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安魂曲 第10章 第 10 章

加布里埃尔、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打算到山上韦斯莱家的一块围场上去，那儿周围都是树，不会被下面村里的人看见。他们可以在那里练习打魁地奇，只要不飞得太高就行。但他们不能用真正的魁地奇球，要是不小心让它们飞到村子上空，那就说不清楚了，所以他们只是互相抛接苹果。

他们轮流骑坐哈利和加布里埃尔的光轮，毕竟光轮系列本身就要稍优于其他系列，而相对较新的扫帚又要比其他几人的老扫帚都要好得多。弗雷德和乔治用的都是横扫五星。横扫是出了名的好驾驭，不需要强大的掌控力就能发挥出它的部分潜力，但在速度方面确实比光轮系列要差多了；而罗恩的那把“流星”甚至经常被蝴蝶撇在后面。

五分钟后，五个人扛着扫帚朝山上爬去。他们原想邀珀西一起去3v3，可他说没空。在陋居住了两天，加布里埃尔只在吃饭时才能看到珀西。当他把这话告诉哈利的时候，哈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然后把声音悄悄压低，“刚开始我都差点忘记了珀西也姓韦斯莱，因为在这里见到他的概率比在霍格沃茨还低。”

“我真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弗雷德皱着眉头，“他最近很反常。你来的前一天他拿到了考试成绩，十二个O．W．Ls证书，都没看出他怎么得意。”

“O．W．Ls代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看到哈利不解的表情，乔治解释说，“比尔也得过十二个，如果我们不留神点儿，家里可能会再出现一个男学生会主席，我可丢不起这份人。”

比尔是韦斯莱兄弟中的老大，他和老二查理都已离开了霍格沃茨。加布里埃尔和哈利都从没见过他们，但知道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加布里埃尔是一天前刚得知的，凌晨三点他缩在罗恩的被子里听罗恩和哈利讲他们去年怎样把海格养得那只叫诺伯的龙送走的故事，恨不得掐着他们俩的脖子问当初为什么不带上自己（“龙！那可是龙！”加布里埃尔歇斯底里地小声喊，“人一辈子有多少能见到龙的机会？”），比尔在埃及为古灵阁，即巫师银行工作，是一名解咒员。

“喂！”加布里埃尔喊道，“我爸爸就是拿到了十二个O．W．Ls证书的男学生会主席，还是十二个O。你们要考虑一下以后和我一起走的时候都把脸捂住吗？”

走在旁边的哈利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说，“可以学习奇洛，把头巾反过来戴就可以了。”

“呕，这真是令人恶心。”罗恩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请不要继续说你的想法了。”

他们玩得很愉快。

不得不说哈利确实是飞行好手，他非常擅长高速飞行，而他的天分和能力足以支撑他去任何地方。他在天上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家长奔溃得尖叫，或者哭着把他送到圣芒戈去，可他依然安安稳稳地待在天上。

“有的时候必须承认天赋这个东西。”弗雷德心悦诚服地说，“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乔治做不了找球手。”

“我觉得哈利也可以来和我一起当击球手。”乔治说，“至于你，弗雷德，可以去和李竞争解说员。”李?乔丹是他们的朋友，在校担任魁地奇解说员的格兰芬多四年级生。

“那我要霸占哈利的找球手位置！”加布里埃尔宣布，他用左脚跟磕了几下土地，然后蹬地飞了起来，甚至没有很用力。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里猛的拉高了高度，在空中划出几个漂亮的连环，然后远远做了一个比耶的动作。

罗恩坐在扫帚上，显得有点呆滞。不过他的身体条件很好，手长腿长，虽然正常冲着他来的苹果老是接不住，但是一些歪在一边的他手一伸就够到了。

在激情玩耍几个小时后，加布里埃尔累得快要瘫倒在乔治身上，然后又被对方举了起来。“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大？”乔治问，但他本人倒是长高了不少，至少加布里埃尔觉得自己离地面比之前更远了。

“我会长高的！”加布里埃尔说，他一抬头看到陋居三层有一扇窗户半开着，可以瞥见一个红色脑袋在那里远远看着他们。他指了一下那个方向问，“那是你们妹妹吗？她喜不喜欢骑扫帚？”等其他人一起抬头看过去，那扇窗户就被就用力关上了，力道大到站在山上的几个人都可以隐约听见声音。

“至于吗？”弗雷德大笑道。

“村里的人可能会以为是地震了。”乔治指出。

“金妮，”罗恩对加布里埃尔解释，“她一暑假都在念叨哈利。”

