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下等情感 第1章 chapter 1 Invisibility Cloa

这完全可以成为虚构的故事，在詹姆斯的某个暑假里，假如他没有心血来潮想要去捉弄那个伤害莉莉的姐姐，那之后的故事完全不会发生。

我们仍要强调，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一个类平行世界可能发生的某个类似枝桠的故事。

1 詹姆斯 ：窥视

詹姆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他正是被情绪鼓动的年纪，和西里斯在通信中谈到那个惹莉莉伤心的那个姐姐，那个总是伤害自己心上人的麻瓜。“我们应该给她点好看。”西里斯这样说，可能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他记不清楚。总而言之，他目前披着隐形衣已经到了房子外。

对于一个巫师来说进入一个麻瓜的房子非常简单，他挠了挠头，看到了莉莉的那头红色的柔顺的长发，他过去，正在思考怎么顺利现身。他看到莉莉进到一个房间，跟进去，看到莉莉抱住了一个女孩，她们说了一些话，然后莉莉走了出去。等门关上，他注意到门里女孩愤怒地把桌子上的书朝门口扔过去，然后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好吧，詹姆斯想，最起码她看起来真的不讨喜。詹姆斯立刻改变了原本的想法，又或者他回归了来这里的本意——给这个可怜的女孩一个捉弄和教训。

于是他慢悠悠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房间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很新奇，他没见过这样一个典型的麻瓜式房子和装修。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淡蓝色的墙纸十分单调，狭小的房间只摆了基础的家具——毕竟麻瓜不能把空间扩容。他视线掠过整个房间，惊讶于这个女孩甚至没有任何个性的东西。“比不上莉莉一丁点儿。”詹姆斯在内心下了结论。

床上的人把脸埋在床铺里，趁她看不到，詹姆斯翻起来书桌上的日记本。他轻轻的移动了椅子，椅背遮住了放在桌上的厚厚一沓要爆开的黑色牛皮本。纸张从他手指头安静地翻过，莉莉的姐姐从11岁到16岁的自说自话暴露给他。一个愚蠢的、刻薄的、庸俗的麻瓜，在日记中展现出对她充满魅力的妹妹的疯狂嫉妒。他了解了那封寄出之后的信，各种莉莉在时对细枝末节的喋喋不休的抱怨，对校园运动男孩的迷恋和对身体的厌恶。梅林在上，谁会关注接自己妹妹回家时候另外一个小孩是不是抱怨？但好消息是，他目前可以说最”了解“伊万斯的那个人，比她父母都要了解。

他准备为这个不讨喜的伊万斯好好构思一个恶作剧，他合上这个日记本，准备明天趁人少的时间仔细看最近佩妮的动态。原谅我吧，詹姆斯认为任何人看到自己敬爱的老师和爱慕的女孩甚至自己的巫师身份被人诋毁都不会保持冷静。他匆匆翻过后面的内容就像是被施了遗忘咒一样对于魔法闭口不提。而詹姆斯，一个年轻而又骄傲，甚至是傲慢的男孩，他目前还处于对麻瓜世界容忍度并不高的阶段。

2

当佩妮冲进房间来的时候，詹姆斯简直吓到忘记自己还披着隐形衣。

他刚刚了解到佩妮伊万斯从外地一所寄宿制女校升学到本地的高中——詹姆斯没有看懂，把这些全部归于学校——并仍然需要上学这部分。佩妮伊万斯一言不发的进到房间，把窗帘拉起来之后双手立刻解开衣领的扣子。

詹姆斯屏住呼吸，他现在只想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一刻暴露。他不能在暑期校外给一个麻瓜施一忘皆空。他盯着不讨喜的伊万斯边脱自己的上衣一边朝着镜子走过去。

她几乎把自己脱光！

詹姆斯站在伊万斯的身后，镜子的斜后方，可以看到伊万斯紧盯着自己的**以及她的后背。外面的阳光一点都投不进房间，乌压压的空间压的他呼吸困难。这种灰暗拯救了伊万斯昨晚在灯光下惨白的皮肤，让这肤色变得没有那么像某种腐朽的东西一样惹人讨厌。她寡淡到普通的脸这一刻被这种灰暗赋予了某种沉静的魅力，一种执拗到极点的坚韧。詹姆斯注意到伊万斯的视线停留在她自己干瘦身体部位，尤其是不丰满的胸部，有点干瘪的臀部。

