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艾布纳,你不用总追着我到处走,我只是想去图书馆,你该约会了是吧,我听说你的女友正在扫帚棚那儿。”
走廊上,亚尔维斯无奈地对追过来的艾布纳说,自从那天晚上他们各自坦诚了彼此的秘密——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就是关于他身上的那个标记而已,他对此已经翻了大半年的书,一无所获——反倒是艾布纳,他竟然是独角兽的后裔,虽然历经了几百代,血缘已经稀薄得不能再少了,但他还是必须要经常去禁林,和他的‘族人’们一起去寻找一种草药。
“她早就是我的前任了,”艾布纳耸耸肩,“而你,亚尔维斯,我说过要盯着你,以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又发疯拿刀把自己批成渔网。”
“那只是一时想不通,好吧,你想跟就跟,或许你能帮我找找资料来对付我身上这个该死的怪东西。”亚尔维斯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些。
“我觉得它像是一个徽章,家徽之类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艾布纳点点手里的羊皮纸,他把亚尔维斯身上的标记用笔给画出来了。
“没一点用,”亚尔维斯把艾布纳找出来的那些关于巫师界纯血大家族和没落家族的书籍看了一遍,“我也想到了这点,但它和任何一个家族的纹章都不一样,硬要说的话,跟我教父的家族族徽有点像,但他家是玫瑰与太攀蛇。”
“你教父家?”艾布纳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但他求证心很强,立刻把那堆书都拖到自己面前,“我好像没怎么听你说过你教父的其他情况,他是纯血?”
“对,他姓马尔福,”亚尔维斯找到介绍纯血大家族的那本,找到其中一页递给艾布纳看,“我想巫师界没有谁比他们更纯粹了。”
这本刻印几乎全部巫师界显贵纯血家族纹章的书,除去不同种的图案外没有其他的内容,在亚尔维斯翻开的那一页,正是马尔福家族的纹章。
马尔福家族纹章为黑-银-绿三色交错,四周配有蛇形图案,与斯莱特林的院徽相似,下方缠绕的银色缎带上刻着拉丁文“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正永胜)”,纹章正中,一条太攀蛇正缠绕着玫瑰,毒与刺交会隐约组成一个大写的‘M’。
“现在还拥有且使用家族纹章的可不多了,”艾布纳快速地翻完整本书,叹息道,“原来你教父是马尔福家的,那你可要小心别告诉乔治和弗雷德。”
“恩?”亚尔维斯挑挑眉,随即笑道,“我当然知道,从我回来魔法界就读完了所以关于十年前那件事的书,马尔福曾经为那个人效力是吧,杀死我爸爸的那个,但妈妈并没有阻止我和教父家亲近,以前的事谁说得清呢!”
“这倒是,”艾布纳也点点头,非常赞同他这个说法,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我这个周四要去禁林,也许你愿意也一起去看看。”
禁林位于霍格沃兹城堡的西北角,与围栏共同圈起了整个校园。禁林一共有几百个入口,在霍格沃兹的只有一个,在海格的小屋前,被他把守着。谁也说不清这片林子到底有多大,它蕴藏着魔法界最丰富最多样的生物资源,无数昆虫、植物、鸟类及其他种类,其中许多在书上都没有记载、或者已经失传。在繁茂的植物中有各类树种与魔法植物,你几乎能在这里找到每一种记载在书上的药材,巫师们的魔杖身也大部分出自这里。这里的魔法生物多样化也极出色,最大的两个族群是马人和独角兽,除此之外还有鹿人、狼人、夜骐、巨怪等等,以及数不清的鸟类和其他神奇生物。
禁林四周不分昼夜地弥漫着白色的雾气,内部群树环绕,枝杈交错,就算是白天也一片昏沉。直到现在,巫师们也只敢在禁林外围活动,曾经有很多勇敢的冒险者试图穿越禁林,但他们无疑都失败了,并宣称在其中遭遇了‘想象不到的攻击’。每一个巫师都会告诫自己的后代,不要去禁林内部——如果不想丢掉小命的话。
不过禁林外围——已经被探索过的地方是比较安全的,只要不离开看守人海格经常走的那条小径,他得常去禁林照顾养在那里的夜骐。
“当然,为了你的小命,”亚尔维斯笑了一声,又悄悄地小声对艾布纳说,“我都找不到哪一天我们没违反校规。”
他们想到了禁林、图书馆的**区,和每一次对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古堡的夜晚探险,露出了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坏笑。
毕竟谁也不能要求两个11岁的孩子面对神秘的事物而不去探索,那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不过艾布纳和亚尔维斯也没想到,他们这次夜游禁林竟然撞上了乔治和弗雷德,这时候艾布纳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原本的颜色,甚至他的前额上都冒出了一个小鼓包,五官还是原样,但透着一股圣洁,他们正打算往回走,这次很顺利,大约到明天一早,艾布纳的头发就能恢复了。
