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珏 第15章 绛唇

宇文珏轻啧一声，这小东西可真是嘴硬。他从太师椅上起身，低头用拇指抹了抹徐晞墨嘴角残留的肉末，摆在徐晞墨的眼前，“这是什么东西？入口是不是很绵密？可是鲜嫩？嗯？”

徐曦墨看着宇文珏拇指上的肉屑，顿时大囧，头脑一热就含了上去，舔了一圈后砸吧了两下嘴，故作淡定说：“什么都没有啊。”

宇文珏盯着拇指上晶亮的水渍，再看看徐曦墨莹润带着水光的宇文珏轻啧一声，这小东西可真是嘴硬。他从太师椅上起身，低头用拇指抹了抹徐晞墨嘴角残留的肉末，摆在徐晞墨的眼前，“这是什么东西？入口是不是很绵密？可是鲜嫩？嗯？”

徐曦墨看着宇文珏拇指上的肉屑，顿时大囧，头脑一热就含了上去，舔了一圈后砸吧了两下嘴，故作淡定说：“什么都没有啊。”

宇文珏盯着拇指上晶亮的水渍，再看看徐曦墨莹润带着水光的绛唇，头皮一阵阵发麻。

徐曦墨瞟了一眼宇文珏，只见那男人脸色阴沉，显然是发怒的征兆。她抖了抖身子，低头盯着宇文珏长袍上的金丝纹线，十分委屈地说：“是那条鱼太过分了，它一直给我抛媚眼儿，让我吃它，不吃它的话，它自己就要膨胀。你不知道，当时的我害怕极了，只能小尝，”伸出小指比了个一点儿：“一口，就吃了一小口而已。”

宇文珏又好气又好笑，“所以最后鱼没胀，”看了一下她的小腹：“倒是你的肚子胀的跟个圆瓜似的。你就是这么心疼你的鱼的？”

徐曦墨撑着一双大眼珠子，“别人的肚子是肚子，我的肚子是也是肚子，既然迟早要进肚子，为什么不选择我的肚子？”

“你在这儿饶舌呢？”宇文珏眉骨一动，“别人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就算了，怎么，你这脸上贴金不够，肚子上还要镶玉了？”

徐曦墨微仰着下颌，“我的肚子本来就金贵，还用得着我自己镶吗？到时候可是有人求着给我贴金镶玉呢！”

宇文珏笑得别有意味：“敢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徐晞墨叉着小腰，“我的肚子里可是能种小嫩芽的，敢说说你能吗？”

宇文珏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徐曦墨嘚瑟地拍了拍手，这世上还没人能说过她。

徐曦墨正准备大摇大摆走出火房，刚走了两步就被宇文珏扯了回来。那男人笑的有些坏，“我确实不能，可是，”野痞地凑近她，轻笑着说：“可是你能啊。你说是不是？”

徐曦墨的脸颊霎时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胭脂，那抹红一直飞到了耳尖，如滴血琥珀，连脖子都染上了殷红。她嗫嚅着唇，伸出自己的食指颤颤巍巍指着宇文珏：“你你你，我我我，我还没有长大呢，你就想调戏我？”

宇文珏笑了笑，“说什么呢，没有长大的孩子哪懂什么调戏不调戏的，我这是在给小屁孩儿挠痒痒呢。”将徐晞墨伸出的食指放了下去，“还痒吗？嗯？”

徐曦墨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哪想其他人打蛇打七寸，宇文珏挠人要挠个全套的，他摩挲着徐晞墨的耳垂，故意贴近了轻声说：“若是还痒的话，那咱还可以交流点儿别的。”

“怎么，嘴上已经抹了香蜜，身子难不成还想再滋润一番？这天底下的好事儿都让你占了个全是吧？”徐曦墨不屑地撇了撇嘴，扭着个小腰就要走出去。

只是走出两步又被宇文珏展臂一勾给拽了回来，那男人脸上带着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过逗你几句，就给我自己嘴上抹蜜了？你这脸上和肚子上给自己贴金镶玉就罢了，难不成全身上下也要镀一层金箔吗？全身金灿灿的是想瞎了谁的眼？”

想起了什么，似是没头没脑地戏问：“你知道为什么有的庄稼长得又高又茁壮吗？”

也不等徐曦墨回答，他自己噙着一抹放浪的笑慢声答了：“那是因为啊，水够多。”

“啊啊啊啊啊！你不能再说话！”徐曦墨受不了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又羞又恼，宇文珏怎么会如此不正经！虽然她懂得不少，可她到底还是个清纯的小姑娘啊。

宇文珏悠闲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浅酌了几口，正好挡住了唇角的笑意，偶尔看一眼羞的无地自容的小姑娘。这小宫女的嘴可真是利索，他要是没点儿活儿怕是还真镇不住这小丫头。

树喆正好这时走了进来，别过眼咳了一声，宇文珏偏头见是树喆，招了招手，树喆才走过来禀报：“二爷，那鱼被切成了块儿，每盘都是完整的。”

宇文珏看向徐曦墨，徐曦墨故意回避宇文珏的视线，一会儿看看头顶上的房梁，一会儿又看看脚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差嘴里吹个口哨。那神情似是在说：看吧，我就是偷吃了，你没证据吧。