吃完晚饭的时候，加布里埃尔正好坐到了金妮旁边。

陋居的生活总是充满神奇和意外。加布里埃尔正和哈利介绍着魁地奇联队，顺便照了一下厨房壁炉架上的那面镜子。镜子突然大叫起来，把他和哈利吓得差点紧紧抱在一起。阁楼上的食尸鬼像是也被吵到了，或者存粹嫌家里太安静了，开始跟着高声嚎叫，咣啷咣啷地敲管子。

加布里埃尔尴尬地笑了一下，立刻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刚来的第一天吃午饭的时候，他就和金妮互相交换了姓名，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坐在一起。

金妮有着非常典型的韦斯莱特征，红头发，在同年龄段里较高的身型。她继承了母亲蜜糖一样颜色的眼睛，鼻子上点缀着浅棕色的雀斑，脸部骨骼感强，但还很稚嫩的五官柔和秀气中和了一些攻击力，抬眼看人的时候隐隐约约透着几分英气。

加布里埃尔悄悄指了指就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哈利低声问道，“你要和我换位置吗，金妮？”

金妮立刻摇了摇头，像对待自己哥哥那样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扯完才反应过来旁边坐着的并不是罗恩，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羞涩表情来——比她直视哈利时的样子好得多，耳朵都没红。

加布里埃尔被逗得笑了半天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你喜欢骑扫帚吗？”

“喜欢。”金妮飞快地说，她本就明亮眼睛的眼睛像是融化的糖浆在缓缓流淌，“但是弗雷德他们老不带我玩。”

“来吧！明天你用我的扫帚。”加布里埃尔兴奋地说，“你飞过的对吧？没飞过几次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陪你一起练练。”

金妮笑了起来，“我早就飞过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哥哥们有一点儿像，都有一种让人嘴角不自觉上扬的的能力，“我六岁就背着他们去扫帚棚，偷玩大家的扫帚了。”

加布里埃尔和她在桌子底下轻轻击了个掌，然后被韦斯莱夫人抓着又往盘子里加了一大堆食物。

“嘿，金妮。”乔治把头探过来，“想要埃尔的签名吗？”

“他可是模范珀西二号！全一年级里成绩最好的，能保佑你的学业！”弗雷德从另一个方向把自己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脑袋挤了过来，“还能帮你向哈利也要一个。”

金妮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从座位上跳起来去踹这两个哥哥。弗雷德笑得发抖，退到罗恩后面，害得正在吃煎蛋的罗恩差点把蛋送到鼻子里。

韦斯莱先生落座在哈利另一边，开始一个劲儿地向哈利打听麻瓜的生活，问他插头和邮局是怎么回事。他是个戴着眼镜、头发稀疏的高个子男人——可他剩下的那点头发和他孩子们的一样红，单薄的身材和他的身高不成比例。

“太妙了！”哈利给他讲完怎样使用电话之后，他叹道，“真是天才，麻瓜想出了多少不用魔法生活的办法啊。”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直安静进食的珀西?韦斯莱第一个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戴着眼镜，他那和兄弟原本相差不多的五官好像突然差距变大了。他在家里也穿得特别整洁，级长的徽章别在针织短背心上，就连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我吃好了。”等韦斯莱太太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盘子，珀西就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

乔治倒在弗雷德身上，颤抖着身体做呕吐状。弗雷德拼命挥手示意找个医生，然后两个人都被韦斯莱太太狠狠拍了脑袋。

他们六个小孩一起聚在罗恩房间里聊天——双胞胎的房间确实是乱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罗恩的房间里住进了哈利·波特之后，一天比一天干净：在霍格沃茨宿舍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就发现了这一点，包括他在内的其他格兰芬多男孩都不会像哈利那样过分整洁，那样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一边。除了哈利之外，甚至没有人会在早上整理床铺，反正有家养小精灵替他们收拾。

来到陋居后，哈利依然不遗余力地维护卫生。说实话，这真的很让人恼火：让其他人看起来更像一群懒鬼，哪怕他们本来就是。韦斯莱太太几乎每天都要夸一遍哈利，她生了整整六个儿子，在这方面没有一个比得上对方。

