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颁奖典礼的直播画面,正投射在沈寒星家宽敞客厅的巨幕上。当念到金牌获得者"沈思辰"时,满头银发的沈寒星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个六十多岁的人。
"赢了!我们家思辰赢了!"她转身摇晃着身旁的苏澄影,"跟你当年一样!不,比你还厉害,这是国际金牌!"
苏澄影扶了扶眼镜,嘴角扬起难以抑制的弧度。屏幕里,二十岁的沈思辰站在领奖台上,冷静从容地接过奖牌——那神态,简直和苏澄影年轻时一模一样。
"这孩子从小就像你。"沈寒星兴奋地翻着手机里的群消息,"看看,顾云昭她们都在群里刷屏了!"
就在这时,电视画面突然切换到了田径世锦赛的现场。解说员激动地喊着:"新的世界纪录!顾念栀以10秒21的成绩打破了女子百米世界纪录!"
画面中,顾念栀冲过终点线后,朝着镜头比了个心——那是她母亲顾云昭当年的标志性动作。
"我的天!念栀也破纪录了!"沈寒星激动得直拍大腿。
苏澄影拿起平板,轻声说:"不止。予澈的团队刚刚发布了新一代量子计算机,运算速度提升了三个数量级。"
视频通话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屏幕分割成六个画面,另外两对夫妇也都在看着直播。
"你们都看到了吗?"顾云昭在画面里激动得满脸通红,"我女儿!破世界纪录了!"
林栀予在她身边温柔地笑着:"念栀一直很努力。"
陆止安和江澈的画面里,背景是他们的实验室。江澈平静地说:"予澈的项目,理论上限还可以提升。"
"你们这些理科生能不能别这么扫兴!"顾云昭抱怨道,"现在是在庆祝!"
沈寒星忽然安静下来,眼睛有些湿润:"你们记得吗?当年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平平静静地在一起。"
苏澄影轻轻握住她的手:"而现在,孩子们站在了我们从未想象过的高度。"
这一刻,六位老人隔着屏幕相视而笑。他们想起多年前那个海边的夏天,想起教室里偷偷传递的纸条,想起那些在世俗眼光中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
如今,他们的孩子不必再躲藏,不必再伪装,可以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下周孩子们回来,我们好好聚一次。"林栀予温柔地说,"我准备他们最爱吃的菜。"
顾云昭立即响应:"我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窗外,夜幕低垂,繁星满天。这一夜,世界的舞台上,闪耀着他们下一代的荣光。而对这六位老人来说,最大的成就,不是孩子们获得了多少奖项,打破了什么纪录,而是他们终于活在了孩子们可以自由相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