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也能有光辉未来吗 第29章 “最后一课”

“你怎会这样想我。”鲁本斯.奥斯卡怪异地看了严明检一眼，“不过，这倒是不出我的意料。”它咳嗽两声，也笑。

“什么都不出你的预料，这自然。”严明检呢喃着，眼睛直直盯着它。他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呈现一种割裂的态势，一半面如寒冰，一半唇角自然勾起，让人见了如沐春风。

“你不必如此。”鲁本斯.奥斯卡摇头道，“我说的是假话吗？你确实是在帮爱丽舍，又在阻碍奥斯卡——呜！”

严明检帮它拍背的手重了一瞬，“啊。”他状若无意道，“对不起——我出神了。父、亲？鲁本斯大人，请继续吧。”

“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鲁本斯.奥斯卡深吸了一口气，“萨沙，你向来看不起马里奥，准确一点吧，我们都不在你的眼里。”它缓过来，扭身躲开严明检的动作。

“我不会去刨根问底。”它安抚性地双手捂住严明检的耳朵，“你受我的教育、影响太重了。”它叹气，把右手又盖在严明检的唇上。

“别笑了，萨沙，好难看啊。”它慢慢地落下泪来，那泪砸在亚历山大眼下，顺着向下流，倒像是严明检哭了一样。

原来鲁本斯.奥斯卡已和亚历山大成了额贴额的亲密动作。严明检幻觉它长长的金色睫毛几乎要搔到他的脸上，现在他确实是哭了，他问道：“你来做什么呢？”

“逼我开战吗？”他用气声道，他和鲁本斯.奥斯卡鼻息交融。他本来应该觉得恶心的。但也许是鲁本斯经年累月的不知距离感为何物的动作们有所作用，他内心意外的平静。

“是的。”鲁本斯.奥斯卡说道。“必须。”

严明检的泪水汩汩滑落，鲁本斯爱怜地道：“我本不欲逼你的。萨沙，我为什么要找你做继承人呢？”

“我不缺子嗣，又不缺伴侣，为什么我要将奥斯卡交给你呢——萨沙你想过的吧。”它轻轻说道，严明检哭着，顺着它的话询问道：“为什么呢？”

“.......”

“因为精神力。”鲁本斯.奥斯卡说道，“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把精神力整日封锁在脑子里而不去使用是愚蠢的行为——傲慢，你难道只有傲慢了吗？你总在看着哪里！萨沙——你总在看着哪里？！”

“你的目光不在我身上，不在任何一个虫族身上，不在埃米尔也不在奥斯卡上——更不在爱丽舍！休想蒙骗我，萨沙！”

“在哪里——呃！咳——啊！”

严明检突然暴起，此刻他的眼白充血，燃烧的恨意自瞳孔处烧出，熊熊燃却了他的理智，耳边响起的嗡鸣声让他回到了那年，然后他看到了尸山血海和其上受鲁本斯指使的米姆和特洛伊.爱丽舍。

现在他是谁呢？米姆？特洛伊？总之不是他自己。

他做了那年他没能做出的事。

严明检此刻就像即将溺水的人，拼命挣扎着向象征生命的岸边而去。指尖触及粗粝的沙子时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四肢并用全无形象地爬上岸——他清醒了。

他的手正牢牢钳在鲁本斯.奥斯卡的脖上。

鲁本斯.奥斯卡笑着，笑着虚虚张口，“原来如此。”它说，但没发出声音。

严明检想要松手，却动弹不得。他满是惊恐地瞪大眼看金发的雄虫。它小孩子的脖颈握在亚历山大的手里，脉搏的跳动渐弱。

“你疯了！”他想说，却同样无法出声。他的声带抽动，发出“呃”的声音。鲁本斯.奥斯卡还在笑。

“拉莫斯.奥斯卡，”它的唇微弱地上下开合，“开战。”

“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