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详的预感(含入V通告)
行军打仗之人哪那么多讲究?
困极了任是黄沙草地,枕剑一躺天地为席,至今为止能叫他睡不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你自己算算,成亲后你给过我几次?”
“先前惹到你暂且不说,和好你还不给抱。”
魏沉景声音很低,极具欺骗性。
“绵绵,昨晚你躺在我边上,我整夜没睡好……你也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苏绵躺在床上,也如身沉大海。
她的后脑勺被扣着,魏沉景的吻密集而急切。
别看他平时随和温文尔雅的,这个时候却截然相反,有些粗鲁。
他更像手段高明的捕/猎/手,懂得掩饰侵/略的目的,一旦得逞,就用这种方式肆无忌惮宣示主权。
久未如此,苏绵觉的难受,想躲。
苏绵想说什么,然魏沉景眼笑望着她,眼圈还有层青紫。
他说他没睡好苏绵心就软。
闭上眼,一副悲壮的小模样。
行的吧行的吧,那你来吧!
窗外阳光明媚,魏沉景轻轻一笑,竟是比阳光还要耀眼三分。
苏绵肩头衣衫滑落,露出小片肌肤。
魏沉景低头下去,哪有先前的半分委屈,“绵绵真乖。”
苏绵清晰的感觉到空气在流失。
一方被褥凌乱,绵绵忽然不想乖。
脚从里面逃出,很快又被另一只捉回。
明明入秋转凉。
苏绵却小脸紧皱,硬生生逼出一身汗。
这下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直撅着嘴往他怀里钻。
“魏沉景!你够了!”
“你叫我什么?”
“魏……”
苏绵才说了一个字,他就更重。
苏绵咬唇,也不敢叫下去了。
他平时都很照顾她的,怎么叫都不生气,但唯有这个时候只愿意听两个字。
然而这个时候苏绵总不好意思说。
魏沉景有些遗憾,却没因此放弃,“魏沉景是你的谁?”
苏绵扭开脖子躲开他,眼睛红的快哭了。
“夫、夫君,是夫君。”
“嗯,乖。”他奖励的夸了夸。
结束时魏沉景叫她,却见她脸埋在被褥里,竟直接睡着了。
唉,太弱了。
魏沉景无奈叹息一声,换衣出了门。
*
第二日苏绵被国公夫人叫了去。
“入宫的规矩我本就是要教你的,偏老三不放心,昨个儿巴巴跑来说。”
啊这……
才从悲伤中缓过来,就调侃她。
苏绵合理怀疑,沈灼灼看人笑话是和国公夫人学的。
只是国公夫人委婉些,沈灼灼青出于蓝,要更直接些。
苏绵不好意思低头,娇羞又甜蜜的笑。
只是她忘了昨日荒唐过,头那么一低露出颈后肌肤,又白又嫩,带着未褪去被狠狠疼爱的痕迹。
国公夫人一愣。
不曾想老三看着寡淡,对妻子行事却不乏卖力。
说不得真如皇后所愿,他们家很快就能添丁进口。
国公夫人瞬间喜上眉梢,决定回头再给祖宗奉把香,哦不,两把吧。万一不够分呢?
他们魏家不差钱。
魏家的祖宗也不能差钱。
如此才能不懈怠的保佑她的孩子个个平安。
*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很快到了进宫那日。
因陛下口谕只召苏绵一人,家中长辈无法同行,就魏沉景送她去宫门口。
然一路上他沉默寡言,到了宫门口却不离开。
苏绵歪歪头,“你也去吗?”
他妻本娇俏,这样歪着头可爱的不行。
“我不去,就看看接你的是谁。”
苏绵眨眼,“单看有什么用?”
“傻子,能撑腰啊!”
苏绵弯眼一笑,她才不傻,她都知道,就是想听他说。
听完了,如愿了。
觉的她家夫君好嚣张哦!
但她还是乖乖巧巧给牵,整个人越发昂首挺胸,俨然一副我后头有人的骄傲感。
然等夫妻一抬头。
来接的却是个穿深棕色比甲,慈眉善目的嬷嬷。
魏沉景步子稍顿,侧耳和苏绵说:“这是皇后乳母,舒嬷嬷,如今助娘娘掌凤仪全宫。”
苏绵心想那肯定很厉害!
