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深蓝的锚点 第52章 圣诞舞会

圣诞舞会的白天，霍格沃茨被一层薄雪覆盖，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将城堡的尖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学生们兴奋地穿梭在走廊间，讨论着晚上的礼服和舞伴，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糕点香气和隐约的香水味。

塞德里克牵着洛瑞斯的手，穿过寂静的庭院，朝着边缘的温室走去。

“13号温室？”洛瑞斯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被藤蔓半掩的木门，“这里几乎没人来。”

“正合我意。”塞德里克嘴角微扬，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温室内，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倾泻而下，照亮了满室的白玫瑰。它们安静地盛开着，花瓣如雪般纯净，花蕊泛着淡淡的金色，在微凉的空气中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洛瑞斯站在门口，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你带我来看玫瑰？”

塞德里克没有回答，只是反手关上门，轻轻一拽，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擦过她微凉的皮肤。洛瑞斯抬眸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唇线依旧绷着，但眼底的冷意已经悄然融化。

“不是来看玫瑰的。”塞德里克低声说，褐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只是不想有人打扰。”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间。

他低头吻住她，动作轻柔却坚定，像是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倾注在这个吻里。洛瑞斯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但很快又松开，转而攀上他的肩膀。白玫瑰的香气萦绕在周围，阳光透过花瓣的间隙洒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Scipio原本停在门边的架子上，见状立刻别过头，假装对一株仙人掌产生了浓厚兴趣。

良久，塞德里克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乱：“今晚……”

“我不会穿裙子。”洛瑞斯打断他，语气依旧冷淡，但耳尖却泛着淡淡的红。

塞德里克低笑：“我知道。”

“也不会跳舞。”

“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

洛瑞斯眯起眼睛：“你倒是很自信。”

“不是自信。”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是了解你。”

阳光渐渐西斜，温室的温度开始下降，但两人谁都没有动。白玫瑰在暮色中显得愈发纯净，像是被施了永恒的魔法，永远停留在盛开的瞬间。

远处，钟楼的钟声敲响，提醒着舞会即将开始。

塞德里克最后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该回去了。”

洛瑞斯“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Scipio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催促的啼鸣。

塞德里克笑着牵起她：“走吧，否则Scipio要啄我了。”

洛瑞斯瞥了猎鹰一眼，唇角极轻微地上扬：“它敢。”

Scipio立刻缩了缩脖子，假装无事发生。

两人走出温室，暮色已经笼罩了霍格沃茨。城堡的窗口透出温暖的灯光，隐约能听到礼堂传来的音乐声。

塞德里克的手指紧紧扣住洛瑞斯的，像是无声的宣誓——

今晚，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塞德里克此刻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的石廊下，指尖无意识地调整着领针——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银质领针，三年前洛瑞斯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宝石在火炬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与他此刻翻涌的情绪如出一辙。

石墙上的蛇形浮雕突然滑动，石门缓缓开启。德拉科·马尔福迈步而出，身后跟着一袭浅金色礼服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他灰蓝色的眼睛在瞥见塞德里克的瞬间浮起一层讥诮。

“稀奇，”德拉科拖长声调，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什么时候需要霍格沃茨的勇士来守卫了？”

塞德里克面色平静，只是指尖在袖口微微收紧：“我在等人。”

“哦？等那位——”德拉科故意拉长音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塞德里克的领针，“——‘月亮女神’？”

阿斯托利亚轻轻拽了拽德拉科的袖子，低声道：“德拉科，我们该走了。”

德拉科冷哼一声，却也没再纠缠，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祝你好运，迪戈里。希望你的舞伴不会用神锋无影切了你的脚。”

塞德里克没有理会，目光始终锁定在缓缓闭合的石门上。

石门再次开启时，塞德里克的呼吸微微一滞。

洛瑞斯站在门口，月光般的银色礼服长裙勾勒出她纤薄的背脊和修长的腿，露背设计让那道优美的脊柱线条一览无遗，裙摆的高开叉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的黑色长卷发用一枚银蛇发簪半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颈侧，耳垂上的蓝宝石耳坠随着光线变换着深浅——与他的领针如出一辙的蓝。

她像月光凝聚成的女神阿尔忒弥斯，耀眼而不可触碰。

塞德里克突然无比希望她能像下午在温室里玩笑时说的那样——不穿裙子，不跳舞。

“看够了？”洛瑞斯挑眉，声音依旧冷淡，但塞德里克捕捉到她指尖在裙摆上轻轻蜷缩的小动作——她在紧张。

他向前一步，手臂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

洛瑞斯轻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远处礼堂的音乐声隐约传来，塞德里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阴沉：“勇士和舞伴必须跳开场舞。”

“我知道。”

“我恨这个传统。”

洛瑞斯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怕我踩碎你的脚骨？”

塞德里克摇头，手指轻轻抚过她耳坠上的蓝宝石：“怕他们看你。”

洛瑞斯眯起眼，突然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那就让他们看清楚，迪戈里。”她的呼吸拂过他的唇畔，“看清楚谁才是你的舞伴。”

Scipio从拱顶俯冲而下，钢灰色的羽翼掠过两人头顶，像一道无声的宣誓。

塞德里克低笑，牵起她的手：“遵命，我的月亮女神。”

当他们踏入礼堂的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烛火在洛瑞斯的银裙上流淌，蓝宝石耳坠折射出深海般的光泽，而她身边的塞德里克——穿着黑色礼服长袍，蓝宝石领针熠熠生辉，目光始终锁定在她身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勇士的开场舞即将开始，而今晚，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她的一丝目光。

