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仔细点!”这张皮子造起来也不容易,被她搞坏了都不知再去哪里找。
“花茹儿”白了假嬷嬷一眼,心说要不是主公叮嘱这事要谨慎,她也不介意在花府里头再添一两具人命,老婆子话真多,讨厌的很。
假嬷嬷原本就跟“花茹儿”的关系不太融洽,这会儿若不是因《秋水图》的关系,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一块儿。
把真迹想方设法的送到杜家的送上,那是因为杜家人精专奇门暗甲、识地穴探地金的本事,杜家祖先当初寻了个前朝贵族的幕,从里头挖来了金,赠了先帝,才有这番的爵位在身。
这对外人只知晓得杜家从前是拿着铁锹在地里刨食的,后来跟先帝南征百战立了战功才有这番境遇,哪里知道个真相如何。
假嬷嬷也是会瞧眼色的,知道“花茹儿”不喜自己,没事儿少在她面前露面也就是了,只不过她那日瞧见杜家公子长得俊,心道似乎还对“花茹儿”胃口,就怕假戏真做了坏了主公的大事。
既然这《秋水图》已经到杜家的手上,不久之后皇帝也就跟着知道了,这活儿派给了杜家二房,皇帝下的圣旨里头写着去山里探勘铁矿,为了铸兵器以抗外敌。
杜窦把《秋水图》一事跟太子明了,说起他要出门一段时间,就拜托太子闲暇之时替他照拂一下花家姐弟,李二公子听了明白他担忧什么,尽管应了让他放心离去。
朱砚一事原本杜家来调查,这干了一半儿人就被派去干别的事儿了,皇帝只好又吩咐了个人跟着太子一起调查前朝余孽之事。
成因侯手里拿着自家暗卫收集回来的小折子,斜眼偷偷瞧了太子一眼,见他跟一刻钟之前的模样没什么区别,抿嘴浅笑,眉目柔情,手上那本书也没翻过。
“太子,您可是有什么头绪了?”随后,成因侯又冷哼一声,心道自己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太子爷想姑娘了呗。
李二公子听了,不慌不忙的把书翻了个页,眉目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说起来,还是跟陶家有关,太子妃家的姑母您可知道,如今悄悄到了京城里头还瞒着陶家的人。”如今这光景,南国的一个王妃若是来了京,的要跟宫里那位报备之下了,也不知道南王怎么想的,就这么放自个妻子随意出门。
李二公子在脑海里寻了一下这么个人,似乎这位陶姑姑跟前太子有些联系,后来跟了南王去了南方偏远小城生活了。
“那陶姑姑身边有个女子也是有点来头的,原先陶城的未婚妻诈死过一回儿,前段日子这小两口偷着见了个面,陶城回了府可能跟他娘说了什么,原先英国公夫人打算找个儿媳妇的消息立刻就淡下去了。”
李二公子低头瞧了瞧手里的书,轻声跟他说道:“许是跟朱砚有什么联系,再派些人去盯着英国公府罢。”
茶棚里李娘又跟陶诚见了面,这会儿市集里赶集得热闹些,陶诚要了两碗茶,心里琢磨着怎么让姗姗跟自己回家去见双亲。
“诚哥儿,如今我跟着恩人来京是为了了却她的一番旧事,待旧事完了之后再考虑我俩之间的事情可好?”
自己原先心里头打算着,听李娘这么一说,心道她难道喜欢上那个恩人了……这一想不免醋瓶子打翻了一地,又一翻的细想,许是自己多想了。
“你那恩人住哪儿,毕竟照拂了你多日,改日我登门致谢可好?”
自从上次山贼事件把自己给暴露之后,刘散财等人已经偷偷潜伏在京城郊区里头了,朱砚现在在接待来自南国的金轮法师,这陶水生已到京城这一事一路追踪还靠这些外番的僧人,院子里十几个穿着暗红色夹黄的僧衣手上都拿着一个小塔,刘散财叫奴仆去给这些客人上茶。
在室朱砚浅浅的的抿一口茶,笑了道:“法师,可对这里的茶水习惯?”
金轮把茶杯放在桌面上,他还是习惯老家的茶,京城的茶太讲究了,虽是如此不动声色的回答:“楚国地大物博,岂是我等能随意评论的。”
金轮这一伙僧人原来在南国的民众里十分的受敬仰,后来南王上台掌控了南国之后,就对佛教大大打压,只因南王的生母生前被番僧侮辱致死,这都是传闻,南王私谷欠打压教众,另起发展受到了阻碍,这种种的缘故不一一道来也罢。
“过几日便庙会,法师可在市中逛逛,领略一番大楚的人文。”朱砚可是打算了让刘散财当回导游。
刘散财可不是简单的带着番僧一众玩耍的,他在南大街市集上开了一家瓷器铺子,往日里收入还过得去,到了节日收益也就比往常时候多一些,以往皇帝信仰西方来的佛教,这寺庙也盛起,朝代更替之间有时候会有被摧毁掉的,事后被建起的也多。
因此大楚民众对教的容纳与接收十分友好,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许信徒百姓前往庙里听讲、顶礼膜拜。
金轮法师面色严肃,领着一众教人在路上行走里,一些大楚的信徒双手在胸前合起,金轮颔首点了点表示回应。
最近有庙会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各家各户的耳中,这英国公府目前也就有两个姑娘尚未出嫁,不管是陶夭夭还是二房的四姑娘都想出去玩,这四姑娘多少也知道她娘平氏如今身子不太爽快,就请她去跟把隔壁伯娘说说,出去的时候带上她。
平氏被后院的妾室扰得心烦气躁,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收拾后院里闹腾的小妖精们。
对着女儿这点小事儿,平氏怎么不应,跟英国公夫人是妯娌,这彼此相互照应也不什么,只不过若是对上三姑娘,平氏还是吩咐道:“囡囡,你可别三姑娘又闹起来了,都是堂姐妹俩,往后的还能在你的婚事上帮衬上。”
四姑娘愤愤,嘟起嘴来道,“谁稀罕她帮衬上!”
“囡囡!”这死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一点都不想贤淑乖巧的长女。
四姑娘对陶夭夭有着讨厌,羡慕,生气等各种情绪掺杂起来的混合想法,导致每次两个人见面语句之间的阳奉阴违,她也知道大房的小堂姐不是个记仇的,她也不会屡次去找小堂姐玩。
陶夫人不出门,索性这两个小姑娘以为这次庙会没有机会去了,陶夫人又道可以让城哥儿带着你们去,两个姑娘欣喜的彼此看了一眼,陶囡囡一见陶夭夭的傻样乐的立刻就撇过头去了。
陶夭夭这会儿可不管陶囡囡的反应,白嫩的小手拉着人家就回自己院子里跑去,引得陶囡囡炸毛叫了声,“做什么拉拉扯扯的,我何时跟你这般要好了。”
“哼哼,你不跟我好,到时候你要是喜欢哪个郎君,我可以让太子不帮你相看相看,毕竟殿下往后是你姐夫,往后你嫁个如意郎也容易些。”
四姑娘涨红着脸指着她,“哼,还没有嫁出去了整日张嘴闭口就是太子妃,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