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书 第1章 楔子

深秋总是令人疲乏。

宁静的下午，偏僻的窄巷里落针可闻。

周遭都是些老旧的居民楼，经过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淋，已然被腐蚀得摇摇欲坠。远些，街道上开了几家形同虚设的店面，半天不见人来。偶尔掠过一两抹人影，大多行色匆匆，对这残破的沿途风光不屑一顾。方圆十里没有树木挺立，自然没有歇脚的鸟儿高鸣，唯一的装饰大概只是时而传来的铃声，迟缓又压抑——对面是所死气沉沉的学校。

时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臭味，貌似是下水道堵了。就着扩散的氨气，老头抚着一个上午都没卖出去的苹果，光头富有规律地晃动，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儿，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在水果筐里。恍恍惚惚中，他感到身后传来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

他抖了一下，听见远方闷雷翻滚，这才抚平狂跳的心脏，喃喃道：“哦，原来只是打雷了。”

等等，打雷了？

两滴雨轻轻砸在他光亮的脑袋上。他错愕地伸手一抹，终于从混沌的精神世界中抽离出来。连忙背起箩筐，往居民楼里搬。

前脚刚进楼里，雨水便像泄了洪的瀑布，铺天盖地地吞噬了久违的寂静，用单调却声势浩大的响动把一切平和搅得天翻地覆。

老头立马跑出去搬另一筐水果。

他抱起果筐，忽的感觉腰被抻了一下。于是他“哎呦”一声，手一抖，苹果稀稀拉拉滚了一地。他在心里暗暗骂出声，却认命地循着苹果滚落的方向走去。

不巧，苹果落在了学校的铁门前。他探出手，拾起的须臾，落在操场的雨水顺着斜坡迅速淋湿了他下垂的右手。

他有些惊恐地盯着手背的那一抹红，抬头向前看去——

操场上一具穿着校服的女尸正因雨水的冲刷而向四面八方流出汩汩鲜血。

好久不见，不辞而别，望往日读者们不要见怪啦。没发生什么大事，大家也不要过多猜测啦，为表达歉意，一下子献上完结短篇小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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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