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旷日持久的暗恋 第12章 点评

林语僵住，她没想到李玉这么直接。

炎热的夏末，林语站在太阳底下呐呐道：“这样啊。”

李玉笑的灿烂，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白色信封，递给林语，“林语，你能帮我给司谨川送封信吗？”

林语顿住，她看着那封散发淡淡香薰的信封，委婉道：“你可以自己去送的。”

林语耐心地告知李玉司谨川的行踪。

“开学这段时间司谨川没有竞赛，他每天中午晚上都会回家，有时候忙就会晚点，不忙就会早点出校门，你避开人流就可以看见他，接他的车是一辆黑色双R轿车，你只要在轿车旁边等他就好。”

李玉这次来的目的性很强，她再次把那封信往前递了递，“你暑假不是跟司谨川一起去爬山了吗？你就帮我把信给一下他吧，你不是跟他很熟吗？”

林语顿了顿，她缓缓道：“我跟他也没有那么熟。”

她跟司谨川会有这么多接触，全靠了张梓桐愿意带着她跟司谨川玩。

林语话音刚落，李玉眼眸就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林语目有疑惑，她转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迎面就看见司谨川扫向她走过来。

林语微微一震，心猛地被掐紧。

她紧张地看向司谨川，心里还在想怎样跟李玉解释司谨川会跟她点头示意打招呼的事。

她眸光发紧，定定盯着司谨川。

只见司谨川平静地扫过她，像是陌生人般越过她走进学校。

林语僵住，好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玉看见司谨川跟林语招呼都不打一个，她手里拿着那封信，望着司谨川远去的背影，悠悠道：“原来司谨川真的跟你不熟啊。”

林语感觉心像是被人无故扎了一刀。

痛，真的太痛了。

她僵硬地收回视线，还不得不配合道：“对啊，你看见了吧，我真的跟他不熟。”

李玉默默把那封信放回自己口袋，望着司谨川消失的方向，跟林语打探司谨川的情况。

“司谨川平常都这么高冷吗？”

“也不是高冷。”李玉想了一个合适的措辞，“就是这么不好接近，他身上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无论怎么走也走不近他身边。”

林语顺着李玉的方向看去。

宽敞的前操场，人来人往都是学生，她凝望着1班班主任报名处，缓缓应道：“嗯。”

他待人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但你要想再走进一步靠近他，他会无声地拉开距离，让人走不进。

送走李玉，林语去老秦办公室找他报名。

刚巧，1班班主任缺了报名的单子，就带了一群学生来她们楼找老秦要，顺便直接在老秦这里写好报名单子。

1班班主任带来的学生多，林语站在办公室角落，不经意间看见在队伍中鹤立鸡群的司谨川。

林语目光停留在司谨川身上，司谨川像是察觉到什么般侧眸扫过来。

林语心里一惊，紧掐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退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司谨川眸光落在林语身上，片刻，轻淡开口，“有事？”

这还是司谨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叫她，林语惊得呼吸一窒，一时间忘了说话。

周围的人听到司谨川说话，纷纷转眸看他，随后又调转视线，寻找让司谨川主动搭话的人。

炙热的视线落在林语身上，林语像是回到小时候第一次上讲台被人注视的场景，她声音发紧。

“没事。”

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司谨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秦的方向。

1班班主任的动作很快，老秦检查完一个人的暑假作业，1班班主任已经给出了两张报名单。

没多久，林语就跟司谨川站在了同一排。

林语不敢看司谨川，就算站在他身侧，她也只敢用感官偷偷感受他的存在，眼睛却望向不远处的办公桌。

林语身体发热，注意到司谨川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深深缓了一口气。

杨浩跟张梓桐来学校报名，走到楼梯口，杨浩看见班里不少同学排在老秦办公室门口。

他跟张梓桐走到办公室外面，发现司谨川也站在里面，他疑惑问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老班在这里收暑假作业？”

司谨川应道：“嗯。”

张梓桐站在办公室外看见待在角落的林语，她穿过人群轻声喊道：“林语。”

林语看见张梓桐来了，她不自觉地瞥了眼司谨川，不经意间撞上他的视线，她耳尖发热，匆匆收回视线，询问张梓桐。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开学前一天，张梓桐就跟林语越好了来学校的时间，张梓桐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多小时。

张梓桐不满地瞥了杨浩。

“还不是他，说要看什么球赛！什么詹姆斯、科比，激动的跟个猴一样。”

“说一定要看他们的现场直播，错过了后悔一辈子。”

张梓桐狠狠地吐槽道：“家里篮球杂志都快堆满卧室了，现在连电视直播都不放过，我看他迟早成为个篮球。”

