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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温孤如霜房门外的禅院真希一脸问号脸。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温孤如霜的态度突然就冷淡下来。
穿上衣服就把她赶出了房间，连声谢谢都不说，回应她的只有清脆的反锁声。
好过分...
禅院真希有种被用完就扔的既视感。
罢了，她都被扔习惯了。
反正她是琢磨不透温孤如霜的喜怒无常。
一会一个样，真是的...
异乡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太难懂了。
照这样下去，还要做多久的同学才能成为朋友啊。
长路漫漫，完全看不到尽头。
听着外面脚步声离开，温孤如霜背靠在门上，面无表情的低喃一句：“咒术师的双商都这么低下么...”
笨死了。
但她喜欢。
温孤如霜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她直视着挂在高空之上的太阳，那双琉璃瞳中闪过一抹异色。
“接下来你会如何出招...”
“我等着呢，凌子。”
... ...
深山老林中，无数虫群从四面八方涌入一座洞穴，顺着甬道飞快往地底深处飞掠而去。
穿过黝黑的甬道，虫群捕捉到光亮，飞行的速度加快，当彻底看到明亮的火光时，渐渐汇聚到一处，凝聚成人形。
刚凝成人形，美人虫巨大的虫身一软，跌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紫血。
“哎呀，你怎么又受伤了，因赛克特。”
就在此时，一阵“沙沙”声响起，像是什么物体在地上游行所发出的声音。
美人虫闻声艰难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盘踞的白色蛇尾，再往上便是那张与它不分上下的美艳面容。
只是那瞧不起虫的表情，令它无比不爽。
它和这条臭蛇向来不合，如今它迫于无奈，以如此狼狈的姿态逃回老巢，已经做好了被嘲讽奚落的准备。
可当这一刻来临时，它还是非常的不爽。
“呵...你说的轻巧。”因赛克特反唇相讥：“你遇到温孤俩姐妹试试，谁更惨还说不定呢，毕竟你无法化成蛇群逃走，搞不好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轰的连渣都不剩！”
“我又不是你，自然不需要逃。”
美人蛇单手叉腰，与粗长蛇身相反的细长尾巴尖轻轻挑起因赛克特的下巴，挑衅的意味十足：“可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区区臭虫连两个人类都打不赢，第一次负伤逃回害死了纱菈，这次回来又要害死谁？”
“玉京子！！”因赛克特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颤抖。
纱菈的死，是它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偏偏这条该死的臭蛇揭它的伤疤，还在它的伤口上撒盐。
该死！真该死！！
“我要宰了你！”
因赛克特的杀意毫不掩饰，在温孤姐妹俩面前未能释放出的特级咒灵威压终于在此刻释放出来。
“把你的伤养好后，再放狠话吧，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我发笑。”玉京子口中吐出细长的蛇信，那双金色的竖瞳轻蔑看着嘴角不断溢出紫血的因赛克特，显然是没把它放在眼里。
“你...！”
“够了。”
突然，一道浅淡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压迫感，直扑一蛇一虫而来，前者感受到这如山般沉重的威压，只是闷哼了一声，后者就不行了。
因赛克特本就受了重伤，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震慑，再次喷出一口紫血，精神迅速萎靡下来。
眼看着快要到极限了，高座之上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到有一道阴影坐在那。
阴影的目光隔着黑暗看向奄奄一息的因赛克特，再次开口：“给它治疗。”
高台之上，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黑暗中款款走出，走下台阶来到了因赛克特的面前。
与一蛇一虫用不同五官拼凑而成的脸不同，这张脸的五官十分和谐，虽没有那种令人一眼惊艳的美，但胜在亲和力极强，让人情不自禁的对她生出好感。
因赛克特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头皮发麻。
它面前的这个「少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可她的身上却散发着只有咒灵才会拥有的诅咒气息。
无论见她多少次，这个「少女」都让它无比恐惧。
明明是个咒灵，却拥有完美的人类模样。
而曾经是人类的它，却已经完全变成咒灵的模样，身为人类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彻底忘却，变成真正的咒灵。
看着地上的紫血，因赛克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哦，它已经是了。
「少女」的手贴在因赛克特的额头上，缓缓闭上眼，像是在静静感受着什么。
