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神佛怕因,众生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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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浓重,无风无浪的湖面上,一只小舟静静停在那里。湖水极清且极深,低头看去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却又通透清澈仿若一整块上好的碧色玲珑水玉;有一朵朵白色莲花盛开在雾气氤氲中,无根无叶,仿佛梦中才能出现的幻境。
有一叶小舟静静停驻在水面上,几缕缭绕雾气蜿蜒漫过来,又缓缓绕开去。
我就是在这样一幅画面里醒来的。
身上是一袭黑色广袖裙裾,镂空绣着流云的长长裙摆散在小舟里;柔软的漆黑长发半挽半散,随意垂在肩上,有圆润乳白珍珠绞在发间。
我愣愣跪坐在小舟中,看着眼前画面,大脑一片空白。我似乎忘了很多东西: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我将要去何方。
我扶着船舷,跪直身体,俯身去看清澈透明的水面。水里空无一物,就连鱼虾都不见踪影。突然,水底深渊有白亮微光闪过,那白光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几乎一眨眼就从深渊之底到了我眼前,然后骤然破开水面,一跃而起!
那是一条巨龙,银白鳞甲如同月色般皎洁,却又带着刀剑般的金铁质感;它的利爪踏着水浪和云雾,带着长风,直转九霄云端,又蜿蜒回首,身姿风流,腾挪水面之上;一片激腾起的水浪中,白龙那漆黑的竖瞳恰恰掠过我的面前,惊鸿一瞥间,我从它巨大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黑发黑眼,一身东方裙裾的少女。似乎有哪里不对,可是又似乎从来都是如此。
我到底忘了什么?
白龙重新潜入水中,带起的白雾和水流如同漩涡经久不平息,我的小舟却一直平稳漂浮,丝毫没有被潜龙出渊入水的巨浪所波及。
我有点怅然若失盯着白龙消失的地方,突然,身后一阵珠玉琳琅轻响,我回头去看,是一个白衣男子,眉眼如画,白发如雪。他闲庭漫步于光滑如镜的水面,每一步足下就盛开一朵绝美的白色莲花。
步步踏莲,风姿凌仙。
我看着他的脸,有碎片般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沉浮明灭,自然而然的,就好像是曾经无数次这般唤过他——
“……师兄。”
我朝他伸出手,想抓住他云雾般翩跹的广袖,他却一步步走到离我十尺之遥的距离,在那站定,并不再上前来。
“师兄。”我再次叫他,心里满是欢喜。
师兄叹了一口气,垂眉敛目看着跪坐于舟中的我,神色哀伤。“你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狼狈样子?”
我呆呆想了半天,并没有想起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了?”
师兄看着我,欲言又止,眼中除了哀痛还有隐隐狂怒在燃烧。他似是想要伸手拉我,又强行按捺住动作,五根修长手指扣在手中长笛上,骨节都用力到发白。
“发生了什么?”我喃喃,“我……不记得了……头有些痛……”
“不记得也罢。”师兄似是下定了决心,再次朝我走了一步。这次盛开在他衣摆下的莲花雪白的花瓣,竟隐隐带了黑色脉络,像是蛰伏的毒蛊般危险妖异。“不记得也罢。”他再次重复,像是在宣布什么既定的事实,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师兄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问。
师兄朝我伸出手,白玉般的肌肤在朦胧雾气中像是落满了月光,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手心朝上,是一个温柔等待的手势。
我欣喜的朝他伸出手。虽然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所归何方,但是只要是在师兄身边,我就安心了。
小舟似是懂我的心思,开始朝着师兄的方向慢悠悠飘去。就在我的手指快要触到师兄的手指时,小舟却堪堪停住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够不到师兄的指尖。
师兄眉头微皱,瞬间冰冷的视线擦过我的鬓发落在我身后。我惊愕回头去看,却看见一幅诡异的画面——有无数银白丝线,一缕缕从雾气中探出来,牢牢系在我的手臂、发端、脚踝和腰身上,而刚刚我却毫无感觉。银色丝线繁复交错,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将我和小舟死死挽住,缓慢朝着和师兄相反的方向拖了过去!
