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流放后,我在东北当地主 > 第5章 第 5 章

流放后,我在东北当地主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西凉喵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6 11:29:52 来源:文学城

田二郎和顾文卿回去找人,杜氏见儿子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

顾文卿放下背篓:“涨价了,五两银子只买到一个破背篓,一个竹筒。那婆子卖瓦罐,十两银子一个,我没要。”

杜氏气得骂街:“十两银子一个瓦罐,这么缺银子怎么不去抢。”

杜氏一股气哽在心头,小女儿好奇地看着她,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到嘴巴,杜氏又生生咽下。

顾稳劝道:“咱们鱼游浅滩,跟人争不得,你别往心里去,把自己气坏了才是得不偿失。”

白氏也道:“也不须生气,我家有个陶锅,你们家若是烧水,用我们家的就是。”

阿萱拉着杜氏胳膊蹦跶:“娘,不气呀。”

杜氏跟白氏道谢,叹了口气,摸摸小女儿的一缕一缕的头发:“好几天没洗了,身上都臭了,娘找个地方给你洗一洗。”

顾家田家耽误这会儿工夫,河边好位置都叫人占了,刚好差役发干饼子,两家人先去把饼子领了。

“歇一歇吧,一会儿再去。”

顾文卿和田家大郎去捡了些晒干的芦苇抱回来,烧热水,干饼子撕碎泡一泡,就着热水吃下去。

扯了张大树叶子当碗,一边吃泡软的饼子,顾佑安一边想,他们家不仅缺锅,还缺碗筷。

“姐姐,你快看。”阿萱跟姐姐坐在一起,指着左边给她看。

顾佑安抬头,看到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娃,憋红了脸,脖子似鹅一般一伸一伸的,旁边大人猛拍他的背,又有一个形容狼狈的妇人拿树叶捧着水过来给他灌下去。

喉咙里的干饼子总算咽下去了,那半大孩子哇哇地哭,旁边大人又是骂又是跟着哭,什么饿死鬼投胎之类的话骂了又骂。

顾佑安移开眼,跟别人比起来,他们家至少有几件旧衣裳,有个装水的葫芦,有个竹筒,还有几两碎银子,借田家的光,还能有干净的热水喝,不差了。

阿萱害怕:“姐姐,阿萱不想吃这个。”

“不怕,泡软了不会卡喉咙,你快吃,吃完了一会儿还要去洗漱,再不洗,你的头发里都要长虱子了。”

阿萱伸手想挠头,被顾佑安一把抓住:“吃东西的时候不准抓头。”

“哦。”

顾佑安低头喝水。

太阳下山了,芦苇荡里刮起了风,微凉的风激起胳膊上一层鸡皮疙瘩,许多在芦苇荡里洗漱的人纷纷出来。

杜氏道:“趁着还有点热气儿,咱们赶紧去,一会儿该天黑了。”

田家一家四口也起身,田清德一看,又坐下去了:“你们先去,我留下看东西。”

顾稳道:“麻烦田兄了。”

两家人往芦苇荡里去,在里头河边上找到两个好位置。

“这儿真不错,后头有芦苇挡着,河边上还有块簸箕大的石头,站在上面洗漱不会踩着淤泥,干干净净的。”杜氏欣喜。

沿河往芦苇荡里走一段路,田家也找到了个好位置。正好,离着些距离,两家也免得尴尬。

顾佑安想等到天黑方便行事,就推让,叫爹娘他们先洗。

杜氏道:“那好,叫你爹和你哥先去。”

顾稳和顾文卿父子先去,随后是杜氏和阿萱,顾佑安最后。

轮到顾佑安时,天已经黑透,天际挂着一轮明月,淡淡的月光照拂着这片芦苇荡。

杜氏:“我和你爹去别处摘芦花,叫你大哥在后头等着你,有事儿你喊一声,他听得见。”

“嗯。”

“到底在外头,你别耽误太久。”

顾佑安道了声好。

杜氏牵着阿萱走了,这片地方只有顾佑安一个人,她蹲在河边上洗洗手站起来,环顾四周,静听。

静谧的夜色中,唯一的光来自天上的月光和满天星河,耳边是风吹芦苇荡的声音,还有远处别人搅动河水的声音。

一个转身,顾佑安的身影消失在河边。

回到空间,鸡鸭扯着嗓子叫,顾佑安舀了半盆玉米粒喂他们,又打了一盆水去。

照管完鸡鸭,顾佑安赶紧上楼,叫她好生找一找,有没有现在用得着的东西。

回到熟悉的家,顾佑安先跑去厨房,厨房里材质不一型号不一用途不一大大小小的锅十几个,其中跟大周朝勉强相合的只有那个炖汤的土色粗陶锅。

这锅比田家人用的陶锅做得精细多了,不过外观上看着也只是粗陶而已,拿出来勉强也说得过去。

就是这炖汤的大肚锅实在太重,不实用。

顾佑安想来想去,突然想到她外婆以前熬药的小厨房,连忙下楼跑去一楼。

外婆从中医院退休后,在家中一楼开了家中医馆,给邻居们和偶尔慕名前来的病人看看病。

外婆不嫌烦,若是有人请她熬药,她也帮着熬,等候的功夫还能跟人闲聊几句。

也是因为如此,一楼除了看病拿药的大堂,以及一间储存药材、机器的房间外,还有一间熬药的小厨房。

小厨房里一排五个灶口一直空着,灶台后头的台面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八个熬药的单柄粗陶壶,一个陶壶估摸能装三四碗水。

