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的梦 第12章 苏苏的告白

挥过去的手扑了个空。

“欣！……”

刚刚发生的事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环顾四周看了一圈。

这里是。

刚刚翻进来的地方。

“同学？”

“同学你没事吧？”

不对。

这里是。

我尽可能让脑子清醒下来。

可是周围的嘈杂声却吵个不停。

我在刚刚看到了欣欣姐。

“喂，同学，你没事吧？”

我逃似的往前面跑去。

没有目的，只是想逃离这里。

……

我跑到卫生间，找到一间空位。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在晓晓姐帮我进学校之后，我在学校里看到了欣欣姐，可是跑过去却发现没有欣欣姐。

违和感。

我没有看到欣欣姐，也没有跑过去，只是一个人蹲在了地上。

混乱的记忆。

这是在梦里吗！

我想证实自己在梦里，可是无论是痛觉还是嗅觉都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让我先捋轻松思路了。

晓晓姐还在等我。

我懊悔的敲了自己的膝盖，急忙收拾好从厕所出去。

晓晓姐很显眼。

她一个人站在我刚刚待着的地方，手足无措。

我没打算把刚刚的经历告诉别人。

只好连忙道歉以肚子痛为借口搪塞过去。

学校很大，我们溜了很久，正值暑假，留校的人并不多。

我们溜到操场顺便转了一圈。

今天的晓晓姐很奇怪。

在之前但凡我没有提到欣欣姐大家都是闭口不谈。

可是今天，明知我已经联系不上欣欣姐的情况下还是在不断的追问我欣欣姐最近的情况。

我不明白晓晓姐的意图，只想跳过欣欣姐的话题。

可是。

下一刻我就明白了。

晓晓姐向我表白了。

一个问题解决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又伴随着出现了。

我不明白晓晓姐为什么要向我表白。

当时就想拒绝掉的我，却被晓晓姐一句话给憋住了。

“何望，其实你是喜欢欣欣对吧？”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欣欣对你很重要可是欣欣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晓晓姐还想继续说下去。

“不对。”

“晓晓姐，现在的我回答不了你。”

“晓晓姐你就和欣欣姐一样，欣欣姐走了之后我一直把你当欣欣姐。”

“可是晓晓姐你和欣欣姐不一样，你取代不了欣欣姐。”

“我……”

“何望，你不要说了。”

晓晓姐语气很平淡。

好像表白被拒绝的人是我一样。

“我不着急要你的回答。”

“但是你和欣欣已经是过去了，人不能总是缅怀过去。”

我说不出来话。

过去这两个字仿佛直接被晓晓姐刻在了我脑子里。

不，是被我自己刻在了脑子里。

我已经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如既往的清晨。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我坐在床上。

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回味过去还是在整理头绪。

“何望，我进来了？”

“快要迟到了何望。”

是欣欣的声音。

b世界发生的事情已经固定。

但是a世界的我不能一直颓废下去。

我。

不仅要留住这里的欣欣，还要找到欣欣姐。

“欣欣，我睡过头了，你等我一下。”

我抬头看了下时间。

2008.4.3。

我一定要找到欣欣姐消失的原因。

小学生的压力很小，对我而言就更轻易了。

最近我在这里只是简单的陪欣欣一起玩，一个人锻炼，想尽方法来提升这里的自己。

我没有把我的难过给表现出来，可是欣欣发现了我最近的变化，我只是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不愿意和欣欣多说。

当然，今天也都和往常一样。

晓晓姐的话我一整天都没有忘记，我明白我就是忘不掉欣欣姐，晓晓姐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把话说明白。

我不知道晓晓姐对我是抱有什么样的情感。

但是现在的我。

…………

缓缓的睁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晓晓姐，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晓晓姐看着突然变了申请我的有些吃惊，不过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我带着晓晓姐走到我家小区。