很快，她睁开眼睛，嘴角勾起淡笑，偏头看向高座之上，看不清面容的阴影，笑着说：“被咒力强化的水银毒蛰伏在它体内的各处角落，不仅阻止了它的再生，一旦感受到外来的咒力就会主动发动攻击，非常的狡猾，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
高台上的阴影好似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问：“能治好吗？”
“当然。”「少女」屈指轻弹了一下因赛克特的额头，下一秒，它蜷缩在地上，一边痛嚎，一边满地打滚，像是在承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下一秒，它的手臂竟扭曲成麻花，巨大的虫身也扭曲成几叠，紫色的血液如喷泉般不断喷出。
而此时的因赛克特已经痛到无法动弹，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玉京子面色发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脸上没了刚刚的讽刺，它看着痛到浑身剧烈颤抖的因赛克特，眼中只有复杂。
“只需要重构它的身体结构，在这个过程中，无处蛰伏的水银毒就会被逼出来了。”
话音刚落，数道水银从因赛克特扭曲的手臂和虫身的撕裂处冒出，滴落在地，逐渐形成一小片银泊。
而此时的因赛克特无比虚弱，难以动弹，扭曲的手臂，折成好几叠的虫身，它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趴伏在地上。
“好了，清理完毕，恢复原样就好啦。”「少女」完全不在意因赛克特的感受，再次弹了一下它的额头。
这次，它的整个身体都扭曲，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因赛克特已经无力叫唤，只能趴伏在地上，强忍着身体被重构的强烈痛苦。
很快，它的身体重构完成，没了水银的阻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它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低垂着脑袋，沙哑的嗓子对「少女」说：“多谢海棠大人出手相助。”
海棠随意摆手，回到了高台之上，她斜坐在椅把手上，含笑看着阴影：“如何？这力量你无法提取？”
“无法提取。”阴影摇了摇头，“之前就已经试过了，温孤家族的元素秘术只有体内流淌着黄金血的直系人员才能使用，元素与咒术虽然相似，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我的咒术无法夺取过来。”
“也就是说，想要掌控这份力量，就只能把那两个仅存的温孤直系变成咒灵咯？”
海棠看着不语的阴影，眸色渐深：“也是，你那么中意她，自然巴不得她变成咒灵，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太过强大，上次没有得逞，想要再找机会并非易事，更何况已经成为了咒术师的她，比之前更强大，现在我们仍不知道她的术式是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阴影并未否认海棠的话，只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那晚在温孤家她重伤了我，如今我伤势未愈，只能先养好伤，再从长计议。”
那晚，温孤如霜被灭门的恨意所侵蚀，竟觉醒了咒力，那附带咒力的一击重伤了它，使它的伤势无法快速愈合。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加快伤势的愈合，它便只能像人类一样静养。
虽然伤势是有好转，但恢复的速度极慢，在伤未养好之前，它不能离开此处，只能靠其它咒灵去探情报。
温孤如霜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找到它，杀了它。
它也是如此，只不过它可舍不得杀了温孤如霜，而是想要豢养她。
温孤家族的黄金血秘密，它已经弄清楚了。
不枉它在温孤家蛰伏那么久，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算是值得了。
现在该做的就是抓到温孤如霜。
但上次温孤如霜毫无防备都失败了，这次想要再抓温孤如霜，可谓是难如登天。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至于其它的事交给我就好。”海棠轻轻一笑，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发丝，细细把玩。
“温孤如霜是难抓，但抓她那个表姐倒不算什么难事。”
阴影并不赞同：“太冒险了，温孤箬叶的确不如她，但也是温孤家仅次于她的天才，你若是小看她，可是要吃苦头的。”
“我怎么会小看她呢。”海棠勾魂一笑：“温孤家仅剩的两位天才，我可是一个都不敢小瞧的，但比起温孤如霜，温孤箬叶显然更容易对付，最后的亲人若是被抓，说不定温孤如霜就会露出破绽。”
“可是...”
“哎呀~你放宽心啦。”
海棠打断了阴影的顾虑，拍了拍它的肩膀，“人家看上去是什么很蠢的咒灵吗？咒术高专那边不是要招新生么，我已经安排好了。”
“打入咒术高专内部...既能打探情报，又能令她们放下戒心。”阴影低低一笑，它抬手勾起海棠的下巴，缓缓凑近她。
“不愧是我的军师，有你是我之幸啊！”
海棠娇嗔了它一眼，轻轻打开它的手，妩媚轻笑：“我为你如此出谋划策，辛苦谋算，待抓到温孤箬叶，你可要把她赐给我。”
“这是自然，你随意，我只要温孤如霜。”阴影有些按捺不住，摩挲了一下指尖。
“真想尽快抓到她啊...”
... ...
温孤如霜正在房间内打坐冥想，突然，她睁开眼睛，喃喃自语：“居然这么快...”
