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留学生日常 第11章 魔力与灵气之争

晚宴之后，各学院的级长就带着新生们往寝室赶去。

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带着身后的小狮子们率先穿过嘈杂的人群向外走了，斯莱特林在同一时间起身，两只队伍在大门处相遇时，连高大宽阔的入口都显得狭隘起来。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老生们习以为常地坐在原地，聊着暑假的见闻和趣事，新生们探头探脑地看着两只队伍针锋相对了几句话，互不相让地同时往外面挤了出去。诸星借着空隙看到好几对乘机你搡我推的，也有不少借着机会短暂击掌，攀谈几句，就都随着队伍往寝室走去了。

诸星若有所思。

拉文克劳的级长是一位高挑的学姐，她对乔微微一点头，带着新生们走出了餐厅。拉文克劳学院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就走完了。

乔笑着站起身，边走边对小巫师们科普着四个学院大致的关系。

“拉文克劳热爱知识，比起和别的学院打架扣分，他们更喜欢在课上答题得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不对头的家伙最多，但要我说，我也见过几对很好的跨院朋友。而我们赫奇帕奇，我想我们和三个学院关系都不错。”

乔说着眨眨眼睛，领着大家到了赫奇帕奇的地窖入口，那里有一堆放在阴暗石槽上的大木桶。

级长介绍道，和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一样，如果想进入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并不需要说出口令。相反，必须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 (Helga Hufflepuff)的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第二个桶的底部。在他的示意下，另一位话很少的女级长艾希·韦尔奇拿起一旁挂在墙上的鼓槌，敲击出一段节奏。

桶盖在小巫师兴奋的目光里旋转打开，露出一个通向地下室的、可以让人爬进去的通道。里面发出令人感到温暖的光芒和一缕清香，诸星觉得有一点点像刚烤好的面包发出的麦香，但十分浅淡。

乔接着说，不过，如果希望进入的人没有按照正确的旋律敲击、敲错了木桶、或者敲击的次数不对，那么另外一个桶的桶盖就会爆裂，让闯入者的身上浇满醋。他说着就要亲身上阵演示一下，小巫师们哇哇乱叫着往后退，被人群带着后撤的诸星则发现，一直显得严肃的级长艾希露出一个微笑，把手里的鼓槌挂回了墙上。

大家这才知道乔在逗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嬉笑抱怨起来。站在最后面的六七年级高年级生发出善意的笑声，指引着小巫师们从通道里一个一个爬进了公共休息室，再跟着他们身后进来。

诸星拍了拍膝盖上的些许灰尘，抬头打量。这是一间朴实的圆形大房间，天花板很低，虽然在霍格沃茨的地下一层，但通过圆形的窗户还可以看到窗外的夜色，想必早上的阳光会很好。这里有许多光洁的铜饰，壁炉里燃着明亮温暖的火焰，还有许多植物，要么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要么摆放在窗台上。

跟了一路的高年级生们这才脱离了队伍，三三两两回寝室去了。艾希看着眼前在有些昏暗的暖光里昏昏欲睡的小巫师们，没有拖延时间，简洁地说：“课程表已经放在各位的床头，明天第一节课可不要迟到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们，赫奇帕奇的学长学姐们都会乐意解答你们的问题。”

随后带着女生们往女生寝室去了，乔带着男生们找到了各自的床位，今天也就到了道晚安的时候了。

诸星的寝室里一共三人，除他外还有棕发碧眼的小胖子安迪·斯图尔特、身材高挑的雀斑脸艾维斯·亚克斯利。三人折腾了一天，在吃饱喝足后完全无法抵抗赫奇帕奇这种温暖舒适的氛围，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一番洗漱，扑进了柔软的床铺。

诸星把脸埋在被子里，摸出裤袋里的魔杖放在床头，反手打出两道灵气打散了围着床帘的结绳，四周陷入了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昏暗之中。

他疲惫地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慢吞吞梳理了一番要做的事情。

第一条，找到邓布利多校长，问清姓氏的来源。

这是最高效的做法......嗯，明天就去......校长办公室......在课后......