礼堂被魔法装点得宛如冰雪仙境。天花板上悬挂着无数晶莹的冰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巨大的圣诞树矗立在角落，挂满了会唱歌的金色铃铛和闪烁的彩球。四张学院长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环绕舞池的圆桌，铺着银绿色、金红色、蓝青铜和黄黑色的绸缎桌布，对应着四所学校的代表色。

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需要跳开场舞。

哈利·波特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礼服长袍，紧张地站在舞池边缘，身旁是穿着浅蓝色长裙的秋·张。秋的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银色发钗，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哈利时不时偷瞄她一眼，耳尖通红，显然还没从“秋居然答应做我舞伴”的震惊中缓过来。

威克多尔·克鲁姆一身深红色德姆斯特朗制服，气场冷峻，而他身边的赫敏·格兰杰却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她不再是那个头发蓬乱的“万事通”，而是穿着一袭飘逸的淡紫色长裙，头发被巧妙地变顺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罗恩·韦斯莱站在不远处，眼睛瞪得像金加隆，手里的南瓜汁杯倾斜到差点洒出来。

芙蓉·德拉库尔挽着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罗杰·戴维斯的胳膊，银发如瀑布般垂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罗杰看起来既得意又紧张，仿佛随时担心自己会说错话惹恼这位布斯巴顿的明珠。

而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牵着洛瑞斯的手走进舞池，黑色的礼服长袍与她的银裙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莫名和谐。蓝宝石领针和耳坠在烛光下交相辉映，像是无声的宣示。

音乐响起，勇士们和舞伴滑入舞池。

塞德里克的手轻轻搭在洛瑞斯的腰际，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她的舞步精准而优雅，丝毫不像她声称的“不会跳舞”，只是表情依旧冷淡，仿佛这场舞会与她无关。

“你跳得很好。”塞德里克低声说，拇指在她腰侧轻轻摩挲。

“斯忒诺家族的必修课。”洛瑞斯淡淡道，“社交礼仪、舞步、毒药鉴赏——一个都不能少。”

塞德里克轻笑：“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今晚只用了其中一项技能？”

洛瑞斯瞥了他一眼，唇角极轻微地上扬了0.5度。

舞池另一侧，罗恩·韦斯莱的视线死死钉在赫敏和克鲁姆身上。

“她居然打扮成这样？！”罗恩不可置信地对旁边的纳威嘟囔，“而且——而且她还跟克鲁姆跳舞！那家伙比她高两个头！”

纳威茫然地眨了眨眼：“呃……赫敏看起来挺好的？”

“好？好什么好！”罗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她明明——”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赫敏正巧转头，隔着舞池对上了他的目光。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某种挑衅，随即故意贴近克鲁姆说了句什么，引得德姆斯特朗的找球手低笑出声。

罗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绝对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地抓起一块奶油蛋糕塞进嘴里，仿佛这样能堵住胸口那股莫名的不爽。

帕瓦蒂·佩蒂尔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罗恩，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我？！”罗恩差点被蛋糕噎住，“对她？不可能！”

帕德玛·佩蒂尔和拉文德·布朗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塞德里克和洛瑞斯跳完开场舞，退到一旁。洛瑞斯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了两杯冰镇柠檬水，递给塞德里克一杯。

“波特和秋·张。”她突然开口，目光扫过舞池，“有趣。”

塞德里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哈利正笨拙地试图引导秋转圈，结果差点踩到她的裙摆。秋却笑得很开心，丝毫没有介意。

“罗恩和赫敏更有趣。”塞德里克压低声音，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罗恩正阴沉着脸盯着赫敏和克鲁姆，而赫敏则故意在克鲁姆耳边低声说话，灰眼睛的保加利亚找球手配合地俯身倾听，画面亲密得刺眼。

洛瑞斯轻哼一声：“韦斯莱的脑子比巨怪还迟钝。”

塞德里克笑着抿了一口柠檬水：“要打赌吗？我赌他今晚会跟赫敏吵架。”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叫我‘塞德’。”

洛瑞斯眯起眼睛：“如果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

她思考了一秒，点头：“成交。”

果然，没过多久，罗恩就忍不住冲到了赫敏面前。

“你和克鲁姆看起来挺开心啊！”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赫敏冷冷地抱起手臂：“是啊，比和某些连邀请都不敢发的人跳舞开心多了。”

“我——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舞伴！”

“哦？那帕瓦蒂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你直到最后一刻才勉强开口！”

罗恩张了张嘴，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最终憋出一句：“至少我没跟一个陌生人搂搂抱抱！”

赫敏的眼睛瞬间燃起怒火：“威克多尔是我的朋友！而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克鲁姆站在一旁，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明智地选择不介入这场争吵。

塞德里克和洛瑞斯站在不远处，全程围观。

“你赢了。”洛瑞斯面无表情地说。

塞德里克笑得像只偷到奶油的猫：“所以？”

洛瑞斯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进行某种极其艰难的仪式，最终极轻、极快地吐出两个字：

“……塞德。”

塞德里克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仿佛被金色飞贼击中胸口。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再说一次？”

洛瑞斯冷冷地踩了他一脚。

Scipio在吊灯上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啼鸣。

舞会还在继续，音乐、灯光、欢笑交织成一片，而塞德里克觉得——今晚，他才是真正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