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魂重铸之逆光破局 第3章 生辰宴

很快就到了生辰宴这天

生辰礼当晚，长乐宫的鎏金宫灯将殿内照得暖意融融，姜萧身着绣着银线缠枝莲的绯红宫装，指尖漫不经心地顺着墨雪的黑毛。黑猫温顺地蜷在她膝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眼底却时不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警惕——这猫通人性的模样，倒让姜萧想起了现实里警局那只用来追踪的警犬。

殿门被轻轻推开，顾贵妃一身月白绣玉兰的宫装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父皇”身着明黄常服，褪去了朝服的威严，眉眼间竟藏着几分女子的柔和。姜萧起身行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乖巧笑容，眼底却毫无波澜——对这具身体的母亲和“父皇”，她实在生不出多少感情，此刻的顺从不过是为了更快套出真相，完成系统任务。

“萧萧，坐吧。”“父皇”开口，声音比平日温和了许多，却难掩一丝沉重。

顾贵妃拉着姜萧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指尖微凉：“萧萧，你如今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和你‘父皇’早就是彼此知晓的知己——她是你的母亲梁渔，借着时空玉佩的力量，在姜鸿栾体内活了下来。”

姜萧故作惊讶地睁大双眼：“顾母亲，您早就知道了？那……娘当年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暴露，才被姜鸿栾杀害的吗？”

顾贵妃点头，眼神里满是怅然：“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姜鸿栾向来忌惮异于常人的存在，你娘的来历本就特殊，他怕你娘泄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秘密，才狠心下了杀手。这些年，我和你娘联手稳住朝堂，从没想过要报‘死人之仇’，只是想护你和姜弦周全，肃清姜鸿栾留下的隐患。”

“不，雾黎，你错了。”梁渔（展淮杉）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冰，打断了顾贵妃的话，“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是怕这残忍的事实会击垮你——我被姜鸿栾杀害，根本不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

顾贵妃猛地抬头，满眼错愕：“你说什么？那真正的原因是……”

“是为了炼药求长生。”梁渔（展淮杉）的眼底翻涌着刻骨恨意，“姜鸿栾登基后不久，就被一个妖道蛊惑，说要炼制‘千年玄丹’才能逆天续命。这丹药需层层炼就：先杀千人取血凝珠，再杀万人炼珠合丹，循环叠加，最终以万灵精血凝练出‘千年玄丹’，服下便能永存于世。”

姜萧心头一凛，即便见惯了刑事案件，也被这泯灭人性的行径惊到：“他真的为了这虚无的长生，杀了这么多人？可姜鸿栾本体已经死了，我们要清算的不是他，是他留下的罪孽吧？”

“正是。”梁渔（展淮杉）点头，语气坚定，“姜鸿栾虽死，但当年帮他抓人行凶的爪牙、帮他炼药的妖道，还有那些借着炼药案敛财夺权的党羽都还活着；更重要的是，那本害人的丹方没毁，保不齐还有人想效仿他的恶行。我们要做的不是报‘死人之仇’，是为那些枉死的无辜者讨回公道，彻底根除这桩罪孽，不让悲剧重演。”

顾贵妃浑身颤抖，泪水瞬间滑落：“我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只是身份的问题，却没想过他竟残忍到这种地步！那些失踪的人、那些枉死的魂，全是因他一己私欲……清算余孽、销毁丹方，这事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还有姜荡。”梁渔（展淮杉）叹了口气，补充道，“他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皇室血脉，只是姜鸿栾秘密收养的孤儿。那妖道说，‘千年玄丹’炼成后，需一个‘纯阴命格’的孩子做药引才能起效，姜荡就是他选中的人。他把姜荡托付给你抚养，对外谎称是远房亲戚的孩子，实则是想等丹药炼成，就取他性命。”

话音刚落，墨雪突然“喵”地一声，猛地从姜萧怀里跳下去，对着殿外低吼，毛发倒竖。姜萧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惊慌，往顾贵妃身后缩了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偷听？”

殿门突然被撞开，姜荡带着几个侍卫冲了进来，脸色阴鸷：“我都听到了。”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匕首，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愤怒，“我以为他是真心待我，没想到我只是他用来炼药的工具！就算他死了，那些帮他作恶的人、那个害我差点丧命的妖道，我也绝不会放过！”

“荡儿，你冷静点。”顾贵妃起身想靠近，却被姜荡猛地后退躲开。

“不必劝我！”姜荡的声音带着颤抖，“那些年我活在谎言里，差点成了邪术的祭品，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他而死，这笔账必须算清楚！”

“我们和你一起。”姜萧连忙开口，“但我们不能蛮干，得先找到炼丹房的位置，拿到丹方和炼药的证据，把妖道和余党一网打尽，这才是真正的了断。”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弦带着几名侍卫赶来，神色凝重：“娘，顾贵妃，不好了！那个妖道带着当年炼丹房的残余势力闯入大殿，说要找‘姜鸿栾’索要‘千年玄丹’，还扬言要再寻纯阴命格的人完成炼药！”