她太瘦了。詹姆斯不可避免地把她和莉莉对比，甚至不具备基础健康的经常运动的身体，她的姐妹是一位出色的魁地奇运动员。

伊万斯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胸部，手动把它聚拢在一起，然后又捏起来自己腹部的脂肪，泄愤一样地夹起一层肉。她并不肥胖，甚至有些纤细，但她仍然不具备紧实的腹部，她手指夹起来的力度表达了对自己身体的愤怒。然后侧过身，摆头看自己的曲线和臀部。

詹姆斯伴随着伊万斯自己的动作和视线一起把伊万斯的身体从上到下的肢解开。在当天晚上，伊万斯入睡之后，他翻开日记本，明白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怪事的原因。

轻轻走到伊万斯床前，他俯视她皱着眉头睡着的脸，扯开了隐形衣。手里的魔杖距离她不超过10公分，他这样站了一会儿，最后收起了魔杖，披上隐形衣从伊万斯的房间消失了。

3 焦虑外显 佩妮校园、Carrie sue、邻居聚会 忧郁难过温柔 暧昧泡泡的眼神

回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后，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猫头鹰把西里斯的信放在了餐桌上，他吃过饭之后把这个全部塞进柜子里。他积攒了好几天的信没有回复，甚至没有打开。

他心中总是有一种情绪阻碍他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做事情，他应该正常起床，正常吃饭，然后和父母朋友保持之前的交往频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一个跟踪狂！他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发，羞耻让他放弃和父母沟通。按照前几天的说辞，他自己出去准备玩一玩。

他又来到了伊万斯宅，在这几天观察里，他发现伊万斯的生活真的无聊到让人一眼望到头，不在学校的话就是在房间内读书，或者是一个人去图书馆、公园。她穿着在人群中毫不显眼的格子裙，很少微笑，即使和人讲话也只是羞怯地努力扬起让人并不愉快的笑容。她大多时候一个人行动，即使在学校里，她有一个小团体，她也基本是沉默的那一个。这个女孩的团体是因为她占据邻居的优势而加入的，詹姆斯看到佩妮做刚烤好的小饼干送到邻居家，那家女孩苏刚好是团队里的“头羊”。

好吧，佩妮伊万斯的烘焙水平具备优势。除此之外，詹姆斯发现她好像对于“干净”有着格外苛刻的要求。她周末休息在家的时候会拿抹布一遍一遍地擦着自己房间内的桌子，詹姆斯看到她在一次清洁中格外仔细地擦拭了她和莉莉的合照。对于她自己，她从来不像妹妹一样在父母面前露出对某个东西的喜好。她总是安静的，在一家四口中，尤其是在有自己的妹妹存在的地方，她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阴影。

按照自己的过往，詹姆斯讨厌这种人，她就像鼻涕精，身上快要溢出那股嫉妒的味道。詹姆斯同样持之以恒地来观察这个女孩，这几天的观察模糊了他的时间感知，搞乱了他的正常生活。他为了什么来做这样一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呢？詹姆斯自己也不知道，他凭借一种本能在行动。就像在吸毒，由此品尝一种堕落的快乐。他目前的行为称不上光明，他就在看伊万斯□□的时候突然惊觉自己行为的这一点。

伊万斯把手藏在被子里，但他就知道这是在□□。有些事情即使不摆在明面上他也会知道，伊万斯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另外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詹姆斯发现伊万斯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又圆润的粉色指甲盖在床边台灯的光照下发出莹润的光。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出现了几声让人听不到的喘息。这就结束了。詹姆斯就是通过这个意识到，自己偷窥的行为和伊万斯□□的行为或者日常的生活没什么区别。他隔绝大部分信息源，把自己留在某个单一的环境。伊万斯因为这个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像个狗屎。他不会，他只是在暑假出于好奇。现在，他更清醒，他明白自己出于某种情绪的控制，某种**，一些懒得停下的需求，但这不代表自己不拥有停下的权力。詹姆斯知道这是自己和伊万斯的最大区别。

麻瓜学校的假期和霍格沃滋有区别，或者她们要额外上什么暑期课程？伊万斯每天在上午和莉莉的妈妈吻别，去学校。詹姆斯出于好奇跟上过一次，他跟在伊万斯后面一天，在她们上体育课时一群人围在一起嘲笑一个“落单”的女孩，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所有人在笑她，给她使一些小绊子。伊万斯只是沉默地盯着，詹姆斯看到她想说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做。这可以理解，毕竟她自己都差点沦落到这个地步。

