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玛丽和汤姆 第37章 第 31 章

里德尔一行人回到了英国，暂住在玛丽的位于格拉斯哥大街的房子里。

魁地奇世界杯将在下周举行，魔法部在各个隐蔽的地方布置了傲罗和魔法合作司办事员，巴蒂在离开阿尔巴尼亚前袭击了一个来这里度假的意大利巫师，他用复方汤剂把自己伪装成那个巫师，彼得是一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他变成了一只皮毛斑驳的恶心老鼠。

里德尔占据了楼上的卧室，伪装成意大利巫师的巴蒂每天为他提供新鲜的血液，很快报纸上就出现了数起巫师被黑巫师袭击，并失血过多的新闻，因为遇害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巫师，魔法部部长福吉不得不再一次通过《预言家日报》发声，他把罪名全部按在了逃亡在外的西里斯布莱克头上。

“一个邪恶的嗜血成性的食死徒。”里德尔懒洋洋的说。

彼得抖着手放下报纸，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僵硬的躲避着游到他脚下的纳吉尼。

“主人……”彼得漏出一个胆怯谄媚的笑脸。

“你做的很好，虫尾巴，”里德尔说，“不过，我可不记得还有一个叫西里斯布莱克的食死徒。”

“主人……西里斯他……”彼得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说。

“纳吉尼，”里德尔轻声唤他的那只毒蛇，彼得抖的更厉害了，“请门外的人进来。”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了，纳吉尼游到了玛丽的脚边，它张开嘴露出獠牙和分叉的舌头，玛丽绕过它走了进去。里德尔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彼得在她进入房间后就把自己卷缩起来，慢慢的朝床尾退去。

房间里有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玛丽皱起眉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紧紧的遮住了窗户，床头和梳妆台上的电灯亮着，梳妆台上原本的东西都不见了，现在放在上面的是一堆血迹干枯瓶子，一些瓶子掉在地毯上，斑斑驳驳的溅了了很多血点子。

“虫尾巴，我们弄脏了女主人的卧室。”里德尔说，“虫尾巴，把它清理干净。”

“是，我的主人。”

彼得微微直起腰，从口袋里掏出魔杖，他对着梳妆台和地毯挥了挥，瓶子和血迹都消失了，不过空气依旧很浑浊。

“你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玛丽问。

里德尔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彼得。

“主人？”彼得愣了一下，随即便像只老鼠一样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门外。

“你要赶我走？”里德尔的声音冰冷，“这个时候，在魁地奇世界杯举办前，整个魔法部的人都在外面严查时期，你又要把我赶出去？”

“你忠诚的仆人会给你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玛丽说，“是他在外面兴风作浪，搅的魔法部不得不反复盘查每个人。”

“我知道了，玛丽，你想去跟邓布利多通风报信是吗？”里德尔突然换了语气，他用尖细的讥诮的声音说，“我叫巴蒂吩咐他的家养小精灵跟着你，你找不到空隙通知邓布利多伏地魔已经回来的消息。让我想想，不如我们也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赛怎么样？”

“你疯了吗？”玛丽大声叫道，“还是你已经自负到以为你这个样子也能打败全世界的巫师？”

“不，我当然不会轻易冒这个险。”里德尔说：“玛丽，真该让你看看那些食死徒的标记，他们知道黑魔王回来了，他们知道我已经东山再起，他们知道我早已战胜了死亡，我失望过，非常失望，所以该让他们还债了。”

里德尔似乎做了周全的计划，巴蒂带回来几张羊皮纸制成的球票，他还为玛丽捏造了一个看不出破绽的身份，她被迫着和他们幻影显形来到一块沼泽地边缘，穿过沼泽地是一片缓坡和看不到边际的森林，缓坡上已经搭建了数不清的帐篷，巴蒂带着她和里德尔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在靠近森林的一角停了下来。

搭好帐篷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营地上却非常热闹，变成老鼠的彼得趴在地上，伸着脖子从帐篷的缝隙里往外看，闪闪忙前忙后，不一会儿就点燃了壁炉并做好了晚餐。

玛丽摆弄着盘子里的煎蛋和煎培根，强忍着不去看正在吸食鲜血的那对主仆，躲在角落的闪闪也在发抖，她褐色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眼泪。

外面的热闹持续了一整晚，玛丽躺在床上彻夜未眠，闪闪卷缩在她床边的地上，时不时抬起头看她一眼。天蒙蒙亮的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一串嘈杂的声音，仿佛有一大家子来露营观看魁地奇世界杯赛了。