这个粗陶壶真是粗陶,陶壶的面上还有许多烧过的粗粝颗粒,这种风格拿出来用正正好。

顾佑安拿来手里试了试重量,很合适。

除了陶壶之外,顾佑安又去厨房拿了两个鸭蛋,又往陶壶里倒了大约半斤盐。

看这盐太白了,顾佑安又把盐倒出来。

顾佑安又盯住地上的泡菜坛子,架子上挂着的腊肉、香肠……唉,没个好借口,这些都不能拿出来。

没有盐就没有吧,后头再想办法。

耽误了不少工夫,顾佑安连忙去洗漱,洗漱用品都不敢用,因为有香味,找来找去,唯一能用的只有一块买东西赠送的无香大米皂。

想到外头天黑了,怕风吹了受凉,她又把头发根部吹干才出去,发尾还湿着也不管了。

换下来的衣裳在清水里搓了搓,拧干,裹着粗陶罐,拿着两个鸭蛋就赶紧出去。

顾佑安出空间才站稳,机敏地观察四周,右前方芦苇荡阴影处突然出来一个黑影,猛地扑倒她。

她身体往后一仰,手里的东西尽数脱手,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顾佑安一个扭身,躲开,可惜动作不够快,还是被人带倒,身体往后一仰,肩膀结结实实撞在石板上,后脑勺浸进河里。

还没来得及庆幸保护住了脑袋,顾佑安被男人死死按在石板上,那人一手掐住她脖子,臭烘烘的嘴几乎贴住她的脸。

“臭娘们,银子拿出来,给我银子!”

顾佑安立刻想到之前她哥去找人买竹筐回来,她哥把剩下的银子顺手交到她手里,她把银子放在身上。

“想保住小命,就把银子交出来。”

“我数到三,再不给爷,爷要了你的命。”

这人压低声音不敢招人来,手上的动作却是下了死手,顾佑安被卡的说不出话来,脸憋得发红,头晕脑胀。

顾佑安目光倏地往左看。

左边折断的芦苇杆儿上放着一个包袱,里头装着换洗的干衣裳,还有银子。

“哼,原来在这里。”

那人松开手,站起身去拿包袱,顾佑安重新获得空气,忍不住狠咳了几声。

“坏人,哥哥,打坏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萱跑过来,她喊了两声,被那男人凶狠的眼神盯着吓得不敢动。

“阿萱,快跑!”顾佑安厉声喊道,

阿萱扭头跑,却被那男人大跨步上前,掐住脖子提起来。

顾佑安吓得目眦欲裂,不等脑子反应过来,她瞬间消失又出现,手里的刀举起又放下,憋住气,铆足全身的力气撞向那人。

可惜她这具身体实在太娇弱,只撞得那人踉跄两步,顾佑安一脚踹向那人裆部,那人轻松躲开。

无法,顾佑安扭身,举起刀刺那人胳膊。

那人掐着阿萱脖子的手一松,阿萱一下掉地上。

“他娘的,臭婊子哪里来的匕首。”

“阿萱快跑!”

阿萱被扔在地上,吓得哭都不敢哭,挣扎爬起来就跑。

“想跑?没门儿,给老子留下命来!”

只见那人矮身一把扯住阿萱的小腿,阿萱吓坏了,死命蹬脚。

“姐姐,救命,救命!”

顾佑安发了狠,握住手中的刀,猛扑上去一刀扎进人背里,不等那人大叫,顾佑安捂住人嘴,横刀轻轻一抹,不过眨眼间,结果了他性命。

鲜血喷洒,顾佑安下意识闭上了眼。

顾文卿和田二郎匆忙跑过来,阿萱看到哥哥,张大嘴就要哭。

田二郎忙道:“别出声。”

顾文卿瞳孔震颤,控制不住手抖:“这是,这是怎么了?”

顾佑安呼吸急促,手颤,浑身发抖,手里的刀却握的死紧,手指关节僵硬的不能动弹。

很快,就在不远处摘芦花的顾稳和杜氏夫妻俩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杜氏吓坏了,忙过去给女儿擦脸。

顾佑安退开:“您别过来,血沾您衣裳上不好洗。”

杜氏一把拉过女儿,急道:“你这孩子,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佑安站着不动,叫娘给她擦脸,她调整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阿萱扑到爹爹怀里眼泪哗啦啦掉:“爹,坏人欺负姐姐。”

“安安可受伤了?”顾稳抱起小女儿,忙遮住她眼睛。

顾佑摇摇头,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道:“我不知这人是谁。”

田二郎把人掀过来,仔细盯着一瞧:“这是张家二房的嫡次子张武。”

“张武是谁?哪个张家?”

