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变数 第17章 变化

到了开学的日子，斯内普回了霍格沃茨。由于他是院长，必须整日待在学校，所以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又只剩下薇尔瑞柏一个人。

还没学会幻影显形的薇尔瑞柏暂时不能去伦敦找一份和以前类似的工作。而科克沃斯又是个工业城镇，没有哪个游戏公司会在这儿设一个办公地点。薇尔瑞柏只好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做临时工赚些零花钱过日子。

咖啡厅的对面有一家口口用品店，橱窗里的假人身上穿着的看上去就很诱人。薇尔瑞柏第一天上班就对那间店铺动了心。不过她还是谨慎地考察了一段时间，听到大家都对那家店的评价还不错，才下决心亲自去店里转转。

商店里的物品种类非常齐全，口口内衣各式各样，还有好多种小玩具供人挑选。

“抱歉请问，这个有带加热功能的吗？”薇尔瑞柏指着其中一根询问附近的店员。

“对不起，小姐，这个是没有这种功能的。”店员礼貌地说，“您如果觉得凉的话，我们建议您把它放温水里泡一下。它的防水效果是很好的。”

“没有加热功能吗？所有的都没有？那有没有带吸力的呢？或者口红？”

“您的想法真奇特。”店员微笑着说。

原来现在的小玩具和三十六年后的东西还不完全一样。薇尔瑞柏有些失望。

正在她准备再去内衣区看看的时候，一个穿着小西装、打扮利落的女人忽然走过来和她搭讪。

“你好，这位小姐，您刚刚说的那些是在哪家店里见过吗？”

薇尔瑞柏谨慎地看着她，觉得对方似乎只是好奇，于是斟酌着说，“我没去过其他店，不太确定。或许伦敦有？”

“说实话，我在伦敦也没见过您说的那些东西。但是听起来蛮有趣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吗？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一起聊聊。我叫杰基，是这家店的负责人。”对方诚恳地说。

“呃，其实我已经下班了，现在就有时间。”薇尔瑞柏说，“不过您想聊什么呢？老实说我也只是见过，没有亲自尝试过……”

“当然，我知道，敢于尝试的人是少数，尽管大家都有需求。”杰基心照不宣地眨眨眼，“我能请您喝杯咖啡吗？对面就是家咖啡店，或许我们可以去那坐着聊。”

“不瞒您说，我就在那上班，或许可以给您优惠。”薇尔瑞柏笑着说。

两个人一直在咖啡店聊到深夜又去酒吧喝了一杯。薇尔瑞柏发现杰基实在是个开朗热情、易于相处的人。两个人从情趣用品聊到人的需求，又从商品类型聊到广告推广。杰基甚至对薇尔瑞柏发出邀请，让她和自己合作，专门开发这些新样式的小玩具。

薇尔瑞柏这才知道科克沃斯的这家用品店是一家连锁店，总部在伦敦，背后还有一家公司，除了做商品销售，还做新产品的研发。而杰基正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对于合作的提议，薇尔瑞柏很心动。不过她也向杰基说明了自己暂时没办法去伦敦上班，只能提供思路和设计图，不能深度参与产品的制作和推广这些情况。杰基十分善解人意地同意了她的合作方式又补充了一些细节。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在口口用品市场进行一次产品革新。

由于蜘蛛尾巷的房子用电和用网都不方便，薇尔瑞柏只好用原始的方式把图样画在纸上。她花了一周时间先把口口的样子做了详细分解，并把能回忆起的各项参数，工作原理，充电方式，振动幅度、频率、模式等等一一列在旁边交给杰基。

杰基对于图样十分满意，立刻动身返回伦敦准备着手试做实物。而薇尔瑞柏则继续画下一样东西。

除了打工和画图样，薇尔瑞柏做的最多的就是写信和寄信。分隔两地又没有电话，不能上网，薇尔瑞柏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斯内普的思念。偶尔他们也会通过炉火聊上几句，但机会很少。毕竟斯内普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很少能待在办公室，除非有需要关禁闭的学生，而这种时候又不方便聊天。

转眼到了十月，薇尔瑞柏给斯内普的信中不免多了些叮嘱。她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怕斯内普因为预知了一些事情而变成被误伤的倒霉蛋。斯内普也更加频繁地向她报平安，让她不用那么担心。

