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的询问,请问旁边人在这里是什么工作,又只能是什么工作。
也是那天才知道支意的母亲,也是个压根就不会支付生活费,以及其他的费用。
对于我来说,我是刚到这里的人。
短时间内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能长期干下去的以及那种,有稳定收入的工作。
“看在你主动询问的份上,这次我就先不告诉你了,吊一下你的好奇心。”
这是第一次的回复,那个时候面前的人,也不清楚我家里的情况。
“第二天没来学校的不是你。”
好贴心的餐补。
下次就不要补这句话了。
对于是否是因为肚子疼,第二天没有来学校这件事情,我还是没有解释。
如果只是肚子疼的问题,我就应该正常承认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第二天为什么没有去学校。
学校里的校长很介意,我之前初四被劝退过学一次。
并把那份学费,转给了我的母亲。
当着我的面说,很介意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后续通过我母亲的那通电话。
才知道是母亲主动找的校长,让校长配合自己演戏给我看的。
配合演戏的费用就是,校长可以吞20%的学费。
而我那位亲爱的母亲,则是表示自己只需要80%就可以。
我只能私下和那个校长商量,如果我能够凑齐学费就继续回去上。
所以收到了,半夜的那条消息。
像那种什么钱都赚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我是否在初中时,有没有被劝退过学那件事情。
像是下大雨一样的,我的世界就像下了大雨。
一下一下不停的,所有事情都撞到一起,都汇聚在这几天里面。
像那些路面上的水坑,堆积着的无法短时间内,被太阳晒干的因为是阴雨天。
因为那次的商量,换来的是过几天后,不得不在家里的那几天。
实际上就是校长在等我,凑够这次的学费并按时上交。
那条消息不像是通知,因为我本来就知道,能够再次回去上学的。
只是为了第二条消息,再次提示我必须得攒够学费。
恨吗?
有的。
我恨从一开始对我的,不公平的待遇。
我恨我的母亲,不会和正常的母亲一样,至少总该吃些像样的食物。
似乎是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的,我的母亲又想依靠我去讨好我父亲。
讨厌那份见不得光的身份,讨厌那些嘲笑的声音。
伴随着我整个小学的,不是如同初中一样的校园霸凌,是发生在背后默认的交谈。
当着我的面大声的议论,毫不顾忌的说出一切那些虚假的言论。
我的母亲不像是,会在这方面粗心的人,所以那天的电话,是母亲刻意让我听到。
刻意打完电话后,等我还没来得及跟上去就离开了。
这样我的母亲就可以,继续让我烂在这里了。
联系不上之前的那些人,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现在这种情况下。会逃到哪个地方躲起来了。
我看着那辆车离我越来越远,无法接受的事实让我愣在原地。
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害怕会让我的手下意识的发抖,我就知道我没救了。
只是养成的习惯,也只是最近几天养成的习惯。
我希望有个人能握住我的手,安慰我或者告知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和个废物一样的,也就只能是现在的我,和那个过去的我了。
就像是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只是为了放弃让我继续上学的念头。
离开这里等到成年,我可以考一个好大学,而那件事情的热度就该降下来了。
我很难想象我的母亲是一个,希望我未来能够和自己一样烂的,没有出息的那种人。
我始终觉得我的母亲,并不和任何的一位母亲是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我的母亲,并没有说过类似于不可以让,我回去上学之类的。
就算能够回去上学,我的努力的方向也只是,考一个差不多的大学就行了。
校长还想赚那份学费,所以就给我半夜发了那条消息。
用这里面的话来说,就是多赚一点总比少赚一点要好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倒是更像那些贪官,会说出来的话,多贪一点总比少贪一点要好的。
钱多钱少的,对于那些人来说无所谓。
只要是自己口袋里的就可以了。
支意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情况,拉着我去自己家吃饭。
也是在那天的操场上,支意说我会无意识的,那份焦虑的情绪,我自己都感受不到的。
我严重怀疑,按照支意的性格,是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坏了的。
并且支意知道的,还是刻意煮好的,分给我一块吃的。
但令我感到很奇怪的一点,是面前的人并没有占很多的调料。
也并没有在过程中表达出,觉得那些菜很难吃的样子。
“我只是说你能来我家蹭饭,也没保证吃了不会肚子疼之类的。”
这是那天分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我甚至还能记得之前聊天之中的,来自于面前人的调侃。
“不愧是从别处地方来的人,情绪都比我们这里人稳定多了。”