远远地看见两个红头发韦斯莱一路狂奔过来,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亚尔维斯立刻给艾布纳扣上了大兜帽。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双胞胎吱哇大叫地跑到他们身边,想也没想就一人拉着一个小巫师,朝他们发现的禁林另一个小入口跑去。
“你们招惹了什么鬼东西!”艾布纳被弗雷德拽着,看见身后那紧紧追赶着的密密麻麻的蜘蛛群,差点吓软了腿。
“八眼蜘蛛,我的妈呀!”乔治也扯着亚尔维斯死命地跑,声音都被风给兜歪了,“我们本来以为只有一只,大指甲盖大。”
“可以捉回去给小弟弟罗恩当生日礼物,他最怕这玩意了。”弗雷德接着补充道。
“没想到那是一群哇啊啊啊啊啊啊——”
“我发誓要去麦格教授那儿告你们的状。”亚尔维斯靠在城堡外墙跟上呼哧呼哧喘气,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嗓子眼儿发干,呼吸的时候都泛血味。
他身边另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乔治的裤腿没了半截,大概是被什么带刺的灌木给划的;弗雷德不知道在哪扑腾了一身泥点子,脸也糊了黑泥;原本遮在艾布纳头上的兜帽也在逃命似的奔跑中掉了下来。
“韦斯莱的好兄弟们,感谢——艾布纳,兄弟,你有点怪?”弗雷德的话拐了个弯,他瞪着艾布纳的一头银发,惊恐地问乔治,“老弟,我眼珠子叫蜘蛛给毒坏了?”
乔治也颇为惊讶,一脸疑问地看看艾布纳,又看向亚尔维斯。
“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只想赶快回我温暖的被窝睡一觉,”艾布纳扬了扬手,呼哧带喘地说,“你们差点把虚弱的我跑死。”
怕教授和费尔奇发现,他们翻窗户进了一个废弃的教室,在那里,艾布纳对好奇地不得了的双胞胎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毕竟是被撞了个正着。
“这是天大的秘密,我们都怕自己守不住。”双胞胎都瞪大眼,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呆滞样。
“这其实没什么,”艾布纳安慰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我只跟好人玩,我们可是好兄弟。”
“当然,”他们四人围坐在这个破旧的教室里,互相握着手,四张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一辈子的朋友。”
在得知艾布纳每去过禁林都会虚弱一阵子之后,乔治和弗雷德立刻表示他们会一直陪同艾布纳在禁林的来回。
亚尔维斯在将艾布纳交给双胞胎之后,就又一头扎进了书里,拉文克劳内部图书馆、霍格沃兹图书馆、**区,这是他最经常去的地方,他最近试图从誓约方向着手来研究自己身上的标记,但仍然一无所获。霍格沃兹的图书太多了,亚尔维斯相信,在未来的6年,当他在这所学校毕业之前,他一定能找到如何去除这个标记的方法。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闷热,期末考试之前,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暂停了其他的活动,转而把精力都放在即将到来的考试上。
亚尔维斯从高年级那里借来一大堆笔记,他要在考试前把这些都背过,需要做试卷的那几科课本已经快要被他翻烂了,每天晚上,他都坐在书桌前,用魔杖戳一张羊皮纸,让它能把自己变成两张剪纸小人、跳着华尔兹到垃圾桶里去。
魔药学的实际操作部分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有梅林知道,为什么每个魔药的步骤他都烂熟于心,还总是会把锅子炸掉。
期末考试后,他们还需要在学校留上一个星期,玩上7天,一直到成绩公布。
“我有点担心魔药学,遗忘药水的成品应该是澄澈的绿色,而我却交上去一瓶泥浆,不过总算是没有炸掉坩埚,希望成绩能好一点。”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亚尔维斯叹了口气。
“得了吧,你肯定是O,斯内普的‘亲儿子’,这没跑。”艾布纳撇着嘴说。
“但这是考试,也许我该再完善一遍我的魔药报告,他和我的实际操作有点出入。”亚尔维斯还是忧心忡忡的,他的考试综合征似乎还没好,他想要继续回顾一遍考试的过程,但艾布纳认为这有点恶心,所以他俩慢悠悠地顺着草坡往下走,来到黑湖边,和早就在那的乔治。弗雷德一起轻轻拨弄在浅水里晒太阳的大鱿鱼触须。
两个红头发韦斯莱也不想提起考试什么的,这七天不如快乐一点,反正他们总得知道那糟糕的成绩,在回家之前。
但亚尔维斯只安静了一会,就又愁眉苦脸地算计自己能得多少分来。
“最好能拿前几名,”他掰着手指头念叨,“这样教父总能夸上我一阵子,也让德拉科那个小鬼能不要总斜眼瞧我。”
艾布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跑去和李·乔丹说话去了。
乔治和弗雷德则是好奇地问起了亚尔维斯的教父,没人不好奇,亚尔维斯总把‘教父’‘教父’挂在嘴边上,假期也是在教父家度过的。
亚尔维斯于是热情洋溢地为他们介绍了一遍卢修斯·马尔福,用上了他能用的一切好词语来赞美他的教父,最后还要反问一句“你们说是么?”
