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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纵情依兰 第9章 离群万花筒(上)

作者:怀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2 21:03:33 来源:文学城

四个**着上臂的本白海妖雕塑吹响号角,演奏出的并非悠扬悦耳的曲调,反而射出数条弧形水柱。

凉薄尖锐的细流一齐汇聚到湖心正中,浇到跪伏在地、被压弯了脊骨的无头麻瓜身上。

埃拉纳不清楚弗吉尼亚每次经过那儿时都在想什么。

或许是悲凉无奈,又或者自欺欺人的以为她会是特殊的。

身为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麻瓜,相信在年轻的纯血家主的心里,总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艾拉,那是你的名字。”

面容姣好的女人,指着红褐色小楼旁,那处同样被隔绝起来的依兰花丛。对女儿灌输着她父亲爱她、珍视她的‘事实’。

被唤名字的女孩只是用小小的手臂,费力地揽住母亲的脖子,给她最熨帖的温暖。

除此之外,埃拉纳什么也做不了。

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不会相信一个孩子的稚语,她也没有能力带她逃离这个圈养她们的牢笼。

起码,现在还做不到。

道貌岸然的掌权人、颐指气使的小少爷、漠然置之的女主人······

一切都让她感到厌恶。

“你妈妈除了给你那张会勾引男人的脸蛋,还没忘把肮脏的血留给你——哑炮。”继承了现任家主样貌的男孩,又有了新的招数用来解闷。

加里克·特拉弗斯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他那个同父异母、性格乖僻的妹妹,极大可能是个哑炮。

不然怎么会有小巫师到八岁了,还施展不出一点魔法能力?

想也知道她身体里流的另一半血得有多脏,才能把纯粹的巫师血脉污染成这样。

灰发男孩拎着根随手捡来的树杈,对准埃拉纳,“知道这是什么吗?魔杖,你这辈子可没机会使了——可怜呐。”

埃拉纳冷眼看着面前挑衅的小特拉弗斯,那张大概接反了的嘴,还在往外喷着秽物,“爸爸妈妈太仁慈了,还留你这个耻辱到现在!小杂种。”

事实证明,混血的实力往往比那些自视甚高的纯种血脉高出一截。

加里克·特拉弗斯一脸愤恨的单膝下跪,而罪魁祸首正双手抱臂上扬着唇角,暗哂巫师们可笑的身体素质。

那颗不大不小的石块滚动到一半突然停下,竟也像是在嘲笑给人郑重行礼的男孩。

小特拉弗斯面目狰狞的直起身,发狠地扔掉那根折断的假魔杖,一把攥住石头,准备好好给她个教训。

但无奈他过来寻事的时机实在太过草率,“加里克,你的教养呢?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记着你是个巫师,别丢特拉弗斯的脸。”

托奎尔·特拉弗斯警告地觑了眼行为出格的儿子,在他泄气的把石头丢进树坑后,慢悠悠开口道:“你能在这儿出现,就意味着那些布置下去的功课,都已经搁在我的书桌上了。是这样吧?”

“是,是的没错,父亲。”灰发男孩下移了视线,先前作怪的气焰瞬间被掐灭了。

“至于你,跟我来。”老特拉弗斯率先转身,阔步走进那座红褐色小楼。

精心束好的花苞,稍微错后了片刻才移动。

除了临走前朝对面的男孩露了个恶劣的笑容,埃拉纳更不想靠近那个斯文败类。

“艾拉,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呀,来妈妈这儿!”

女人频繁的捋着头发,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能转移紧张情绪的慰藉物,或者说一个可以维系他们之间感情的果实。

埃拉纳顺从地走到母亲身边,她需要她,她知道。

灰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依偎在一起、极其相似的两张脸,那一丁点的动容很快被冷静下来的理智淹没。

与特拉弗斯的名誉相比,这点温存根本不值一提。

“这是两千加隆,足够你们衣食无忧的在麻瓜界生活了······吉妮,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

他直视着那双如蜜糖般甘醇的眼睛,那里面还有着最初吸引他的纯然天真。

女人又一次感觉身心被掏空了,像是那年,刚得知亲人被清除所有关于她的记忆时一样。

“为什么?你,您不能这样——”好似知道单凭自己不足以让男人回心转意,弗吉尼亚颤抖着手臂,把女儿往身前带了带。

“还有艾拉,艾拉还那么小,她不能离开爸爸的——”