说话的方式从这里的人,变成了我们这里的人。
翻身的时候压到手腕,那个地方还是疼的。
我揉着刚才手腕那个地方,躺在床上盖着那个有点味道的被子。
脱臼的手腕处的痕迹,就和我脱臼的生活一样,没有流淌出来的血液。
这次没有淤血什么的,也许是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太少了,我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现在应该睡觉的,那么迎接我的也就,只会是那份漫长的噩梦。
四点了。
我甚至都觉得对于我来说,接下来仅剩下的时间,睡觉都有些过于浪费了。
但我肯定不会和个神经病一样,凌晨4点就出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活之类的。
或者和之前发了神经病一样的,去凌晨4点的菜市场看了看,发现那压根就没人。
我们那一整片的区域,菜市场快5点才有人摆摊。
现在的时间总是,会让我觉得或许过一会天就该亮了,也许就不用睡觉了之类的。
躺在床上却是越来越困,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又不希望睡着。
我甚至自我都不清楚,上一个梦的定义是什么。
在这个连6楼都没有的地方,我能够在梦里从6楼跳下,然后真正的死在梦里。
甚至会让我觉得,那就像是个美梦一般的。
掉下去后由于是在梦里,虽然也就没有那份额外的疼痛。
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更像是一份额外的好梦。
这次不同于前一天的傍晚,是习惯性穿上衣服拉开窗帘时,就能够看到的照射进来的阳光。
一道刺眼的阳光,反而是让我有些讨厌的。
但眼睛总会适应那道光线的,就像我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今天依旧是星期三,我会认为我也能够睡到傍晚。
但这次似乎没有噩梦的情况下,也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很困,但应该干些正事。
想办法凑齐我的学费,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住宿的生活了。
手机再次弹出的消息,上面的红点似乎在提示着我刚才,睡觉期间已经错过很多消息了。
而那个备注也提示着我,是同班同学发过来的消息。
只有语音消息。
“我靠!”
应该先调手机音量的,那么大声的两个字,反而给我吓一激灵。
“你是不是又和支意打架了,你俩这次是不是互殴的有点太狠了?”
“我知道你俩关系一向不好,但支意本人最多也就是,说几句难听的话。”
剩余的是很多条,被撤回的消息。
很像是在发消息的期间,被支意本人给看到了。
被支意强制性撤回了,发的比较早的那几条,反而没被撤回去,以及最后的一条语音。
“上面的语音不用听,听我说话就行,我说话比那人好听多了。”
是一向的懒散的语气,只是如同告知般的语气。
是支意拖长音调的,那个语气我可太熟悉了。
也许只是不希望看到,那种我像是看路边狗一样,怜悯的表情所以才这样说的。
也是之前的某个同学和我说的,说我不管同情谁的时候都像,看路边的小狗一样的眼神。
之前的支意也是这么形容的,也就是第二个这么形容那个眼神的。
这个时候就不需要,下意识的反驳了,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或者只是随意形容的词。
如果按照我正常的流程来说,我确实会先听最底下,也就是最新发来的那一条。
这次的我还真就是,老老实实的翻到,最开始的那条语音开始听的。
我还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不清楚这个是哪个同学发的。
之前给所有人的备注,就只有那四个字同班同学。
准确来说也就只有,这一个人的微信。
楼上依旧很安静,周围除了离得远一点的,轻微能够听到的叫卖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倒是听街坊邻居说过,支意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学过有关于跆拳道方面的。
那倒是合情合理了。
“那我就不听上面的了,我也没心情去听那些消息,我就默认成你说不重要好了。”
我回的是语音,也是懒得打字。
对面没有回复消息。
那件事情有一部分,确实是我的原因。
因为我把支意的右手弄脱臼了,打架肯定是不是很方便一些的。
而且因为那份疼痛,我下意识的用了不少的力气。
支意的手肯定是要,比我严重一些的。
按照支意的习惯,肯定也不是个站在原地,就让自己的母亲摁着揍的那种。
3楼处暂住几天的老奶奶,和另外一位爷爷闲谈着往楼下走。
我就知道时间来到9点了,打开手机确实是已经9点了。
我现在不在学校里面,也看不到当时的情况,以及现在支意的情况。
那也不赖我的事了,毕竟是支意先把我的手弄脱臼的,我弄回去也是个合情合理的。
而且就按照当天那个情况来,支意的手在被我弄脱臼后,反而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就像是在支意本人清楚,意料之中又是在合理之中的。
可打开门却让我更意外的是,我和迎面下楼的支意的母亲撞上了。
“你就是布留吗?”
面前人醉醺醺的,是大白天喝多的,手里留着一个空酒瓶。
穿着拖鞋站在,楼梯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