韦斯莱双胞胎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好友口中这个英俊、优雅、温柔、善良、大方的慈善家和他们爸爸嘴里那个傲慢自大、诡计多端的狡猾斯莱特林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对他们的友情并没有太大影响,接下来的这些天,亚尔维斯总算从考前综合征里脱离出来,教授们都忙着阅卷和打分,以及统计各学院的分数,忙得不见人影,他们都要玩疯了,一遍又一遍地从城堡里跑来跑去,夜游的学生也翻了几倍,于是教授们不得不抽出来几位整晚上巡逻。
在年终宴会前,他们的期末考试成绩先贴在了公告板上,大家挤得沸沸扬扬地去记每一科的分数。亚尔维斯简直要乐坏了,他得了总分的第一,几个科目都是满分,咒语学还有附加分,魔药学也不错,感谢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地闭眼给他批分。
艾布纳因为没有飞行课的分数,总成绩排到了稍微靠后的位置,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嘻嘻哈哈地去参加晚宴。
礼堂此时已经变了个样子,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看来几年学院杯得主又是他们,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所有人都叽叽喳喳地说着假期的计划,双胞胎神采飞扬地大谈特谈,但在得知小巫师假期不允许使用魔法后,他们变得非常遗憾。不管别人在做什么,自从知道自己拿了年级第一名,以及学院杯得主是斯莱特林后,亚尔维斯就一直咧着嘴笑,抱着纸笔趴在长桌边上写信——桌上堆满了食物,几乎没有下笔的地方。
“我得让这个好消息比我早回去。”亚尔维斯得意地晃着那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他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怎么又说了一遍,这可怜的消息!”弗雷德遗憾地说)。海格负责带领他们登上渡过湖面的船队。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一路谈笑风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他们吃着比比多味豆,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整齐的常服;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那里乌泱泱的都是人,家长们都踮着脚呼唤孩子们的姓名。
亚尔维斯已经看到来接他的了,竟然是拉斯玛,她站在很靠前的地方,与亚尔维斯相似的眉眼让他的三个好友很快注意到了,尤其是她正在和韦斯莱夫人说话。
“这一年不错吧?”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对他们说。
“你妈妈真漂亮,亚尔维斯。”艾布纳这样说完,就被人流给推到了站台的出口那里。
“你今年暑假一定要来我们家里玩,”弗雷德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我会派猫头鹰去邀请你们的。”
“我会的——”艾布纳大声回道。
“还有你也是,亚尔维斯。”乔治说,他这句话立刻让韦斯莱夫人笑着摸了摸他的红头发。
“一定。”亚尔维斯心情很好地说,拉斯玛已经在催促他赶快到她身边去了。
有很多我自己瞎写的设定——包括禁林啊族徽啊这些
关于族徽:玫瑰代表纳西莎,蛇代表卢修斯,族徽会随着家主来改变,也就是说,亚尔维斯身上的标记是‘未来的马尔福家族纹章’,懂的打懂。前文已经改了,亚尔维斯并不知道他身上的标记和马尔福家有关,之前只是猜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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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马尔福家族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