“来得正好！”梁渔（展淮杉）脸色一变，立刻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姜弦，你带侍卫守住宫门，拦住妖道的人；雾黎，你去联络忠心老臣，稳住朝堂；萧萧，你和姜荡去后宫密道的炼丹房，毁掉丹方和残留的血珠，绝不能让邪术再害人；墨雪，跟着萧萧，护她周全！”

众人领命，各自行动。姜萧和姜荡一路往密道赶，路上遇到几名妖道的亲信，姜荡武艺高强，几下就解决了，墨雪也时不时扑上去抓伤敌人脚踝，帮两人解围。

炼丹房藏在后宫深处的密道尽头，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内摆满了废弃的炼丹炉和干涸的血陶罐，中央的石台上，一本泛黄的丹方静静躺着，旁边还残留着几颗暗红色的血珠，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就是害了那么多人的丹方！”姜荡眼神冰冷，伸手就要去撕。

“等等。”姜萧拉住他，“先留着当证据，等清算完余党，再当着所有人的面销毁，让大家知道这邪术的罪恶。”

姜荡点点头，刚把丹方收好，妖道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两个小娃娃，也敢坏老夫的大事！把丹方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姜萧将丹方藏在身后，与姜荡背靠背站着：“想要丹方，先过我们这关！”

墨雪弓着身子，对着妖道低吼，毛发倒竖。姜荡拔出腰间佩剑，眼神坚定：“今日，我就为那些枉死的人，也为我自己，讨回公道！”

两人与妖道的人缠斗起来，姜荡剑法凌厉，姜萧虽不懂武功，却凭借当警察时的格斗技巧巧妙躲闪，还时不时用陶罐、石块阻碍敌人。可妖道的人越来越多，两人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突然从密道入口窜入，动作快如闪电，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瞬间刺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姜萧抬头看去，只见来人身着劲装，身形挺拔，眉眼锐利如鹰，动作利落干脆，几招就放倒了身边的敌人。

“你是谁？”姜萧警惕地问。

“属下秦风，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支援公主殿下。”男子单膝跪地，沉声道，声音沉稳有力。

姜萧心中一动，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见到如此可靠的人，倒像极了现实里警局那些并肩作战的同事。

“多谢秦侍卫。”姜萧点点头，“快帮我们拦住妖道！”

秦风起身，不再多言，长剑一挥，径直朝着妖道冲去。他剑法精妙，招式狠厉，妖道虽有些邪术，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招就被制服。

解决完所有敌人，姜萧拿起石台上的火把，点燃了旁边的柴堆：“烧了这里，让这些罪恶彻底消失。”

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炼丹房里的一切。姜萧、姜荡和秦风转身离开密道，身后的火光映红了夜空。

回到大殿时，妖道的余党已被肃清，朝堂也已稳住。梁渔（展淮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开了姜鸿栾滥杀无辜炼药求长生的罪行，还有妖道的阴谋。百官哗然，无不愤慨，纷纷叩请严惩。

（此时的梁渔已经和大臣们说了，他其实是曾经的皇后，不知为何死后却来到了皇上的身上，大臣们其实对从前的姜鸿栾有非常大的意见，但是到皇后死了没一段时间后，他却性情大改，在治理国家方面突飞猛进和从前相比，简直不是一个人大臣们对这个皇帝的看法，持续了20年，在这里改变了很多大臣都能察觉到一些变化，但往出说，又却说不出来，所以他们听到梁渔说后是相信她的）

妖道被凌迟处死，所有参与炼药的爪牙、党羽都按罪论处。梁渔（展淮杉）亲手将丹方投入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才松了口气。

处理完所有事宜后，梁渔（展淮杉）宣布退位：“朕（我）以女子之身占据帝王之位多年，如今冤案昭雪，邪术根除，特传位于太子姜弦。此后，我愿与雾黎归隐山林，了此残生——时空玉佩已耗尽灵力，我们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只求在此安度余生。”

姜弦再三推辞无果，最终接受禅位，改元“明安”，大赦天下。他登基后，不仅为那些枉死的人平反，还派人安抚受害者家属，整顿吏治，深得民心。

登基大典结束后，姜萧站在宫墙上，看着远处归隐的马车渐渐远去，身边的秦风垂手而立，沉默却可靠。墨雪蹭了蹭她的手心，“喵”了一声。

姜弦朝她走来，笑着说：“萧萧，秦风武艺高强、忠心耿耿，往后就让他做你的贴身侍卫，护你周全。”

秦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属下秦风，参见公主殿下。往后定当护殿下周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萧看着他正直坚定的眼神，想起了现实里那些为正义拼搏的战友，心中竟生出几分久违的信任感。她伸手虚扶：“秦侍卫请起，往后劳烦你了。”

秦风起身，垂手立在她身侧，姿态恭敬却不卑微。姜萧看着身侧的侍卫、脚边的黑猫，远处兄长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古代的生活，似乎也并非全然无趣——至少，这里也有需要守护的正义，也有值得信赖的同伴，即便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也能活出另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