“这地方再好不过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说，“球场就在树林的那一边，近的没法再近了。”

玛丽紧紧攥住毯子一角，闪闪从地上一跃而起，回头看了玛丽一眼，犹豫着走了出去，玛丽掀开毯子站起来，透过帐篷的缝隙往外看，果然是韦斯莱一家，哈利也跟他们在一起，亚瑟正指挥他们搭建帐篷。

“我们好像有了新邻居。”吃早餐的时候里德尔说。

“请饶恕我，主人，”巴蒂立刻说，“我这就去让那个麻瓜叫他们搬到其他地方。”

“玛丽，你认识我们的新邻居。”里德尔没有理会巴蒂，他用红眼睛看着她说，“你皱着眉头，搅着碗里的食物，从小你就这样，你在担心谁？”

“哈利波特，”玛丽说，“他就住在隔壁，离你很近。”

里德尔的椅子似乎动了一下，帐篷里鸦雀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德尔平静的尖细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

“你怕了，他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却害怕了。”

气氛越来越紧张，炉火烤的玛丽嘴巴发干，她紧紧的握着魔杖，巴蒂和彼得一左一右围在她前面。

“打扰一下，”帐篷外面有人在说话，是亚瑟的声音，“请问你们有多余的火柴吗？”

彼得跳了起来，他迅速的把自己变回了老鼠，钻到桌子底下，巴蒂得到里德尔的示意后走出帐篷，用流利的意大利语打发了亚瑟，就在他转身回帐篷时，玛丽看到哈利和罗恩以及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他们提着水壶，笑着穿过营地往回走。

“玛丽！”

哈利放下水壶看着她，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你住这里？真没想到就在我们隔壁。”

“抱歉，我该早点出来见你们的。”

早在哈利看到她前，闪闪就已经把里德尔送回了卧室。玛丽走出帐篷，巴蒂迅速把门拉上，挡住了外面的人的视线。

“玛丽？玛丽霍华德？”亚瑟吃惊的说，“梅林啊！你真的回来了！”

“是的，韦斯莱先生。”

罗恩憋着笑，那个褐发女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又一眨不眨的看着玛丽。

玛丽把四周迅速看了一遍，几个穿着麻瓜服饰的魔法部官员穿过营地朝他们帐篷旁边的一条大路上走，他们热情的和亚瑟打招呼，亚瑟向他们介绍哈利和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孩。

“哈利波特和赫敏格兰杰，他们是我小儿子罗恩的朋友。”亚瑟大声的说。

魔法部的那些官员都围着哈利，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康奈利？他还在为那些案子同国际魔法部的人打官司呢，巴格曼倒是像疯了一样高兴，他还没来过你们的帐篷吧，那可千万要把口袋给捂紧了。”阿诺德-皮斯古德和亚瑟他们说着话，他是个记忆注销员，他为吹胀的玛姬德思礼修改过糟糕的记忆。

巴蒂悄悄的靠过来，魔杖掩在长袍底下指着他们，忽然那个褐色头发女孩——赫敏，她迅速看了巴蒂一眼，并大声的说：“早饭做好了吗？哈利，罗恩你们肚子不饿吗？”

双胞胎从韦斯莱家的帐篷探出头，他们笑嘻嘻的问：“爸爸借到火柴了吗？”

亚瑟哎呀一声，其中一个魔法部官员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递给他，亚瑟高兴的接过去领着罗恩往回走，哈利和赫敏跟在最后面，快到门前，哈利突然捂着额头停了下来，就像有人朝他脑袋上丢了一块大石头，他疼的靠在赫敏身上。

“哈利！哈利！”赫敏焦急的喊着。

“我……”哈利回过头，他看着玛丽和玛丽身后的帐篷，“我不知道怎么了……”

巴蒂露出贪婪的神色，他舔了舔嘴唇钻进了帐篷。

一整个上午韦斯莱家的帐篷都热闹非凡，不时有魔法部的官员过来和亚瑟打招呼，他们还谈到了失踪的珀莎乔金斯。玛丽在回英国前将珀莎送到了地拉那一家麻瓜医院，相信魁地奇世界杯赛结束后会有巫师在那儿发现她的。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没有听从皮斯古德的建议，他们和一个叫巴格曼的男人打赌，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金币。又一个幻影显形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很快一个急促的声音气呼呼的说：“我管不了了，到处都是幻影显形的人，而他们的手里都还拿着门钥匙！”