林语没忍住笑出声。

杨浩身体比列好，肌肉线条也很流畅有型。

现在他才183，等到毕业拔高到193进入国家篮球队，成为专业篮球运动员也说不定。

“没关系，反正报名的人还不多，排队也不会很久。”

张梓桐被林语说服，但心里还是对杨浩有怨气，杨浩跟她说话，她都是鼻孔朝天，对杨浩爱理不理。

林语嘴角含笑，看着他们闹。

回眸间，不经意撞见司谨川，他微微侧着脸，看着杨浩和张梓桐笑闹。

林语望着他瓷白的脸有些入神，司谨川即将收回视线的那一刻，林语很巧妙地转开视线，避开两人视线交汇。

轮到报名，林语将拿在手里的试卷习题本整齐的交上去。

老秦顺手把林语的数学试卷递给1班班主任，“老周，你给林语看看她的数学试卷。”

老周知道老秦很看重林语，想培养林语考上清北大，他接过试卷没有翻开，直接递给不远处的司谨川。

“司谨川，你看看。”

在1班，司谨川的数学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在大家心目中，司谨川的数学堪比老周。

司谨川接过林语的试卷，仔细翻看。

林语紧张地不敢看司谨川，她脑袋里不断回想做试卷的时候，有没有吃零食，试卷上有没有遗留下不雅的油渍。

她有没有做错非常基础的送分题。

她像是被送到审判席的囚犯，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地等待着司谨川的审判。

葱白的手指缓慢翻过雪白的试卷，他给身后报名的同学让了位置，仔细翻到最后一页试卷，他才缓缓问道：“是不是花了很多时间？”

林语愣怔片刻，不明白司谨川是怎么发现的。

司谨川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他身体微微倾向林语，将试卷递给她看，“后面的大题都是用铅笔先演算一遍，再推二种解题简化步骤填上来的吧？”

林语脑袋嗡嗡的，她眼眸闪烁，心里有种被人发现的羞耻感。

她点点头应道：“嗯。”

自从跟司谨川一起上了奥数班，她就对数学很重视，每天花在数学上的时间都比其他科目久。

司谨川收起试卷递给老秦，认真道：“坚持下去，你高考数学能突破140，甚至突破到145都有可能。”

林语眼睫微动，心里涌出一股无穷的力量。

她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老秦接过试卷听到司谨川的话，也乐呵的不行。

他自豪地看了林语一眼，林语是他看着慢慢成长起来的，人踏实努力少言，吩咐的每一件事都能完美做好。

他也坚信林语这样专研下去，肯定能拿到清北的入学通知书。

老周看他笑的那么开心，就知道他是为林语骄傲，他看破不说破，他笑道：“要不要司谨川抽几节课的时间，到你们班讲题。”

司谨川国内外的奥数奖都拿遍了，司谨川愿意到他们班讲课传授经验，老秦肯定大力欢迎。

老秦一口答应道：“好啊，把你的数学晚自习让几节给司谨川，让他给我们班学生讲讲题，分享分享做题经验。”

排队的同学听到两人班主任说笑，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林语也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老周笑呵呵询问司谨川，“司谨川，秦老师迫切邀请你给他们班学生讲数学题，你愿意抽出几节课的时间来给他们讲题吗？”

司谨川淡然地点点头，“可以。”

拢长的队伍响起欢呼，林语也忍不住愉悦，笑的眉眼开心。

司谨川垂眸看她，林语也不躲闪，眼眸微弯，合群地笑的很乖巧。

开学后，林语能见到司谨川的机会很少。

她偶尔会从张梓桐嘴里，知道司谨川一些动向。

比如他正在准备竞赛集训，比如他要出国参加AMC比赛，比如他在准备MCSE。

这些都是林语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每次听同学谈起，她都暗自惊叹。

这些竞赛考试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高二要准备会考，张梓桐发了狠，立志要攻下理科，拯救只有三四十分的物理化学。

林语虽然成绩比张梓桐好，但是解题速度还是比不上杨浩。

张梓桐怕耽误林语，选择让杨浩教她。

张梓桐泡在1班的时间多，偶尔林语需要找张梓桐，也会到1班来。

林语偶尔会借着找张梓桐去1班看司谨川。

司谨川在教室里的时间不多，林语偶尔能撞见一两次。

每次都是跟司谨川擦肩而过，轻语交谈两句。

林语每次都开心地像只小兔子。

临到国庆，学校要举办校运会，体育委员拿着项目表在讲台鼓励大家踊跃报名。

班上反响很平。

体育委员不得拿出1班当案例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我听说1班已经有很多人报名了，他们成绩那么好，还这么热爱体育事业，我们班也要向他们学习。”