“她跟你一样,是个无法施展魔力的麻瓜,吉妮。如果她继续待在这儿,不只是她,整个家族都会因为她是个哑炮而蒙羞。为了她好,吉妮,回归麻瓜界是最好的选择。”

残存的不忍或是对她不识时务的烦躁,让他错开了那双褐眼,连带着那里面的哀求。

老特拉弗斯将那只鼓鼓囊囊的、没有任何标志物的钱袋搁到边柜上,他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了。

无论是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情人,还是与他不亲近的哑炮女儿。

埃拉纳艰难地从母亲的怀抱中望向柜角——他甚至不愿费事去趟古灵阁,把这兜沉甸甸的玩意儿换成她们能用的钞票。

似乎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就连一直不露面的、照顾她们餐食的家养小精灵,也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

不再害怕吓到母女俩,大喇喇地出现在客厅里,它手里是塞满随身衣物的手提箱——这种催促对于弗吉尼亚是致命的。

不仅是对于‘丈夫’的无情残酷,还有被她忽略掉的、自我欺骗似的温馨生活,一直有别人窥探……

不,不能称之为人。

那只怪异的生物用突兀的眼珠盯着她们,恪尽职守地完成主人的命令。

有人说童年里最不堪回首、创巨痛深的记忆是会被大脑抹去的。

可偏偏埃拉纳记得一清二楚,她们是怎么一步步在家养小精灵的监视下,走出特拉弗斯庄园的。

那扇锻铁大门如何生涩地在她们面前阖上,腾起的沙砾都带着喧嚣的吵闹。

黄昏时分的无名街巷,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人来说,已经足够凶险。暗中窥视者正怀揣着最大的恶意,打算发掘新的猎物。

尤其是面容细嫩姣好、身形纤细窈窕的漂亮女人,一手提着行李,一手领着孩子。

在这些游手好闲的恶棍看来,她简直是只毫无招架之力的纯真羔羊。

酒气熏天的男人强硬的扯着弗吉尼亚的头发,那口吐着混沌气息的黄牙,蛮横地贴上女人娇嫩的脖颈。

“嘭——”

弗吉尼亚顿觉拉扯的重力消失,那双因为屈辱而紧闭的眼睛终于舍得睁开,被水渍遮挡的视线艰难的恢复。

她看见轰然倒地的男人,手腕胀红、轻微发颤的女儿,还有散落一地的赤金色钱币。

埃拉纳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痛恨过特拉弗斯,她也在埋怨着自己哪怕到这种时候,都施展不出半点魔法赶走这个恶棍。

耳边是越发凄厉的尖叫和男人浑厚的呼吸声,埃拉纳四下找寻着一切能阻拦他的东西。

没有石块,没有木棍,连唯一算得上有锐角的手提箱,也早被打翻到男人所在的那侧。

里面各色衣物和零碎用具散落了一地,包括那兜一无是处的金加隆。

等等,触手可及的重物。

埃拉纳飞快地拾起那一袋满满当当的钱币,双手攥紧扎好的束口处,用尽全力地朝男人曝露的后脑上抡去。

**熏心的恶棍骤然倒地,那兜赤金色的钱币,杂乱无章的铺了满地。

还有逃逸的几枚迟迟不肯停下转动,在脏污的步道上清脆作响。

那块沾了血渍的布料和凌乱的金币一样无人问津。古灵阁的铸币妖精大该怎么也不会想到,它们还有这种用处。

以及有人真能这么奢侈,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迹罕至的街巷间不会因为一个混混倒地昏迷,就彻底安全了。

弗吉尼亚慌乱的拉着女儿,想赶紧逃离这里。

他是罪有应得,她们不该为此负责。

埃拉纳用了些力气拽住母亲,“妈妈,行李箱······”

