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醒来之后静养了几天,身体俨然已经恢复的不错,此时正在和曼殊与乌黎一同在房中议事。
只见乌黎说道:“阿姐,你还是要嫁我”。
曼殊见他如此说,眼神中有些不解,问道:“凌执如今已然奈何我们不得?为何还要嫁?”
长离却附和的点了点头:“乌黎说的对,你要嫁,而且还要轰轰烈烈的嫁,最好整个国都都知道,知道忠君爱民的凤相之女,为国献身,远嫁苗疆王子。”
望着曼殊疑惑的眼神,他又接着说道:“凌聿珩如今是被迫无奈放弃了你,若有朝一日他登帝位,又生了这般念头,谁也难耐他何,所以你必须嫁给乌黎,如果他再强娶你,不仅会失民心,而且会引民愤,百姓皆传他昏庸无德,只有这样才会永远断了他的念头,”
曼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可是?”
长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上前一步,安抚的说道:“阿梧,别担心,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和乌黎可好?”看着长离坚定的目光,曼殊点了点头。
太子册封和大婚定在了同一日,册封礼前,凌聿珩去看了关在牢狱中的凌安弘。凌安弘穿着一身囚衣双手带着铁链落寞的坐在一席稻草上,囚衣虽然破旧却干净,此时他正在望着照进窗口的日光,见凌聿珩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扬起头望着他,眼中流露着不甘,望着面前身着华贵锦袍,面容冷峻,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凌聿珩说道:“恭喜啊,五弟,听说今日是你的册封大典,怎么到想起来二哥了?”
凌聿珩沉声问道:“二哥,我来此处是想要问一句,当年妄城一战,纵然大胜,可是折兵上万,损失惨烈,你到底有没有叛国,私通敌国将领?”
凌安弘却笑了笑,缓了一会,不答反问凌聿珩身边的朱旧:“你会叛国么?”
朱旧听了这话,周身怒火,急忙喊到:“二皇子休要胡言,我如何会叛国?”
听见他如此回答,凌安弘不禁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你尚且不会,我乃一朝皇子,中宫嫡出,食百姓之俸,又如何会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又怎么会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叛国之事。”
接着又听他继续说道:“五弟,如今落得此番下场,我虽不甘,但不悔,我是中宫嫡子啊,如若当年不是凤淮执意要选你,我定然早已入主东宫。”说及此的时候,凌安弘的笑中仿佛带了一抹自嘲,嘲笑这般命运弄人。
“二哥...”凌聿珩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凌安弘却仿佛没了心情,将他的话打断了,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凌聿珩,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令父亲骄傲,兄弟敬重的皇子一般,说道:“你们走吧”
代曼殊与乌黎成婚的是魅,乌黎那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一片喧嚣,亲友在侧,而魅这一边却一片静谧悲凉,她穿着白色里衣孤独的坐在床边本是放鞋的踏子上,身边放着整齐鲜艳的婚服,身旁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此刻的魅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与失落,虽然是笑着,可是那笑容太过酸涩,她好似问着一旁的人,又好似自言自语得呢喃道:“魃,我活了半生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怜过,前半生是他母亲的替身,后半生做他阿姐的替身”,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泪水。
旁边的男人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知道,此刻的魅已然爱上了乌黎,若非如此,又怎会甘愿顶着曼殊的身份与他成婚,看着魅如此难过,他心痛的从胸口的衣衫处掏出了一块帕子,让她擦拭眼角的泪水,递那帕子的时候,不难发现那黑衣男子隐在帕子下的左手小指竟然断了半截指骨,那男子心中念着:“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呢,竟觉着能为人替身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他如今却连替身都做不得了。”
芙蓉帐中,曼殊衣衫凌乱,额间,腰间,背脊皆是层层细密的汗,身体早已筋疲力尽,一声声的唤着:“长离,饶了我吧”,眼波流转,言语骄矜。
长离声音暗哑低低的笑着,唇齿间的热气,湿湿的喷在曼殊的耳边:“上次阿梧可是说不尽兴,这次定要让阿梧乘兴而归”。
曼殊初时不愿,反抗的推搡着长离的胸膛,长离却将她不安分的手脚牢牢制住,故意动了动。曼殊只觉着小腹灼热,本能的弓着身子。
“别”字刚出口,长离的唇便迎了上来,将这声音吞进腹中,诱着她唇舌缠绵。
曼殊被他吻的酥麻,只能支吾低吟,**被渐渐撩拨,身上又热又痛,呜咽着发出哼唧声。
“我不说了,再不说了”。
曼殊低喘求饶的模样没能换来他停下,到叫他更情难自抑,一下抱起曼殊,将她抵在墙上。
曼殊后来似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乱的缠吻着,只期盼这一夜快些过去。
同日,凌聿珩着杏黄蟒袍,听册封诏书,接太子册印,入主东宫,次年登基为帝,皇权相伴,孤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