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20年 第1章 回到“故乡”

第一章

1997年的冬天，南方山区的严寒让人不寒而栗，气温只有一两度，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僵了。在这样的寒冬里，我，向明，一个怀揣着对光明和健康成长的期许的年轻人，正踏上回家的路途。

我今年19岁，从小就被寄养在爷爷和大伯家。10岁那年，我终于被亲生父母接回了家。然而，这并非意味着我的生活从此变得幸福美满。由于爷爷和大伯们分家，他们同时负责煮饭给我吃，这让我在家庭中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今天，是我出来打工五年后第一次回家。我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我希望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感到开心和惊喜。我想念我的大伯们，还有那些多年来一直与我相处的邻居叔叔们。

然而，在内心深处，我也有着一丝疑虑和怨恨。我不禁想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是否对曾经对我的忽视和不公感到一丝丝愧疚呢？以前，我年纪还小，无力反抗，但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从地狱归来的厉鬼，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看看他们的反应。这个春节，对我来说，要么是一个温馨的团聚，要么就是一场无法逾越的“劫难”。

“好嘞，大伯母，我这就快到啦！今年的雪可真大啊，这山路实在是难走得很呢，不过您放心，还有七八分钟我就能到啦！”我一边说着，嘴角不由得咧开了笑，右手紧握着那部诺基亚手机，给电话那头的大伯母回着话。

目光投向周围，那银装素裹的大山尽收眼底，好一幅美丽的冬日雪景图！然而，谁又能想到，在这看似纯洁无瑕的地方，隐藏着的却是如此极恶不赦的人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生感慨，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么美的雪景了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遗憾。

人生啊，究竟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真正地停下来，去做那个真实的自己呢？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息。

过了几分钟，我过一个弯，我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一缕缕袅袅升起的炊烟。那熟悉的老木房，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归来。

不过，岁月的流逝还是在它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这座老木房看起来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坚固了，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风雨的摧残。

那破旧的屋檐上，还挂着几根晶莹剔透的冰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座老房子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股惆怅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然后，脸上迅速换上了那副标志性的笑容，对房子大声喊道：“大伯，大伯母，我回来啦！这么多年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呀？”

“哎哟，家里都想你得很了，跟你爸爸出去几年也没说来看看我们你两个哥哥也经常念叨你呢。”大伯娘一边回着我一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是吗？我还没想到他们这么想我呢是吧大伯娘。”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大概是被我看得心虚，她一下子就转移话题和我说：“东西放下快进来吃饭，几年不见长得越来越乖了成大姑娘了，想以前还是小小的一团我们就开始养着你了，我又没女儿都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了。”

我想着真是好笑啊，现在说这些以前两个哥哥欺负我的时候她冷眼旁边还帮忙着遮掩，打我的时候咋没有当我是亲生女儿呢，现在觉着我是亲生女儿看了，这话说出来真是讽刺的很了。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嘲笑的口吻问她：“哦，是真的吗大伯娘真的拿我当亲女儿看的吗。”大伯母也愣住了，可能一下子被我这嘲弄的语气问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吧，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不过还好大伯回来了，打破了诡异般的寂静，让我们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开饭了，饭桌上大伯问我这几年情况我都一一回答了他挺好的，随后大伯母把目光移向了我问我找对象了没。我也没看她自顾自的吃饭头也不抬的回道：“现在还太早不着急找对象，也不太想找对象，想陪着你们吖。”

大伯母一下子就反驳我接话：“女孩子还是要有个家，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了人才算有家，不然一个人太孤单了，你看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你两个哥哥也是一点也不着急，比你大了七八岁，再不找怕以后找不到了怎么办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抬头回道：“慢慢来缘分事情不好说的，缘分到了都挡不住，更何况你咋就知道是他们不找呢，说不定是找不到呢。”

大伯母被我回了这么一句，也不敢好大过年的说我，只能默默的低头吃饭。呵呵，我想那可不是不着急吗那是找不到，谁愿意嫁到这深山老林，村里人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嫁过来受罪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个哥哥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车也没有存款也没有，长得又那么丑，大哥向建国是一个光长个儿不长脑子的东西，二哥向前进一个光长膘不长个的种马。我想是个女孩子都不愿意来的吧。有的时候不禁想到我们这个家族我可能是歹竹出好笋了吧，长得比他们都漂亮，168的个儿，身材匀称，从小干农活儿也没让我变黑一分反倒是皮肤白净出去打工人家一听我就不像这地方的人，在他们印象里我们这边都是又黑又矮的。毕竟初中没毕业就十里八乡就有人上门向我伯母我爸妈打听我的婚事儿了，不过有时候漂亮也是原罪了。

倒是大伯问了一下我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也没说就随口说了千八百。顺便也卖了惨说那每个月还得给他们钱，手里也没多少。大伯接话：“是啊，女孩子留点钱傍身是好的，我一会儿去贴对联你也来帮忙，两天后过年，等给你爷爷上完坟你再回去。”

我心里想着给他上坟，真是好笑了，他要是知道我去上坟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要跳起来骂我吧，毕竟八岁那年可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敌敌畏进锅里，不过也幸好深山封闭乡下人不懂只当是癫痫喘不过气死过去了，谁也没有朝下毒这事儿去想，也别说去什么医院，就这个地方去城里医院都是两仨小时起步又不通车，哪儿还舍得花钱去医院更别说什么做尸检了。尸检那些都只是电视上演的而已实际这种偏远山区哪有那样子的规矩，死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儿，当然了一堆人就是刑事案件了。不过我也不怕尽管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梦见他张牙舞爪的质问我为啥要这样，我也是不后悔的。哦，不对我开始那几年是怕的，导致我到现在都神经衰弱，我现在也只是觉得这人活着不老实，连死了也是那么的面目可憎让人恶心反胃，现在就觉得当时太小了还是让他死的太轻松了。当然了要是大伯知道是我的原因怕是要报警抓我了，不过也没事儿，反正最后大家都是要团聚的，只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提前和他做了个邻居而已，活着的时候能弄死他们，我相信到了下面我也依然有办法。

“好，不过我一会儿要去旁边叔叔家看看，毕竟小时候他们对我也还不错了。到时候两家一起吃年夜饭也热闹”我看着大伯和他说话，随后看大伯眼里似乎有一丝惊讶，又很好的掩藏下去了对我说：“都可以，家里也买了足够的菜，不差这两双筷子。”吃过饭收拾了以后我就带上一点吃的去邻居阿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