她们可以抛下那些金币,但却不能丢弃蔽体的衣物。她们没有钱去买了。

埃拉纳一边要注意脚下斜出的石块,一边又得时刻盯着身后是不是又掉了条围巾。

手提箱被摔烂了一个角,从洞里不一定会冒出些什么‘惊喜’,她只能祈祷着不要是内衣裤。

专注于护住母女俩**的小姑娘,稍稍回身的片刻,就有一辆铅灰色的汽车缓缓地停在她们面前。

埃拉纳警惕地半眯着眼睛,从后座里施施然下来一名穿着考究的褐发男人。

深色皮鞋踩在崎岖的步道上,好似低沉的求救,这个人的一切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尼克逊那双经验老到的眼珠,近距离的打量着一大一小两位美人,这也是他肯浪费时间叫停司机的原因。

“美丽的女士,以及身边的小淑女,任何一名有良好修养的公民,都无法对这样的遭遇置之不理。请允许我发挥下绅士风度,帮你们解决眼下的困境?”

“谢谢您的好意,先生。我们不需要,妈妈?”埃拉纳错愕的抬眼,望着正摇头制止自己的女人。

弗吉尼亚并非看不懂那个男人眼底的垂涎和审视,这种眼神在她还没遇见托奎尔·特拉弗斯时,就已经不以为意了。

他想要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要不了多久,最后的一点灿金色也会被青黑取代,她们母女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被豢养的鸟儿和待价而沽的商品,大抵也是没有区别的。

她们最终上了那辆车,即便埃拉纳执拗的站在原地,竭力表达出抗拒,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埃拉纳身体力行的将反抗进行到底,她缩在紧靠车门的狭小空间里,没再开口回应过弗吉尼亚一句话。

他将她们带到了一栋复式小楼前,埃拉纳冷眼瞧着这座建筑的装潢:

杏黄色的涂漆与原木色屋顶的搭配,本该是温暖和煦的。她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丁点的温度。

哪怕充斥着松脂与橡果香的壁炉熊熊燃烧,埃拉纳还是感觉刺骨的冰冷。

埃拉纳不清楚早出晚归的母亲,到底和男人谈成了什么交易。

只是偶然瞥见她手腕和胸脯处有几块红斑,像是被什么烫伤了。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弗吉尼亚神色有些怪异,连忙将衣袖整理好,“是我不小心弄得,别担心艾拉。”

可从那以后,埃拉纳再也没见过轻薄式样的衣物在她身上出现。

报业大亨也并非一点用处都没有,起码她们不会挨饿了。而且,还能获悉最新资讯。

埃拉纳在这天的报纸上看见了一则招募启示。

如雷贯耳的天才音乐制作人,如今还只能委屈的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待同道的加入。

埃拉纳正准备趁着母亲鲜少有的居家时间,跟她说明自己想要去那上面的地址试一试。

哪怕她认为这是小孩子的稚语,太过异想天开。埃拉纳也不准备放过这个能脱离‘资助者’的机会。

但没想到女人突如其来的暴起,打断了这一切。

“我女儿不可以!她绝对不行!”弗吉尼亚如同一只踩到痛点的母狼,激烈的反应让埃拉纳也震惊地顿在那儿。

搅拌燕麦的汤匙与碗底磕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也不知是哪一点触怒了男人,致力于塑造持重儒雅形象的尼克逊先生,重重的合上晨报,拍放在桌面,径直起身离开。

埃拉纳狐疑地看向褐发男人抓拿帽子的动作,在大门闭合后,女孩挪到母亲身边,用细嫩的掌心试图温暖她。

埃拉纳感觉到这次母亲环抱得极其用力,脖颈处潮热的水渍向肩背渗透。

“妈妈会保护你,艾拉!妈妈绝不会让你——”

断断续续、没有下文的话,使埃拉纳越发皱紧了眉头,她没办法不对弗吉尼亚眼下的状态起疑。

弗吉尼亚遭遇过什么?是埃拉纳不知道的,或者说不能让她知道的。

弗吉尼亚只要想起早餐时,尼克逊那句轻描淡写的建议,以及无意间瞥到他看向女儿房门时的怪异眼神。

她就觉得不寒而栗,这里不再安全了,幼小的女儿随时会被哄骗着去做那些事情······

弗吉尼亚不敢想象他们会给她女儿穿什么样的衣服,摆成哪些姿势,用什么滴在她娇嫩的身上——她还那么小,她绝不能!

“艾拉,听我说,我们得离开这儿!”

