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被惊醒了,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停留在5:23。
住在这里,脑子里的瞿晔,更加抛不出去。
平时最多就是睡不着,没想到第一天搬家,就做了关于瞿晔的春梦,而且瞿晔还帮了他。
内裤已经湿透了,叶棠不得不换了一条干净的,顺便把换下来的丢进了盆里,如果走进去看,还能看见梦里的白色,都沾染在了内裤上。
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叶棠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光着脚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前一天放进去的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才压下这股邪念。
暗恋确实很苦,害怕他出现,又害怕他不出现,怕他看我,又怕他不看我。
我只敢把你偷偷藏在心里,哪怕是只听到你名字里的一个字,都会令我心颤不已。
叶棠走到落地窗边,轻轻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呆呆地望着瞿氏集团大楼。
喜欢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是真的,只敢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也是真的,所有的所有都是真的,只有表现出来的冷淡和陌生是假的。
叶棠在昏暗的房间里无助地坐着,思绪混乱得无法理清,离得再近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捂住了脸,颤抖的身体无声地呜咽,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爆发,像一场无法控制的暴风雨,撕扯着心里还没愈合的伤疤。
东边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叶棠像一只破碎了的布娃娃,静静地坐在地上,倚靠在沙发边。
哭完后的眼睛又红又肿,就连鼻头也发红。
人看起来是静止的,但是时间却没有静止。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打了进来,刚好洒在叶棠的身上。
情绪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明白,哭泣和颓废并没有什么用,他更应该像这束阳光,穿透黑暗,努力地向上去爬,和瞿晔靠得更近一些,他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做瞿晔的保护伞。
叶棠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床边,将窗帘彻底打开,初升的太阳,洒在白色的墙壁上,把整个房间照成了金色。
“今天又是晴天。”叶棠轻声默念。
今天他要去忙一些自己的事情,明天再去找苏助理报到实习。
华耀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昨晚,瞿晔接到了程宗明的电话,临时告知奥王那边已经准备启动收网行动。
他端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手指不经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透露着深邃的沉思与沉重的决心。
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他们苦心孤诣策划的布局,目前已至关键时刻,即将迎来收网之刻。
港都,这座被誉为全球最自由的经济体之城,以其开放包容的姿态吸引了无数追梦者和企业家。
然而,正如阳光背后总有阴影,这份自由也滋养了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
瞿晔深知,程氏与华耀此次联手行动,目标正是这些潜藏在繁华背后的不法之徒。
“收网了……”瞿晔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瞿晔心里充满了五味杂陈,
之前就对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内地那边的几位新升上来的高官,可不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己多少也是有私心的,这不仅是给内地的那几位高官的交代,也是清理家族蛀虫的好机会。
他知道,一旦行动开始,将没有回头路,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差池,不仅可能功亏一篑,还可能牵连无辜,甚至危及集团乃至整个行业的稳定。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夜色中的港都,依旧繁华如初,霓虹灯下的街道人来人往,似乎一切如常。但瞿晔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场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瞿晔暗自思量,拿出手机,拔开卡槽,插入一张新的电话卡,拨通了一串号码。
是谭宗明,两人简短交流了几句。
瞿晔:“保护好自己,安全第一。”
“行,放心吧,现在就差你的人到位了。”
“好。”瞿晔沉默了几秒,接着开口:“结束之后给你一个月的假,好好陪陪陆以绍,他来找我要人了。”
“嗯,叫他不要担心。”
“好,我会替你传达。”
电话对面的人挂得很着急,听筒里传来了忙音,瞿晔拔出那张插进去的电话卡,走到卫生间里,丢进马桶里冲走了。
会议室内,华耀与程氏的核心成员围坐一堂,气氛紧张而严肃。
瞿晔站在投影幕前,详细阐述行动方案。
从情报收集、证据固定到执法协作,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精心设计和反复推演。
警察署那边也交流好了,只等夜幕降临,便将奥王一网打尽。
东方泛白,瞿晔彻夜未歇,满身疲惫,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掏出已经少了半包的烟。
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会抽上一根。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从纸盒中拿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指尖便亮起了微弱的红光。
他的椅子背对着办公桌,望向窗外,浅浅咬着烟蒂,口中翻涌着的烟雾,在口唇边上缭绕,随后飘散在空中。
在这港都,老牌商业宗族就那么几家,从来都是瞿家说了算,还轮不到一只肮脏的老鼠来决定港都的经济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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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之前,瞿晔处理了几件事,几位中年管理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瞿晔低调地乘坐一辆特斯拉,瞬间汇入车流,消失在了夜色中。
港都的天气多变,原本万里无云的星空,顿时换上了阴郁的面纱,下起了绵绵小雨。
根据程宗明的消息,奥王那批货物,今晚八点在小橘洲交易。
警察署也已经布局好了,现在就等到时间瓮中捉鳖。
时间马上就到了,谁也没有想到,离着港岛最繁华地段不到十里的距离,就是滋生罪恶的地方。
一艘不大的货轮在夜色的遮挡中,悄然到来。
船停在岛的西边,以一个光头为首的男人,从船上下来,身边跟着的就是程宗明。后面还跟了不少兄弟。
船上的货物被一箱箱地卸下,隐藏在树林里的人,接收到瞿晔“出动”的手势,悄悄地包围。
另一艘船靠在岸边,船上的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指派了两个人检查货物:“老板要求看看货。”
“好的。”说着就拿榔头撬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东西散发的金光快要闪瞎眼睛。
好家伙,全是金条。
被指派的两个人,回到了船上,对着船甲上的人小声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人随意挥了两下手,其他人都下船搬货。
这人应该就是奥王了。
瞿晔感觉时机成熟了,直接发出命令,早就躲藏的人倾巢而出。
瞿晔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人马如同潮水般涌出,迅速而有序地将卸货的区域团团围住。
这些人训练有素,动作敏捷,显然是有备而来。
船上的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
显然没有什么用,大部分人选择缴械投降。
奥王的脸色骤变,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突破口。
然而,瞿晔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事先布下的天罗地网让他无处可逃。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奥王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稳住局势。
瞿晔从暗处走出,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只肮脏的老鼠而已。”
奥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动了我,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瞿晔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什么时候,这港都是你说了算。”
瞬间,包围圈开始缩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奥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瞿晔的人马迅速而精准地行动起来,将奥王、光头和他的手下一个个制服在地。那些原本还在搬运金条的人也被一一控制,场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金条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斗争的胜利。
瞿晔走到金条旁,轻轻抚摸着它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随后,瞿晔着手指挥属下进行现场清理,他们将金条逐一装箱,悉数搬回船上。与此同时,他还特地指派人员将奥王及其随从稳妥地押解至安全地带,以备后续妥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