宇文珏气乐了，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两下玉扳指，轻笑道：“本是打算留一盘在这儿，现在看来倒也不必了，那就两盘都送回府里，剩下一盘给夫人送过去。”

徐曦墨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揪着宇文珏的衣角小声道：“将军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做了。”对着宇文珏不停地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给她留一盘。

宇文珏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坐回太师椅，朝着树喆摆了摆手，树喆便走出了书房。

徐晞墨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挺胸掐腰似是要讨个公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小客人的？”

这小东西，惯会蹬鼻子上脸。

锋利的视线打在徐晞墨的脸上，只见男人面无情绪，沉沉看着她，徐曦墨的小心肝不由得颤了颤。她慢吞吞走过去摇着宇文珏的胳膊软言软语道：“将军咱不生气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宇文珏捧着一卷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别过眼去，只留了个冷酷的侧脸给她。

徐曦墨又乖乖去给宇文珏研墨，“将军大人，您不是说要给奴家赏赐吗？”

奴家，可真是够卑微的。

宇文珏还是没有分给她一眼。

徐曦墨转移阵地，半蹲着给宇文珏锤腿，“二爷，您可真有文化，还能看懂《论语》呢。能识那么多字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捧着一本大吴幼儿读本的宇文珏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更有本事，不仅会吹牛皮，马屁拍的也不错。

宇文珏一直不做声，也没说让她走，也没说让她留下，徐曦墨只好伺候着宇文珏，一会儿奉茶，一会儿捶背，比侍奉皇后都上心。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那男人直接丢给她一本《道德经》的手抄本。

徐曦墨捧着手里的书，疑惑道：“这是？”

宇文珏仍未抬眼，只是淡淡道：“给你的赏赐。”

徐曦墨难以置信，心里的小白眼也快要翻天了，宇文珏好歹是个大将军，怎的如此抠门？她的金叶子呢？金钗呢？玉簪呢？她可是整整忙活了一个时辰！

她垂下眼，好话张嘴就来：“谢谢将军的赏赐，将军的字体流畅遒劲，内含刚柔，自成一体，我定会好好临摹。”

临摹他的字体做什么？宇文珏微抬了抬眸，瞥到徐曦墨扁着的嘴巴，皱着长小脸一副可怜样，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明日辰时要上朝，宇文珏今夜便留宿在了埗南院。

平日里若是宇文珏回了埗南院，都是张大娘给宇文珏做早膳，伺候他。如今张大娘和张大爷不在，徐晞墨自然担起了这一活计。

做好早膳后，她便端着铜盆去了后院的武场。

宇文珏穿着一身玄色刻丝劲装，剑法娴熟，收放自如，身姿矫健如游龙，手里的剑凌厉肃杀，汪洋自恣。

徐曦墨放下手里的东西，绕着宇文珏转圈圈，时不时比划两下，还喝彩几声。

“将军，你真厉害！好威武啊！”

“哇，将军你力气好大！”

“将军你腿好长啊，”她又踢了踢自己的腿儿，“我的也不短！”

........

还真是卯足了劲儿给他捧场。

宇文珏被这一串串铜铃般的叫好声扰的兴致全无，三两下便收起最后一个剑花，将剑插入鞘中。

徐晞墨端着铜盆过来，宇文珏洗了洗手，“早膳做好了吗？”

徐曦墨点点头，嘴角上扬：“早就做好了，在饭桌上乖乖儿等着您享用呢！”

一个调子七八个弯儿，也不知每日瞎乐呵个什么玩意儿。

宇文珏没吭声，用帕子拭手后径直走向了饭厅。

进了饭厅，饭桌上空空如也，宇文珏看了一眼身后的徐曦墨，眼神示意她什么意思，徐曦墨露出清浅的笑，“不急不急，这就为您布菜。”

宇文珏坐在主位上，手肘撑着额头，闭眼不知沉思什么。

徐晞墨弄好后，趴在宇文珏耳朵前，用气音小声提醒：“将军，开饭啦！”

宇文珏掀开眼皮，捏了捏太阳穴，这才看向桌上的食物。

只有两张胡饼，一碗蔬菜粥和一小碟萝卜丝。

他凉凉扫了一眼徐曦墨，就这还要布菜？

徐曦墨开口解释：“将军，现下还有很多百姓食不果腹，而当今圣上力主“去奢省费”，作为皇帝近臣，更应克制己欲，务行简约，为了让世人知道将军节俭，早膳切不可奢华。”觉得说的不够，自己搬了个圆凳，坐在宇文珏身旁继续叨叨：“将军您知道什么人烦恼最多吗？”

记性不错，学会拿他的原话噎他了。宇文珏拿起一块儿胡饼，没理她，徐曦墨也不觉尴尬，自问自答：“那当然是吃饱的人。”

宇文珏夹菜的动作一顿，没什么感情地继续大口吃喝。

真的好忙啊啊啊啊，这本书有二十万字的存稿，本来是准备全部写完再发来着，结果忍不住手痒发了几章，效果不是很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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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