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被未来女友捡到后 第9章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亲爱的索尔薇：

请原谅这封信比我们约定的晚了几天，开学初有些琐事要处理——并非什么棘手的问题，现已妥善解决。

霍格沃兹城堡本身像一座具有生命的魔法造物，楼梯乐于与人作对，盔甲里藏着爱管闲事的幽灵……其恢宏程度胜过我们一起去过的沙特尔大教堂，不知道与德姆斯特朗的冰川堡垒相比如何。

分院仪式比预想中的更具戏剧性：一顶喋喋不休的旧帽子，依据它所谓的标准将新生分入四个学院。它声称我的头脑、野心和某种它称之为坚韧的品质，与斯莱特林的期望契合——分院帽并未提及血统，尽管就目前来看，学院中秉持这种论调的巫师占据多数。

我的室友起初对我的姓氏和家庭表现出了过度的好奇，不过经过和平、高效的交流，这种噪音已显著降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位于黑湖之下，窗外有巨型乌贼和其他生物游弋，湖水折射进幽绿的光线，让我想起夏天家里的壁炉火焰。

课程方面，考虑到有从未接触过魔法的新生，一年级的教学难度可以理解——令人遗憾的是，某些鼓吹血统优越性的巫师，也没能展现出与之匹配的才能。

魔药学无疑是最具有逻辑和创造性的学科，斯拉格霍恩教授对非课本记载的药材处理方式颇感兴趣，询问我是否受过哪位学者的指点——我没有透露你的姓名，只说得益于一位家人。草药学温室的控温魔法非常精妙，我正尝试向斯普劳特教授请教其原理，或许能应用到我们的阳光房改造上。

变形术要求极高的专注度与魔力控制，这种挑战性令人满意，相比之下，魔法史足以让最兴奋的新生昏昏欲睡。黑魔法防御术的卡思伯特教授似乎只擅长复述课本上的理论，这让我更加理解你为何总强调德姆斯特朗的决斗训练。

图书馆的藏书规模庞大，只是管理员平斯女士对书籍的保护欲堪比匈牙利树蜂看守龙蛋，需要小心应对。

希望红砖小屋一切如常，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如何应对这里的一切——除了每日三餐例行供应的南瓜汁。

另：我在城堡东侧的走廊石缝间发现了一丛发光蕨类，性状与《稀有魔法植物图谱》中记载的幽光星蕨类似，但色泽呈现银白而非记载中的蓝色，猜测是某种变异体或亚种。随信附上样本，或许你会感兴趣。

你忠诚的，西弗勒斯

1971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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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薇阅读着信件上熟悉的笔迹，几乎能想象出西弗勒斯写下这些语句时抿着唇、力求表述精准的模样——收敛了可能被视为软弱的情绪，又在字里行间留下线索供她解读。

学校是微缩的社会，巫师世界尤为如此，分歧和矛盾像玫瑰花下的刺，被漂亮的装饰纸紧紧捆扎在有限的空间里。七十年代正是食死徒势力滋长、纯血理论甚嚣尘上的时期，斯莱特林学院里大多是那些人的后代。西弗勒斯入学后的处境绝不轻松，至少不是能用“琐事”和“噪音”一笔带过的遭遇。

但索尔薇对此并不算忧虑。西弗勒斯早不再是被困在蜘蛛尾巷、只能蜷缩起来忍受伤害的男孩，他的视野和心智被广阔的世界撑开，有足够的能力分辨事实，也有足够的底气进行反击。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索尔薇扬起嘴角，用指尖拈起随信寄到的水晶瓶，观察着其中散发出微弱银光的植物。

一份未经索要、自然而然的分享——尽管只在附言里一带而过，但她明白这是西弗勒斯传达想念的方式。比起在讽刺时情绪才最饱满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这已经算是相当直白的表达了，要知道那时候……

她的眼神放空了一瞬，熟悉的、但意味截然不同的名字从心头滚过，带来一阵突兀的眩晕。索尔薇猛地放下水晶瓶，用手抵着桌面稳住身体。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清晰地想起原本的西弗勒斯了。

属于那个时空的记忆和情感似乎正在被某种力量缓慢地、不可抗拒地稀释，这种精神上的疏离感，同时伴随着与日俱增的疲倦——并非源于身体劳累，而是精神上没有来由的失神和困倦——她像是一栋外表光鲜的房子，内里的结构却正被悄悄地侵蚀、蛀空。

一个合理的推测是，随着现时空里真正的、年幼的索尔薇·德恩长大，她这个本不应存在于此时此地的灵魂，正在受到越来越强的排斥。

时间线拥有顽固的自我修正性，索尔薇不确定它是会将她这个“错误”抹除，还是会试图将两条已然分离的线重新捏合——

这恐怕取决于偏离的程度，以及哪一种方案对时间本身造成的负荷更小，索尔薇冷静地做出判断。考虑到日益频繁的精神不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几年的研究让索尔薇认清了一个事实：凭借巫师世界已知的理论和手段，难以让她返回原本的时空。这意味着她只能等，等待某一天时间无法容忍地将她抹除，或者，好运地坚持到这个世界运行至1985年，寄希望于索尔薇·德恩的轨迹能合二为一、重新开始运转。

如果从一开始只当个旁观者，不干涉西弗勒斯的人生、不引起时间的注目，是否能更安稳地待到1985年？这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就被毫不犹豫地丢开。

