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寅随意招了招手,叫来两个侍卫。
“把人带过来。”岑寅那一脚用了全力直接把人踢晕,晕之前还吐了好大一口血。
李庸胸前都是血,围观的人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快意的很。李庸借着他爹的势欺男霸女很多了。
从顾笙露面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这就是他的小爱人。
和陈笙一样的眉眼,只是因为年纪更小一些,更显得稚嫩些,但那一身冰冷的气质却又与陈笙截然不同,更显冷艳。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般,让他有种灵魂的颤栗。
想起刚才李庸看向顾笙的眼神…岑寅心中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杀意,如果不是为了顺利和爱人相识,一开始他便要宰了这个胆敢觊觎他爱人的家伙。
“把他弄醒。”
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一旁的侍卫闻声而动,直接卸下了李庸的一条胳膊。
脱臼的疼痛让李庸瞬间清醒过来,身上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让他立刻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惊恐地看向带着面具的岑寅,颤抖着问道:“你……咳咳,你是谁?我爹可是户部尚书李大人!”
话还没说完,岑寅已经迅速取下腰间的佩剑,没有出鞘,当成棍子硬生生把李庸两条小腿腿骨打断。
只听两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李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街。
接着,男人好像嫌吵,不耐烦的歪头,一脚又把人踢飞,这回糕点铺子另一边的牌匾也掉了。
岑寅面无表情地看着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的李庸,心中的烦闷之气终于消散了一些。他随意地将脸上戴着的面具摘下,然后顺手扔在了李庸那肮脏的身体之上。接着,他转过头来,用冰冷的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卫,让他们去处理那个瑟瑟发抖的糕点铺老板,并给予赔偿。
当岑寅摘下面具的瞬间,周围围观的人群不禁发出一阵惊呼声,同时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他左脸上有着一道标志性的狰狞疤痕,再加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煞气和那双充满阴霾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他的真实身份——齐王!
然而,岑寅却对周围人的反应视若无睹,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这位小哥儿身上。这个小哥儿名叫顾笙,他就是岑寅一直在寻找的人。
“顾笙,我叫岑寅。”岑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哥儿,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尽管岑寅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庞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但这并不影响他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顾笙被岑寅的目光所吸引,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被岑寅那深邃的眼眸所禁锢,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让他无法逃脱。这种感觉让他心生恐惧,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小爱人哪怕是恐惧都让他心动的要命,糟糕,又想见血了,原身的精神状态是有很大的问题。
岑寅情不自禁的一步步靠近顾笙,小宝颤颤巍巍早就吓的脸色煞白,刚才面对李庸他都没有这么怕,倒还是咬牙伸手挡在车前拦住岑寅。
岑寅挑眉,这小东西倒是忠心。
“不要!”顾笙看到岑寅抬手担心的喊道,他哀求的看着男人。
原来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齐王,怪不得刚才直接弄残了李庸,如果是齐王他确实是不用畏惧。传说男人性情残暴,嗜血暴虐,可是…他就是觉得男人会应他的恳求。
岑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小爱人来说,那些对他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们呢?也许是小爱人对他有什么误会吧。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更温柔一些才好。于是,他抬手示意侍卫将小宝堵上嘴巴,然后将他移到一旁。
接着,岑寅走到车边,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小爱人身上,但并没有伸手触碰他。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哥儿的贞洁同样非常重要,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并不适宜亲吻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他克制着内心的冲动,缓缓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然后抬手递向顾笙,轻声说道:“顾公子,这是我的玉佩。”
当他的视线与顾笙交汇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和虔诚让顾笙不禁面色一红。岑寅的眼眸愈发深邃,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深深印刻在心底。
顾笙被他热烈的眼神吓到了,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他羞涩地接过玉佩,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岑寅温热的手心,一股炽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禁轻声娇嗔道:“你不许这样看着我!”说罢,他迅速缩回轿子里,将头埋进臂弯里,想要掩盖住脸上的红晕。
他那娇嫩的小脸此刻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滚烫,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
顾笙第一次不讨厌这种充斥着**想要占有的目光,甚至还觉得有些欣喜......不对,这和其他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不是简单地占有欲,而是一种珍视,就像......就像是岑寅本就应该拥有他一样。
轿外,岑寅让人放开小宝,然后将店家刚刚打包好的点心递给他,又安排了两名侍卫护送顾笙的轿子回家。
直到心上人的轿子消失在视线中,岑寅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李庸,眼中仍有未消的怒意,但他还是让侍卫将李庸扔回府里。
“顺便告诉李大人,有事来齐王府找我。”岑寅冷笑一声,户部那个老东西是太子的人,每次筹备粮饷都不痛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顾笙一进府,就带着小宝匆匆回房。顾笙魂不守舍,小宝脸色煞白,刚一关房门小宝就抱着顾笙哇一下哭出来,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宝自幼就被送到顾笙身边,比顾笙小了两岁,才14岁,顾笙平时也把小宝当成弟弟,两个人在侯府互相陪伴,只有小宝知道公子才不是真的不讲理,是他们冒犯在先。“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呀?”
