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变数 第21章 禁闭

“薇尔瑞柏！”他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像是忽然崩断了弦。

“呃，解开了啊——”薇尔瑞柏退缩了一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是他先找茬折腾自己的，于是底气又足起来，“凶什么！不就看看你的记忆吗？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让我看吗？我就敢随便让你看！”

“这可是你说的——”斯内普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薇尔瑞柏一瞬间掉进了回忆的漩涡。四岁时她讨好地给正在干活的父亲递过去了他需要的工具，却被正烦躁的男人扇了一巴掌，摔了一跤……七岁时，她被同学围起来攻击，撕烂了她的本子，但她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护着自己得优的数学作业。回到家，她满心欢喜地把作业交给妈妈，可是转天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它……

她努力扮演着好学生，好孩子，虽然知道她再努力爸妈也不会多喜欢她一点……她爱上了《哈利?波特》的故事，爱上了里面的斯内普。她不吃不喝攒钱买了斯内普的人偶，每天和他说话，抱着他睡觉，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家人……她注册了网站会员，研究了所有题目，把自己送进斯莱特林……

大学里她的人缘好了许多，但是她已经没什么期待了……

她凭着优秀的毕业设计去了一家知名游戏公司工作。领到第一笔薪水的那天，她在网上下单了斯内普的魔杖和袍子……她装扮成斯内普的样子在哈利.波特景区念出各种混血王子自编的咒语……她的周边越来越多，摆了三层架子……因为感觉到了斯内普的欺骗，她把那些周边全都塞进柜子里锁起来……她选杯子时还是自然地拿了绿色的那款……

“不，我应该去斯莱特林，我都斯莱特林十几年了……”她在和分院帽抗争……她因为得到了加分而兴奋，因为斯莱特林学生的眼神而气馁……她变得小心谨慎，会的问题也只敢自己小声嘀咕，就像曾经上学时那样……飞行课被嘲笑，被飞天扫帚狠狠甩下来……

礼堂前的教工长桌上，斯内普还是没有看她。她难过地戳着面前的煎蛋……

眼前的一幅幅画面飞快播放，好像被按了快进键。薇尔瑞柏丝毫没有抵抗的心，甚至像个观众一样在心里点评起自己或清晰或被遗忘的记忆。

忽然一个画面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雨后的草地，斯内普正半跪在她身前，在她身上虔诚地印下唇印。薇尔瑞柏心里一阵悸动，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天。她渴望回忆继续，让她看清那天的所有细节。画面也如她所愿变得缓慢清晰。斯内普一下接一下地吻，记忆中的薇尔瑞柏扬起白皙的脖颈，像只要被祭献的天鹅。

现实中的薇尔瑞柏忽然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流贯穿自己，她无比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画面颤动起来逐渐变了模样，明亮的环境变得幽暗，周围的树木被石砖取代，斯内普的吻没有停止，但对面的姑娘却慢慢缩小，变成了她现在这副模样。

一种脆弱的美感，小薇尔瑞柏俯下身，把手从他衣领中探进去……

“停下！薇尔瑞柏，停下！你在想什么！”

听到斯内普的声音，薇尔瑞柏瞬间惊醒过来。画面在摇晃中快速远离，她发现自己正跪趴在冰凉的石头地面上，掌根和膝盖火烧火燎地疼。

“嘶——你做了什么？”薇尔瑞柏干脆坐在地上，不停揉着被撞疼的地方。

“我可什么都没做！倒是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做出那种……那种……龌龊的事吗……”斯内普的脸红到了耳根，歪头避开她的视线。

“你的意思是，我篡改了我自己的记忆？”薇尔瑞柏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现忘记了疼痛，“可我怎么做到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

“应该是你身体里的魔法自发把那些记忆和当下的意识融合了到一起。”斯内普到底还是心软了，上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到旁边的椅子上。

“为什么我无意识的魔法比我刻意用的要厉害得多？我不喜欢这样。”薇尔瑞柏撅起嘴说。

“因为你还不熟练。你刚接触了四个月的魔法，这已经很不错了。”斯内普说。

“哇哦，我竟然听到你安慰我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还在格兰芬多吗？还是被换到斯莱特林了？”薇尔瑞柏阴阳怪气地说。

“再分一次你还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你就别想了。”斯内普淡淡地说。

“凭什么！我明明很狡猾的，也懂得明哲保身，我跟分院帽说……”

“你要是真懂得明哲保身，”斯内普忽然又有的生气了，“你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这完全是个馊主意！”

“除了你对我没性趣了这件事有点糟以外，其余的还好。”薇尔瑞柏半开玩笑地说，“至少你能随便给格兰芬多扣分了不是吗？”