她自己性软,本领也有限。
却不妨碍她敬佩厉害之人,当即和舒嬷嬷展颜一笑。
年轻娇嫩的女孩子,笑意盈盈。
舒嬷嬷都忍不住软了心肠,亲自把人接了去。
转而把魏凝的话转达给魏沉景,“三爷有阵子没上朝,许是不知道太子遇上点事,娘娘请您去开解一二。”
魏凝连失二子,当年近乎崩溃。
陛下为安抚她情绪,把冷宫出生的二子李明华给她养。相差不过十几岁的名义母子,多年相依为命,也养出了几分真感情。
李明华自小便良善,颇得文渊阁老师称赞,加之魏家为外家,很快得封太子。
魏凝将门出身,少时也曾红衣烈马。
哪怕深宫埋没,教出的李明华也坠不了青云志,他是很希望做为民有用之人的。
但因为冷宫遭遇,李明华骨子又敏感。
多疑的陛下忌惮魏家兵权,怕外戚干政,对李明华多番打压。次数多了李明华不免苦闷,这回若非真闷出了病,魏凝也不会叫魏沉景出手。
待魏沉景去了。
舒嬷嬷才领着苏绵去凤仪宫,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就是这三夫人脾性真则真矣,于世家贵族而言太过单纯了。
不过魏家媳,耍手段如世子夫人,爱凑热闹如二夫人,皇后私底下嫌弃,在外头都是护着的。
魏家祖传的护犊子,家人就是底线。
*
此时凤仪宫中香炉生烟。
病后初愈的魏凝一身正红牡丹常服,慵懒的斜在高座之上,喂怀里的女娃葡萄吃。
大宫女彩云看她面色发白,劝道:“娘娘不打扮一下吗?”
“打扮什么?”
魏凝要帕子给女娃擦嘴,“本宫这样丑了?”
彩云还没说话,怀里的女娃就搂着她,奶声奶气:“母后不丑,母后漂亮。”
魏凝被逗的心情好了,“这便是了,自家人见面还要盛装打扮,你们不累本宫累。”
这般说着舒嬷嬷回来,说是“三夫人到了。”
女娃自母亲怀里探头看过去。
魏凝等了片刻才矜冷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苏绵身上一番审视。
人嘴能轻易说谎,眼睛却难。
未曾想苏家商贾人家,养出的女儿却眼睛清明。
魏凝下意识觉的老三是喜欢她的,弟弟喜欢,她也就喜欢。
待苏绵行了礼。
魏凝便招手:“近前来坐吧!”这就是亲近的意思。
苏绵也不客气,提裙坐过去,对上魏凝怀中女娃好奇的眼。
魏凝:“这是本宫小女萱姐儿,才五岁。”
当年连失双子,本以为不能生,谁知一朝被迫侍寝,倒平安落下了萱姐儿,魏凝也很满足。
萱姐儿是陛下独女、幼女、嫡女、老来女。
即便和魏凝夫妻关系多不纯粹,但对李明萱却是真心疼爱,帝后两人把女儿宠成了活泼性子。
介绍了萱姐儿,魏凝又问起国公府。
苏绵捡着好听的说,气氛也算融洽。
直到如魏沉景所料,魏凝马上就要问苏绵肚子可有消息时,舒嬷嬷又回来十分无奈道:“娘娘,贵妃娘娘并各宫娘娘来了。”
魏凝眼神微黯,“又来?”语气耐人寻味。
但思索过后魏凝道:“叫她们进来吧!”
苏绵怕规矩不得体,谨慎问:“娘娘,我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不必,你单单就是坐着,她们也只有夸你份。”
“宫里的娘娘性情都这么……和善吗?”和话本子里真不一样。
魏凝闻言嗤笑,“让她们和善的并非性情,而是人心。”
*
她们这边见了各宫娘娘,魏沉景也到了东宫,未曾想里头还有些热闹。
陛下、太子、承恩侯父子,这几个凑到一起,耐人寻味。
王公公瞧见魏沉景朝里禀告了声。
淮安帝抬手,让他进去。
魏沉景提步进去,行礼站着。
淮安帝坐于高阁似已有些疲惫,端着杯茶也不喝只用盖抿着,“魏家也来人了,这事便好说了。”
没头没尾一句话,魏沉景隐约猜到了什么。
淮安帝指着程启问魏沉景,“朕听说前几日他和明景起龌龊被断一指,你压着明景上门还了他两指?”
——果然是这事。
“回陛下,正是。”
“年轻人虽说法子过激了些,却也算公平。魏程两家一朝为官,乃朕左膀右臂,莫留芥蒂就好。”
承恩侯马上表示不会。
淮安帝点点头,颇为满意。
魏沉景心知陛下调节两家应当别有目的。
果真下一瞬,淮安帝放了茶盏。
“太子和宁王都大了,是时候担事了。你们一个是太子的舅舅,一个是宁王外祖父,朕思来想去还是把历练他们交予你们,没谁比你们更尽心。”
魏沉景没说话冷静听着。
“这样吧……玉阳关一役叫宁王去督战,太原有天下粮仓,堤坝事关重大,复修一事交由太子和承恩侯。”
魏沉景垂眼。
若论尽心,也是魏家尽心太子,程家尽心宁王。
陛下却反其道行之,让宁王督战魏家,太子和承恩侯同行,这明目张胆的压制让魏沉景忽觉心底生寒。
等人走后魏沉景看向太子,“修坝艰苦,殿下可自愿去?”
