水不漏,指令传递却隐隐带着宫廷规矩。林风拼着九死一生查实,他们用于顶级买命钱的金锭,成色异常,带有内库御用工匠才有的特殊印记。能如此频繁、隐秘地动用内库黄金,且能调动如此缜密的组织,除了深居宫中、手握内库权柄的贵人,还有谁?皇叔,你这逍遥王爷的手,伸得可真是够长够深啊。”

云昭瞳孔猛缩,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泛白。

“西郊落鹰涧,袭击我的黑衣首领对京畿险峻小路了如指掌……

“百草堂毒粉、语燕阁闹鬼、春桃受胁、老周头被灭口…桩桩件件,环环相扣,目标直指公主府,除了最擅以逍遥掩藏、精通阴诡伎俩的你,还有谁有这般心思能耐?”

云昭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扭曲地笑了起来:“好!好个唐月!本王真是小瞧你了!我那皇姐竟养出了你这般心思深沉的好女儿!”

唐月不以为意:“皇叔过奖,不是我心思深沉,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太急。”

其实,唐月本不知道云昭的这些过往,这些都是原故事之外,自己延伸出来的。

还是她看着证据一点点指向那个她觉得并不可能的人的时候,才从长公主那里问出来的隐藏故事。

长公主说过,云昭曾经并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他努力上进,勤奋刻苦,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与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能力相当的。

而当时的皇帝尤其宠爱云昭的母妃,一直以来都有将太子之位给云昭的念头。

后来的事,唐月撇开些许或许是长公主自动美化过的内容,大致是直到北方爆发蝗灾,流民涌入京城,贵妃开私库赈济并奏请减免赋税,被皇后一党诬陷“勾结流民、意图不轨”,还被伪造与江南母族密信往来的证据。

长公主为保胞弟皇子储位,向先帝呈递证据,夸大流民中反贼风险,称贵妃此举动摇国本。

最终,先帝震怒,又或许是出于朝堂大臣的压力,将贵妃幽禁冷宫,其江南母族遭打压。

贵妃不堪受辱、忧愤成疾,在云昭十五岁生辰前夕于冷宫病逝。

唐月一直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原书中,云昭却不是这么个结局。

他没有造反,反而在是唐砚礼造反后,他作为皇室中的一员,流放途中身死,后被野兽叼走。

照这个延伸逻辑,唐月猜测,他或许没有死,只是伪造成身死的假象,过上了他真正的逍遥快活的日子。

反正大仇得报,至于是谁报的都一样。

而在唐月改变了部分剧情之后,唐砚礼反而迟迟没有造反。

他不造反,云昭就要造反了。正所谓东方不亮西边亮……

云昭被彻底激怒,眼中血丝密布,理智尽失,挥剑吼道:“闭嘴!本王今日定要你们偿命!”

侍卫们立刻扑上,“保护殿下!”

就在云昭挥剑的瞬间,一道更快、更凌厉的剑光斜刺里杀到。

“铛——”

金铁交鸣,火花四溅。

唐砚礼不知何时已摆脱了那两名缠斗的护卫,出现在唐月身前,一剑格开了云昭的致命劈砍。

巨大的力道震得云昭手臂发麻,踉跄着连退数步。

唐砚礼挡在唐月身前,玄衣染血,气息微促,眼神却冷冽如万载寒冰,剑尖直指云昭。

看着眼前并肩而立、将他逼入绝境的两人,云昭脸上疯狂的神色忽然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快意。

他不再试图进攻,反而拄着剑,发出一阵嘶哑而癫狂的大笑:

“好!好一对情深义重、生死相随的‘母子’。砚礼,为了你这母亲,连洞房花烛夜都舍得抛下,巴巴地赶来当护花使者?啧啧,这份情谊,感天动地啊!”

他目光在二人间逡巡,语带恶毒:“本王日夜盯梢,可算没白费功夫!月儿,我冰清玉洁的好侄女,可真是有够疯的,背地里竟然……哈哈哈!你们公主府,真是养出了一对妙人!本王纵是死,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龌龊……”

“快拿下这个疯子!”唐月厉声打断,绝不能容此污言秽语出口。

侍卫闻令扑上。

“呵,晚了!”云昭眼中闪过玉石俱焚的疯狂,他猛地将手中那柄装饰华丽的短剑朝唐月狠狠掷去。

就在所有人目光被飞剑吸引的刹那,云昭的手闪电般探入怀中,掏出一个通体黝黑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圆球。

那圆球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隐隐有刺鼻的气味散出。

“小心!是火雷子!”有老侍卫骇然惊呼。

“月儿——!”

一声呼唤响起,一直被人护在后方角落的长公主,猛地挣脱了搀扶她的侍女,不顾一切地朝着唐月扑了过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咫尺间响起。

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滚烫的气浪、碎石、木屑以及无数细小的、因爆炸而激射的金属碎片席卷开来。

唐砚礼在爆炸瞬间,已本能地将唐月扑护在身下,用后背硬生生扛住了最猛烈的冲击。

巨响声中,他闷哼一声,后背玄衣瞬间撕裂,鲜血喷涌,数片灼热金属碎片深深嵌入皮肉。

然而,最惨烈的景象却在唐月眼前上演。长公主扑过来的身体正好迎上了暴雨梨花般激射的金属碎片和狂暴气浪。

“噗嗤!”“噗嗤!”

数声利刃入肉声响起。

“啊——!”长公主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身体被狠狠抛飞,重重撞在旁边的石柱上,又软软滑落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皮肉焦糊的气味。

“母亲!”唐月脑中一片空白,挣扎着从唐砚礼身下爬出,扑跪到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倒在血泊里,华美宫装已被鲜血浸透,胸前、肩臂多处插着狰狞的金属破片。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一片被高温灼烧变形的碎片,不偏不倚,深深嵌入了她的左眼。

鲜血混着浑浊液体正从那个可怖的血洞中涌出。

她的右眼虽未被直接击中,但眼睑至太阳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糊满半张脸,那只完好的眼睛也紧紧闭着,似乎遭受了严重的冲击与灼伤。

“母亲……您…您何必……”唐月声音颤抖,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她感到呼吸艰难,眼前有些模糊。

管家从慌乱中跑来,看到此情此景,连忙大喊:“太医!快传太医!!速请太医来!!!”

一切在慌乱中寂静。

逍遥王那里,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深坑,坑底散落着几块烧焦的骨殖和衣料碎片,以及那柄扭曲变形的华丽短剑。

云昭,这个为了复仇,一手策划了血腥叛乱,最终害得长公主重伤失明的人,已然在自爆中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确实,有够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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