女人倾身抚着埃拉纳的肩膀,语气是难得坚决,“马上就走,宝贝乖!去收拾衣服,用不着太多,我们这回有足够的钱——”

埃拉纳快速地点头,也没急着追问,她感觉母亲那根绷紧的弦快要断了,埃拉纳不想让她崩溃。

她大概是最好解决的一任情/妇,在手握证据的夫人到来前,这栋暖色的复式房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毫无疑问,哪怕这次逃离带上了足够多的钱,也不能避免碰壁的遭遇。

她们坐火车来到了利兹,庆幸随身装的大面额现金,并没有被掳走或者丢失。

弗吉尼亚越靠近这片生养她的土地,越是后悔她的决定。但为时已晚,她也已经得到了教训,深重的教训。

埃拉纳乖顺的被母亲牵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街景,严谨有序的人行道,整洁干爽的台阶,蜿蜒流经的河道,都在向造访者展示它秀美端庄的特性。

她抬眼看向弗吉尼亚,她曾经猜测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如此‘逆来顺受、平易近人’的姑娘。

但埃拉纳唯独没想到养成这样性格的原因,不是过度保护致使的不谙世事,而是循规蹈矩的严格管束。

可即使是这样严厉的爱,被过于强大的力量插手时,也会被忘却。

“女士,您找谁?”眉眼已经有深刻沟壑的老夫人见女人不答话,有些不满的绷紧嘴角。但凡涉及礼貌问题,从事教育行业几十年的老教授总会格外注重。

似乎是妻子去拿报纸的时间太久了,从那座规整堆栈的房子里,迎出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先生。

即便头发逐渐被花白占据,老先生的腰背始终绷直,不卑不亢的矗立在那儿。如一座稳健可靠的山峰,挺起这个家。

“你们是来旅行的吗?这里附近没有可以出租的房屋,都是教职工的住所,是不是找错了?”

弗吉尼亚嘴唇动了动,她想解释一句,‘她们没有找错,这儿就是她的家。’

可现实是,她没吐出半个单词,包括那两个无比亲密却陌生的称呼。

“抱歉耽误您时间了,我们是在找亲人,”还是埃拉纳看着对面越发不耐的老夫妇开口解释,“很久没回来了,他们可能不认得我们了。”

老夫人面容严肃地上前把女孩被风吹起、压皱的发绳捋了捋,手上动作格外轻柔,“怎么会呢?没有哪对父母会忘记自己孩子的。”

教龄几十年的老教授没能和丈夫有过子女,但却教导过许多更胜血缘的学生,每一张脸她都能准确的对应到人名。

“给孩子穿得太少了!马上要入秋了,她的抵抗力可不如大人。你是母亲,得照顾好女儿。”

弗吉尼亚听着熟悉的教诲声,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频频点头时砸下两道水痕。

老夫人有些讶然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只是这样就能把人说哭,她拿出了随身的手帕递给女人,不自在的安慰道:“多大的人了,我教过的学生没一个像你一样脸皮薄的。”

弗吉尼亚颤抖的接过巾帕,“谢谢,夫人。”

她们注视着那对老夫妇携手回屋,直到确认那里不会再传来任何动静。

“妈妈,我们去霍沃思吧?”埃拉纳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她不想看弗吉尼亚再继续这样自责失落下去,离开这儿是个最好的选择。

她们总该开启新的人生,不能被以前的那些不堪打败。

除了对那座文学重镇天然的好感,埃拉纳始终记得报纸东南角的那行油墨小字,她一定得去试一试。

不仅是为了自己从始至终的爱好,更是为了弗吉尼亚,她要让她真正的拥有全新的生活。

——

“你带着孩子这么一趟趟跑的,你不心疼自己,也得顾及着她。”

下了火车首要面临的就是住宿问题,好在这次她们总算遇见热心良善的人。

“我得去曼彻斯特照顾怀孕的女儿,这间报刊亭就这么一直闲置着,你说你读过大学没错吧?”

