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迟 第2章 第 2 章

夏珠太漠然道：“你还记得在聚会那通电话吗”，她见对方点头，又解释“就是那时候，我回去见到…我母亲倒在血泊中”。

"你母亲怎么会出事？"柳爱关切地问，白阿姨挺温柔的一个人，哪能有仇家？

夏珠也觉得，但她自己却不是一个好人，以前最爱逃课，看谁不满就打谁，前提是对自己不好之人，妥妥的霸王女，却不会霸凌任何无辜人。

“那之后怎么办”柳爱已经心疼夏姐，可是无能为力，她们已满十八周岁，可还未出社会，不了解太多事情。

夏珠不语，未来的事情谁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多岁都挺难。

不久后，夏珠和柳爱来到警局，柳爱自觉在外边等，站累了去买食物，一点都不饿肚子。

夏珠不知晓朋友情况，她径直走近警局，遇见等待不久得谢宿，二人对视三秒移开视线，恰好谢同列走出，问“等许久了？”。

此话不知对谁讲，或许都是。

谢宿表情不屑点头，不是对警察有意见，而是对谢同列这个父亲有极大偏见。

年少时，谢宿对父亲很是依赖，只是母亲时相常讲：父亲很忙，有时间陪宿儿玩。

天天这一句，没有其他两句，谢宿耳朵都听腻了，激动见到父亲的心逐渐平静，至有些厌烦，如今对谢同列显现真实性格。

谢同列从没看儿子一眼，目光一直盯着夏珠，虽然她大概没有嫌疑，却不能直接排除。

“来做笔录”谢同列抛下一句，顺手开刚才退出得门。

夏珠和谢宿一前一后进，同座室椅，谢同列在他俩对面，还看了一眼手表［22：30］。

虞凡页面翻过，圆珠笔握在手中，准备开始记录。

“都讲你们叫什么名字”虞凡问。

“夏珠”

“谢宿”

嫌疑二人共同道，各自讲自己名，虞凡尴尬地道：“一个一个说”。

她听力还算好，但全部人讲话，总会分散心。

“夏天的夏，珠海之珠”夏珠先道。

谢宿“谢字的谢，宿命的宿”。

虞凡快速记下，一个字，一个字的立体出现，字体不是七歪八扭，而是正正方方在纸上。

“你们今天都在做什么？”谢同列提问。

“在家玩，差不多晚上九点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夏珠”谢宿简单介绍几句，却没有一丝谎言掺杂在话里。

他今日的日程，确实这样，一整天都在睡觉，哪有时间做其他事情。

“下一个”谢同列不假思索道，谢宿的性格自己一清二楚，脾气差爱睡觉，要不是高考结束好几天，约束不了儿子，谢同列早就把人骂去学校。

夏珠慢慢开口“今日上午九点出门，母亲白袁还好好在家躺着，十点去白昼咖啡店，呆了一个小时。

十一点去打电竞游戏，在野店商场。

十二点去朋友家聊天，其他过程在睡觉，下午四点才出门，准备参加今晚九点的聚会，画好妆容差不多六点，在咖啡店呆两个小时才出发去聚会。

差不多九点半，隔壁邻居花港打来电话，说有人从我家门口出去，我就回去，遇上碰到谢宿，他自己跟去我家，就看见那…惊悚的一幕”。

谢同列提几个问题，“都是去白昼咖啡店？”

夏珠点头。

“朋友是谁？”谢同列。

夏珠不紧不慢回答“柳爱，她如今就在外面等我”

谢同列沉了眼皮，下一秒抬起道“聚会有谁？”。

夏珠想了想，解释“…有柳爱、李帆、白也、源心，羊卷、举柳”。

“可有电话？”谢同列问，如今太晚，人是不可能来，但可以预约先。

夏珠点头。

谢同列扭头向虞凡道，“记得怎么样？”。

虞凡飞速一个字接着写，马马虎虎回答“差不多”，她心想别催了，内心都催急了。

“你们先回去，夏珠同学，你朋友是不是在外面？”谢同列。

夏珠点头。

“你叫她进来，我们要审问”谢同列。

夏珠慢慢起身点头，先在纸上留朋友们的号码，再离开出警局，对上满是食物的柳爱讲“你进去一趟，警察要问你话”。

柳爱开始紧张，手里的食物推给夏姐，放慢深呼吸，给自己打点气“我走了”，她一步三回头，带着不舍的表情看人。

谢宿经过夏珠给了一个眼神，不是凶恶，大多数是探究。

夏珠接收到探究的眼神，瞬间疑惑不解，谢宿眼神？要探索什么事。

谢宿瞧了一眼马上收回视角，目光径直越过人。

夏珠无所谓，她与谢宿近年来没见过面，今日第一次见，心中全是平静。

不一会儿柳爱出来，她全身大激动，头一进警局，害怕得快哭了。

“怎么样，还好吗”夏珠关心道。

“可以”柳爱镇定自若应，瞄一眼屏幕道：“11点，太晚了，咱们先回去，明日再聊”。

——

半更三点，夏珠被梦境惊醒，大口吸气稳定心情，完全静下她才回忆梦里一切。

梦中一片漆黑，有一个人影在女子视线后方，主角夏珠浑然不知，手电筒照亮大地慢慢前进，周围是废弃工厂。

厂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夏珠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有人吗？"夏珠试探性地喊道。