李明华认真点了点头,“孤虽体弱却非无用,既食储君之禄,也当担为民之责,此行孤会小心的。”
他就像被困束久的游龙,一朝得以翱翔眼中满是期待。
魏沉景便不劝了,“我让崔延陪你。”
瞧李明华有了差事心情愉悦,想来也不用再开解。
魏沉景沉吟片刻,问起另一件事:“宁王怎的没来?”按理宁王好大喜功,有事势必在场。
李明华手上一顿,有些犹豫。
但最后看向凤仪宫方向,又鼓出无限勇气,正对魏沉景视线,似乎这样就不心虚。
“宁王去玉阳关……或已半月有余。”
这话一出,饶是魏沉景都不可思议。
若真如李明华所说,宁王去了半月,无论宫中还是二叔那里,他都没得半点风声。
这事便有些耐人寻味。
魏沉景抬头。
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堂姐养大的孩子。
李明华今年二十,只比魏明景小一岁是年纪,身上虽有储君贵气,骨骼却十分瘦弱。魏沉景教过他读书,李明华并不聪明但很刻苦,文渊阁学士对他的评价是和善有余,魄力不足,乃守成之君。
那么宁王走半月这么大事!
李明华是才知道……还是早知道但没说?
今日天不好,秋老虎,太热。
但魏沉景走在这宫墙之中却觉遍体生寒。
出宫后崔延瞧见他迎上去,本应有事禀报,但见魏沉景少有的凝重,就先问了句:“三爷怎的了?”
魏沉景很不安,总感觉会出事。
他闭眸思索片刻,再睁眼无比冷静,淡淡的声音给人以风雨将至的沉重,“即刻准备,我欲亲赴玉阳。”
【小剧场—魏三爷吃肉后】
国公夫人:给祖宗奉把香,哦不两把。万一不够分呢?我们魏家不差钱。魏家的祖宗也不能差钱。
魏家列祖列宗:唉~没办法,小辈太孝顺,我们只能做奈何边最富的崽了!
国公夫人:一生要强的我,烧香也不能输!
魏家列祖列宗:对不起,夸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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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来的小公主》
郁杳是南国小公主,孤僻不爱说话。
但她母妃曾为北国皇后,战败后被当贡品入宫。父皇爱重母妃颜色,却嫌恶她一半北国血脉,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被锁住双足,关在殿中,等母妃反抗时用她钳制母妃。
十七岁这年南北议和。
北国皇帝为大司马求娶南国公主。
世人皆知北国大司马楚承寂——
来历不明,位列三公,若非殚精竭虑活不过四十,自立为帝也当得。
嫁给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男人,谁愿意?
一番尔虞我诈后,这事落在了郁杳头上。
但没人知道郁杳很乐意的。
只因这位舅舅,她前世曾见过……
郁杳不爱说话,但嬷嬷让她叫夫君。
大婚之夜几番尝试,她磕磕巴巴喊他:“夫……夫君!”
“我娶你全无情意,只因你母妃赠饭之恩,夫君?免了吧!”
郁杳闻言垂了眼,后来被人骂,明知他在附近都没叫一声夫君。
“一个哑巴,又不会告状。我便是欺负了,她夫君是短命鬼,父皇是乱臣贼子,母妃送人睡的玩意儿,有什么用?”
楚承寂正在对弈,听了这话掷掉棋子。
随着雪白玉落地的声音走出来,吓的对方哆嗦着后退。
男人笑意阴凉,掐住对方脖子,那人上半身在七层高台栏杆外吹着风雪,他却怡然追问:“有用吗?”
等转身时手染鲜血。
“傻子!你若叫声好夫君,我这短命鬼便是咽气了,魂魄也会闯回阴阳门,回来护你。”
郁杳并没叫,只在他手里写下——
是你说的,让我免了。
【小剧场】
楚承寂教郁杳读书,给她存下金银。
更重要的是专门编撰一本小册,安排下她余生每一年,唯恐自己忽然病逝,郁杳受了委屈。
郁杳看见却眼带凶意,“不好!写的少!!”
“少了什么?”
郁杳指着他说:“我夫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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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不详的预感(含入V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