终于到了万圣夜前夕，薇尔瑞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甚至把顾客的点单都弄错了好几次。熬到下班时间，她立刻冲回蜘蛛尾巷，守在壁炉边等消息。斯内普之前告诉过她，他会在晚宴的时候盯着金妮?韦斯莱，等她打开密室的门，他们就会把蛇怪和日记本一起解决。如果一切顺利，今天午夜之前就能给她好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感觉很漫长。薇尔瑞柏试着画画，看书或是发呆，可这些都不能帮她转移注意力。每次壁炉里的火苗发出噼啪的声响，她都会神经质地检查一番，生怕错过斯内普的消息。

可是已经过了午夜，壁炉里还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薇尔瑞柏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房间太小了，让她感到窒息。她有些发狠地想用拳头破开这些书架，把墙打个窟窿让冷风吹进来。如果她也在霍格沃茨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选择留在蜘蛛尾巷就好了，如果她是个厉害的巫师就好了……

忽然大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吱呀一声被推开。薇尔瑞柏向门口看去，斯内普正一步跨进门里，身后的黑袍子被冷风吹得在门外飘摆。

“西弗！”薇尔瑞柏又惊又喜。她立马跑过去抱住斯内普，用力吻上他的嘴。

斯内普也积极回应着薇尔瑞柏。他一边和她纠缠，一边用身体把门倚上。寒风被关在门外，呜呜的呼啸声立刻被啧啧的亲吻声取代。

薇尔瑞柏感觉发麻，似乎斯内普比她更需要通过亲吻确认彼此的存在。她没有反抗，任由斯内普主导节奏，或是将它掳走，又或是霸占它的巢穴。

就在薇尔瑞柏觉得自己的下颚快要脱臼时斯内普才肯放开她，让她得以休息。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很不安，是没成功吗？”薇尔瑞柏揉了揉自己的下颌关节，关心地问。

“不是，”斯内普看着她说，“今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金妮?韦斯莱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她全程都在宴会上，然后跟着格兰芬多的学生回了宿舍，什么都没做。”

薇尔瑞柏皱起眉。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信号。看来有什么事发生了，改变了原本的走向。而这件事是什么、重不重要，他们都无从知晓。

“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都怪我……”她自责地说。

“这不怪你。变化是在所难免的，邓布利多和我都有心理准备。”斯内普说，“现在的关键是确定日记本是否真的在韦斯莱小姐手里，以及她下次可能放出蛇怪的时间。”

“找到日记本应该很简单吧？翻翻她的东西不就找到了？”薇尔瑞柏理所当然地说。

“没有理由是不能乱翻学生东西的，韦斯莱小姐又没有违反过校规……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看到薇尔瑞柏意味深长的表情，斯内普白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毫无理由地去翻一个女生的书包？”

“说实话你以后可能会翻哈利?波特的口袋。”薇尔瑞柏坦诚地说。

“那一定是他先违反校规了。”斯内普笃定地说。

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薇尔瑞柏挑了挑眉，回到金妮的问题上，“那你就不能编一条校规吗？反正你是教授，你说违反了，就是违反了嘛。”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斯内普没好气地问。

发觉斯内普真生气了，薇尔瑞柏赶紧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当然不是，这不是情势所迫嘛。你是个负责任的教授，这点毋庸置疑。”

斯内普表情缓和了一些，“少油嘴滑舌。”

薇尔瑞柏讨好似的笑了笑，接着问，“不能强行搜查，那你们准备怎么找？”

“其实这也是我这次回来的原因，”斯内普似乎有些心神不宁，“邓布利多希望我能带你去霍格沃茨一起商量这件事。他想亲自听你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寻找一些被遗漏的细节。”

“可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知道的也没用了啊。”薇尔瑞柏说。

“这要验证过后才知道，而现在的问题是，你是否愿意卷入其中。要知道现在的霍格沃茨十分危险……”

“我愿意，”薇尔瑞柏眼神无比坚定，“经过今天晚上我终于知道，我不想留在安全屋里等消息，那实在是太煎熬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并肩作战，哪怕是死了……”

“不许这么说，”斯内普一把捂住她的嘴，厉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

薇尔瑞柏抓住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笑盈盈地说，“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有你的保护，我才敢加入这场战争啊，我的王子殿下。”

斯内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好了，相信我，西弗，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难过的。”薇尔瑞柏抱了抱斯内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准备好的时候。”斯内普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