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哭包艇长（二战） 第9章 第9章

塞弗特家的矛盾集中在弗兰兹和雪莉身上，对姐夫她怀着病态的敌意。

国内掀起漫无目的逮捕潮，弗兰兹牵连其中，家中成员需每天接受询问。

弗兰兹的母亲指责塞弗特家不作为，刚进门就来了个下马威。

矛盾再次爆发，双方在关于搭救弗兰兹的问题上产生分歧。塞弗特夫人主张向党卫军靠拢，韦伯夫人认为凭借荣誉证书足以证明儿子清白。

闻言，雪莉差点笑出声:“真是愚昧无知，这点跟您儿子很像。”

“他不是有心的!”她立刻为儿子辩护，“明年他会拿下大奖，前途不可估量。”

雪莉削着苹果讥讽:“痴人说梦，我看最好一枪崩了他，永绝后患。”

“住口!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成名了......”

不等雪莉回击，塞弗特夫人就反驳:“这里轮不到外人插嘴，我们莉莉没有多余时间钻研，要是时间允许不知道要比弗兰兹那孩子强出多少。事已至此，大家应该想办法挽回，您最好识趣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韦伯夫人拿起手帕擦眼泪，现在还需要她们救出儿子。

妮卡发现妹妹在和霍夫曼交往。

“这是做什么?”她对雪莉的态度感到困惑，眼下正需要他的帮助不该意气用事。

“我要让小霍夫曼吃些苦头。”

“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吗？”

“我要让他知道，即便我们深陷困境谁也不能轻视咱们。”她知道姐姐的顾虑，十分笃定地说，“别担心，他还会再来。”

弗兰兹被扣上不良分子的罪名，雪莉也收到到停职通知。在处理这件事上费舍尔处长很积极，他抓住机会查出她公权私用，将其打发到药厂，平日里她作风强势自己没少做陪衬。

雪莉穿着白大褂，坐在圆盘状机器旁。

金属活门一刻不停地将压制好的药品推到传送带上。工人们的手如蜂蜜触角一般上下翻飞，雪莉速度很慢，累到双手痉挛还是赶不上别人。

十四个小时后，二百名工人才能走出闷热嘈杂的车间。她像是一条重新回到海里的鱼，张扬肆意地呼吸着、跳跃着。

舒尔茨开始对她嘘寒问暖，问霍夫曼有没有散播失败主义的言论。当然，真实性没那么重要，不论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她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没有”

大家都赶着回家，她来到更衣室换下工服，画上淡妆。守卫忍不住多看两眼，从这里走出去的都是些灰头土脸的，不知情的还当她是管理员。

霍夫曼送来粮食配给卡，暗中请舅舅关照弗兰兹。碍于他党卫军的身份他们很少联系，他也愿意卖给外甥面子。

他热衷活跃气氛，发现她脸色并不难看，于是小心问:“今天去哪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霍夫曼省略了后缀。

他上很有仪式感，一周有多半时间都在庆祝。比方说天气很好，延长休假，或是买到了喜欢的物件，都是值得庆祝的理由。

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可高兴的，只能烂在车间。霍夫曼无意间流露出的喜悦她都以为是在炫耀，有时她也会为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雪莉躲在他怀中，柔声说:“指挥官先生，我想吃蛋糕。”

“亲爱的，没问题。”

霍夫曼为她清理伤口，雪莉没有阻止。绷带在手上留不了多久，为了不耽误进度进入厂区的头件事就是扯下它。

等再次解开绷带总是多出几处新伤，雪莉狡黠打消了他的疑虑。

她心中闪过一丝苦涩，犹豫着是否讲烦恼。

投资亏损的弗兰兹瞒着家人借了高利贷，雪莉打算破罐破摔却被舒尔茨摆了一道。在得知她们深陷债务危机决定贿赂法院。

雪莉输了官司，存款被冻结，只好变卖黄金。她放弃了求助霍夫曼的想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她相信能迅速摆脱困境。

◎

厂长有意聘请她做私人翻译，承诺给她分红。

雪莉又一次甩了他。这回，他没再问缘由，像是早就预料好了一样。

汉妮试图挽回这一切，她承诺在前进的道路上霍夫曼家不会撇下任何一人。雪莉称结识了一位高权重的人，讥讽霍夫曼只是上尉，并且是被指认过叛国的上尉。

1944年秋

德国在大战所有战场和各条战线上的局势都在急遽恶化。此时的海军再也无法恢复鼎盛时期的规模和实力了。即便如此，摧毁剩余潜艇战斗力依然是难题。

肯通上将提出只要提供关于潜艇生产水平和战略计划的信息，就会以体面文明的方式结束战争。

顺利拿到文件的霍夫曼在等待机会。

雪莉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好日子没过多久厂长因贪污入狱，怕受到牵连她赶紧辞职回到车间。

粮食配给卡没了就继续喝卷心菜汤。

物价飘升，一切都贵得离谱。当供应量和品质变得愈来愈糟糕的时候，东西就变得非常珍贵，她能拿到就只有马铃薯和面包。

债务危机得到解决，新一轮烦恼又来了。塞弗特夫人患病入院，雪莉仔细算过家当，照目前入不敷出的情况只够维持半年。

什么都难不倒她，她把地下室里的餐桌卖到黑市，换到油脂和肉品，又和小卖部老板做了交易。那段时间她搬空了整个地下室。

官方的检查日趋严格不断查缉黑市交易的行为，这天，她因不当得利被警察传唤。

外面传来爆破声，建筑物被击中后炮弹碎片和石块像大雨般落下。

警报结束人群开始骚动，雪莉拍拍灰尘走出地下碉堡，走道吹过的风依然热气逼人。正午时刻的光线也因烟尘朦胧而变得光怪陆离，如同鬼魅。

城西区遭遇轰炸，她住进避难所。

雪莉旷工三天，按规定会有警察约谈，她不打算回到厂里。

睚眦必报的舒尔茨得知她窘境后派线人蹲守救济站，她只能冒着狂轰滥炸的危险四处迁徙，生理期一切都是困难的，她的身体出现异常，血量很大。看到汉妮发放物资，她迅速逃理到郊区救济点。

这里乱糟糟的，毫无秩序可言，有人什么也没得到，有人甚至领到双份。

有人提醒她留神脚下。

在弯腰的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神，东西果然没了。

她浑身酸痛沿路狂奔，只想掐死那个婊/子。忽然，一股暖流得到释放。她实在追不动了，只能无助蹲下。

几分钟后，她用同样的方法顺走别人的物资。

塞弗特夫人的情形比雪莉好些，能填饱肚子还有新鲜水果供应。汉妮并未因雪莉而记恨塞弗特家，她始终念着与塞弗特夫人共事的情分赶到医院探望。

街上空荡荡,商店的铁制卷帘门关上了。在一片寂静中，只听得铁门发出的金属声。是战争时期穿透人耳膜的那种声音。

雪莉在街上漫无目游荡，她没讨到工作，没脸回去见妈妈。此刻，她希望落下一枚炸弹，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她身上有种不倒翁一样的越挫越勇的特质，她用最短的时间成为了夜总会的台柱子。

过早降临的冬季，几乎总是以不祥的风雪开始。寒风打着尖厉的唿哨，蹂/躏地面上的一切。苏军付出高昂的代价发动大规模且坚决的攻击，更让人们确认了布尔什维克分子的“残暴”。

雪莉租了一栋别墅，她们的生活和工作都回归正常，被编入国民冲锋队的弗兰兹也奇迹般地回到家中。她谎称重新得到启用，事实上早已被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