小宝抽抽噎噎的说,齐王明显是看上公子的美色了,刚才那个眼神就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样。大眼睛都是恐惧,“公子我们去找老爷说吧…”齐王不比其他心思不轨的人,打一顿就好了,那位煞神谁敢碰啊!
顾笙艳丽的小脸也是一脸愁容,他对那个男人有莫名奇妙的悸动,可到底也只是16岁在闺阁娇养的哥儿,想到传言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且不提顾笙这边如何纠结。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岑寅身着华丽的朝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朝堂。当他踏入朝堂时,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令人生厌的户部尚书李大人。这位老者此刻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
因岑寅本就传闻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经常与人发生冲突。而且还传言说他精神不太稳定,容易冲动,甚至有些嗜血成性。
面对这样一个人,李尚书也不敢直接对上,又为了儿子,只得咬咬牙,等待着陛下上朝,希望能在陛下面前揭露岑寅的罪行。
终于,陛下上朝了。岑寅抢先一步跨出队列,高声喊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皇帝微微皱眉,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平日里他对朝政之事可是最为不耐烦的,总是听之任之。今日竟然主动要求上奏,实在令人感到意外。皇帝点点头,表示准许。
“户部尚书李大人贪赃枉法,纵容其子霸占良家哥儿,”他面色凝重地说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册子,“这是贪污证据,还有被欺辱百姓的联名请愿书,请陛下过目。”
一旁的公公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本册子,恭敬地递给了皇帝。
李尚书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污蔑,这是污蔑。陛下明察啊……”
然而,皇帝并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而是翻开了手中的奏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
“李青松,看看你干的好事!朕对你委以重任,让你掌管户部,你竟然监守自盗,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皇帝怒不可遏地将奏折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魏王心中暗自得意,前一阵因为剿匪事件让太子一党好一阵奚落,不知太子那个蠢蛋货如何得罪了岑寅,平时一向与他作对,岑寅替他抓住了对方的把柄,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户部实在重要,太子只能硬着头皮道,“李尚书一向廉政,是否有什么…”
“陛下,李青松身为朝廷重臣,不仅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反而滥用职权,鱼肉百姓,实在罪大恶极!”魏王义正言辞地打断说道。
“陛下,此事关乎国家社稷,绝不能容忍!”其他大臣纷纷附和道。而太子一派见齐王和魏王这边都在附和一时间只能沉默。
皇帝沉默片刻后,目光犀利地看向李青松,冷冷地说道:“李青松,你可知罪?”
李青松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
皇帝深吸一口气,语气严厉地宣布:“传旨,将李青松革职查办,抄没其家产,全家流放边疆。至于其党羽,一律严惩不贷!”
听到这句话,李青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翻身,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审判。
而魏王一党则暗自窃喜,想着如何在户部安上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