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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每天都在修罗场 第5章 祸因在我

作者:自来水稀释蒸馏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7 11:58:26 来源:文学城

姜雀愣了一下:“你想让他留在京城?”

姜嫖仍旧低着头:“女儿只是听闻这位小叔叔当年才冠京城,拜读过他的文章,所以心生孺慕罢了。”

姜雀只微微想了想,就明白姜嫖的思量。

皇子幼年皆由母妃教导,十四岁时送入专门的学府由专人教导。

但因前一年姜雀受巫蛊所累,姜嫖姜珩俩姐弟没有受到什么正经的教导。

常山王赵穆——随母姓或者又可称为顾穆,是皇帝的幼弟,当年随国师修习天象,才冠京城。

可却随着生母失势变得举步维艰,最后靠着一句谶语“祸星入北,天南起之”让皇帝成功猜忌上了住在北宫的太子,转而扶持了唯一一个名字里带“南”的皇子,也就是现任帝王**。

当然这只是口口相传的版本,真正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否则皇帝怎会在即位后火速将顾穆打包送去了封地无召不得归,好似对待罪人一般。

姜雀知道明着是给姜嫖选老师,实际上是给姜珩选良师,同时还能争取到顾穆的支持。

这件事比较难的是,姜嫖并不受宠,姜珩年纪虽小,可却写过几句废稿,不知道被哪个奴才捡了去呈给了皇后,皇后又把这件事透给了皇帝,导致姜珩被厌弃,姜雀也受了皇帝多日的冷脸,被关了禁闭。

况且顾穆被皇帝忌惮如此,想劝动皇帝也不容易。

姜嫖的思路就不一样了。

顾穆留在封地再怎么无诏不归也是有兵权封地的,说白了同周朝汉朝的诸侯国没什么区别。

皇帝既然忌惮,自然是关在宫里最好。不过当时毕竟刚登基,不能做的太绝,不然会寒了臣下的心。

而给皇子当老师就是一个绝好的主意,更不用说姜嫖是个公主,不受宠的公主。

姜雀思量了一会,没有立刻答应,只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我再想想。”

姜嫖道谢完之后就回寝宫了。

刚一回去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床上。

姜雀这个女人太难伺候了,对待自己的女儿都是赏一敲三的,刚刚应对完她的连番轰炸姜嫖整个人都要累死了。

但很显然有人不想让她就这么躺倒。她刚往床上一扑,就压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赶忙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姜珩缩在被子里,手还捂着肚子,很显然被她这一扑压得够呛。

“阿玉?”姜嫖将金钗从头上拔下来放到了妆匣的倒数第三个抽屉里后,赶忙上前查看姜珩的情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体弱多病的唯一弟弟给一屁股坐死。

“你来做什么?”

姜珩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笑道:“我来给阿姊侍寝呀。”

“油嘴滑舌。”姜嫖推了他一把,“去去去,我可不要你这样瘦瘦巴巴的侍寝。”

“那阿姊喜欢什么样的,我给阿姊变可好?”姜珩没有被姜嫖推倒,毕竟虽然他体弱,但现在显然姜嫖的身体状况更加差劲,是以姜珩很容易就捏住了姜嫖的手腕。

姜嫖动了动,没挣开,也就随了他去:“自然是这世上最尊贵勇武的人。”

“阿姊这是逼我去当那什么皇帝。”姜珩笑着往里靠了靠,对着身边的位置拍了拍,“来来,我今晚想靠着阿姊睡。”

两人都不到要男女大防的年纪,再加上从前也是这般相互依偎度活,是以姜嫖接受度十分良好,顺势躺了下去,只道:“你今晚就为此事?”

当然不是。

姜珩躺在她身边,闻言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听说姜荣华找你,我便也去了,可她身边的人拦着不让我进,我就只好来这等你了。”

“她是我母妃,左右不会吃了我。”姜嫖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好了,快些睡吧。”

姜珩顺势在姜嫖的掌心拱了拱,但他很显然并不想就这么睡过去。他从自己的被窝里伸出手,扣住姜嫖的手,道:“阿姊同姜荣华说了什么?”