詹姆斯还看到她总是偷看一个金色头发的男生，比自己要健壮，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和绿色的眼睛，这对女孩子格外具备吸引力。他衣服的前三个扣子是打开的，把衣领立起来，耳钉的光在头发间闪来闪去。伊万斯简直为他着迷。课间、课上、体育课总是会偷偷瞄几眼。詹姆斯把这个魅力和西里斯一样足的男孩和日记本上的汤米对应下来。

说实话，詹姆斯没想到伊万斯的暗恋对象会是这么……，他以为可能会更保守或者普通。佩妮伊万斯简直把普通当作自己的人生箴言。

当汤米开车到伊万斯楼下时，伊万斯已经换了几件裙子，她脸上的妆因为换衣服和激动而流汗融了一点。她从窗户那儿向下看到停在路边的汤米，脸上红扑扑的热气都要升起来。

她啪嗒啪嗒地跑下楼，和伊万斯夫人还有莉莉道别，说自己要去苏家参加聚会。说完就兴奋地跑向门口，等快到汤米面前，她慢慢走过去。汤米载她去苏家，这是顺路的事情。而且汤米是苏的男友，他总是听苏的话的。

4

她们都有着漂亮的金色头发，佩妮的头发是金棕色的，苏是更浅颜色的金色，在从巨大的落地窗里透出的阳光下像流动的金子。汤米和她靠在一起，他的脚尖在地毯上磨来磨去。在他终于忍不住从房间里离开之后，大家从落地窗目送他开车的时候，房间里爆发出几个女孩热烈的笑声。这笑声破开了某种秘而不宣的氛围，大家变得活泼起来。

克里斯手指轻挑的从嘴唇摩挲到自己的胸部，她捉弄着苏，“他刚才的手都快碰到你的胸了，你们两个好像要当着我们的面啃起来。”汤米是校草，克里斯最开始想要睡他，但在成功之前他就以一种极高的热情向苏表明心意，他们两个迅速成为热恋情侣。

苏值得这一切，她和莉莉一样漂亮，但是不一样的漂亮，在佩妮眼里这没什么区分。甚至克里斯还有其他女孩都很漂亮，她们会烫自己的头发，会用口红、眉笔和睫毛膏来装饰自己的脸。佩妮就像是普通的成绩、普通的身材一样，即使她们围在一起互相给对方化妆，但出来的效果也总是就那样。

早在11岁的时候，佩妮伊万斯就应该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突然变成万人迷来吸引男生的注意。或者应该是12岁。

但她仍然在自己的脸上、身材上做一些努力，尽管她劝自己这完全是社交需求，就连她自己也能体会到其中某种窒息般的想要变美的尝试。她的朋友们在这个时候总会格外的怜悯她，克里斯说，“佩妮，你的妹妹是放假回来了么。不过她们为什么放假时间这么早。”

克里斯嘴角还沾着一点佩妮做的饼干屑。她微笑着，“为什么你不带她过来。”

该死的克里斯，一个混蛋，一个婊子。佩妮微笑着，好像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莉莉，她的名字是莉莉，她在一个寄宿学校读书，她假期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把话题扯了过去，问克里斯的姐姐上次脱毛的情况怎么样。然后她们的话题又变成了怎么脱毛以及节食。

佩妮又看向苏和克里斯，两个人的脸沐浴在阳光里。没有会一直跟她们比较的姐妹，只有她们自己做父母的宝贝，或者有一个足够关爱她的姐姐。她们幸福地住在一个大房子里，漂亮，有着帅气的男友。

她羡慕苏，她嫉妒苏。早在和莉莉关系越来越远时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孩。但她爱苏，她提供给自己一个窝点，一个可以逃避自己负面情绪的区域，一种自己逃离所有人的幻想。

5

她最近开始节食了。每天晚餐躲在房间里，在父母过来叫她的时候躲在门的后面，顽固地像一位战士，“我不饿妈妈，我在减肥。” 詹姆斯几乎要笑出声来，老实说，她这个样子更像是一只努力伸脖子的马。

“佩妮，你已经很瘦了。”

她还是没有开门，可能是怕自己一开门就会忍不住奔下楼吃东西。她对着镜子化妆，在自己的嘴唇上试不同的颜色，在自己的眼睛上画来画去。

詹姆斯乐于看这一幕，好像在看默剧一样。麻瓜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无趣是么。他坐在椅子上，看伊万斯小姐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全部擦掉。她就那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的，带着某种忧郁的神色。