黑发少年陷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在一片赶早餐的鸡飞狗跳之中，诸星先后遭遇了被公共休息室里垂下的神奇植物绊住脚腕、和哇哇乱叫的同期们被旋转楼梯转来转去、险些被突然消失的台阶吃掉鞋子和遭遇皮皮鬼的恶作剧，最后踩着早餐消失的线揣了几份最近的热腾腾鸡蛋培根可颂做早餐，眼睁睁看着长桌另一头的小笼包消失了。

乔对此啧啧称奇，毕竟诸星在从寝室到餐厅的短短一路上，集齐了别人要三天才能体验全的活动。艾希则默默把塞德里克领到了他的身边，让这位三年级的学长带着他们去第一节草药课——也就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课程。

这节课上他们要用到《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诸星饶有兴趣地在里面找到了不少东方的草药，可惜对它们的用途介绍寥寥。诸星猜测是因为英国的气候不适合他们生长。

这节草药课是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合上，因为是第一节课，基本都是介绍和理论，诸星见识到了拉文克劳同学积极的回答态度和扎实的知识储备。

“天呐，他甚至背了注释。”斯图尔特在诸星身边惊叹道，他是诸星这节课的搭档，亚克斯利在诸星前面的长桌上，闻言回过头低声说，“拉文克劳都是书呆子，我表姐就是，她一个暑假都泡在了麻瓜的图书馆里。”

背古文背注释背到吐的诸星：:D

一节课结束，等在门外领路的换成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学姐，“赛德有事，我来带你们去下一节课的教室，是魔咒课对吗。”

秋·张温婉地笑着，一边领着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生走，一边用中文和诸星搭话：“吃得还习惯吗？”

“！”听见标准的汉语的诸星精神一振，有些惊讶地看向秋，他昨天有注意到拉文克劳桌上有一张亚裔面孔，但东方的孩子大多都去华夏统一修仙学校就读了，英国华人街又不在少数。

“我从中国香港来，”张秋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和灵气的共鸣不高，在霍格沃茨进修过的父亲就送我来这里了。”

“原来如此，”诸星了然，顺势而为，取长补短亦是佳径，“我想我的早餐之旅甚是精彩。”他开了个玩笑，把早上的倒霉事尽数告知了张秋。

秋被逗得哈哈大笑，安慰他有经验就好了。

一颦一笑自带东方气韵的秋把小巫师们送到了魔咒教室，这位美丽温柔的学姐和他们挥手告别，挽住闺蜜的手肘，在人流里走远了。

诸星把手在亚克斯利面前摇了摇，“回神啦，你不是看不起书呆子吗？”

亚克斯利红着脸辩驳，“我才没有那么说，而且拉文克劳又不都是书呆子。”

诸星耸耸肩，找了个前排坐下，据塞德里克昨天的分享，魔咒课会讲魔力起源。他一直好奇魔力和灵力的区别在哪，是他的师兄师姐们都能使用魔法，还是他自己兼具两种天赋。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点到诸星时，这位教授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位突然冒出的小邓布利多，才开始正式上课。

“各位先生、小姐，今天是你们中大多数人第一次正式接触魔咒，我想很多人都有过疑问。”

why we are wizards？

这位有着妖精血统的教授声音尖利，语气时而夸张时而低沉，不少斯莱特林的同学不感兴趣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诸星却听得有滋有味。

根据弗利维教授的说法，目前的研究仅仅发现魔力起源于巫师自身储备，并且随着年龄增长，储量在一定时间内会飞速增长，所以同样的魔咒，比起小巫师，成年巫师施展出来会客观意义上的更有利。而一次性过量使用魔咒或熬制大量魔药，则会使巫师魔力亏空，对身体造成一定损害，弗利维教授在此特意强调了安全问题。

但说到魔力究竟起源于何处，如何传承时，弗利维教授的措辞变得模糊起来，斯莱特林则有一阵骚乱。

“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练习的魔咒非常简单，也最为常用，分别是荧光闪烁和飞来咒。”弗利维教授及时终止了理论介绍，把课堂引向实践。