“我并没有真的给你扣分，上课那一分除外。那是为了让你有借口来找我。刚刚随口说的那些因为没有提及学院或是学生名字，不会真的被计入学院分。”斯内普解释道。

“所以——只是玩笑？堂堂斯内普教授也会开玩笑？”薇尔瑞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斯内普表情有些不自然，“因为你和我说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所以你是故意的？为了报复我的食言？”薇尔瑞柏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可我也不想啊！我努力了——”

“我知道，刚刚我都看到了。”斯内普说，“是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期待。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有很多格兰芬多的特质，很可能被分到那儿。其实在那儿也没什么不好，别压抑自己。我不会因为你得到加分生气的。做你想做的就好。”

“西弗——”薇尔瑞柏搂住斯内普的腰，把脸贴在他身上，“谢谢你支持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下次能不能只关禁闭不扣分了。”

“这很难，我尽量。”斯内普说。

听到斯内普别扭的回答，薇尔瑞柏笑起来。悬了一周的心总算重获安宁，她嗅着斯内普身上微苦的味道，开心又满足。她亲了亲他的衣服，微凉的扣子让她想起上次她用嘴把它们扯得一干二净。薇尔瑞柏的脸泛起红晕，生命的本能让她想要得到更多。她仰着头向斯内普索吻，可后者却挺直后背完全不配合。

“亲亲我——”无奈的薇尔瑞柏只能开口求助。

斯内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有所顾忌。“西弗——”薇尔瑞柏轻咬下唇，气声里满是渴求又带着诱惑。斯内普眼里的挣扎更强烈了。他微张着嘴向下试探了一点，又很快缩回去，像是要躲得更远。薇尔瑞柏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她一把拽住斯内普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贴上她的唇。

斯内普的吻规矩的要命。温热的唇瓣只是贴着，一动也不敢动。

“瑞，瑞亚……你现在是个学生，不能……不应该……”斯内普的双唇被困住，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提醒。

薇尔瑞柏放开他的嘴，露出狡猾的笑容，“你很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学生。”

她搂住他的脖子，向上一窜用腿夹住，挂在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被迫托住她，减轻自己身上的份量。“快下去，就算你不是学生，现在也只有十一岁……”斯内普别过头说。

“哦？现在说我十一岁了？之前不还嘲笑我是二十八岁的一年级新生么？”薇尔瑞柏对着送上门的耳朵呵着气说。

斯内普想瞪她一眼制止她过分的行为，可刚转回头，高挺的鼻子就撞到她脸上。薇尔瑞柏顺势在他鼻子上亲了亲，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斯内普看上去似乎很想把她从身上扔下去，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他托着她走到办公桌前，把她放在桌面上。看她坐稳后才腾出两只手拽开她的胳膊。

“你这副样子不行，会受伤。”他躲避着她的目光说。

“那你帮我，我也帮你。”薇尔瑞柏做出一副邀请的姿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难道不是正常的事吗？你总克制自己小心憋坏了。”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歪理。”斯内普一边说一边想绕过薇尔瑞柏到桌子对面去。

薇尔瑞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你看。”她用单纯无害的声音陈述着，“刚刚你对我摄神取念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都是你造成的，不负责任吗？”

斯内普愣怔了一下，然后艰难地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我说的不对吗？你让我看到那种画面，点燃我，却对我置之不理，让我忍受煎熬。”薇尔瑞柏操纵着蹭来蹭去，“上课的时候欺负我，关禁闭还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明明是你操控的画面，我都没办法停止魔咒。”斯内普嘶嘶地抗议道，“我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保持平静，为了保护你，可你却不领情。看来真是应该让你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这么说着，他慢慢主动起来，还加大了力度。

“唔，啊哈，轻点西弗，轻点——”薇尔瑞柏生疼，连忙用两只手抓住斯内普的手腕，让他不要那么用力。

“现在知道求饶了？”斯内普不客气地说，“做学生的永远都是这样，对他好的时候不领情，只有受了罚才能长记性。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小姐，惩罚一旦开始就不能随意叫停了。希望你承受的住。”

斯内普将薇尔瑞柏压在桌子上。

感觉到异物薇尔瑞柏不由得哼了一声。冰凉的桌面让她紧绷。斯内普的话不但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更加期待。

“教授，”背的称呼让她更兴奋了，“手感怎么样？”

斯内普凝视着她，说话时嘴唇几乎没有动，“看来还不够，还能说出话来。”

薇尔瑞柏终于明白了斯内普的话并不是威胁，而是实打实的预告。

“现在停下可没办法让你得到教训，我得负起责任对吧？”

“已经很好了，你很负责任……求你，西弗，停下，换我——”

薇尔瑞柏哭出声来，直到缩成一团。

香槟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