“既是流犯,自然是钦差张平那个张家。张武的爹只是个吏部六品主事,他借他大伯张平的关系进了国子监,往日里喜好拉帮结派赌钱养妓女,国子监许多学子都知道他。”

张平原是都察院御史,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宠臣,太湖头一次决堤正是派张平为钦差去修大坝,前些日子太湖决堤,查出张平贪污受贿数额甚大,张平被砍头,张武一家被牵连流放。

顾文卿在太学读书,虽不认识张武,他也听过国子监张武纨绔二世祖的名声,这时听田二郎这般说,气得猛踹一脚。

顾文卿安慰妹妹道:“安安别怕,这种货色死了也就死了。”

田二郎也附和:“流放路上每天都有人死,多一个张武不算多。”

顾佑安再冷静,再心思多,到底没经过这种事,被娘搂着,也缓过神来,她勉强露出个笑来。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她的信条,在以前,法治社会给她划出无形的底线,约束着别人也约束着她。

可在这儿,坏人没有底线,也逼的她下狠手。

她心里知道,今天是第一次,大概率不会是最后一次。

顾文卿和田二郎把张武尸体扔河里,任其顺水流走,地上和芦苇秆上溅的血也要处理干净。

这些都忙好了,顾文卿抱着妹妹和田二郎出去,顾稳和杜氏夫妻俩陪着顾佑安收拾她身上的血迹。

这会儿没有外人,顾佑安叫她娘把身上的外衣换了,她拿着她娘的外衣去空间里面清洗。

杜氏捡起刚才被扔的粗陶罐,还有两个落在草丛里没碎的鸭蛋,杜氏蹲地上禁不住流泪,她好好养了十多年的宝贝,怎么叫她经历这些搓磨啊!

顾稳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安安的经历太过离奇,有些事我们知道也就罢了,不能再外传。”

“大郎也不叫他知道?”

“不仅大郎,阿萱也不能叫她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风险。”

杜氏哭够了,擦干眼泪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能叫其他人知道,我们要护着她。”

既是这么打算,安安从她那处神秘所在拿东西出来时,就要更加小心些。

“刚才的刀……”

顾稳道:“不用担心,田二郎是个聪明的,他不会乱说。”

虽说已经流放了,各家手里面难道没暗中藏些东西?田家暗地里指不定也藏了,只是不叫外人知道罢了。

顾文卿回过神来,自然也想到了妹妹手里的刀,他还未对田二郎张口,田二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田二郎立刻道:“我不知道这事儿,今晚上我去河边洗漱,跟你说了会儿话就一起回来了。”

“多谢田兄。”顾文卿松了口气。

不远处各家烧起了火堆,点亮了一小片夜色。田二郎瞥了眼顾文卿怀里的小丫头:“我倒是没什么,你这个小妹妹你要小心管着,别说破了嘴。”

阿萱圆溜溜的眼睛瞪田二郎:“你说甚?”

田二郎咧嘴笑,也不管他们兄妹了,丢下他们一抬脚去他爹娘跟前。

顾文卿把阿萱放地上,盯着阿萱道:“今晚上你做什么了?”

“洗澡,洗脸,等姐姐。”

“还有呢?”

阿萱眨眨眼:“还有什么呀?”

顾文卿满意地点点头:“以后若是别人问你,你也要这样说知道吗?”

“嗯。”

顾文卿心里有很多疑虑,到底是一家人,就算有什么那都是自家的事,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田二郎回去,在火堆前盘腿坐下,白氏拍他膝盖:“你不是去摘芦花?怎么空着手回来?”

“天黑了瞧不见,算了,等到了松江城,想办法弄些棉花吧。”

田二郎压低声音:“娘,我记得您说过,顾家那位大女儿是个傻的?”

白氏抬手揍儿子:“胡说什么呢。”

打了儿子,白氏又小声说:“估计外头都是瞎传的,我这两天瞧着,安安只是话少不愿意搭理人,哪里就傻了。”

“这话谁传出来的?”

“好似是刑部侍郎苏光的夫人陆氏传出来的吧,好多年前苏光跟顾稳都是户部员外郎,十年前苏家办宴会,听说宴会上发生了些事,顾家和苏家交恶好似就是因为孩子。”

白氏也只是听说而已,她扭头看丈夫。

田清德点点头:“是有这事儿。”

那时候顾家大女儿才四岁,究竟是傻还是不说话也说不清了。后面这些年,各家办宴杜氏只自己去,从不带儿女,外头人也不知道其中细节。

不过,顾家大女儿痴傻的消息,这些年来大家都隐隐约约听说,估计确有其事。

田二郎叹道,就他今天晚上看到了,顾家大女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不像是普通闺阁女儿,更不像傻子。

没想到顾稳一个出身寒门的五品工部郎中,还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