这的确是两个简单的魔咒，动作简单，也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几乎所有小巫师都很快地掌握了。

但诸星遇到了一些困难。

他是半路入学魔法学校，之前一直以自然中的灵气吐纳修行，弗利维教授说要可以体内的魔力流向魔杖，但其实在你挥动魔杖时，你的身体本能就会让魔力顺着正确的方向流淌。

但诸星体内有两种体系，身体本能偶尔顺着魔力流淌一下，偶尔就把灵气从周身吸收过来，沁润到了魔杖上，导致诸星的魔咒时灵时不灵的。

弗利维教授正了正自己的西装领结，乐观亲切地邀请诸星在下午课后去他办公室讨论。

“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要知道霍格沃茨已经快百年没有招收过东方留学生了。”弗利维教授情绪高昂地演说道，“但要相信每种力量都有自己的运行体系，我们只需要探索清楚他们各自的运行方式......”

于是诸星在上学第一天就光荣收获了去教授办公室喝茶的机会。

午饭，乔哈哈大笑。

塞德里克递过来一把巧克力糖，安慰道“越早解决问题越好。”

诸星把远处的芝士烩饭吧拉过来，这里的孩子对米饭没有太多兴趣，但他一顿不垫一点米饭就总觉得胃里空落落的，“我知道，如果弗利维教授能帮我解决问题就再好不过了。”

“我之前以为魔力和灵气只是同一种力量的两种不同使用形式，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诸星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这倒也问题不大，我想我能慢慢抓住感觉，但是！”他猛灌一口橙汁。

“邓布利多教授不在学校，院长说他至少两周后才会回来！”放下的果汁杯后面是一张郁闷的脸，最直接简单的方法被搁置了，现在他可能要去图书馆里弄清什么是准入之书，再熟读邓布利多家族史，从旁推测自己是什么情况。

“校长是国际巫师联合会（the International Confederation of Wizards）主席和威森加摩（the Wizard High Court）首席巫师，的确有很多事务需要他决策。”斯图尔特安慰道。

“很好，现在又多了两个我不理解的组织。”诸星往嘴里又塞了几口。

塞德里克试图引开话题，“你说魔力和灵气是两种东西？我还不知道灵气是什么样子的呢。”

乔凑过来应和道，“让我们见识一下神秘的东方力量吧小星星。”

诸星瞥了一眼乔——这位级长在短短时间内暴露了自己乐子人的天性，现在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给新生起外号了——又见周围的赫奇帕奇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于是放下了饭勺，伸出两只手来。

黑发男孩把两只手心朝上，解释道：“魔力源自我们的身体”他的左手上燃烧起一团苍白色的火焰，这是弗利维教授教给他的小技巧，把魔力引导到手掌上燃烧，每天多练练就能能清楚地感受魔力流淌。

周围的巫师被空气骤然拉高的温度灼得一退，“外人感受到的是极致的高温，但我觉得它是冰凉清爽的。”说着，诸星左手一握，捏住了火团，但没有被灼伤到，“这是魔力，它源自我们本身，对外来者具有排除性。”他随手挥去了火团，周围凉爽下来。

“而这是灵气。”诸星双手相对，默念心决引导周身的灵气。原本稀薄的、无形的、让人习以为常的灵气旋绕着黑发青年聚拢起来，最后汇聚在两掌之间变成最浓郁的一团白雾，散发着勃勃生机。

黑发男孩额角的发丝随着灵气流动而飞扬起来，运转起的心决让他的一呼一吸都有股别致的灵韵，平时乌黑发亮的双眸此刻沉静下来，内敛自然。

“灵气其实无处不在，”诸星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灵气团轻轻一弹，灵气团就扑在了避闪不及的乔的脸上。但比起危险的魔力火焰，灵气团只带来勃勃生机，扑在脸上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中文）”诸星总结道，“源于自然的力量被我们所借用，灵气成为灵力储存在身体里，使用后又化为灵气弥散于天地间。我想这就是魔力和灵气的区别。”

周围的同学懵懵懂懂，塞德里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道生万物，万物并作，吾以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