班上立马有人问道：“司谨川也报名了吗？”

林语心中一动，笔尖停住，她也想知道司谨川有没有报名，报名了什么项目。

体育委员卖了一个关子。

“要是我们班报名人数有20人，我就告诉你们。”

谢新洁性格比较直，她受不得体育委员的激将法，转身就问张梓桐。

“梓桐，你知道司谨川报什么项目吗？”

张梓桐没关注运动会儿报名的事，她不好意思道：“我不太清楚。”

谢新洁满腔叹息，她无奈地看向体育委员，长叹道：“奸诈的体委！”

林语轻笑出声，体委为了让她们报名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林语并不擅长体育，但她的耐力还不错。

她想选一个1500，但又害怕自己跑到最后脸色惨白，形象全无，被司谨川看见。

犹豫再三，林语选了一个丢脸系数最低的扔铅球。

她放假经常会帮母亲做家务活，有时候提水提米都是她承担，她力气不算小，扔铅球她应该也能坚持挺进前三。

靠着司谨川的吸引力，体委忽悠着大家把项目报满。

等到大家让他说司谨川报的项目，他慢条斯理的把报名单折好，藏进校服口袋里，神秘一笑。

“我也不知道。”

教室里吵翻了天，受骗的女生都集体讨伐体委。

体委护着报名单立马跑去办公室送给老秦，不再给他们一丝后悔的机会。

上当受骗的谢新洁，仰头大骂。

“诡计多端的体委！”

林语嘴角生笑，心里有些失落得到司谨川的消息，但更多的是为这愉快的氛围感到开心。

老秦对这次运动会比较重视。

为了让班级能排上名次，老秦特意让体委借体育器材，组织报名的同学第九节自习课花20分钟去田径场练习。

张梓桐本来什么都没有报。

但跑1500的女生扭到脚，老秦大笔一挥立刻让张梓桐顶上。

张梓桐一脸生无可念跟林语一起去田径场。

她愤愤不平道：“老秦居然让我报1500！他是想要我死在跑道上吗！”

“到底是谁跟老秦透露我徒步到爬岷山，体力非常好的！我要杀了他！”

林语笑的不行。

张梓桐发了空间，班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去了岷山。

老秦在班上让同学举荐时，大家异口同声都提了张梓桐，并将张梓桐爬岷山的事绘声绘色说出来，极力推荐张梓桐跑1500。

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事就落在自己头上。

赶到田径场。

秋日的烈阳铺洒在田径场上，浑身是汗的体育生正在跑道上练习冲刺，零零散散的同学拿着垫子在足球场里练习跳高。

林语扫向沙坑，发现沙坑早已被人占据，在那里练习跳远。

林语晃眼过去看见杨浩，她目光停住。

张梓桐也看见了杨浩，她自然地拉着林语走过去，站在杨浩面前跟他抱怨。

“杨浩，我被老秦强制报了1500。”

杨浩经常打篮球，有时候加练也会有跑步一项，他知道1500有多磨人。

他担忧道：“你能跑吗？要不要跟你们老秦说一声，给你换个项目？”

张梓桐不想要这种特殊对待。

这么大人了，还要其他人帮她说，怪丢人的。

“不用。”她扫向杨浩手中的报名单，好奇问道：“这是你们班同学的报名表？”

林语走过来就注意到杨浩手中的报名单。

她站在旁边，眼神止不住地往名单上瞄。

她想知道司谨川有没有报项目。

杨浩大方地将报名单递给张梓桐，应道：“嗯。”

林语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清晰地看见司谨川的名字在跳高、跳远和1500那一栏。

林语想，要是她没有改变心意，她也有一项跟司谨川报的是一样的。

铅球比较危险，第九节课来练习的人实在太多，林语不得不换时间来练习。

程鹏从体委那里知道林语要换时间来练习铅球，他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

林语犹豫了会儿，顺口道：“早上吧，那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

程鹏在林语身边站了会儿，犹豫地张了张嘴。

随后道：“哦，这样啊。”

林语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她点点头不再跟他交谈。

为了练好铅球，林语起了很早赶到学校。

空荡的操场还没有几个人，林语去器材室拿了铅球，按照体委昨天教的扔球姿势，在足球场旁边的空地练习。

初秋的早上还是有点冷。

薄薄的雾笼罩在校外山间，格外的清新。

林语练了几次，都没能将铅球扔多远，她不解地捡回铅球，重新调整姿势再次推出去。

沉重的铅球落在地面，响起闷哼。

距离比上一次还要近。

她懊恼地走过去捡铅球，一道响亮的喊数声响起。

林语抬眼朝前看去。

她看见司谨川和篮球队的队员，一起在队伍里慢跑。

林语愣怔地看向司谨川，注意到司谨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连忙移开目光。

心口发热地捡起地上的铅球。

她来这么早练习铅球的决定是正确的，不仅能够单独练习铅球，还能看见司谨川。

林语建立起信心，不断地调整位置，尝试更远地推出铅球。

“林语！”

