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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角之符，是我们国家的国徽。这个……”
龟先生皱眉思考，成思思小心翼翼道：“怪物王国？”
他恍然大悟，双眼泛光地拍拍脑袋道：“哦！对！对！怪物王国！哇哈哈！瞧我这记性！”
“怪物王国，好名字，哈？就像我常说的……”
龟先生整理着手上的废品头也不抬道：“我们的小毛球国王没法给任何东西起名！”
成思思的手指轻拂着frisk的脸颊语调轻快道：“哦，是的，对于起名废物来说为任何事物起名是件非常头痛的事。”
“啊，那倒没有，他反而热衷于起名这件事……”
龟先生抬起头无奈摊手道：“只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罢了。”
成思思被逗得咯咯直笑，接着提出下一个问题：“那这个徽章的含义是什么呢？”
“这个啊……”
龟先生眯上眼睛摸摸下巴道：“那个徽章的存在早于一切史料记载，它原本的含义早已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所知道的只有，三角形象征着我们地底的怪物，而上面带着翅膀的圆象征着别的的什么东西。大多数人说那是语言中的……”
“天使。”
“天使？”
龟先生陷入回忆道：“传说，一位曾见过地表的‘天使’将会从天而降，并将带给我们自由。”
成思思出神地望着那块徽章，听到这里调侃道：“这不太像预言，听起来像童话。”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或许最原始的版本过于骇人听闻了，那些怪物们将其美化过并口口相传才有现在的版本。”
龟先生将废品整理分类好，带着它们按顺序归纳起来，转过身来到成思思身边坐下，沉吟道：“最近，它们开始持悲观看法，把那个带翅膀的圆称作‘死亡天使’。那是一个毁灭的预兆，它等待着时机，将我们从这尘世中‘解放’。”
“就我而言，我看到那个小圆圈的时候……”
见龟先生突然噤声，成思思还很好奇地望向他，总会觉得他会说出什么比较厉害的内容。
“我觉得它看起来很漂亮！哇哈哈！”
“……”
好吧，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
成思思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一个问题：“那么……你可以和我聊聊‘小毛球国王’吗？”
“小毛球国王？”
龟先生露出慈祥的神色道：“他是那种温和，乐天知命的家伙。只要你肯多逛一逛，很可能就会见到他。他喜欢到处走走，与人攀谈。”
又是一个对国王有着正面评价的怪物。
“那您为什么要叫他‘小毛球国王’呢？”
成思思笑眯眯道：“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小故事呢！”
“呃？为什么我把他叫做‘小毛球’？哦，那可真是个好故事！”
龟先生思考了会以同样笑眯眯的表情回应道：“我想不起来了。”
“……好吧。”
算了算了，老人家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这很正常。
龟先生感到成思思的沮丧，连忙保证道：“但如果你很久以后再回来，我保证那时候会想起来的。”
“嗯。”
随便吧，他老人家开心就好。
成思思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这么想着。
感到腿上的小脑袋开始动起来了，成思思低头看去，frisk醒来了。她揉着眼睛与成思思对上视线，成思思马上意识到这不是frisk。
成思思担忧地摸着她的额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体温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就那么高。
“还行吧……”
Chara抱着成思思的脖子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感觉头很晕。”
成思思摸着她的后背叹口气，低声问道：“还站得起来吗？”
Chara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成思思深吸一口将她扶起来，缓过那阵眩晕劲儿笑着和龟先生告别：“我想我们该走了，小妹妹不舒服我必须要给她找个医生治好她。”
龟先生点点头表示理解：“对！救人要紧，我们下次再见孩子！”
就在女孩们即将走出洞口的时候，龟先生叫住了她们：“我想我得向你们坦白一件事……”
“什么？”
“实际上，undyne刚来我这打听有没有见过长得像你们的人。”
成思思平静地注视着他，心里很是后怕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会帮你们一把的，孩子。”
龟先生乐呵呵道，接着和她们介绍起undyne这个人来：“她是这片区域的英雄，凭借着勇气和决心一路打拼到了皇家卫队的顶点。”
“人老了就喜欢说点废话，我们以后再见！”
“……再见。”
走出洞口，成思思带着chara朝右手边方向慢慢地走着，一下使不上力气往旁边栽去。
“看样子……你现在也不太行了。”
chara瘫在成思思身上嘲笑她，成思思伸手推搡着试图让chara起来，但没什么用，只能气急败坏地嚷嚷着：“你要是还动得了就快点起来！我们要快点找到医生！”
“据我所知，这片区域没有医生。”
坏心眼地看着成思思沮丧起来，又补充道：“不过再往前走有座提米村庄，那里会有我们需要的药物的，大概。”
“……你先起来，可以吗？”
成思思气若游丝地发出最后通牒，chara从她身上爬起来靠着墙根坐着，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成思思躺在原地喘两口气爬起来，屋漏偏逢连夜，现在自己的感冒也变严重了。
甩甩沉得像灌铅似的脑袋，走到chara面前伸手道：“我们快点走吧。”
chara也不再去逗弄她，撑着地板站起来牵住她的手往提米村庄的位置赶去。
路边种着一排回音花，女孩们经过它们，它们就会开始播放保存下来的语音：
“受伤，战败，害怕着死亡，我们向人类投降了，七个最强大的魔法师用法术将我们封印在地底。任何东西都可以进入封印，但唯有拥有强大灵魂的存在才能离开。”
“只有一种方法才能破解这道法术，如果有一股强大的，相当于七个人类灵魂的力量施加在结界上，它就会被损坏。”
前方有浅水坑，但没有任何可以不沾水过去的方法，女孩们咬咬牙直接淌过去。
回音花还在继续播放着它们听到的内容：
“但这该死的地方没有入口和出口，人类根本不肯能到这里，我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成千上万的声音揉杂在一起，从成思思的耳朵一路钻进大脑，让她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混乱。恍惚间看到许许多多的白色半透明体的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们团团围住，静静地看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