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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和前夫在古早虐文里当反派[快穿] > 第15章 梨园惊梦(14)

吴家老爷吴羡,在梨园行里算是个有名有号的人物。

传闻他极爱戏,也真金白银地捧出过几个名角,不少戏班早年都受过他的恩惠,靠着他的捧场渡过难关。

只是这名声里头,总掺杂着些不那么光鲜的传闻,说他手脚不干净,偏好对年轻俊俏的伶人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小梅花还在元和园学戏的时候,就隐约听过这些风言风语。

如今白棋心境不同往日,正值情感受挫,又经历了那场变故的刺激,心灰意冷之下,才应下了这次堂会。

吴老爷大寿那日,吴府门前车马如龙,宅邸内更是热闹非凡。

他是个极爱排场的人,请了各式各样的班子来充场面,戏台早已搭好,吹鼓手、杂耍艺人穿梭其间,丝竹声、喧闹声混杂在一起,透着一种浮华喧嚣的气息。

白棋在后台对镜梳妆,油彩一点点覆盖住原本清俊的眉眼,勾勒出凌厉的舞台轮廓。他安静地坐着,已然做好了登台的准备。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班主穿着一件轻薄的灰色长袍,踱步过来,脸上堆着笑,压低声音对白棋说:“你瞧瞧这场面,多气派,待会儿……若是吴老爷高兴,亲自来敬酒,你也稍微给些面子,应付过去便是。”

陈景明那桩麻烦事算是了结了,虽然靠的是别人的力量,并非他白棋自己有多大能耐。

班主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说什么“一念之间,便可一步登天”,仿佛眼前就摆着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捷径。

白棋心下却是一片清明。

登天?登谁的天?他不过是个唱戏的伶人,靠着嗓子吃饭。他不会,也从未想过,真的去做谁家的“少奶奶”或是笼中雀。

且不说那非他所愿,便是真走了那条路,过几年颜色衰败,人老珠黄,又当如何自处?

眼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宋清前些时日还说过些温情话语,转眼便能抽身退步。

吴家的客人依旧一拨接一拨,喧嚣声不绝于耳。

前头待客的吴羡正与人寒暄,管家匆匆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吴羡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带着困惑:“我们吴家……与狄家有过什么人情往来吗?”

管家还未来得及回话。

狄归却已不请自到。他命人将贺礼抬上,自己则信步向前,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衬得身形挺拔,步履间自带一股混不吝的风流倜傥劲,他嘴角噙着笑,对着吴羡朗声道:“吴老爷今日大寿,晚辈不请自来,您不会介意吧?”

吴羡脸上瞬间堆起热络的笑容,连忙迎上几步:“二少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小地方巴不得您来添光呢!”

他转头急忙吩咐管家:“快,引二少去上座!”

说罢吴羡又对狄归赔着笑脸:“二少,您看我这还得招呼其他客人,就不亲自引您进去了,您多包涵。”

狄归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已扫向园内:“吴老爷忙你的,我自便即可。”

一旁的吴太太看着狄归的背影,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对丈夫抱怨:“这个混世魔王怎么突然来了?可千万别哪里招待不周,让他把咱们家给打砸了……”

狄归可不就是个混世魔王。

狄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当初送去留洋,没学成个规整的绅士,反倒沾染了一身不伦不类的新式做派,行事全凭心意,肆无忌惮。

偏偏家中权势滔天,又对他百般纵容。

这年头,什么最重要?枪杆子最重要。而狄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吴羡想起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传闻,狄、宋两家那位素来眼高于顶的少爷,竟为了一个戏子争风吃醋,互不相让,场面很是难看。

他同身旁的夫人提了一嘴。

吴夫人闻言,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伸出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下次再敢把那种招蜂引蝶、一身麻烦的货色往家里带,我跟你没完。”

吴羡吃痛地“嘶”了一声,连忙赔着笑点头应承。

寿宴当日,吴羡果然给狄归安排了最上等的席位,极尽殷勤。

狄归坐在席间,漫不经心地品着酒,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竟意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趁人不备,将人堵在了抄手游廊的拐角,一株花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树下,繁茂的枝叶恰好掩住了大半身形。

“你怎么进来的?”狄归压低声音。

关知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倒也不慌,抬眼看着他说:“我自然是主动请缨,过来盯着你,宋清怕你对小白师兄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两人眼神对视,嘴里都信誓旦旦,表示此番定要做个尽职尽责、推动剧情的“好反派”。

动作却相反。

狄归瞥见不远处偶尔经过的宾客身影,他面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沉稳模样,只有贴近的关知能听清他喉间滚出的低语,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恶劣:“咱们……还没试过在别人家府上吧?够不够刺激?”