“姜荣华想要为你择师,不过是以我的名义。”

“那阿姊可有人选?”姜珩没问姜荣华怎么想,在他的世界里,第一位永远只有阿姊,容不下其他人。

其实姜珩和姜嫖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好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姜珩都不太待见这位娇气蛮横的姐姐,可自从一年前姜嫖发了高烧之后,姜珩就觉得这位姐姐不一样了。

她不再爱笑,眉头总是紧锁着,一双杏眼里浸润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暗沉。在姜珩的记忆里,阿姊的样貌是最像姜荣华的,哪怕才几岁,也让人一眼见之难忘。

可当姜珩仔细端详这位性情大变后的阿姊,却惊讶的发现她的样貌算不上惊艳,但很整洁,或者说整齐。她的发丝不再胡乱飞扬,而是被她规矩地别在后耳,从前最钟爱的长指甲也剪短了,衣服也被她系得紧实。

她的名字也变得陌生,姜珩明明一直知道她叫姜嫖,暂时无字,小名皎皎。可这个名字怎么也不像是姜荣华或是皇帝能取出来的。

原因无他,这名字太好了,只有真正爱着她的人才会对她如此饱含期望。

可是这个姐姐对他很好,或者说很重视他。

每当她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上姜珩的头,他总能感觉到阿姊掌心传出来的阵阵寒气,刺得他打了个哆嗦,却萌生了握住这只手为她取暖的念头。

姜珩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他也很难解释阿姊身上出现的变化。

他曾经尝试疏远她,可每当对上她沉沉的眼眸,不属于孩童的眼眸,姜珩就会不自觉地痴迷其中。就像孩童痴迷母亲的温度,年幼者痴迷年长者那些不曾为他所知的岁月。

姜嫖任由他握着,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关于顾穆的事。

常山王顾穆在她的笔下是个客串的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国师驾鹤西去之后给女主留下箴言,暗指她贵不可言。

同时也是姜嫖卡文,难以引出后续剧情时的工具人,比如什么前朝宝藏地图无了,是顾穆提点的之类的东西。

至于顾穆的动机,以及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东西,姜嫖当时因为剧情被资方一通乱改,没了写这本书的心思,也就没写。

不过有一样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原本她的设定中,常山王势力庞大,是能在男主壮年以“天子无德,难承天运”为理由,硬生生首创了摄政王的位置的人物。

姜嫖承认,这个设定是她挠挠屁股一拍脑袋写出来的。

摄政王这个职位正式出现是在清代,在现在这个背景下当然是没有的。更何况摄政王多因帝王年幼无力,才会从皇族亲眷中择人代为理政。

不同于小说中摄政王多如牛毛甚至外出打仗这种奇葩设定,整个中华历史上摄政王人数也是寥寥无几。顾穆与男主非亲非故,却能硬生生把持朝政十几年,由此可见此人野心勃勃。

不过,姜嫖最不怕的就是有野心的人,尤其是有野心的男人。有野心的男人于她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他们往往命门清楚,傲慢自大,是最好对付的。

于是姜嫖说道:“常山王顾穆,虽封地偏远,看似偏安一隅,但得国师真传,影响深厚,若能拜他为师,得他助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可常山王被皇帝送得远远的,如何能当得了皇子的西席?”

“这件事最难的还不是皇帝那边,那里自有姜荣华游说,只需要稍微点拨一下皇帝,皇帝自然会想明白把常山王拢在身边是最简单的。”姜嫖揉了揉眉心,“最麻烦的是顾穆,我对他并不了解,此事也不知如何入手说服他。”

况且,皇帝寿辰将近,她和姜珩却刚获得自由,来不及准备什么礼物。

他们的生母姜雀自然是盛宠,但姜雀并不喜爱这两个孩子。

姜嫖貌不出众,不像姜雀和皇帝任何一个人,且少言寡语,没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灵动,再加上之前姜婉柔嚣张跋扈,更是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姜珩自幼体弱多病,原本因容貌白皙精致酷似姜雀被皇帝怜惜过一段时间,后来却因写诗似有不满圣上,鼓动黔首之嫌,触怒天威,被皇帝厌弃。

姜嫖想到,其实当年巫蛊事件中,姜雀早就洗清了自己,奈何儿子不争气,被皇后钻了空子。牵扯巫蛊再加上教子无方,这才被皇帝丢去禁足了一年,儿子女儿也被送给了其他美人。

姜珩好像与她有心灵感应,也感慨着开口:“昔日我在书房习字,阿姊第一次走近同我说话,陪我解闷。你我也是从那之后开始亲近,我也才第一次真正了解阿姊并不是旁人说的那般无理,反而是最为聪慧的。”