晓晓姐漏出疑惑的眼神，我只是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径直走向欣欣姐家。

应该说是欣欣姐原本住着的家。

我轻车熟路的摸出欣欣姐留给我的钥匙。

打开门，一股空旷的味道袭来。

现在是晚上九点。

我没有开灯。

好在外面的光足够让我的看清布局。

我牵住晓晓姐的手。

我不明白晓晓姐喜欢我哪一点，我很清楚晓晓姐不是那种看重相貌的人。

肢体接触早在刚认识时就有过很多。

我把她带到欣欣姐的房间。

“晓晓姐，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只有欣欣能像你敞开心房吗？”

很接近，可惜不是。

“欣欣姐她十岁的时候问我长大能不能娶她，我拒绝了。”

“那一天，就在这里。”

鼻子突然有些不通气。

“她哭着把我从这里赶了出去，第二天开始我就开始叫她欣欣姐。”

晓晓姐没有说话。

黑乎乎的房间让我看不清晓晓姐的表情。

可是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狰狞的。

欣欣姐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可是我从小就明白，欣欣姐和我不是一路人。

虽然认识晓晓姐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一年来晓晓姐对我的感情我也有所察觉。

今天被晓晓姐戳破了这层关系我就明白了，晓晓姐想要从我这里拜托姐姐的这个称谓，她想作为王苏晓站在我的身边。

而我的意思是。

“晓晓姐，我也很喜欢你，可是那是作为对姐姐的喜欢。”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可是我这一辈子或许都忘不掉欣欣姐了。”

“就算这样你也认为没有关系吗？”

沉默在黑夜中蔓延。

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里的寂静，也不想去打破。

我想让晓晓姐知难而退，今天过后，晓晓姐依然是那个晓晓姐。

……

“没关系，何望。”

“我可以等你忘记欣欣，可以等你重新认识我。”

“一切都没有关系，只是。”

“欣欣已经不再了，装酷游戏已经玩够了吧，你是不是该变回之前那个何望了。”

我一次听到晓晓姐的这个声调。

好像哭出来的声调。

泪水从我脸上，从晓晓姐脸上一起掉到地板上。

谁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泪水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

我躺在床上。

刚把晓晓姐送回家已经过了十一点。

高考之后妈妈允许我放纵，对我的作息没有再把控。

晓晓姐点醒了我。

欣欣姐已经失踪了近半年。

我是不是也该重新找一个方向了。

……

第二天，晨跑照旧。

身边的人也没有缺席。

昨天的一切都跟没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我的称谓。

晓晓姐坚决不让我再称呼她晓晓姐。

可是叫惯了晓晓姐的我如果突然叫晓晓还是感觉有些突兀。

折中的办法很快就被晓晓姐提出来了。

现在应该说是被苏苏给提出来了。

苏苏说和别人一样都叫她苏苏就好了。

我对此没意见就立马改口了。

枯燥的日子总是很难让人发觉时间正在流逝。

大学的生活比起高中更是枯燥。

大学选择法学的我每天强行让自己记住那一条条没有规律的文字。

大二那年，跟着涵涵姐，诗诗姐和苏苏一起去s市旅游。

江叔叔当年就是带着欣欣姐来到了s市。

去旅游不是我提出来的，只是被迫协同的我还是有提出目的地的权利。

这一趟对我来说只是想要寻找欣欣姐的踪迹。

欣欣姐在那句消息之后就断了联系，仿佛是消失了一样。

在离开s市的最后一天，没有耐住寂寞的我在苏苏怀里大哭了一场。

如果把晓晓姐当苏苏来看，显然苏苏比起欣欣姐来说，她和我的性格更为契合。

欣欣姐固然很重要。

只不过欣欣姐的离开就注定了她必然会被我慢慢遗忘。

人的记忆就是这样。

无论多么刻苦铭心它都会被时间给冲散。

欣欣姐的消失已经是事实。

在b世界的我对已经发生的事无能无力。

只是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守好a世界里的欣欣。

早晨，还在回味过去的我，被一阵窒息感给唤醒。

我的脖子被眼前的人死死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