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麟赶在自己差点窒息前,用力的咬住了杨宴的舌尖,直到将人给咬出血,杨宴吃痛,不得不松开了他。
终于得到了解脱,胸腔内袭来的一阵一阵急促地喘息声简直震耳欲聋,陆淮麟大口大口的呼吸,气喘吁吁,整个人面若桃花,全身通红,当真是从头红到脚的那种,杨宴这突如其来粗暴的吻让他彻底了失了魂,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这般令人窒息,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当真是属狗了么?这么狠!”杨宴咽下了嘴里的铁锈味,同样喘得厉害,伸出一只手从后紧紧地禁锢住了陆淮麟的腰,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另一只手用力的掰开他的双腿,心想这人怕是又要甩自己一巴掌了吧,甩吧,反正他已经豁出去了,今天哪怕是被打死也值了。
“你……你个臭流氓。”预期的巴掌没来,反倒唤来了一声低/吟,陆淮麟双腿发软,全身一阵酥酥麻麻,险些站不稳,条件反射般就想去将双腿合拢,然而杨宴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就钳制住了他的两只胳膊。
“是,老子就是流氓,就他妈想亲你、摸你、狠狠/干/你。”杨宴伸出湿润地舌头顺着他的锁骨、脖子、一点一点的往上舔/舐着,最后咬上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着一些污/秽之词,将流氓耍了一个彻彻底底。
陆淮麟浑身颤栗不已:“你个王八……”
“再骂一句,就扒你裤子了。”杨宴卡住了他的下巴,打算再次封住陆淮麟的唇,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咳嗽声打断了二人,蒋磊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咳!妹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让让,我要出去洗土豆。”杨梅端着一盆切好的土豆块,见他在门口挡着,耳尖通红,都不敢正眼瞧他。
杨宴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动静,手上下意识地松懈了几分,陆淮麟见此机会,立马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杨宴还有些念念不舍,将人又重新捞回了怀里,陆淮麟惊慌失措的将他再次推倒在了院墙上,杨宴后背吃痛,这下才彻底的松了手。
蒋磊双手抱臂,低头看着杨梅,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AK都压不下去:“洗土豆?你洗土豆给谁吃,这会你二哥只想吃肉,他可不想吃土豆。”
杨梅一头的雾水,完全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蒋磊怔住了,蒋磊盯着她那发红的耳朵,感觉今晚这妹子漂亮极了,莫名的全身燥热无比,怕是当真喝多了,刚又受了些刺激,跟着老宴这狗逼一起犯傻了。
杨宴都那么出众,杨梅能丑到哪去,这不施粉黛的模样当真是比外面那些妖艳的女人要干净清纯太多了,艹!高中生,高中生啊,妈的,蒋磊啊蒋磊,你他妈在想些什么?这可是你兄弟亲妹子,小了你整整八岁的“亲妹子!”
“让让!”身后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蒋磊迅速回神,猛的一下转身朝着身后望去,只见陆淮麟气宇轩昂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全身上下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霸总形态,反观自己兄弟,站在不远处地水池子边,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狼狈。
蒋磊乖乖的给陆淮麟让开了位置。
杨梅一见陆淮麟就笑了:“陆总,土豆您吃不吃?鸡块还在焖,妈说要放点土豆。”
“嗯,好。”陆淮麟对她点了点头,随即便越过了他俩,朝着前面堂屋走了去,看不出有丝毫的混乱。
“兄弟,你是不是得感谢我?要不刺激刺激你,估计你能等到明年桃花开。”蒋磊见他走了,这才掩下刚才内心那一丝骚动,抬脚朝着杨宴靠近,杨梅跟在了他身后。
“呵!”杨宴嘴角阴冷地笑着,又吐了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舌尖疼的直发麻:“我倒不知道你这么会骂,管好你的嘴,你要敢走漏一点风声,我就阉了你。”
“瞧瞧!过河拆桥,被你玩溜溜的,老宴,你真他妈不是人,简直就是个禽/兽,老子对你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蒋磊说完就从后院门打算开溜。
杨宴赶紧拦下他:“你去哪?不吃饭啊?”
蒋磊咬牙切齿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还吃,我还能吃得下去?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这么大的瓜我不得好好消化消化。”
回应他的是杨宴那酣畅淋漓地大笑声,爽!真他妈的爽!太带劲了!
杨梅也不知道他俩在说些什么,见蒋磊就这么走了,心底又忍不住的失落了起来,蒋磊在走之前,有回头看了一眼杨梅,将她那抹失落的神情捕捉了一个彻彻底底,当即心头一颤,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姑娘的心思不难猜不是。
“你不在厨房洗,你拿这来干什么?”杨宴揉了揉嘴角,很是不解的盯着杨梅。
杨梅有些虚心的回道:“厨房水小,二哥,你跟磊哥刚在说什么?”