回应她的只有空旷地回声。

女子继续往前走，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动。

是大门被关得声音，夏珠猛地转身，趁着月亮下蓝光，只见一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

夏珠常年练习散打，对体能有一定的锻炼，本身一直有警惕性的她立马躲闪。

四周完全黑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夏珠不知道人在何处，她自己不敢乱动，怕脚步声引起自己的危险，从而暴露地方。

等一会，敌不动，我不动这一招完全没用，二人谁都没发出动静，就在原地干等。

黑影似乎在拖延时间，夏珠不由得冒出此想法，女子不知为何来到此，但此处是废弃，越待越久，保不齐有坏人多。

她慢慢脱下布鞋，蹲下的那一刻，夏珠微微怔住，自己好像看不清鞋子的模样，鞋的形状能看清是运动鞋，什么样的款式却不清楚。

只是危难在前，女子不再多想，悄悄脱下两只鞋，鞋子拎在手，光脚慢慢向后移动，对方发出动静，是鞋子在踩地，踏步而行。

夏珠辨认声音从前方传来，她把一只鞋往右边扔去，前方的脚步声向右跑，就趁这一刻，立马向后跑。

女子不知道厂内有没有门，但不能是只有一个门，她一路向前跑，撞到看不见的墙壁立刻停下脚步，捂着撞痛的鼻子，不知什么颜色的液体从鼻子下流出，她紧紧咬住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一边扶着墙，加速靠墙直走。

另一头黑影听见动静，快速寻找声音来源，可惜已经没有声音，只能等待下一次的动静。

夏珠东摸西摸，终于摸到前方有一堵墙，她没有直接越过，而是从上到下触碰，底下有个透风的气息，女子眼神放大，不敢有激动的心情。

她左右摸了摸，前方的‘门’似乎是向上拉开，夏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上拉飞速逃跑，连后面有没有声音都不在意，不知跑了多久才制止脚步，抬头查看附近，没成想跑到一堆人的旁边，那些人没有脸，没有身体，只有漆黑的身影，它们看见外来人，逐渐兴奋。

夏珠看见这一刻，沉默的心逐渐平静，在黑影即将扑在自己，女子醒了，被惊醒的。

她拿起床头柜子桌上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喃喃自语“三点零二十分，有些早”。

下一秒，门口传来动静，夏珠阴沉的脸逐渐疯狂，慢慢下床靠近门口瞅一眼猫眼，门外没人。

女子顿时沉默，柳爱没有梦游的睡眠，此时恐怕还在屋内呼呼大睡，打雷都不会醒，门外敲门的人绝对不是她。

那会是谁？

柳爱母亲给柳爱自己租一间房，一厅三室，柳爱又单身，自然没有人与她一起住。

夏珠稍微思索几番，她与柳爱情同手足，什么事对方都会告诉自己，而且柳爱喜欢一个人住，很少会招朋友去家里住。

她越想越不对劲，索性不开门，就让门外之人敲到够，夏珠丝毫不担心柳爱，对方睡眠跟个死猪一样，不可能被吵醒。

果不其然，敲门声被人敲了许久，听里面的人没有开门的动静，只能作罢，停下一直在敲门的手。

夏珠没有马上去开门，而是回床睡觉，她不能保证人有没有离去，只要门没有烂，一切都安全。

女子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无，目光一直盯着门口，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偌大的房间只有床和床头柜，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用来防身。

门外的盛留见人没有开门的脚步，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去十分钟，只能赶紧离开，怕对方报警。

夏珠盯着盯着不自觉睡了长觉，一直到天亮，差不多九点才起。

她下床走出外面，一眼看见大厅内的柳爱，开着电视啃着瓜子，看着津津有味。

夏珠开口问“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柳爱摇了摇头，刚好吐出一个瓜皮子，“怎么？你梦游了？”。

“我没有，只是要跟你说一句实话…”夏珠原本不想告诉，又怕那个人来找她们，而柳爱又不知道，最怕那个人把怒气全撒在柳爱身上，只好问一句。

“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