系统灵对关知无语凝噎:“……你们是真的有瘾吧。”

关知在脑中对系统说:“你也知道我们两口子互相馋对方身子,没尝试过的地方和花样,都想试试。”

狄归不再多言,揽着关知的腰,将人往更深处、更为僻静的后院带去。

七拐八绕,寻了处假山掩映、几乎无人踏足的角落,刚一解开衣袍,周遭的喧嚣便仿佛被隔绝开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犹如饿中色鬼。

关知跨坐在狄归身上,双手捧住他那张俊朗的脸,刚才那股急不可耐消失得一干二净:“呆会儿你就假装喝醉了,宋清他就在外面呢,给他们制造点机会。”

狄归点了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锁在关知脸上,

关知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咱们……把衣服穿上吧?”

狄归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人往自己怀里又按紧了几分,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他喉结滚动,带着点不满的沙哑:“……要不真来一次?不然系统那家伙,该以为我早/泄了。”

关知立刻摇头,脸上臊得慌,用力推他:“我不来!这真是别人家里呢!万一……万一被什么人看见,咱们俩可就彻底出名了!”

狄归啧了一声,似乎也觉得不妥,扯过刚才扔在一旁的外套,胡乱将两人裹住,借着这点的遮蔽,依旧不肯放开,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点耍无赖的固执:“……那也得再等一会儿吧。”

他在这方面,尤其关乎男性尊严和面子的问题上。

关知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语气带着戏谑:“常言说,人越是没什么,才越在意什么。你都有的东西,干嘛还这么斤斤计较?”

狄归像是被那根纤细手指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眼神跟着他的指尖移动,闻言皱了皱眉,理直气壮地反驳,带着点不解:“我又没拿着大喇叭满世界宣布你被我/干/得下不了床,我只是让周边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也不行?”

关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作男。”

狄归哼笑一声,坦然回敬:“彼此彼此。”

关知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一样,但是狄归跟他一起傻,他心里又平衡了些。

两人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衣袍,前一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从后院绕了出来。

那头,白棋果然成了吴羡用来招待宾客、炫耀排场的活道具。

戏台早已撤下,他却连脸上的油彩都来不及卸,就被吴羡强留在席间。

吴羡身为一方巨贾,在堂会结束后,特意给白棋“赐”了个靠近主位的座位,自己则亲自端着斟满的酒杯,踱步到白棋面前,声音洪亮。

“白老板的戏,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来,我敬你一杯!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这杯酒,艺术家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这话听着是捧,实则是逼。

若拒绝,便是不识抬举。

白棋忍着不适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清冷:“对不住,吴先生。我自幼学戏,需护着嗓子,滴酒不沾。这是梨园世代传下的规矩,还请您见谅。”

吴羡却像是根本没听见,径直举杯,转向满堂宾客,高声煽动:“诸位!今日白老板赏光,让我们大饱耳福。来,让我们一齐举杯,敬白老板一杯!白老板,这满堂贵客的面子,您总得给吧?”

白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唇线紧抿。

以往便是应酬堂会,主人家也多是客客气气,给戏班子单独留席,从未见过如此公然侮辱、强人所难的行径。

不远处的吴夫人冷眼瞧着那边的动静,只淡淡对周围的女眷说了句“爷们儿的事,咱们不管”,便移开了视线。

吴羡见白棋依旧不动,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也挂不住了,他重重拍着白棋单薄的肩膀,语气带着胁迫:“白老板,是不是我吴某人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高兴了?所以连杯酒的面子都不肯给?”

他彻底失去耐心,目光扫视一圈,见狄归不在近前,便对左右使了个眼色。

两名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钳住白棋的手臂,将他固定在座位上。

吴羡则亲自端着那杯酒,凑到白棋唇边,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意”,扬声道:“你们扶好白老板,我亲自喂他喝!”

这种身体上的强行压制与逼迫,带着极强的羞辱意味。

冰凉的杯沿抵住紧闭的唇缝,些许酒液因挣扎而从嘴角溢出,洇湿了胸前的戏服衣襟。

白棋猛地一挣,手臂发力,竟将吴羡手中的酒杯撞飞出去。

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抬手抹去下巴上的酒渍,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却依旧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手滑了,实在抱歉,辜负了吴老爷您的美意。”

吴羡脸色瞬间铁青,正要发作。

“哎哟,吴老爷!”