此刻，有人盘腿坐在地上，有人趴在床上，甚至有人直接坐在其他人身上。只有唯一的小妹妹金妮获得最高荣誉，有一把哥哥们从一楼单独搬上来的椅子可以坐。

“请也把我当作小妹妹，好吗？”和哈利一样双手抱膝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的加布里埃尔举手说道，但等金妮站起来想把椅子让给他时，他又急忙摇头表示地板上就很舒服。

“说不定金妮更想和哈利一起挤着呢。”罗恩小声嘀咕，还没来的及坐回去的金妮脸红得和此时窗外的晚霞一样，直接冲过来一拳把他干倒。

“你和金妮看起来确实差不多。”乔治观察了一下加布里埃尔。

“她看起来似乎还比你高一点点呢。”弗雷德非常尖锐地指出。

加布里埃尔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过去想要掐他俩脖子，哈利为了罗恩房间的安全赶紧拦住了他，安慰道：“没事的埃尔，我和罗恩都相信你会长高的。”

加布里埃尔面无表情地用眼睛扫射了一下一个暑假就蹿得所有旧袍子都短了一大截的两个人，在他的目光下哈利和罗恩一起低下了头。

“所以你们是开着飞车从德思礼家把哈利救出来？”在终于听完救援故事后，加布里埃尔发出了来到陋居后最大声的疑问。

“是啊。”罗恩说，“走的时候哈利还差点忘了，等他重新准备跳窗的时候还被他姨夫抓住了。”

“然后呢？”

“然后我、弗雷德和罗恩抓住哈利的胳膊使劲往外拉，他姨夫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似的抓着哈利往里面拉。”乔治说，他和弗雷德拉着罗恩被子的两头做了个动作示范，把已经听过一遍这个故事的金妮又吓得尖叫了起来。

“最后我们拼命一拽，哈利成功挣脱了，一下子钻进车里。罗恩在那一直大喊：快踩油门,弗雷德!！快踩油门，弗雷德！”弗雷德嘻嘻哈哈地学着罗恩当时的语调，所有人都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就开着车成功飞走了。”

加布里埃尔露出一种第一次认识他们的表情，半天没有说话。久到哈利张开嘴想要解释一下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阵高呼：“这太了不起！开着会飞的汽车把朋友从家里救出来，真的太精彩了！”加布里埃尔用力抓住哈利的袖子，好像对方刚获得了马拉松第一名似的。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我们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哈利听到罗恩悄悄松了口气的声音，他自己也跟着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加布里埃尔在韦斯莱家住了整整一周，他真的太喜欢这里了。虽然韦斯莱太太反复强调他可以住到开学，到时候她会和韦斯莱先生一起送他们去坐火车。但加布里埃尔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想在开学前再回去陪陪爸爸（尽管他并不知道能有多少醒着的时间能正好遇到没有病人要负责的霍伯特），他们可以买开学书本的时候约在对角巷再见。

最后一夜，韦斯莱夫人变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饭，最后一道是看了就让人流口水的蜜汁布丁。弗雷德和乔治的费力拔烟火表演使这个夜晚更加完美。厨房里布满了红色和蓝色的星星，在天花板和墙壁之间蹦来蹦去至少有半个小时之久。尽兴之后，每人都比往常多喝了一杯热巧克力。

因为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双胞胎强烈要求让加布里埃尔和他们一起睡。自从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卧室中每天小小的爆炸声被认为是完全正常的之后，加布里埃尔就一直对他们的房间充满了好奇心。

双胞胎的卧室在三楼。韦斯莱夫人拿出魔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它立刻就亮了，给房间里洒下一片温馨柔和的光。那扇小窗户前面的桌上放着一大瓶鲜花，但它们的香味并不能掩盖残留在房间里的气味——加布里埃尔迟疑地认为是火药味。在今天花了一个整整一个早上的整理后，终于看起来像是正常十四、五岁男生的卧室而不是什么新产品研发加工厂了。

“你睡那张床？”弗雷德靠在一个大衣柜上问。

“你和谁一起睡？”乔治用同样的姿势站在卧室门口，倚着房门把弗雷德的问题翻译了一遍。

“不可以你们两个睡一张床，我一个人睡一张床吗？”加布里埃尔很不客气地说。他这些天都是和罗恩、哈利一起睡罗恩那张被施了放大咒的床，虽然完全不拥挤，但睡着后还是有被彼此踢到或者打到的风险。

“当然——不可以。”弗雷德说，”你选吧，左还是右？让我们两个挤一张床会不会太残忍了？”