我呆呆看着这片交错缠绕的丝线,并不觉得恐惧慌乱,只觉得迷茫。在那丝线的另一端,那浓重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召唤着我……
“这是什么?”我伸手去摸那丝线,它却像是没有实体的光一样,穿过了我的手。可就是这么虚无的线,却死死挽住了我,让我无法靠近师兄一步。
“你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师兄说。我转头看他,却无法从他无悲无喜的脸上分辨出更多。
“是很恐怖的东西吗?”我问。
“不是。”
“我觉得……我似乎忘了什么。”我不停去捉那些明亮的线,然后看着它们在我手心穿过。“线的另一边,是我忘记的东西吗?我能……去看看吗?”顿了顿,我喃喃请求,“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湖面的所有莲花一瞬间枯萎了下去,化成一缕缕白色雾气消散了。师兄的身影在雾气中看起来更远了,像是隔着朦朦胧胧的纱。
“小霓。”师兄叫我。他的声音低而哑,像是努力克制住了什么濒临爆发边缘的情绪——而我听不出那究竟是哀伤还是狂怒。“我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命途的缘和孽只隔着一条线。”
“我不明白师兄的意思。这线,是我的孽吗?”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中,我扬声询问。
师兄回答了什么,隔着雾气我没有听清。而在我身周,那一缕缕银线越来越明亮,到最后,几乎像是一团明亮的银色火焰,在我的船尾灼灼燃烧着;那丝线彼端,遥远的雾气之中,有什么在不停的吸引着我,让我心里有一种愤怒又哀伤的情感无端而起。
“师兄,你……”我有点不安,于是再次开口,“你不要带我走了吗?请别……别留下我一个人。”
远处的人影动了动,像是要上前来,却又停住了脚步。“不行,”师兄说,“你身上的羁绊与欲念太重,我无法越过它的阻挡带走你。”
“欲念?”我自言自语,“我没有任何欲念,我也不需要任何羁绊;师兄你曾经告诉过我的,我的路不需要尘世杂念……我做的不够吗?”
他似是有点无可奈何,低声说,“我希望你自己能看清自己的路,而不是总让别人去替你作出决定。你现在……真的要跟我回去吗?”他举起了手,手中一团黑色火焰烈烈燃烧着,“如果你仍旧愿意,我将逆天改命,亲手为你斩断尘世羁绊,引你归来。”
我却犹豫了。彼岸雾气中的吸引力更大了,我迫切的想要去一探究竟;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那里不停地召唤着我,而我隐隐感觉到,如果我放弃了它,我的余生将失去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不,我必须要……”
我朝着银色丝线的源头伸出了手,那些线像是蛛网捕捉住了猎物,都朝着我聚拢过来;纷纷扬扬的线轻轻垂落在我身上,越裹越厚,最后竟然像是一只银色的茧般裹住了我。紧接着,小船像是承载不了光芒无形的重量,蓦然倾斜,翻倒沉没了下去!
水面上飘起一串气泡,小舟和舟上之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清澈透明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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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白衣男子默默看着空无一物的水面,举起的手中是一截断掉的光线。那线渐渐像是阳光下的雪似的,融化在了他的手心,了无痕迹。
男子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浪簇拥而起,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在一片飞溅的碎玉流珠中。最后一句低语被风吹散,很快消失在无声的水面上。
“那是……我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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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环境在轻轻摇晃着,像是在舟车之上似的。半醒半睡间,我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额头上,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放下心来。
我刚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似乎只是睡了很长时间。我隐约记起,我似乎是进入了迷宫,然后遇到了芙蓉,她死了,而我拿到了阿布的魔杖;接着,我似乎被什么人伤的很重……
头剧烈的疼了起来,一切都陷入朦朦胧胧的疼痛中,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用气音在我耳边说,【别多想,我们马上到了。】
“师兄……我们去哪儿?”一片黑暗中,我想伸手抓住放在我额头上的手,却被手臂上火辣辣的感觉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有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唇角,接着,温凉甜腥的液体慢慢滑进了我的唇齿。我并不反感这种味道,于是乖乖张嘴吞咽着。令我惊讶的是,这种液体一流进我的体内,我身体里那种烈火灼烧的感觉就轻了不少。
可是……我又是为什么会有灼烧感呢……
【继续睡。】
那个声音说。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盖了软软的毯子,帮我捋开了散落在脸侧的乱发。随着动作,我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夹杂着檀香的淡淡气息。
“师兄?”我嘟囔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毯子里。
一片朦胧黑暗的昏昏欲睡中,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无声而坚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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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清醒的感觉并不好受,无数回忆夹杂着刻骨铭心的疼痛涌入我的大脑。我一动不敢动直挺挺躺了十多秒,才缓过最初那一阵让人眩晕的疼痛。
我好像,似乎,也许,大概是……没死。
……真是祸害遗千年。
半眯着眼睛,等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后,我转着干涩的眼球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华丽的吊灯,手工金线挂毯,红木鎏金桌椅,怎么看都是一副马尔福家低调奢华的一惯风格。
然后我后知后觉想起,最后赶来救我的,是卢修斯。
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哄我睡觉的,不是师兄,而是卢修斯吗?是他救了我,然后带我回来的吗?
我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现在我太累了,大脑里一片混沌,全身的疼痛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一种暗暗的钝痛,就像是感官和身体被剥离开了一样。
屋子里没人,这导致我有点儿迷茫。现在是什么情况?离我受伤过去了多久?卢修斯呢?卡卡洛夫呢?邓布利多知道了吗?哈利波特还活着吗?