关知不知从哪个角落闪身而出,声音娇脆,带着恰到好处的嗔怪,他灵巧地接过旁边侍女托盘上另一杯酒,笑靥如花:“您怎么偏心只疼他呀?我也曾是梨园出身,算起来还是小白师兄的师弟呢!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如何?”

吴羡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张艳若桃李的脸:“……你是……小梅花?”

关知巧笑嫣然:“是我,不过如今,我已不唱戏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压迫感:“怎么这么热闹?”

狄归缓步走来,他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或言语,只是往那里一站,那些原本围着白棋、气势汹汹的人便不自觉地松散了架势,下意识地退开些许,让出了一片空间。

“吴老爷,真是好雅兴啊。”

狄归的声音不高不低,踱步上前,目光扫过白棋被酒液濡湿的衣襟和紧绷的下颌,语气转而微沉:“白老板这副嗓子,是咱们北城公认的宝贝,金贵得很,若是喝坏了,吴老爷您……赔得起吗?”

“这生日嘛,就该好好过生日,图个喜庆,您说是不是?”

吴羡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悻悻地放下架势,干笑两声:“二少说笑了,我这不过是……想跟白老板联络联络感情,没别的意思。”

“联络感情?”关知轻嗤一声,他袅袅婷婷地走上前,不着痕迹地隔开了吴羡与白棋,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熟稔与大胆,“吴老爷要想联络感情,找我不就得了?白老板是正经唱戏的,我关知以前也是梨园行的,更懂得怎么陪您玩,保准让您尽兴。”

吴羡看着眼前这张艳光四射、却又带着刺的脸,一时语塞,只能含糊道:“哪里话,哪里话……”

白棋趁着这空隙,终于得以从家丁的钳制中脱身。

他飞快地看了狄归和关知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感激、关切,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因被迫承受屈辱而产生的难堪。

他低垂着眼睫:“我去卸妆。”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这片令他窒息的是非之地。

后台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油彩和脂粉的气息。

白棋有些用力地擦拭着脸上浓墨重彩的油彩。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皮肤,带走颜色的同时,也仿佛带走了方才被迫强撑起的伪装。

镜子里逐渐显露出一张干净、却写满疲惫的脸。眉眼依旧清俊,只是眼底带着一丝劫后余生般的恍惚,以及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那顿所谓的寿宴,他几乎没动筷子。

换回自己那件素净的青色长衫,走出吴家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让他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振,深深吸了一口气。

门口停着几辆车。

关知正费力地架着喝得“烂醉”、显得异常沉重的狄归,试图把他塞进一辆汽车的后座。

狄归似乎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关知单薄的身上。

白棋貌似看到狄归好像亲昵蹭了关知脸一下,关知起初还没什么反应,看见他时一巴掌就朝狄归挥去:“醉了就可以耍流氓吗?”

狄归:“…………”

关知瞧见白棋出来,把人塞进去,不由分说地推着他往前面另一辆车的方向去:“小白师兄,快,上这辆!”

白棋被他推得踉跄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这才发现驾驶座上坐着的人,竟是宋清。

他不由得一愣。

关知已经跑回狄归的车边,利落地钻进后座,却还不忘扒着椅座,偷偷观察前面那辆车的动静。他身边,那个原本瘫软如泥的“醉汉”狄归,此刻却支起了半个身子,从后面自然地搂住他的腰,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望去。

直到前面宋清的车子引擎发动,缓缓驶离。

他们所在的这辆车,司机才不紧不慢地启动,朝着另一个方向,小西园驶去。

关知为昨晚那记情急之下的巴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狄归的巴掌是落在了脸上,而关知自己身上的“巴掌”,则落在了更难以启齿的地方。

第二天,关知坐在硬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传来阵阵隐秘的酸痛,让他连变换坐姿都显得小心翼翼。

相比之下,宋清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宇间那点挥之不去的阴郁一扫而空,连脚步都透着轻快。

为了成全他们这一段破镜重圆的戏码,关知付出的,简直就是自己可怜的屁股。

他凑到宋清跟前,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宋大哥,你们……误会都讲清楚了吧?”

宋清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耳根微红,点了点头:“嗯,都说开了,这……多亏了你。”

他像是才想起什么,关切地问:“对了,昨天狄归喝得烂醉,是你把他送回家的?没什么事吧?”

一提这个,关知立刻咬牙切齿,后槽牙磨得咯咯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事?我真想半路找个坑,直接把那混蛋埋了算了!”

宋清看着他这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不把对方啄下一层皮不罢休。

预计星期六入v,到时候有万字,马上我们关知真的要变成狄少奶奶了[奶茶][奶茶][奶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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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梨园惊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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