“男人之间的事,你要知道做什么,好好上你的学。”
杨梅气的扭头就走,将土豆扔给了杨宴,她这二哥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啊,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个学渣不是学霸,她可没有她二哥那个脑子,她能考个专科都不错了。
杨宴是在五分钟之后才回到桌上的,头发都还有些湿,向后用手抓了一个大背头,杨母和嫂子杨梅三人此刻都已经上了桌,而且都吃了好一会了,见到他回来,瞧着他那是湿漉漉的头发都诧异不已。
“怎么搞的,头发怎么都湿了。”杨逸抱着已经熟睡的小宝率先问道。
杨宴拨弄了一下头发,谎话张嘴就来:“刚院子里洗手呢,水龙头突然一下坏了,水全崩脸上了。”
“哦,我就说你怎么去这么久。”
杨母一听就拔高了音量:“又坏了?我就说要重新换个,你爸非不听。”
杨绍韦:“我都修好了啊。”
“修好了还能又坏了?”
“你……”杨绍韦被杨母这般当众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不高兴了,筷子都忍不住的放了下来。
陆淮麟一直在进食,杨宴给他剥的虾肉他都吃完了,见到杨宴回来,他都没敢跟他对视,害怕被大伙瞧出来个一二,毕竟杨绍韦这身体最重要,他知道杨宴有多重视家庭。
“妈,您就少说两句。”杨宴回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陆淮麟,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唇上,那滋味当真是**的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万倍:“一个水龙头而已,您说爸干什么,是我自己刚才用力过猛给掰坏了。”
杨母一噎,见气氛被自己给弄僵了,干脆懒得搭理这父子俩,坐在杨逸的另一边,甚是殷情地用公筷给陆淮麟夹菜:“陆总,来,爱吃甜的,那这糖醋鱼就多吃一点,还有这莲子羹,都是甜的。”
陆淮麟点头接过道谢,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嗯,好,谢谢伯母,您不用管我,我自已来。”
“哎哟,这连吃饭姿势都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杨母这话是打心底的夸赞,一点也不浮夸,瞧着陆淮麟当真是越看越喜欢:“陆总家过年都是怎么过的?都是出国旅游吗?”
杨宴一见他妈问及他家庭情况,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制止,不料陆淮麟却跟杨母热络的聊了起来:“并不是,也一样会回陆家老宅,家族里规矩甚多,我又是嫡子长孙,自然就得格外做好带头作用,做得不好,每年回去都得挨长辈批评,最严重的甚至还得罚跪祠堂,今年表现不佳,回去就得受罚,所幸就干脆躲了。”
“吖!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家就你一个吗?你有没有弟弟妹妹之类的?”
“我是独子。”
“哦,独子压力大啊,一个孩子多寂寞的。”
“嗯,确实有点。”陆淮麟笑着朝着杨逸看了过来:“但凡我有个像大哥这样优秀的兄长,都不会如此想离家的。”
“哈哈!”杨逸被夸,高兴不已:“以后常来玩,农村虽然跟你们大城市没法比,但是民风淳朴,趣事多多。”
陆淮麟点头应下了:“嗯,好。”
“老五怎么不说话?”三爸见杨宴安安静静,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杨宴手收回看陆淮麟的视线,终于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我这不听陆总讲着么,对了,大伯,怎么没见明明?上次八月十五我回来,不是听说年底要订婚。”
“订个屁!”大伯提起就来气,饭都吃不下去了,老大杨柳脸色也是阴沉沉:“你还不知道么?那女孩是隔壁村潘家的人。”
杨宴猛地一怔:“那他事先谈的时候不知道?”
“他知道啊,我们不知道,他把人带回来以后才知道的,当天晚上爷爷和三爷,六爷几个就发脾气了。”杨柳说完还不忘去观察杨老爷子的反应。
杨老爷子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直接撂下了筷子,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陆总,您慢吃,我吃饱了,明天一定要跟老五一起过老宅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陆淮麟一脸的茫然,终于将视线转向了杨宴,眼底满是疑惑。
杨宴赶紧起身去拦,可是根本就拦不住要离席的杨老爷子,直到他走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陆淮麟为他解惑道:“之前爷爷上一辈,杨家就跟潘家因为宅基地和农田的问题干过架,甚至还出过人命,所以后来导致我们这几代人都与隔壁村的潘家人不和,潘家也是大院,人也很多。”
“哦。”
饭桌上三爸和五爸因为杨明这事开始和大伯谈论了起来,二人的态度也很坚决,大伯闷声不吭,杨明今年都没回家过年,八月十五那回就闹了一次了,到今天都没回来呢,杨绍韦也没有说话,不是他不说而是他没有立场,他又不是老大,也不是他儿子,他能发表什么意见,主要是他自从身体出问题以后,整个人就不参与这些事了。
“让他分了,他死活不分,老五,这事你怎么看?”杨柳将问题抛给了杨宴,这放往常是绝对轮不到杨宴来发表意见的。
杨宴挑了一下俊眉,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爷爷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反正我也不喜欢潘家人,上学的时候就跟潘家那一帮子干过架,他们数十个人拿着钢管围攻我一个,他要真那么难舍难分,我也不会反对,但是别指望我去潘家给他接什么亲,也别指望我能帮上多少忙。”
“什么!还有这事!”
