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也能有光辉未来吗 第32章 坚定

叶.奥斯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但它似乎神智回笼，给出了一些反应。严明检不顾它是否能听清、记住，道：“开战吧，开战吧，这些东西都交给你处理了——别再拿鲁本斯的话压我，它都死了。”

至于马里奥。他啃咬起了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有些苦恼。要严明检“刷”一下变成刽子手，手起刀落结束它的生命实在不靠谱，杀猪匠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也杀不了两条猪吧？好吧，他知道这不一样。

可是也只有他亲自出手，马里奥.埃米尔才能死得最轻松。它是A级的雌虫，哪怕老了也不是什么什么小鸡小狗小虾米能随意下手的。拉莫斯.奥斯卡当然可以让米姆出手，作壁上观——不过，基于“人道主义”，还是他亲自来吧。

对老雌虫的尊重让他原路返回，站在它面前。“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笑道。马里奥.埃米尔盯着他的脸，不作声。

“其实我没有想到你真的那么不顾三十年来的情谊。”它说。“.......你.......你记住鲁本斯的人话吧。”它面带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哦？那克莱恩和卡马巴——？”严明检挑眉道，他的心情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不过也不复前不久的“崩溃”沉重。这样看来他在马里奥.埃米尔眼里的确没心没肺，毫无人性。

呃，“人性”。

他到底不是虫族嘛，不感念恩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没有什么不对的，他身为人类的上辈子，被虫子们害得家破人亡，被虫子们折磨致死。所以没什么不对的。他难忘怀，是他为人类的证明；他从未想过成为一名虫族，也是他为人类的证明。

他怎么能好好的当一只虫族呢？真的会有人想变成这种恶心的虫蚁吗？那他置自己的种族与何物呢——他又置自己于何物呢？亚历山大又置严明检与何物呢？

如果他是亚历山大，如果他是拉莫斯.奥斯卡，严明检是谁？这个舔舐着伤口盘踞在名叫复仇的火山山口的怨魂，无处可去！

所以，严明检只能是严明检。

“你不用担心。”严明检像把手放在叶.奥斯卡的额上那样放在了马里奥.埃米尔额上，“我不会对它们做什么的。自断一臂再愚蠢不过，你也是那么想的吧——没有痛苦，没有反抗，你和鲁本斯最终会变成这样——”

他用另一只手从领口提出阿克琉斯的尸骸，“这样。永恒且美丽。”他说道。

马里奥.埃米尔被亚历山大的精神力淹没了。它的脑中......果不其然也有鲁本斯的印迹。但这回他不必费心去除了。精神力的侵入只发生在一瞬间，老雌虫的唇边淌血，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它的死去，本应不会再给严明检带来什么波澜。他静静地挪步，站在马里奥.埃米尔和鲁本斯.奥斯卡尸体的旁边。四周几乎是落针可闻。他感觉嗓子眼赌得慌。

……

“哎。”严明检搓了搓脸，双手合十道：“阿尼陀佛。”

他决定给这两具尸体他最后的悲伤，只有一会儿，因为米姆马上来了。马里奥和鲁本斯要变成亮晶晶的钻石了——和阿克琉斯一样。

……死掉的它们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