詹姆斯注意到她的五官都放松下来，没有平时那种刻薄的尖锐，或者是面对她朋友时那种像空气一样的沉默。眉毛耷拉下来，半垂的眼皮和金棕色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瞳孔，她的嘴角自然下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自认为伊万斯可以算做朋友。她总是这样，上一秒还在尖酸刻薄地在纸上写东西，下一刻又可以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孩蜷缩在床上。

佩妮，她和莉莉一点都不像。詹姆斯认为自己目前的坏状态是对佩妮的一种模拟。他仍然坚持不懈地每天过来，用一点魔法（实际上魔法部不会管）掩盖自己的痕迹。他认为自己还坚持做这件事的唯一目的是对于佩妮的同情以及沉默成本。他因为这段时间对于麻瓜生活有了好奇心，佩妮伊万斯——一个被魔法拒绝的人——是绝佳的观察样本。

詹姆斯观察着佩妮用节省下来的零用钱去麻瓜的商店买了一件裙子回来。她回到家立刻跑上楼换上衣服，然后对着镜子看来看去。裙摆随着她的旋转飞起来，她脸上又出现了红扑扑的快活的生气。

他很快知道了佩妮异样的原因，她快过生日了。佩妮和生日和莉莉的生日归在同一天过，上一年是莉莉，这一年轮到她了。莉莉敲开了她房间的门，她先问自己有没有打扰到她，然后问佩妮是不是可以叫自己的朋友来过生日。莉莉有一点谨慎地问这个问题，佩妮说，你不要说对不起，然后她说这应该问爸爸妈妈。

莉莉有点踌躇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发卡，詹姆斯一眼看到上面施了可以使头发变柔顺的魔咒。“这是给你的礼物，”莉莉说，“这次回家的礼物，是用一些有着魔力的小石头做的，会长时间保持亮晶晶。”佩妮收下了礼物，她主动抱了自己的妹妹，“谢谢，我爱你。莉莉。”

6

詹姆斯收到了莉莉的来信，邀请他去她们家过生日。

「我希望你们都过来，但莱姆斯和彼得没有回信。」「西里斯说很久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你还好么，以及，如果你会来我和佩妮的生日派对，请告诉我，我会非常高兴。」「对了，佩妮是我的姐姐，我们的生日在同一天庆祝。」

他当然会去，西里斯怎么回事，他只是两三个星期没有看猫头鹰送来的信件，这也不是很久。詹姆斯兴高采烈地回信并开始设想他要拿什么礼物去送给两个伊万斯。

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伊万斯一家人面前，莉莉的家人，她的父母，还有佩妮。虽然他已经见过他们无数次，但这确实是第一次他们见面。他罕见地在那一天把自己总是乱糟糟的头发弄整齐，让父母给自己的衣服施了个魔咒，按照他看到的麻瓜男人的款式。他和西里斯约好按照麻瓜的方式去伊万斯家，下午他们在骑士公交车站相遇，然后兴奋地走向目的地。按照计划，这应该是一顿完美的半天。

他们是最晚到的两个人，莉莉给他们开了门，然后高兴地把他们接进去。客厅被装饰上可爱的纸质挂饰和长条气球，沙发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佩妮的朋友刚刚到了，我也和他们不太熟悉，刚好可以一起介绍认识。”莉莉小声和他们说。

不，我认识，詹姆斯心里反驳。他走过去，一眼看到坐在中央的佩妮伊万斯。

脸上画着明显的妆容，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被卷过的金棕色的头发束在后面，脸颊留着两缕头发，那个紫水晶被卡在头上，随着她每次摆动在头发间发出细碎的光。

詹姆斯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有多明显，他觉得佩妮这段时间努力颇具成效，成功将自己挤进那件0码的裙子中，甚至普通的脸都动人不少。

西里斯和他很兴奋地加入了进去，对他们来说这很简单。西里斯足够帅，只是站在那儿就能够让佩妮的朋友们过来主动搭讪。他也不差，他站在莉莉旁边，看到那个汤米穿着另外一身衣服。他走过来和他说他们有一样的衣服。在西里斯和詹姆斯中间的莉莉也和那些女孩聊上，她们围成一圈。

“你简直不像是佩妮的妹妹，我是说，这很难想到你们是两姐妹。” 詹姆斯听到这句话深表赞同。他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佩妮抬着下巴，真高傲，他有些期待高傲的伊万斯拆开自己礼物时的样子。他甚至想旁观那一刻她的表情。一个白雪公主后妈的魔镜，这正是佩妮伊万斯需要的。