既然这是一场难以预测的赌博，与其祈祷不知是否会降临的好运，索尔薇宁愿动手改变赔率。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会消失，那么在那之前，不如把这根线拽得更远一些，让她把所有可能将西弗勒斯扭回原定命运的因素——一起打包带走。

为此，她需要力量，需要同盟。

就在索尔薇送西弗勒斯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那天，男孩的背影刚消失在车厢门口，一个巨大的身影就穿过人群来到了她的身边。

“是德恩小姐吗？”混血巨人的声音隆隆的，“我叫海格，霍格沃兹的猎场看守。邓布利多教授托我带话，如果您方便的话，他想邀请您去霍格沃茨坐坐……”

索尔薇对上海格那双甲壳虫般黑亮的眼睛，悄然松了一口气。她寄出的信起了作用，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对直言知晓未来并要求见他的陌生女巫，产生了足够的、谨慎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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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银制的精巧仪器嗡嗡作响，肖像画中的历任校长们假装打盹，实则竖着耳朵。邓布利多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锐利而深邃，又浸着一种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和：“请坐，德恩小姐。你想来杯蜂蜜——”

“蜂蜜甘草茶。”索尔薇熟练地接话，“据说能带来好运。”

“……噢。”邓布利多眨了一下眼，挥动魔杖为她倒上茶，“你确实熟悉我。”

“算不上熟悉，先生，我只是曾经——或者说未来——接受了您的聘用，成为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面对邓布利多，索尔薇没有试图编造一段合乎逻辑的经历，而是选择抛出部分真相——一个来自未来、知晓黑暗即将降临的旅人，目标是尽可能从源头削弱伏地魔的力量，减少伤亡。

“一个非常惊人的故事，孩子。”邓布利多的双手在桌上十指交叠，“时间转换器的事故确实偶有发生，但如此巨大跨度的错位，实属罕见。假设你所言非虚……改变历史，通常被认为并非明智之举。”

“但改变已经发生了，从您与我见面的这一刻起。”索尔薇颇有闲心地回想了一下她当初接受教职面试的场景，甚至觉得那会儿比此刻更紧张一些。

她紧接着报出未来两三年内将发生的食死徒大规模袭击事件，包括大致的时间和地点——语速很快，没有给对方中途打断的机会。

“您已经知晓了这些信息，大可以静待其发生，验证我的可信度。”索尔薇抿了一口茶，眼里透出狡黠的笑意，“您也可以提前布置，或许能挽救一些无辜的生命——而我，会尽力回忆更详尽的线索。您选择怎么做呢，先生？”

邓布利多长久地凝视着她，哑然失笑：“你正在怂恿我参与改变历史，德恩小姐。”

“是邀请。”她轻声纠正，“况且对于您来说，这个世界尚未发生的事，都可以是全新的未来。”

“……既然你来自伏地魔已经失势的1985年，为什么要冒险加速这段进程？无意冒犯，从你刚才的态度来看，阻止汤姆的恶行似乎并非你的目的。”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看到邓布利多微微睁大的眼睛，索尔薇的笑容里多了一些真情实意，“这是用于说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理由，我并没有当救世主的抱负。这里只有一个被命运推搡至此的普通女巫，她想保护一个年轻人远离注定的痛苦，为此，需要借助您的力量趁早把那条黑暗的路堵上。”

“‘普通’这个词可不适用于你。”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她，“为了许多人，未必就比为了一个人更高尚。或许，你愿意告诉我你要保护的人是谁？”

“当然，在您应允我的邀请之后。”

“……”

面对邓布利多的沉思，索尔薇抛出了更重的筹码：“我曾经在英国魔法部任职，伏地魔倒台后，部里清理出不少食死徒的暗桩，因此得到了一些隐秘的消息。结合来到这个时空后，我收集到的有关里德尔过往行踪的线索……邓布利多教授，您听说过魂器吗？”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安静，只有那些银器在不知疲倦地旋转、喷气。墙上的肖像画们忘了装睡，睁大了眼睛。

“看来您有所了解。”索尔薇不太意外地接着说道，“我猜想他为了追求永生，可能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制作了不止一个魂器。所以，我来自的那个未来里……伏地魔真的彻底失败了吗？”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表情变得极为严肃。他湛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冷静的探究，而是某种遇到“同道中人”的了然与凝重。

“一个非常疯狂，但也……相当合理的推测。”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解释了很多令我困惑的事情。非凡的洞察力，德恩小姐。”

“您可以喊我索尔薇。”

“……好的，索尔薇。我想，我们可以聊聊你要保护的那位年轻人是谁了。”

……

与“前上司”的初次会面谈不上推心置腹，更像是一场合作前的试探与评估。邓布利多不会轻易信任一个声称知晓未来、试图改变历史的女巫，索尔薇理解这种谨慎，正如她同样无法信任对方会完全按照她的期望行事。

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会面的尾声，邓布利多为她续满了蜂蜜茶，随口问道：“索尔薇，你能告诉我，在你那个时空的汤姆是如何失败的吗？”

“据说是因为一个预言……”索尔薇原本打算含糊带过，随即惊讶地发现，相关的记忆竟然真的模糊起来，细节变得难以捕捉。

为什么？是时间的自我防护机制在阻止关键信息被泄露？还是她自身存在的衰减已经开始影响记忆？

“……但那不重要了。”索尔薇收敛了刹那的怔忡，耸了耸肩，“这次，他失败的理由可以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