中年女人发现小女孩有些拘谨,乖巧的端坐在妈妈身边,也不喝备好的乳茶。索性亲自拿了几块燕麦烤曲奇塞进埃拉纳手里。

“这样吧,每个月工钱就抵了你的房租,我也不用额外再找人帮忙照看着房子了。”

弗吉尼亚有些抵触杂志刊物这类,可能会看到某些插图的工作。

可她别无选择,她需要一份正当职业,她还有艾拉。

“艾拉,乖乖待在家里,妈妈把午餐做好了,就搁在橱柜那儿。如果还是放凉了,就开火热一下······千万小心哦,手指别去碰火苗,还有冒出蒸汽了,就把它反方向拧回去。记住了吗?“

埃拉纳听着母亲事无巨细地嘱咐,连连点头,只是今天的午餐大概要晚一些了。

朗弗罗怎么也没想到三个月以来登报招募,第一位来应征的人选,身高刚与收银台齐平。

留着络腮胡的年轻男人善意的打趣道:“或许你参加过合唱团,但小姑娘,我这儿可没有儿歌的声源供你展示——等你再大些······”

“先生,我敢肯定,如果你因为对年龄的偏见而错过我,将会是你的损失。”

利落的蜜棕色短发尾端自在的上扬,或许是女孩的清亮音色,也或者是她骨子里那份自信和骄傲。

那间花了大价钱却空置许久的录音室总算迎来了使用者。

“Oh, I hope some day I'll make it out of here

噢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活着离开这

Even if it takes all night or a hundred years

即使这得耗上整夜乃至百年之力

Need a place to hide, but I can't find one near

亟需藏身之地可眼下我却寻不到一处

Wanna feel alive outside, I can't fight my fear

想感到自己还活着 想置身事外这样我就能战胜我的恐惧

Isn't it lovely, all alone

空寂是如此惬意, 不是吗?

Heart made of glass, my mind of stone

心本如玻璃般脆弱而我却是铁石心肠

Tear me to pieces, skin to bone

将我撕碎削皮除骨

Hello, welcome home

你好,欢迎回家”

窒息感,这是朗弗罗感受到的整首歌的主旋律。

那种即使拼尽全力的找寻方向,依旧只能陷在逼仄的困境里,找不到出路,永无止境的被孤独缠绕的窒息感。

朗弗罗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捧水杯润着嗓子的姑娘。

那张足够让人产生保护欲的无辜脸蛋,并没有遭受虐待的迹象。下垂的褐眼,总是给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可怜印象。

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小瞧了她。清亮婉转的说话声,原来在歌唱时,可以惆怅悲凉到这个地步。

“我被你的嗓音折服了,小姐。不过,你应该也看到了,在这儿开唱片店要比我想象的困难得多,你介意吗?”

“这里更喜欢书,但我有信心。”埃拉纳直视着眼前刚起步的音乐制作人,“音乐和文字一样,都是有力量和温度的。只要我们用心去把对它的理解传播出去,他们是能感受到的。毕竟那可是音乐啊,那么迷人动听,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朗弗罗洒脱的笑了笑,膝盖微弯压低了身高,跟年幼的合伙人齐平,“那么,欢迎你的加入,”

“我叫埃拉纳,埃拉纳·特纳。”短发女孩没有丝毫忸怩的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毛发旺盛的手掌。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们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居伊·德·莫泊桑《一生》

【注】:

(1)赶出庄园事件背景:1968年哑炮们为争取应有生存权利进行游/行。但一些纯血统的极端分子对游/行人群进行了攻击,导致了一场骚乱。

(2)魔力曝动:根据魔法部的研究表明,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6岁到8岁之间的未成年巫师身上,被认为是魔力形成的自然过程。

(3)特拉弗斯庄园:原型是位于英格兰北约克郡的霍华德庄园。

不仅因其宏伟的建筑和美丽的园林而闻名,还因其丰富的历史背景和精美的建筑细节而受到赞誉,成为欧洲最伟大的建筑之一?。

霍华德庄园的某任女主人、九世伯爵夫人,一位非常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她1921年去世时,正是不按常规将庄园传给了女儿而不是儿子。

从英国曼彻斯特到利兹距离67公里,约42英里,乘坐火车从曼彻斯特到利兹大约需要1小时20分钟,而乘坐大巴则需要大约2小时30分钟。

(4)燕麦烤曲奇:通常由燕麦、糖浆、黄油和糖制作而成,有的版本会加果仁、葡萄干等调味。作为辅茶或咖啡的甜食,可以是午餐的一部分,或者单纯作为零食享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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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群万花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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