詹姆斯观察到佩妮一个人跑到楼梯拐角，他下意识跟了上去，梅林在上，幸亏没人跟着他。跟上之后才发现后面是卫生间，他就站在楼梯扶手拐角处，看到厨房里妈妈正准备把蛋糕拿出来。

她们所有人一起吃了蛋糕和晚餐，吹蜡烛之前伊万斯先生说了一些话，讲到莉莉名字在佩妮之前的时候，詹姆斯心里一跳，飞快瞥了一眼伊万斯，小心眼的那个。

之后是交礼物，西里斯在这里出了点岔子。他没带佩妮的礼物，并且他给了莉莉非常豪华的首饰作为礼物。即使这是他从沃尔加布首饰台上随便拿下来的，但这对佩妮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羞辱。他接下来的话让场面更加难堪。“为什么莉莉需要和别人分享生日，她甚至不能在她的生日那天举办派对，这不公平。”

佩妮的胸部剧烈起伏，她鼻息喘的好像所有人能听到。她声音尖利地可怕，“可能是因为你亲爱的莉莉在之前几年都按照她的日期来过我的生日。” 佩妮想到前几年因为莉莉就读魔法学校而每次对她的迁就，父母对她的偏爱和自豪，刚刚父母祝词时莉莉排在前面的名字，今天她所有的朋友都那么轻易爱上了莉莉。这最让她痛苦，她那么努力避免莉莉出现在自己的朋友之中，但是只要有一次，只要有一次。佩妮痛苦地几乎要尖叫，她的体面和理智让她突然站起来，然后跑进卫生间。

苏进去安慰她，没过一会儿她出来，并带走了其余的孩子。西里斯和詹姆斯尴尬地站在旁边，詹姆斯手里的礼物越来越重。等佩妮从卫生间出来，房间里的氛围凝滞地可怕，她的脸上还带着洗过之后的水珠，眼睛和鼻头又红又肿，精心画好的妆容晕地差不多，她脸上那种苍白又浮现出来。

佩妮伊万斯又显出她让人讨厌的那一面，她走到楼梯旁边，浑身湿哒哒的，莉莉想要抱住她却被一把推开。

“我很抱歉，佩妮，我很抱歉。”莉莉这样说，她耀眼的红发都暗淡下来。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任何错。”佩妮的声音和鼻子闷闷的，“而且你越是道歉，我越是讨厌你。”

她们的父母这时候跑过来制止她，朝着佩妮大喊，质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毁掉这场party，明明只是个小事。她们的母亲哭着说，我们爱你佩妮，你为什么要这样。

佩妮伊万斯正在上楼的脚步停下来，她转过头看着楼下的这些人，大喊“我毁掉这一切的吗？是我吗？”

詹姆斯感受到她的视线略过自己，这让他身体在没人察觉地情况下颤抖，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佩妮的眼光最后落在莉莉身上，莉莉难过地看着她。为什么？她们都知道为什么，但她们每个人都不能说出来。因为这不体面，这不健康，佩妮伊万斯在嫉妒她的妹妹。

“你就是一个怪胎。”佩妮昂着头，她眼睛更红了，“你和你的怪胎朋友是不正常的，总是毁掉一切，一切。”她把发夹从头上摘下来，甩给莉莉，“你满意了，你总会获得你想要的。” 说完，她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滚落下来，转头哒哒上楼跑进房间。

7

詹姆斯在和西里斯从骑士公交站回去时候一路沉默，西里斯说“真难想到莉莉竟然有这样一个姐姐。”过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应，夕阳洒在他们身上，他浑身暖洋洋的，眯着眼睛看窗外的渐渐落下的太阳，“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要捉弄她吗，我们确实应该计划一样。莉莉哭的很伤心。”

詹姆斯想到的是一双金棕色的泛红的眼睛，倔强地含着泪水不落下来。那个躲在厕所里默默拿纸巾擦掉鼻尖和脸颊上的水珠的人，他在外面偷偷看着，即使他真实地出现在这里，他仍然站在外面看到她手指捂住那双泛红的眼睛。

那个含泪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头脑里，他在把西里斯送到格里芬广场之后又悄悄披上隐形衣跑去伊万斯宅，把自己那个礼物拆开包装放到佩妮的桌子上。

他在佩妮床边，看着佩妮带着泛红的鼻尖和肿胀的眼睛入睡。

詹姆斯之后再也没有到佩妮的房间。他又成功和西里斯、莉莉恢复了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