”左。”在对比了一下两张毫无区别，连被子花纹都一模一样的床后，加布里埃尔指了指离窗户更远的那张，乔治立刻伸手和他击了个掌。

等他们都洗漱完躺在床上，时钟已经悄悄走完了一整圈。

“我之前没想到，你们会邀请我来你们家里玩。”加布里埃尔放松地躺着，双胞胎的床要比罗恩的更硬一些，但是也很舒服。

“当然要邀请你啦。”离他远一些的弗雷德说，“我们还想拉你入伙呢。”

“入伙？”加布里埃尔转了个方向，侧过来看向乔治，“嘿！听起来很有意思。你们想拉我干什么？”

“我们搞了挺多小发明。”乔治说，“虽然没少因为试验失败而弄得灰头土脸。”

“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确实搞出来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弗雷德补充，“现在比较成熟的产品主要是肥舌太妃糖，吃了以后会使人的舌头迅速胀大。”

“我喜欢这个！”加布里埃尔兴奋地爬起来，然后被乔治一掌压下去，“我想加入。”

弗雷德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你喜欢。”他继续道，“我们想要一个能和我们一起研发的人，当然，他不一定要参与试验，我们会在自己身上做尝试。”

“这个人要足够聪明，还要足够大胆，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乔治轻轻拍了拍躺在旁边一脸认真的加布里埃尔的头。

“为什么不找李，或者赫敏呢？”加布里埃尔问，“学校里比我聪明的人应该多得多。”

“李的变形学和魔咒课都不算很好，他偶尔会帮我们一起试验一些产品。”弗雷德做了个鬼脸，“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要能和我们一起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那看起来非我莫属了！”加布里埃尔臭屁地抬了抬下巴，然后思考道，“我们要搞产业链吗？”

“现在最关键的是完善和补充产品。”乔治摇了摇头，“等足够成熟了我们就可以试试通过接猫头鹰接订单的方式，在房间里做生意。”

“你们应该整理一份现有产品研发进度给我。”加布里埃尔说，“然后我们就可以做进度计划了。”

他们立刻从床上转移阵地到书桌前：加布里埃尔坐下，双胞胎一人站在一边。抽出一张羊皮纸，开始不停地讨论。他们的脸上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没有人在意大部分的恶作剧发明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也没有人担心长辈是否会不支持他们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着，计划着，大笑着。

加布里埃尔觉得暑假结束得太快了。他盼望回到霍格沃茨，可是在暑假的的两个月里，无论是和父母哥哥一起去旅游，还是在陋居住的每一秒都让他怀念。

在假期的末尾，学校像往常一样来信了。加布里埃尔从猫头鹰爪上拿到了一个黄色羊皮纸的信封，上面的字是绿色的。信上让他九月一日仍旧从国王十字车站搭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还列出了他这一年要用的新书的书单。

“吉德罗·洛哈特？”加布里埃尔研究了一会儿那张书单，“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一定是他的崇拜者——足足要买七本他的书。”

好不容易有时间回家吃饭的霍伯特摇着头说，“没事，你不用买他的。他给我送了一套。”

“爸爸你也认识他吗？”

“为什么说也？”霍伯特耸了耸肩膀，卢卡斯和他做这个动作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我不认识他，也没看过他的书，看书名还以为他是一个儿童童话作家呢。也许是想要宣传吧，他给圣戈芒每个主管办公室都送了一整套。”

加布里埃尔有点疑惑起来，“韦斯莱太太很喜欢他！”他给爸爸介绍了一下自己在韦斯莱家看到的那本封面上用烫金的花体字写着：“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的书。书名下面有一幅大照片，是个长得很英俊的巫师，弯曲的金发、明亮的蓝眼睛。照片上的这个巫师（不出意料应该就是吉德罗·洛哈特）放肆地朝他们直眨着眼睛。“韦斯莱太太说，他很了不起，非常了解家里的害虫。”

“这是我不太了解的领域。”霍伯特立刻承认，“有机会的话我也会好好阅读一下的。”他微低着头，任由滑落的金发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用阴影的切割修饰得很完美，遮起他眼角因为上了年龄而微皱的细纹，但是没有挡住他像雕塑品般紧绷，线条硬朗利落的下颌。

“不过嘛，”加布里埃尔单手托腮，懒洋洋地说，“这个传说中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洛哈特长得即没有我爸好看也没有我哥好看。”

霍伯特伸手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也学着懒懒地笑了一下，连带着在他清晰而深刻的五官中显得不再那么有攻击性：“是因为快要开学了所以赶紧多说点我的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