她感知不到水银了，水银毒也被解了。
“有意思，咒灵里竟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温孤如霜再次缓缓闭上眼。
无妨，不过是一次试探，倒也不算全然无收获。
现在只需耐心等待敌人先出招。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便要看谁能先沉得住气。
“砰砰——”
房门再度被敲响，温孤如霜本懒得搭理，但这次外面的人不止敲门，还出声喊道：“如霜，笨蛋悟找你。”
来的还真快！
温孤如霜面色微沉。
她倒是小看了五条悟获取情报的速度了。
不过也是。
跟温孤箬叶一起同去的那个女咒术师似乎没那么简单，当时她的身边还有几只乌鸦跟随。
操控鸟类的术式...
并不强大。
但那女咒术师诡异的发型绝非兴趣使然，作用似乎是为了遮住一只眼睛。
遮住眼睛...是为了方便和乌鸦共享视野么？
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绝佳的情报获取源。
可以找机会接触一下。
温孤如霜来到门前，再次将反锁的门打开，面无表情的看着禅院真希，冷淡道：“带路吧。”
禅院真希：......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之前还听话的脱衣服让她上药，现在又变成了这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她怎么这么善变啊！
禅院真希在前面走，温孤如霜在后面跟着，始终与她保持五步距离，不愿与她并肩而行。
于是，禅院真希忍不了了，她转身看向温孤如霜，不满道：“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你这样让我琢磨不透，我很难受啊！”
温孤如霜没有说话，直接右转朝五条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知道路还让我带，有毛病！”禅院真希也带了几分火气，大步流星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渐远，温孤如霜停顿下来，偏头看向禅院真希的背影。
体术好的人走起路来飞快，很快便没了踪影。
彻底看不到禅院真希后，温孤如霜这才冷着脸继续向五条悟办公室走去。
到达五条悟的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进。”
温孤如霜开门走入，便见五条悟正在敲打手机屏幕，似乎是在给什么人转账，她看的不太清楚。
很快，五条悟将手机息屏，放在桌面上，看向温孤如霜，视线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停顿一瞬，便若无其事转移视线，示意她坐下。
坐在椅子上的温孤如霜，依旧坐的笔直，跟根棍子似的，好像完全不知道何为放松。
“我听说你们遇到了两只特级，其中一只还有领域。”五条悟直接问道。
温孤如霜点了点头，“嗯，但它的领域并不强，随便试探了几下，就找到了弱点，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么...”五条悟笑了笑，又问：“在你杀了那只男咒灵后，那只女咒灵是自行死亡的？”
“嗯，本来我要拔除它的，它突然浑身颤抖，很快就化作一滩脓水，身体里窜出一颗珠子，跑的太快了，没抓住。”温孤如霜如实回答。
五条悟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又问：“那只咒灵临死前，喊的那个名字，是叫凌子吧...你对这个名字熟悉吗？”
“不，我不认识。”温孤如霜摇了摇头，依旧面无表情。
“好，我明白了。”五条悟的语气突然变得松快：“这次碰到了会领域的咒灵，感想如何？”
温孤如霜想了想后，回答道：“太弱了，只有一点启发，但还不够，若是让我感受一下你的领域，便有很大可能领悟领域。”
“你才刚接触咒术不久，不必着急。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术式是什么，这两次遇到咒灵，你用的也是元素并不是咒术。”
“诶？我用了啊。”温孤如霜微微歪头，语气有些疑惑：“我一直都有在用啊...”
温孤如霜看着五条悟，唇角似是勾起一瞬，又在瞬间平复。
五条悟先是一愣，随即轻声笑了起来：“有意思...你的咒术还真是有意思。”
“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哪里。”温孤如霜站起身，对五条悟微微欠身，“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打开门走出，又将门轻轻关上。
待她离开后，五条悟这才打开手机，在屏幕上敲打一阵后，他看着上面的信息，修长的指尖有节奏的叩击桌面，一下又一下。
“真是有意思...”
手机屏幕之上，显示的是温孤家那晚惨遭灭门的信息，其中有关特级咒灵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一段。
【人形特级咒灵，信息不详，面容不详，在温孤家蛰伏数月，据另一幸存者口述，该咒灵在温孤家一直以凌子自称，与温孤如霜关系密切。】
... ...
