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血第芷和5大副手到了大厅。
大厅里便陷入诡异的寂静。玄无眠身旁的悟迷燃脸色骤变,低声对两人说:“不对劲,血第芷这是要护着杰界云。”
果然,血第芷看向杰界云,语气带着 “关切”:“你是城堡的支柱,怎能轻易涉险?韭贝拉,让被告另选应战者,你可有意见?”
韭贝拉握着弯刀的手紧了紧,冷哼一声:“随便你们派谁来,我都不怕!”
那名被指控的探路者脸色惨白,慌忙说道:“我选哈鲁斯大人!”
“哈鲁斯?” 婧圆下意识抓住玄无眠的胳膊,声音发颤,“就是那个刽子手?”
玄无眠点头,心中也泛起寒意 —— 他曾见识过哈鲁斯的诡异,此刻却没想到会亲眼目睹他出手。哈鲁斯从副官队列中走出,佝偻的身躯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阴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即将要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杰界云松了口气,悄悄退到一旁;泰塞咧嘴笑了,眼中满是期待;基多则别过头,脸色发白;唯有塞珊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这场血腥。
“玄无眠,我们走吧,我不想看……” 婧圆的声音带着恳求。
“现在不能走。” 玄无眠压低声音,“副官和血第芷都在,我们突然离开会引人怀疑。而且,哈鲁斯的实力,或许对我们以后有用。”
悟迷燃也在一旁附和:“忍着点,看看也好,至少能知道哈鲁斯的厉害,以后遇到也好有个防备。”
婧圆咬着唇,不再说话,只是紧紧闭着眼睛,靠在玄无眠身上。
此时,韭贝拉已召唤出记忆铠甲 —— 红色鳞片覆盖全身,带翼头盔护住头部,手中弯刀泛着寒光,鸢形盾牌挡在身前。他盯着哈鲁斯,沉声说道:
“别以为躲在血第芷身后就安全,今天我就让你这屠夫付出代价!”
哈鲁斯依旧沉默,只是缓缓脱下斗篷。当他挺直脊背时,玄无眠才惊觉 —— 这个看似佝偻的男人,竟比大多数沉睡者都要高大,扭曲的身躯里仿佛藏着野兽般的力量。
他没有召唤任何记忆,只是用那双呆滞的眼睛盯着韭贝拉,像在看一件死物。
“来吧!” 韭贝拉大喝一声,脚步一踏,身形如箭般冲向哈鲁斯,弯刀带着风声劈向对方脖颈,盾牌则护住胸前要害。
这一击又快又狠,是他在黑暗之城多年厮杀练出的绝技。
大厅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玄无眠甚至听到身边有人倒抽冷气 —— 没人觉得哈鲁斯能躲过这一击。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
哈鲁斯竟没有躲避,也没有防御,只是抬起右手,径直抓住了锋利的弯刀。刀刃砍在他掌心,却像砍在钢铁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怎么可能?” 有人忍不住惊呼。
韭贝拉也愣了,他用力想夺回弯刀,可哈鲁斯的手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没等他反应过来,哈鲁斯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像蛇,左手猛地搭在韭贝拉的肩膀上。
“咔嚓 ——”
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韭贝拉的整条右臂竟被哈鲁斯硬生生撕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触目惊心。
“啊 ——!” 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有人当场瘫倒在地,有人捂着嘴干呕。
韭贝拉盯着自己空荡荡的肩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剧痛还未传来,意识却已开始模糊。可哈鲁斯没有停手,他双手抓住韭贝拉的头颅,猛地一拧。
“咔嗒!”
颈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哈鲁斯又一拳轰在韭贝拉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伴随着血肉模糊的场景,韭贝拉的尸体像破布娃娃般被轰飞十几米,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在地,鲜血顺着墙壁流淌,染红了一片。
从韭贝拉冲上前,到他尸体落地,不过五秒钟。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和少数人的啜泣声。哈鲁斯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抖落几滴血珠,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回血第芷身边,仿佛刚才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玄无眠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 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哈鲁斯的力量和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血第芷坐在王座上,看着地上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挑战我的代价。记住,在光明城堡,我的话就是法律,谁也别想违背。”
说完,他挥了挥手:“把尸体拖下去,清理干净。都散了吧。”
卫兵上前拖走韭贝拉的尸体,大厅里的人如梦初醒,纷纷低着头,快步离开,没人敢再多看一眼血第芷和哈鲁斯。
玄无眠扶着婧圆,跟着人群走出主厅。直到回到黄昏之塔的房间,婧圆才敢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纸:“太可怕了…… 哈鲁斯他根本不是人……”
“他比怪物更可怕。” 悟迷燃也跟了进来,语气沉重,“血第芷有哈鲁斯这样的手下,我们以后更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