“斯多吉我的老朋友，我敢打赌，下午的时候这样做的人会更多！”亚瑟说。

下午的时候营地上人越来越多，哈利他们围着篝火堆聊天，不时抬头看四周幻影显形冒出来的巫师，各个国家的巫师用不同的语言在营地里交谈吵闹，兜售商品的小贩也从天而降，刚落到地上就被一群孩子围住，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现在整个营地都紧张兴奋的等待天黑。

从下午开始，帐篷里就只剩下玛丽和里德尔两个人，帐篷被施了咒语，把热闹都隔绝在外，这里寂静极了，不管是炉子上水壶的蒸汽声还是风吹过帐篷的声音，甚至连里德尔轻浅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我看到了马尔福还有安东尼奥，他们都在营地，最中间那两个华丽的帐篷，你不召唤他们过来吗？”

里德尔睁开眼睛，他咧开嘴笑了笑，“玛丽，你不必为我担心。”

“我只担心你的计划会成功，伏地魔。”

里德尔没有再说话，他重新闭上眼睛，水壶自动从炉子上跳下来，半倾着壶身将热水倒在两个精致的白瓷茶杯里，茶杯缓缓飘到我的手上，另一杯则磕磕绊绊的落在里德尔身边。

“玛丽，那些都是真的吗？”里德尔没有看只剩半杯的热茶，他闭着眼睛低下头，声音从很低的地方传过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拥抱、亲吻还有争吵，你为我做了一个蛋糕，那些都是真的吗？”

玛丽很少再回想过去，那些记忆就像遥远的上辈子，任何时候想起来都像是加了滤镜，散发着朦胧的光，而那些正好是和黑暗相反的。

“……我不知道……”玛丽问他，“你修改过我的记忆，你用了手段才让我对你着迷，你认为那些事都真实的发生过吗？”

“……都是真的。”他低声的说，“至少我是。”

“可是你都否认了！”玛丽慌乱的说。

里德尔轻笑一声，帐篷里重新恢复了寂静，这次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逝，外面热闹的声音渐渐远去，低沉浑厚的锣声从很远的地方响起，魁地奇世界杯赛开始了。

这场比赛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巴蒂和彼得始终不见踪影，玛丽悄悄站起来走到里德尔面前蹲下来，他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椅子上，呼吸很浅，她用魔杖把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里德尔的手在毯子下动了动，她屏住呼吸看着他，他似乎真的睡着了。一群人从远到近涌进营地，哈利他们也回到了隔壁的帐篷，他们激动的争论着这场比赛。玛丽走到门前，闭上眼睛举起魔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心中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感情，可能是过去的某个记忆，也可能是死而复生的那一刻，或许是刚才听到的那四个声音很轻的字。她睁开眼睛，一只银色的孟加拉虎从魔杖顶端一跃而出，它轻巧的落在地上，摇着尾巴回头看了一眼，从门缝钻了出去。

过了一会亚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不住的朝四周张望着，很快穿戴整齐的哈利和罗恩他们也从帐篷里钻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背包，亚瑟带着他们穿过营地，穿过沼泽地的小石屋，门钥匙管理员巴兹尓面红耳赤地和别人争论刚结束的比赛，他不耐烦的把一只生锈的罐头瓶子丢过来，三言两语的敷衍了亚瑟提醒他的一些话。

就在哈利他们离开不久后，营地突然响起了惊恐的呼叫声，呼叫声越来越大，一大群人慌乱的朝大路后面的树林里奔跑。四周都是男人女人的惊叫声，孩子的哭喊声，还有狂笑和各种魔咒撞击的声音。

玛丽站在门口，一群身披黑袍脸上带着面具的食死徒从远处慢慢的走过来，几个高高矮矮的人漂浮在他们上空，不时有人加入到他们中间，发出醉醺醺的笑声，用魔杖毁坏缓坡上的帐篷。

魔法部的官员从各个地方赶过来，两方人混战在一起，帐篷一个接一个着了火，一直蔓延到玛丽所在的帐篷外面，巴蒂和彼得从混战的人群里冲出来钻进帐篷，他们都穿着漆黑的长袍。

“主人，哈利波特不见了！”彼得站在门口，恐惧的说。

“知道了，我们走吧。”火已经烧掉了帐篷的一角，里德尔看着她说：“玛丽，跟我走吧。”

“不，再见了，汤姆。”玛丽用尽力气抓住彼得的手臂，在他挣扎前幻影移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