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现在在黑诊所。鹤见川暂时安全。
“请问,横滨,你现在在听吗?”青年苦恼的鼓起脸,掏起一捧河水。“亲爱的投资人先生。”
投资人一词在他舌尖玩味的变了音调,撒娇一般,像猫叫一样懒洋洋的勾起。
听者想必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称呼,风突然停住,打着旋抚摸他的后颈,又没入衣领里,化作一声轻叹。
【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想。】
阿朝被这么粗鲁的手法摸炸毛了。
“少跟我套近乎。别把我当傻子,求人办事,就这个态度?”
好像被恶心到了,他甩手把水抖干争。下落的水珠搅碎了水里那副是他又不像他的面容。
不是他的世界,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是个无比现实的问题。
似乎是为了表现“它”的诚意,五光十色的字弹入他的眼帘,填补了视角里那块不自然的空缺。他适应了这片光污染、才堪堪聚焦瞳孔。
[什么意思啊?CPU干烧了]
[hb妈妈也有种剧本组气质欸。]
[hb:阿咧?]
[是横滨首字母缩写啦。]
[hb:意思意思,zw:不好意思]
[zw一看就不是传统好人]
[看zw老师今天也是风韵犹存]
[你是真饿了]
[玩烂梗的叉出去!]
[青春没有售价,ZW贴脸开大]
[直接撕破脸什么的看得好爽]
【您先冷静一点。选中您是有原因的,这就是您的世界。】
“首先,有一点你搞错了,投资人先生。”青年人感受着大脑逐渐加大的痛感,”在你的算法里,除了我应当没有人还能在保全认知的前提下修改世界线——就算有,我也是最优解。请问是这样吗?请回答是’或‘否’,或‘不知道’。如果你无法回答就不要回答,请不要误导你‘亲爱的孩子’啊。”
【……是。】
“在不发生认知错误的优先必须条件下,您清楚我会做出什么,但依然心存侥幸选择强行混乱我的思维模式,以达到支配我的目的,你对我进行了最大的一笔‘投资’,来作为一场表演的’赌注‘,并在‘表演’里连本带利的拿回你想要的。而我,一无所得,且会被你在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消失。我不是你的“孩子’,而是“商品。”
【是。】
[细思极恐,zw为什么能凭这么点线索推理出来?]
[投资人的称呼确实贴切。hb是不是就是因为zw的推理能力才…?]
[而且少见的不是综漫世界?]
[作者地位特殊,和里世界关系又大又小]
[天哪这么烧脑的吗??? ]
[其实我也觉得hb的目的有可疑的地方。在没有建立足够的信任的情况下,这样的推测才是合理的吧?而且,和一座城市意识玩“共有信息”“共同信息”的花招,不但耗精力而且没必要。直接表达说不定还能赢得一些奖励?]
观众们心中的天平在向他的方向倾斜…朝雾被风呛了一下,还是狠心遵从心里对水的亲近待在河边。“真是的——简直要被这种情况击倒了嘛!”
青年垂头丧气的仰天躺在地上,散发着随心所欲的死宅气息。“其实我也大概能猜到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但也太麻烦了吧!还不如直接跳进鹤见川漂向三途川呢!”
阿朝这个年纪,既有大人气又有小孩气。再加上他还是有点娃娃脸,原本cos黑乱也不会有任何违合感的。偏偏是这么个不可能得到剧本组信任的作者角色。
可恶!
[您还需要我拿出诚意?]
青年听出了淡淡的嘲讽意味。但他无所谓。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您总得让我在短时间内赚到钱吧?”
[你想让Mafia提前多一个Ace?]
“不。”青年沉静地回答,“你只要告诉我Ace现在在哪里,以及给我一个正常的身份就可以了。黑户的话,可操作范围太小了,不是么?”
这个时代,这种境地,给他这些就够了。
弹幕一片反对之声,但他并不管这些,只是缓缓坐起,等“它”的回复。
这也许是横滨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直接进行资金资助就变相是无中生有,又要认知改变,且风险极大百密一疏;情报是最有用又最便于传递的,但也不能索要过多,指向性过强在别人看,来易出现来源不明等问题,以“它”的态度来看,“它”并不想介入以免被波及——也可能像“书”的存在那样,对于知晓人数具有极大限制,否则将引发动乱。
【可以。】
等待不到五秒,声音又响起了。
【你两天前刚从玫瑰岛共和国来到此地,交通工具为直达航班,护照还有72h过期。】
阿朝捡起那个闪现的小斜挎包,若有所思:“…从意大利分裂出的那个?”
【是的。】不知怎么的,“它”的口吻格外幸灾乐祸,【但意军已收回玫瑰岛,于5小时前。】
……焯,怎么这么刑。
“算了……那A呢?他现在大概位置?”
【在法国的巴黎公社做光出钱买职位的冤大头。恭喜您,那里是异能者密度最高的地区,第十届超越者大会也将在那里举办。】
[救命,zw现在的表情够我笑一整年。]
[乐,我就说hb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朝雾实惨。]
[巴黎是目前异能者最多的城市,危险系数翻倍。]
青年沉吟片刻,“您真是吝啬至极…不过,也足够了。”
他重新高高兴兴地扬起笑脸,像个好学生在做一道难题一样胜券在握。
“没关系!——优势在我。”
肖恩·厄舍有些醉了,在舞乐开始后,灯光渐渐暗下来。
自来熟坐在他身边的人光着脚,手里拎着一双红色高跟鞋。他勉强抬起眼,只看到那个人形状像三瓣嘴却又不是唇裂的笑唇。
这里是伦敦的中档酒馆。白领阶层们在这里唱歌,喝啤酒,吃红肠,讲下流笑话,跳小步舞……这里工作的人是非常迷人的,可以调出最合客人口味的鸡尾酒饮料的调酒师,什么弦乐器演奏都能露一手的民间音乐家,开朗的活泼的服务生,及笑容既冷漠妩媚又温柔勾人的舞者。
肖恩向那个人伸出手,牵引着步入舞池。
“我的荣幸。”
朝雾配合的向前后退,随音乐旋转,带起混着香水气味的风。拧成一小股的麻花辫随着动作向上扬起,又妥贴的搭在肩上。
他的笑愈发甜蜜而又柔软。
现在是——“古埃及黑猫”的狩猎时间。
音乐的最**恰到好处的盖住了肖恩?厄舍摔倒在地的声音,朝雾慢悠悠的收回手,小心挡住他不让沉浸于舞蹈的其他人发现不对劲。然后取出《文豪野犬》,往上面写上肖恩的国籍和姓名——异能力《七大罪状》被安全激发,一小本写满姓名的便签本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情报中经常提及的“奴隶印章”也落在他的手心里。
“(古埃及)黑猫”——朝雾根据弹幕建议取了这么一个在欧洲使用的代号。他混上的汽轮是开往英国运货的,他就只在本地挑拣拣一些有关情报的赏金任务,再以导师来催论文时赶作业的效率完成。其实目标不是赚钱——卷钱得去巴黎,现在需要的是名气。
两周了——应该找机会接一个大单了。这里他已经玩腻了,重复的工作容易让人厌倦。
青年人捡起他的战利品,往他两边脸颊上分别印下“奴隶印章”。猫猫偷偷飞快的溜走,斗篷被风吹得鼓起,朝雾往里世界才准入的“交易市场”奔去。
然后——舞到超越者面前,和三次大文豪们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