以及,里德尔呢?
我很想爬起来,可以心有余而力不足。又缓了一阵子,我刚想弄出点声音吸引一下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家养小精灵的注意力也行),门被轻轻敲响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进来”,门就被推开了。看来是敲门的人并不觉得我醒了,于是自主决定进来。
进来的人是纳西莎。她端着托盘,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托盘里是什么,不过当她看到我醒了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尖叫。
“梅林……梅林啊!”纳西莎将托盘放在床边茶几上,俯下身看着我。她漂亮的眼睛里不停流出泪水,簌簌掉在我的枕头边上;她看起来像是要拥抱我,又怕弄伤了我。
“西茜。”我叫她的名字。我的声音又哑又低,说话间肺部还带着阵痛——不过并不尖锐,就好像有什么搁在了我的神经末梢中间,阻碍了疼痛的感应。
她握着自己的手,目不转睛看着我,眼泪不停的掉,直到我因为疼痛皱起眉头,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匆匆忙忙转身从托盘里拿过一只杯子。
“喝吧。”她哽咽着用魔杖指挥枕头慢慢垫在我身后,将杯子凑到我唇边。
那种冰冷的血腥味再次充满我的鼻腔。
“什么?”我偏开了头。
“那位大人留下的魔药。”纳西莎说,“虽然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成分,不过真的很有效果——你刚来的时候,我差点、我差点以为……”她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他人呢?卢修斯呢?”我继续问。
纳西莎迟疑了一下。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火焰杯之中的暗流涌动,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哈利波特没死……他们说——”她哆嗦着嘴唇说,“那一位失手了……然后他带着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你来到了庄园——卢修斯回到了霍格沃茨,因为作为校董他必须——我还以为你……”
她再次哽咽到说不下去,手也颤抖起来,不得不把杯子放回托盘上避免液体洒出来。
我想伸手摸摸她的手,身体却不听使唤,动作又别扭又迟钝。
“别动。”纳西莎握住了我的手,塞回被子下面,然后重新端起了杯子凑到我嘴边,“先喝药——那一位说你必须——”
我低笑了一声。“他呢?”里德尔居然又失手了,想必是狂怒滔天的吧?只是不知道,这次失手,又造成了什么后果。
不过,纳西莎并没有提及里德尔有其他意外,更何况,是他带我回来的,想必他没有像十多年前那次,受什么伤吧……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将我带回来,又是如何给纳西莎解释的。
“我不知道。”纳西莎说,“他将你安置在这里后就离开了……卢修斯也一直没有回来。不过我的消息渠道告诉我,霍格沃茨那边出了大事——你先喝药。”
我乖乖张嘴喝下冰冷的液体。
我熟悉这种气息。他的血的味道——经过炼金术提炼,又加入了黑魔法禁药和独角兽的血,黑暗属性的、充满庞大魔力的,他的血。
……原来,真的是他救了我。
最后一丝血液流进我的喉咙,我再次开口前,纳西莎就阻止了我。“亲爱的,这可是个长故事。”她降低枕头的高度,帮我重新躺平,说,“你最好躺下来听我说。”
随着她的魔杖挥动,一幅画面展现在我眼前,是纳西莎用墙上的金线秘银挂毯——那是一件家族魔法宝物——直接将她的回忆实体化了。
首先入眼的,是阴沉天色下的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天空之上扭曲的黑云之中,一阵雷霆狂风骤然而起,一架纯黑色的马车破开浓云惨雾,朝着庄园大门疾驰而来。
拉车的是四匹全身漆黑、马身骨尾的怪兽,它们的马蹄上燃烧着黑色火焰,每一次践踏在空气里都迸溅出黑色的火花;骷髅一样空洞的眼眶里,同样漆黑的烈火燃烧着,火焰在朝后掠去的狂风中拉出一条长线。
暗骊。
它和夜骐是近亲,不过比起温顺的夜骐,这种栖息地在极寒之地的魔法生物却十分珍稀而危险,虽然外形类似于马,却有着尖锐牙齿和坚硬骨尾,是不折不扣的残暴食肉动物,攻击杀死麻瓜的记录时有发生,在食物缺少的时候甚至会同类相残相食。
由于暗骊凶残而危险,还拥有比风都快的速度,所以十分难以捕捉,在巫师黑市上珍贵到一匹难求,几乎等同于一个传说。
里德尔居然用这种危险的生物驾驭马车——真不愧是黑暗勋爵,也只有他的能力,才能驯服凶残的暗骊。
我叹了一口气。他到底是……用心了。
当时的我,虚弱濒死到一次幻影移行就足以致命,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没想到,却是他召唤来了以速度著名的暗骊驾车,将我带了回来。
画面继续播放,马车夹裹着黑云掠过庄园大门,毫不客气的挟风卷雾直接降落在主屋门口,四匹高大的暗骊跺着蹄子止住惯性,发出一阵嘶鸣。甫一停稳,马车门轰然打开,一身黑袍的里德尔迅速跃了下来,怀里抱着一个用斗篷裹着的人形。
我眯着眼看了半天,终于确定那个不停往下滴着鲜血的人形,好像是,我……
……从旁观角度来看,似乎更加凄惨了啊。