说着,姜珩转过头看向姜嫖,月色为他的面容覆上一层薄纱,他的眸子里却闪着点点星光,像是要望向月亮。

“嗯。”姜嫖的反应很是平淡,这让姜珩有些失望。

昔日姜荣华得宠,姜珩跟着姜荣华自然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而姜嫖却像是长秋宫中的透明人,姜雀不在意她,姜珩也不亲近她。虽说就此在宫中本本分分,日后也不至于过得凄惨,但这很显然不是姜嫖想要的。

姜珩得宠,平日写字甚至常用锦帛丝绸,而姜嫖的身上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几块好点的料子。

因而她主动走近姜珩,与他一同习课写字,几个月下来,竟然也与他的字写的不相上下。

第一次进入书房的时候,姜珩正伏在案上抄写功课,地上散落着几张废稿。小小的少年身量不够高,对着桌子有些许吃力,自然也看不到姜嫖的身影。

直到她踩到锦帛发出“沙沙”声,姜珩才抬眼看到来人。

那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那时也是个小少年模样。她捡起地上的帛稿走近,姜珩还在为前些日子她揍了自己一顿而心有余悸,谁知她却只是把帛放在案上,道:“这般好的词,为何要丢掉?”

“小娘娘说我年纪小,见识不够宽广,写下这种词也不过是效仿前人故作愁态,非我本意。”

“怎会。”她轻轻一笑,眸中闪过点光。

“当真是好。”她似有所感,表情由赞叹转为落寞,“可惜小娘娘不曾教导,我写不出这样的字。”

姜珩似有所动:“阿姊也想学书?”

“小娘娘精力有限,阿玉才是重中之重。”姜嫖笑着拿起了笔,“只是课业乏闷,我来陪着阿玉可好?”

姜珩闻言抽出新帛要递给姜嫖,姜嫖却说她只拿废稿便好。

说罢她搬来一个支踵,很是认真地在他身边写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脸鼓成了小包子,那模样实在认真,引得姜珩写了几个字就忍不住想要偷看,却见她在临摹他写的那句话。

“岂罪千黔同被雪,万户无稞硕鼠绝。”

姜珩心中一动,在与姜嫖对上的那一刻忙收回视线,慌乱地拿起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自此两人便亲近了起来,姜嫖时常为他端些自己研究的糕点进去,而姜珩也与她分享今日的课业内容,偶尔两人打闹一番,不一会就笑闹一团,脸上挂了墨,像两只小花猫。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过下去,可谁知这句话被皇后逮住,呈给了皇帝,遭了罪祸,两人被迫分开。

一朝从天堂跌落地狱,姜珩夜夜梦魇,姜嫖知晓后便每夜翻墙过来陪他,有时给他讲讲故事,有时跟他畅想一下未来,如此竟也过了好几个月。

也许是想到昔日的温情,姜嫖难得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了姜珩腰上。

姜珩身体一僵,显然有些不自在,他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面对着姜嫖,又一点一点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蜷缩进姜嫖的怀里。

身体的温暖隔着布料实在清晰,他极轻极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极轻极浅地呼了出来,生怕惊扰了枕边人的安眠。

姜嫖摸上姜珩的头发,无意间扫过他耳垂的碎发。感受到怀里小少年的不自在,她微微低头,正好撞见一双灵静的乌墨眼睛氤氲着水汽。

面对姜嫖突如其来的安抚,姜珩似乎懂了什么。他忽然想到那日秋枫入窗,飘落到少年清秀的字迹上,阿姊折着那枫叶,将它碾碎后任由风吹起,像满天繁星落入她的乌发,而后轻轻笑了。

那时的阿姊,究竟在他那张废稿上写了什么呢?姜珩忽然很想知道,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晓此生注定得不到诸多答案,于是只将身子靠得更紧了些,好从那冷冰冰的人身上汲取到些许温度。

姜嫖叹了口气,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无声道。

“圣人岂罪千黔雪,臣哀万户硕鼠绝。”

“祸因在我。”

ps:宫殿参考的汉代未央宫,东宫住的是太后不是太子。

西席就是老师的意思,汉代的叫法。出自汉明帝的典故,汉明帝常去桓荣府中听其讲经,为了表示对老师的尊重,给桓荣安排坐西面东的席位。

祸星入北,天南起之。出处:我杜撰的

架空的大燕采取的是郡国并行制

岂罪千黔同被雪,万户无稞硕鼠绝。出处:我杜撰的。

皇子的教育采用的是先由后妃教导,十四五岁后统一入学崇文馆。特别受宠的皇子皇帝会给他指派老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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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祸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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