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男夫人面色难堪,她像是受到了什么羞辱般狠狠地瞪向宗焦,随即不在停留对儿子的劝说,
“嘭”的甩门而去。
对话就这么不欢而散,之后的几天,子男夫人为了防止宗焦逃跑,特意派人压着他,把他锁进小阁楼。
至少这里比原身脏脏的屋子好上许多。
宗焦很满意的打量着小阁楼,即使他被锁在家里。
他在这里呆了七天,
为了防止宗焦逃跑,子男夫人仅派下人提供的一点维持生命的吃食。
因此宗焦饿的前胸贴后背,小脸瘦了一圈。
期间,子男夫人曾上过楼,看望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本想在说点什么,但看到宗焦的惨状,要脱口的话语又吞咽了回去。
少年很美,他整个人趴在隔离破败的木桌上,昏暗霞光从小窗口透过几缕,照在他面颊上,使得他原先就妖艳绝美的容颜变得愈发蛊惑人心。
但若细细观看,还能发觉出少年眸边干涸了的泪水。
他是哭过了的。
少年孤独瘦弱的身躯隐秘在昏暗的小阁楼,他犹如一条被遗弃的幼崽。
见到子男夫人的到来,少年警觉的竖起耳朵,自动防御的蜷缩着身体,在简陋的阁楼内显得那般孤零和无助。
子男夫人鼻喉窒息,手指蜷起,用力过大,细嫩的手心嵌出了几道月牙印子。
眼前她的儿子,
病殃殃的,就像一朵随时会败的娇艳玫瑰。
……
第七日的早晨,
家族甚至迫不及待,打算亲自送货上门。
这回过来的不是子男夫人,而是位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少年一头亚麻色的短发,身着白色的华服,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冷峻,很有正义之士的感觉。
“日安,哥哥。”
这位就是原身那位‘好弟弟’宗白,
宗白仅仅喊了他一声便不在开口,他知道宗焦目前身体赢弱,于是便亲自动手将宗焦抱进了马车内。
“宗白。”
宗白微微掀起眼皮,目光冰冷的看向他的哥哥。
“卑劣的偷盗者,终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卑劣的做法上。”宗焦身子骨虚,几天的关押折磨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哥哥,如果你还能活着从城堡里踏出来,我想我或许还会高看你一眼。”
宗白笃定了宗焦的死亡,他嘴角冷冷翘起,双手重重按了一下宗焦瘦弱的肩膀。
宗焦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好了,哥哥,闭嘴吧。”宗白微笑,他眼睫低阖,给予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留点力气对付那位。”
……
宗焦靠在位上,他双手被捆,动弹不得。
从宗家到公爵城堡的路途遥远,坐在马车上的宗焦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身体的疲惫导致他睡的很熟,
就连到了地方有人抱他,宗焦都没能发觉出来。
冥冥之中,宗焦感受到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发丝,脸颊,以及脖颈跳动的脉搏。
尖锐的利齿刺破他的脖颈时,剧烈的疼痛和吸吮迫使宗焦猛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大的俊美容颜,男人大约二三十左右,一双深邃如宝石般的眼睛,此刻带着浓厚的**凝视着他。
脖颈的疼痛时时在提醒宗焦眼前人的危险,宗焦拳头握握,奋力挣扎了起来。
男人眉头紧皱,先一步擒住他的乱动的胳膊,嘴里吸吮鲜血的速度也加快。
宗焦手指关节泛白,手腕因为被男人手掌的用力禁锢,传来钻心的疼痛。
大量血液急速从身体流失,大脑混沌,鼻腔呼吸不上来气,手指毫无力气的往下垂落。
宗焦视线也逐渐迷离,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重影。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就在宗焦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他的脸颊让人捏起,粉嫩的唇瓣被迫微张,一股腥红的鲜血进入喉咙。
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宗焦主动的张开嘴,要求更多鲜血来缓解。
很难喝,但还不够。
宗焦眼睫轻颤,不太明白为什么难喝的鲜血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美味,喉咙里就像被火灼干了般,急需要血液的浇灌。
他好饿,好饿……
血,他需要更多的鲜血浇灌。
与此同时,宗焦还多出了些负罪感,毕竟喝人血这种东西,还是他头一次接触。
他想他挺害怕的,不然他为什么会抽泣,眼里为什么会有泪珠往下掉,但同时他又很兴奋激动,是血液引发他的内心渴望。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害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男人的视线落到怀中人娇艳欲滴的唇齿,注视因鲜血而激起兴奋的秾丽面容,死去的心脏仿佛重生回来,疯狂跳动。
手指越发情不自禁往深处抚摸,少年肌肤细腻白皙,宛如羊脂白玉,仿佛他只要狠狠一掐,怀中之人就会如轻薄的琉璃般破裂成几瓣。
男人觉得他不应该继续做下去,他应该学会忍耐,这可是初拥崽崽第一次来到这栋城堡,第一次与他的见面,他不应该吓坏怀中美人。
宗焦喘息着,耳畔有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到耳蜗,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眷属。”
______
天边的太阳渐渐隐去,房间内逐渐变的昏暗。
宗焦虚弱的撑起单薄的身子,坐了起来,脑子里一阵的晕眩。
他似乎还不太清醒。
宗焦慢慢起身,双脚刚刚接触地面,却软踏踏的跌坐到地上。
他望着窗外,几只乌鸦沙哑的叫唤,他真的,有种活着的不真实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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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堕落女巫[时间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