听到喊声，林语转头朝田径场入口看去。

张梓桐精神萎靡地走到林语身边，她疲惫地靠在林语身上嘟囔，“好累啊。”

林语看了一眼手腕陈旧的手表。

7点10，还有20分钟就要上早自习。

林语安抚道：“你要不要休息会儿，再去跑十分钟？”

张梓桐摇摇头，跟林语贴了半分钟，又立马跑到杨浩身边，跟着杨浩一起练长跑。

林语看向跟杨浩站在一起的司谨川。

在他视线望过去之前，又立马调转视线，专注手中的铅球。

林语练了几十次抛球，体委过来指导了两下，林语认真倾听，改掉自己刚才的错误，又不断地练习抛铅球。

距离早自习还有五分钟，田径场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张梓桐站在杨浩和司谨川身边，也朝林语喊道：“林语回去了。”

林语看了眼时间，应道：“好。”

她放好铅球，走到张梓桐身边，沉默的不说话。

还是熟悉的站位。

张梓桐和林语走在前面，杨浩和司谨川站在她们后面。

司谨川身上的衣服有汗湿的地方，但林语并没有闻到男生身上独有的汗臭味。

他看起来还是很干净干爽。

林语路过摆放在路边的铁皮，看见沉默跟在身后身高体健的青春少年，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笑。

这是她深藏于心的青春。

运动会儿即将来临，宣传部也得到任务，要绘制田径场外的黑板报。

田径场外的黑板长又大，要完成这么大的黑板报，需要几个人熬几天中下午。

林语没有怨言，她为了平衡练习铅球和画黑板报，隔天起很早去学校。

走到校门口，天还蒙蒙亮。

门卫室的灯都没有开，林语尝试性地敲了敲门卫室的窗户。

里面想起门卫不耐烦的翻动声。

他们学校的门卫室是24小时站岗的，里面还有供他们晚上休息的套间小床。

林语打扰到门卫觉得歉疚，她斟酌片刻，立马回身去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一份早餐。

司家司机路过早餐店，看见形影单只站在早餐铺的林语，他没忍住轻语。

“咦，这不是上次跟您一起去爬山的姑娘，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

司谨川眼眸轻抬，视线从手中的书移开，落在林语身上。

她穿着校服，笔直地站在早餐铺前，眸光认真地盯着未出笼的小笼包，平静地等待店铺老板将他们送到她手里。

司家司机好奇地说道：“这个点学校大门都还没有开吧。”

“这小姑娘好勤奋，这么早就来学校学习了。”

说着这话，司家司机回头看了司谨川一眼。

司谨川学习起来也是不分时间，不知疲倦。

不亏是育才中学的学生，学起来都这么不要命。

他侄儿上的普高，这会儿还在家里睡觉呢，哪里知道早起学习这回事。

司谨川没有吭声。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向手中晦涩难解的书。

林语从老板手里接过早餐，她看也没看四周，护着早餐快速往学校门口跑。

走到门卫室，她再次小心翼翼敲响门卫室的窗户。

“门卫叔叔，能帮忙开一下门吗？我是育中的学生，要去画黑板报，您能通融一下开一下门吗？”

门卫室响起细微的动静，其中还夹杂着丝丝不耐。

林语屏住呼吸，在门卫室窗户打开的瞬间，笑容满脸地将买的早餐递过去。

“叔叔吃早餐了吗？我特意买了一份给你吃。”

门卫室的大爷看见林语递过来的早餐，一时之间被吵醒的恼怒散去。

他拘谨地拒绝，“你留着自己吃。”

他解释道：“按学校的规定，6点之前是不能开校门，让走读的学生进校门的，这一次我先让你进去，你下次就别再这样了。”

林语听到自动门开启，她把早餐放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

礼貌道：“叔叔我知道错了，但是这几天可能还会麻烦你，我会跟班主任提这件事，申请校领导同意，谢谢叔叔麻烦叔叔了。”

“打扰叔叔睡觉了，早餐叔叔就拿着吃吧，麻烦叔叔了。”

林语不给门卫拒绝的机会，立刻推着单车朝学校内走去。

司家司机紧随其后，他看见林语沉着礼貌的模样，笑道：“这小姑娘还挺懂人情世故。”

司谨川随着司机的视线向前看去。

林语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不像是懂人情世故。

而是自卑，下意识将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早早地学会看人脸色，讨人欢心，不让自己被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