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瓷啪地把一沓资料拍在桌上,拧眉道,“走什么神?该你投票了。”
日惊醒,听着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的却是瓷:“哦,马上。”
会议继续,韩不满地小声质问日上次的事,日瞪祂一眼,咬牙道:“其它的我可以不过问,但唐的东西你别想,你配不上!”
韩知道自己打不过日,只得暗骂几句,把怒火转移到瓷身上。
“你凭什么不通过我的申遗?!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祂赌瓷不敢真的对祂动手。
俄正跟美吵得不可开交,听见这货又来搅事,顺手抛给瓷一个小型发射炮弹:“用这个。”
瓷赞叹了几声俄家的重工业,然后对准韩。
“等一下!!”联飞身挡住瓷的炮口,“别!别炸!才修好!!”
祂指着韩道:“你!禁言一周,不许发言!”
韩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瓷满意地收起炮弹:“没那个能力就收敛些,我也好给你留点面子。”
日一愣,刚才那一瞬间,祂甚至以为是唐在说话。
好多年前,唐居高临下地对战败的侵略者道:“没那个实力就收敛些,给自己留点脸面。”
日躲在角落,抬头看着自己仰慕的老师如何威风八面,降服四海。
祂惧怕,也崇拜。
唐赶走敌人,看向祂:“倭,过来。”
日迅速又小心地跑过去,不敢抬眼。
唐站在高处,问:“你可知朕为何放祂走?”
日摇头。
唐道:“因为朕要的不是输赢,而是人心,唯有民心所向,方能为皇。”
那一刻,日仿佛透过唐的身影看到了祂未来君临天下的盛景,而自己,要么站在祂身边,要么跪在祂脚下。
但每个人都有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时候,而原因大同小异,无非是自我遐想。
日刚到这儿时曾在街上看到过一种又圆又红、穿成串的东西,听说那叫冰糖葫芦,祂一直想尝尝。
后来因为将算盘的算珠错认成糖葫芦而闹了番笑话,唐听说后让人去长安街上买了些回来。
那次,日受宠若惊。
会议散后,韩刚上街就看见日停在糖葫芦摊前看了半天,好笑地问:“你不会还喜欢吃这个吧?幼不幼稚?”
日冷漠道:“管好你自己,偷别人文化的盗贼。”
“偷?!”韩被戳到痛处,瞬间暴躁起来,祂指着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的文化不也是从祂那儿复制过来的?东拼西凑,有哪样是真正属于你的?对,你还搬运了西方文化,怎么?不是喜欢唐的很吗?不坚持到底?白眼狼——”
砰!
韩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出了血,祂抹了把嘴角,不可置信地瞪着日。
日甩甩手,道:“我至少没像你这么不要脸去申请专利!还有,谁允许你提祂的?”
韩疯了般笑起来:“多深情啊!祂要是知道你最后是怎么对祂的,怕是一早就出兵踏平你的国土了!”祂笑够了,眼神狠厉道,“日,你也换了不少代了,自以为对唐初心不改,实际上早就面目全非!倭?早就不是了!”
面目全非?
日一时愣住了,祂突然想起唐曾说过一句话——“强大和残忍是两码事。”
而以祂现在的样子,怕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变不回去了。
祂心知肚明。
种花家。
由于快到除夕了,瓷打算在家里布置一番,虽然这些年烟花爆竹少了很多,但年味不能少。
京把一系列安排记了下来,边写边问:“爹,今年给各国送年货是按去年的份例还是重新算成本?”
瓷正在剪纸,祂想了想:“还是重新算吧,每年经济都有些微妙的差异。”
“好。”
“对了。”瓷问,“最近很少看到沪,祂在忙什么?”
京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问过,祂也没多说,但好像跟莫有关。”
“莫?”瓷有点意外,“是莫的话我倒也不太担心,但祂居然没告诉我,看来是私事。”
“大概是因为之前莫帮过祂,祂想自己去还人情,下次见到——”
“爹,爹!”苏突然大喊,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刚才我在门口发现了这个!”
瓷接过来,见是一封信:“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送信……”
“……”苏欲言又止,“爹,我刚才看到……好像是……日。”
京猛地停笔:“什么?!”
苏忙解释:“我看到有个背影很像,但也不确定。”
瓷皱了皱眉,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把信扔在了桌上。
京赶紧拿起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是让瓷明天散会后先别走,祂似乎有话想说。
苏噫道:“祂想干什么?真膈应人!”
瓷展开剪好的纸,红色的龙栩栩如生,祂满意地欣赏了一番,道:“京,把信烧了,灰扔出去,留在家里晦气。”
苏还是担心:“爹,明天……”
瓷放下剪纸:“没事,今时不同往日,如果祂敢做什么,我会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