门口的纳西莎立刻迎了上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里德尔和他怀里的人,几乎尖叫出来。
“怎么伤的这样重!”她捂住了嘴,眼泪簌簌掉了下来,“卢修斯说——我还不信——”
“让开!”里德尔第一次对纳西莎如此狂怒,他赤红色瞳孔像是淬了血的刃,在昏暗天色下冷酷而嗜血。
纳西莎被吓住了,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引着里德尔朝楼上医疗室走去,“大人,这边——”
里德尔步伐带风,长袍后摆急促飘在腿后;他臂弯里那个血肉模糊的人一动不动,几乎像是已经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纳西莎止住步伐,到底是没敢跟上去。
然后回忆到此为止。
“那一位不许任何人靠近,”纳西莎挥着魔杖结束了画面,“一个小时候,他将你安置在客房后就匆匆离开了——我也不敢问他要去哪里,不过八成是要去处理哈利波特那件事……”说到这里,她忧伤的叹息,“真不知道霍格沃茨那边会乱成什么样子,一下子有三个女生出了事……”
“三个?”我混沌的大脑运转起来,“芙蓉和谁?”
“看来你也知道了芙蓉.德拉库尔已经被杀的消息,”纳西莎收起托盘,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哈利波特回去后,也带回去了那一位重新出现的消息,福吉几乎要当场吓哭,邓布利多则勃然大怒——不,让他生气的不是那一位,而是德姆斯特朗。”
“怎么?”
纳西莎叹气,“卡卡洛夫伤了你,这件事已经被卢修斯上报给了魔法部和学校——别这么惊讶,那一位吩咐的。他命令卢修斯不许将你交给圣芒戈或者霍格沃茨,为了把你留在庄园,我们只能再用一次上次魁地奇国际赛用过的借口。”
这倒也是,我情况特殊,是绝对不能让圣芒戈或者医疗翼来为我治疗的。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克鲁姆不见踪影,卡卡洛夫也领着所有德姆斯特朗的人都消失了。”纳西莎说,“就好像他们的船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就立刻消失在了黑湖里……”
“消失在了黑湖里……消失在……黑湖……”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突然一个想法过电般窜进我的大脑——海尔波带着格兰芬多宝剑消失在了黑湖里,而德姆斯特朗乘船从水路而来,就好像早有准备,打算借机在黑湖里寻找打捞失踪的格兰芬多宝剑似的!
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卡卡洛夫这个王八蛋!老狐狸!
努力平息怒火,我继续追问,“西茜,你刚刚说三个女生,除了我和芙蓉,还有谁?”
既然是女生,肯定不是德拉科,那我也不着急了。
纳西莎犹豫起来,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最后,她摇摇头,低声开口,“你听完别太激动,卡卡洛夫的人撤离之前,还带走了一个……人质。”
我嗯了一声,不以为意,“谁?”
“你应该很熟悉,”纳西莎转开了目光,“格兰芬多的那个女孩,克鲁姆曾经的舞伴——赫敏.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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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卡卡洛夫,我个人看法:原著里德姆斯特朗是黑魔法盛行、作风特别硬核的霸道学校,还有格林德沃的影响,在德国(私设地点)影响力十分巨大。卡卡作为一个食死徒逃犯,能摇身一变成了德姆斯特朗校长,说明他个人能力绝对不低,是在德姆斯特朗所有人和德国大部分巫师之上的。原著里他敢光明正大带着人到霍格沃茨参加火焰杯,说明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东窗事发,有能力、有心机让自己逍遥法外。其实原著里他的地位很高了,德姆斯特朗的影响力也绝对不小。但是原著为了突出v,卡卡只作为小配角没有展开写。
【中心思想:卡卡洛夫其实很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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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骊的设定:
像马一样的肉食性魔法生物,性凶残好斗,能在空中奔跑,飞速如风。暗骊头部有骨质外甲,眼部像骷髅深陷,眼眶里有黑色瞳火燃烧。暗骊蹄部有黑色“火焰”不断飘散,正是这种奇异的魔法物质让它能悬空奔跑,速度飞快。
暗骊分部在靠近北极的极寒之地,追随着暴风雪迁徙捕猎,食物稀少时自相残杀、攻击麻瓜的事件偶有发生。由于它速度快、攻击性高,所以极难捕捉,即使捕捉后也难以驯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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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