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是掐点来的。”华站在树下,对面是京、沪、川和鄂。
川呸了一声,把京护在身后:“我们要是不来,你想怎么样?”
鄂平时话不多,对外人更是沉默寡言。
祂冷道:“还不走?”
华看着对面几人,突然笑了一声:“你们不会以为今天来了,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吧?”
沪道:“一劳永逸算不上,但对付你是够用了。”
华看京一眼——刚才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带走祂了……
祂举起双手,语气软了些:“哎,真是的,看来我是被当成坏人了,不过是偶遇到京,想聊聊而已。”
“……”川忍不住嘀咕,“谁信谁SB。”
华话虽这么说,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没收敛,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嗯?聊什么呢?华也在,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五人一惊,京转头脱口而出:“爹!”
华看着意料之外的人,撇撇嘴,带上笑:“看来会议结束了,瓷先生的盛情邀请我心领了,我该去接祖国大人了。”
“是啊。”瓷走到祂旁边,手搭上肩,笑道,“祂费尽心机地给你争取时间,要是迟到了,可对不起祂这心啊。”
肩上一阵钻心的痛,华忍住想挣扎的冲动,挤出笑:“多谢提醒。”
瓷笑笑 ,拍拍祂的肩,转向沪:“开车没?”
“开了,差点被渝发现。”沪小声道。
川道:“要是祂开车,我们估计下车就得吐。”
瓷回头看捂着肩走远的华,突然听京道:“爹,祂回去会告状吧……”
瓷哼道:“告不告都没区别,祂给我找的事还少吗?”
知道祂在说谁,几人面面相觑。
角落里,一人目送祂们上车,又转身离开。
路上。
鄂坐在后座:“爹,您早就知道华会来吧?”
坐在副座的瓷侧头:“你觉得呢?”
鄂想了想,道:“莫也来了,只是没露面。”祂看向沪,“你找来的?”
“咦?”沪突然被点名,心虚地移开视线,“这个事……”
川举手道:“今天我起床时听到沪打电话了。”
“你又八卦?!”沪恨不得掐死祂。
“冤枉!”川委屈道,“我真的只是路过,谁让你躲在唔唔——”
沪捂住祂嘴,咬牙道:“你别乱说话!”
“咳,说正事。”京边开车边问,“你打电话给莫,跟今天这事有关?”
见得救了,沪松了口气:“嗯,我托祂调查华的行踪,以防万一。”
鄂问:“爹授意的?”
沪看瓷一眼,见没反对,便承认道:“是,我一路上都在给爹发消息,带你们来也是爹安排的。”
“对了,我们刚赶到法就回来了。”川想起法看祂们的眼神,有点后怕,“感觉祂要吃人,不过祂没理我们,进门后就没出来了。”
“哈……”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祂们估计也猜到京今下午来,才会跟美说那些话,借刀杀人。”
京不安道:“美找您麻烦了?”
“说不上麻烦,都是些无聊的问题。”瓷像在思考什么,“你们觉得,美和罗马像吗?”
“……”
车内突然沉默,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
“啊,不用回答。”瓷回神,“我只是想不通,完全不存在的问题,居然也会有人纠结。”
“爹……”四人声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语,说不出的担心。
咚,咚,咚。
瓷拿起旁边的玩偶锤,给后面的三人一人来了一下,不轻不重。
因为在开车幸免于难的京:“……”
“又想什么呢?”瓷无奈地笑道,“过去的事了,离开的人又不止祂一个。”
四人:“……”这话完全安慰不到人啊!
瓷重新坐好,垂下眼许久没再说话,几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开口,只好在心里把莫名其妙找茬的美给骂了个遍。
突然,祂们听见一句轻轻的话,刚好飘入耳中。
“……爹有你们就够了。”
几人看向瓷,对方正看着窗外疯狂倒退的绿植,似乎没说过话,只有嘴角的笑仍未消退。
是啊,千年万年,始终不离不弃的,还是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