出了五条悟的办公室后，温孤如霜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淡脸，叫人无法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
当她拐进拐角处，却看见背靠在墙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绿发少女。
心中悄然挡开一点波澜，温孤如霜表面不动神色，声音寡淡依旧：“你在这做什么？”
“在等你。”禅院真希看着温孤如霜，朝她一步步走来。
她每靠近一步，温孤如霜的心就跟着跳动一下，仿佛禅院真希已经掌控了她的心脏。
走到温孤如霜的面前，禅院真希抬手抚上她另一边完好的脸颊，注视着那双好看的琉璃瞳，神色认真，一字一句说：“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心思烦乱，做什么都没有心思，都是因为你，所以来向你讨要说法。”
“你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心情好就给个好脸色，心情不好就冷着脸不说话，你什么都不说，总让我去猜你心中所想，可我到底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都想不明白...”
禅院真希轻抚温孤如霜细腻滑嫩的脸颊，爱不释手般摩挲一遍又一遍，迟迟舍不得停止。
而温孤如霜只是站在那，任由木头脑袋做着不符同学，也不符朋友身份的亲昵动作。
她没有阻止，只静静看着，耐心等待禅院真希将未说完的话说完。
“你总是这样...”
禅院真希再次开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面色淡然的黑发少女。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中带着自己难以察觉的委屈：“让我次次主动，总是我主动来找你，活像个傻子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傻，无论你怎么冷脸都赶不走我。”
“不是的。”
终于，温孤如霜出声了。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这次，她的淡中带着别样的情绪。
“我未曾觉得你傻，也未曾玩弄你。”温孤如霜轻叹一口气，手掌轻贴在禅院真希抚摸她脸颊的手背上，清淡的声音中染上淡淡的无奈：“你是不是觉着所有同性同学都会做出你我这般亲昵的举动？”
禅院真希一愣，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仔细一想，昨晚好似是在她说完我们是同学这句话后，温孤如霜的态度这才突然冷淡。
所以...
是因为这句话，她才生气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同学...而是朋友了？！”禅院真希恍然大悟，那双棕瞳亮的泛光。
温孤如霜静默三秒后，勉强勾唇，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没...没错...便是如此。”
罢了，她不想再跟木头置气。
没有意义。
亦舍不得再瞧见她黯然委屈的模样。
瞧着她这般开心。
她也心生欢喜。
“朋友，那我们去吃饭吧，我们去吃中华料理！”禅院真希高兴的有些找不到北，语气飞扬轻快。
一提到出去吃饭，温孤如霜脸上难得真心实意的浅笑迅速消失，她目光游移，支支吾吾的说：“可...我身无分文。”
说来惭愧，她只吃得起学校的食堂。
禅院真希一听，根本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可她第一次在温孤如霜的脸上看到窘迫，顿感新奇。
“你这是...”
打趣的话还未说出，温孤如霜立即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
再慢一秒，禅院真希的手说不定就会被她的脸烫红。
虽然她的手是感受不到温度了，但眼睛却能看见。
禅院真希就这么亲眼目睹，清冷寡淡的人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顿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穷光蛋见多了。
清冷穷光蛋还是第一次见。
实在是忍不住。
被她这么一笑，温孤如霜的脸更红了，她淡淡瞥了禅院真希一眼，禅院真希勉强止住了笑，但声音中的颤音仍清晰可闻：“没关系...我请你...”
“不妥。”温孤如霜顶着一张微红的脸，轻轻蹙眉，“你已请过我一回，按礼数这次需我请回来才是。”
“哎呀，朋友之间无需在意这么多，哪分你的我的，无非就是我愿不愿意请，你愿不愿意来。”
禅院真希压根不在意这些，她离开家族有段时日了，好在身体倍棒，打了好几份工，咒术高专又提供吃喝，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她物欲不高，最大的兴趣是攒钱买咒具。
之前看上了一把薙刀型咒具，心心念念了好久，钱攒的差不多了。
可在看到温孤如霜的那一刻，她觉得买咒具也没那么重要，朋友的开心最重要！
“那下次我请你，你万不能再推托。”温孤如霜正色说：“我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的。”
“好，我等着被你包养的那天。”禅院真希很相信温孤如霜的这句话。
毕竟实力摆在那，咒术师又是高危职业，接委托的酬劳自然不少。
所以，她是绝对相信温孤如霜有能力赚大钱。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能接济一下还是穷光蛋的清冷大小姐。
温孤如霜以为她没信，轻哼一声，手却不着痕迹的握住了禅院真希的手，却不满足普通的牵手，手指悄然钻入指缝。
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当禅院真希诧异的目光看过来时，温孤如霜淡定的说：“好朋友都是这样牵手的。”
木头便木头吧。
她亲自浇灌培养。
终有一天，木头也会开花结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木头开不了花 那便精心浇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