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瞳孔微缩,迅速看向门口。
众人明显都怔了一下,紧接着也看了过去。
不是京。
瓷下意识上前几步:“沪,你怎么……”
“抱歉,爹。”沪轻喘着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件事回去之后再跟您细说。”
祂顺了顺气,提高音量:“京有事不能来,我代替祂参加,这种有先例的事,应该没人有意见吧?”
所有人面面相觑,日攥紧拳,说不出话。
啪!啪!啪!
美鼓着掌,信步走到两人面前,笑了笑:“当然没意见,来得好啊。”祂抬起沪的下巴想细看,被瓷一巴掌打掉。
“有病?!别碰祂!”
美毫不介意,摊开双手站在大厅中央,仿佛灯光下的主角:“我记得沪的歌舞一绝,来都来了……”祂回头看着还在懵圈的观众,风轻云淡得像在商量,“要不我们请沪给我们表演一个?”
“……”
聚会再次陷入沉寂,连日都没第一时间附和,众人目瞪口呆。
祂在说什么?让沪给祂们表演?现在可不是百年前啊!
果然,瓷问祂:“你说什么?”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暴走的边缘,稍有不慎,局面便有可能失控。
英法脸色剧变,不安地皱了皱眉。
谁都知道当初风情万种的上海滩,但同时祂们也都清楚瓷的逆鳞在哪儿。
自从那件事之后,沪再没在别人面前展示过什么,瓷也没再提起过与之相关的话题。
但现在,有人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
这一次,连联都选择了沉默。
美挑了挑眉,不回答,只是玩世不恭地笑着,等瓷给出答案。
沪拉了拉瓷的衣袖:“爹……”
瓷侧头,看到沪的一瞬间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没事,爹在。”
沪一怔,祂不是这个意思,祂并不怕。
但沪突然明白了京所说的“爹做噩梦了”的意思,有时候、有些事,爹比祂们还要在乎。
民国时期。
砰!
子弹擦过脸颊,射入墙壁,留下一个完整的黑洞,一缕发丝轻飘飘地落地。
沪强压下惊骇,下意识拢了把耳边的断发,想退到安全距离。
“过来。”枪口冒着烟,沙发上那人慢条斯理地吹了一下,缥缈的烟纱四散而逃。
“……”沪不动,却也停止了后退,祂拼命地攥紧拳,想用掌心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么不听话。”皮质的军帽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其大半张脸,祂抬手,“杀。”
沪再次出了一身冷汗,祂还是没动,逃是逃不掉的,但祂不能给爹丢人。
死也要站着死!
祂闭上眼,大脑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如擂狂雷。
砰!砰!砰!!
“啊啊啊——”
“救我!救——”
“这些当兵的发疯了!快跑啊!!”
“杀!上面吩咐了,谁杀得最多,重重有赏!”
“草!哪来的贱民!敢咬我!”
“哟,这小妞不错~”
沪一惊,猛地睁开眼,霎时扑向窗口。
借着昏黄的光,祂看见街上一片混乱——有人抱着孩子逃命,又摔在转角;有人奋起反抗,血溅了一地;有人悲愤哭喊,却被拽着折辱……
热流直冲脑门,沪红了眼。
“住手!你TM给我住手!!”祂不管不顾地扑到悠闲自在的那人身上,死命地拽着对方衣领,疯了般怒吼。
周围的士兵想扯开祂,被那人抬手阻止。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英不急不缓,也不推开祂,只是绅士地微笑着。
“我让你停下!!!”沪像没听见祂的话,声音大到有些破音,指节因用力过大而发白。
英愉快地笑出了声,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那士兵应声下楼,不一会儿楼下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沪粗喘着气,唇色发白,手轻抖着,祂头发胀,一时有些力竭。
大概是觉得有趣,英恶趣味地扶上沪的腰,挑眉道:“想好了,就按我说的做吧。”
沪死盯着祂,眼里的杀气快要溢出来。
此时祂的手离英的脖子只有三厘米,但祂什么都做不到,也不能做。
如果可以,祂真的很想把对方乱放的爪子砍掉。
沪推开祂,缓缓后退到大厅中央。
因为一些原因,祂今晚穿的是改装过得青绿色旗袍,手臂上缠着一条宽大的貂毛绒巾,风情万种。
虽然刚才的失态让祂头发散了一半,却显得别有风味。
“昨天的《夜上海》还没听完,就这首吧。”英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
两秒后,背景音乐骤起。
沪深吸口气,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口,垂下了眼。
“挺会享受啊,可惜这次是来不及了。”一人突然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却没人拦。
“嗯?”被人打断了享受的过程,英抬头不满道,“啧,什么事你应付不了?”
“还能是什么?某人来要自家孩子了!”法双手抱胸,瞄了眼无动于衷的沪,嗤了一声:“你杀人杀得随便,祂听见动乱差点跟我拼命!我在那里忙,你还在这儿赏歌舞!”
听到前半句,沪瞬间抬头,期待地看向大门。
“哦?”英一愣,转而笑了起来,“那就请进来,一起赏!”
其实吧,比起完全的感情线,我更喜欢结合历史的现实性。ch不是拟人化的恋爱脑,改编之外,政治上的纠纷不可忽略。
因为大部分的ch文都趋向于轻松的理想化类型,所以我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得惯这种风格的文,不过我会尽量各方面都涉及一点,以免失衡。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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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沪来表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