“老五,你怎么不早说。”
“老五,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都不讲。”
杨宴一句话瞬间激起了大伙的愤怒,当属杨逸反应最大,抱着小宝都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说过。”
杨宴提及此事眼底就闪过一丝狠厉:“就高二的时候,说啥,这一说不又得闹,再说,后来我也没吃亏,我把潘雷雲那小子揍的在床上趴了整整半个月,他潘家人还不是照样没敢来找我闹事,不然你们早知道了。”
“打的好!老五,你这厉害啊,以一挑十,你还能赢?”
杨宴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我那是孤注一掷,打群架肯定干不过,那就逮着一个狠狠收拾呗,往死里揍,其他人自然怕了不敢上前了,我们上高中那会打架是真猛,那一个个都是叛逆期,狗屁不懂,真的是三天两头的打架,各种各样的小问题都能闹起来,在宿舍为了一盒牙膏都能打的头破血流,其实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抽烟喝酒,只不过爸妈都不知道,上了大学以后才成熟了点。”
“嗯,我还能不知道,懒得说你而已。”杨母恨不得翻白眼:“高中我跟你爸都操心你会谈恋爱,不专心搞学习,谁知你这恋爱不谈,天天吆喝一群哥们搞什么桃园三结义,搞的乌烟瘴气。”
“噗!”陆淮麟没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臭流氓当真是从小浑到大,顶着一个学霸头衔,尽干些坏事。
杨宴漆黑的瞳孔朝他看了过来,陆淮麟立马又将嘴角的笑容掩了下去,不再看他。
一阵铃声突至,杨宴一怔,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就直接从凳子上起身,朝着大门外走出去接电话去了。
“啧!肯定是嫂子打的。”杨梅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冲着王秀秀挤眉弄眼,王秀秀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瞅见陆淮麟急速变脸,脸色在顷刻间就变得阴沉可怖,一身戾气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气场压下来,霎那间整个现场都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大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一分钟后杨宴回来。
杨母见到杨宴回来,率先出声,语气颇重:“吃饭就好好吃饭,接什么电话。”
杨宴一脸哑然:“我接个电话而已,部门领导电话,工作上的事,对了,陆总,张经理陪您吃了一顿饭,您给张经理奖励了十万?”
陆淮麟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有问题?”
“好吧,一顿饭十万块,我.....”杨宴当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陆淮麟不动声色的打断他:“是你自己拒绝的。”
陆淮麟用公筷慢条斯理的夹起了一块糖醋鱼放在了杨绍韦碗里,面上带着一丝微笑:“伯父,这事您还真得好好批评他,今年公司年会,特等奖是年会当晚与我共进晚餐,他中了大奖,可是他却把机会让给了他部门经理,本来特等奖的得主我给准备的是六十六万现金奖励,因为今年是我们公司成立的三十三周年庆典,这奖励呢寓意着翻双倍,六六顺意,可是最后因为他俩的谎言,所以导致这个奖项并没有发出去,生意人都比较讲究这些,特别是像我们做金融行业,就比较忌讳绿色,因为绿色代表着股市下跌,同时我个人也是非常讨厌绿色的,他这行为无疑类似于给我头上戴绿帽,我又岂能容忍,其实此次前来我也算是变相的考察他的家风家训,想判断一下这个人往后到底能不能加以重用。”
陆淮麟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算是彻底打消了杨家所有人心中的疑虑,毕竟这上市集团公司大领导无缘无故到基层员工家上门来过年,这个就很不符合常理,除非是有特大的事情和过硬的交情,这交情肯定是没有的,那就是大事了,这给领导“戴绿帽”怎么能不算大事呢,而且陆总这比喻没有丝毫的问题,这要放过去,糊弄“皇帝”那就是诛九族的罪。
“杨宴!!!!你给我到中堂前跪下。”杨绍韦厉声喝道,拍案就起,怒火滔天,全场所有人皆是沉默,没有一个人敢劝阻,也不会劝阻。
杨宴如遭雷击,沉沉的看了一眼陆淮麟,双手紧握成拳,后牙槽都快咬碎了,下一秒就听话照做,直直的在中堂前跪了下去,浑身血液都在逆流,在心底暗暗发誓,他这辈子要是放过这个狡猾又阴戾的男人,他誓不为人,他要让他在自己胯/下浪/哭求饶,要让他对自己主动敞开双腿。
陆淮麟无视所有人,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淡定自若的继续用餐。
呵!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