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p5x』我是自愿替身的 第19章 杏

『泉，你那时候超帅啊！』

午休时间，聚集在怪盗团秘密基地的时候，高卷杏连打字带比划着向竹取泉展示，『当时我们正在苦战鸭志田，你突然就从天而降，大喊一声“去死吧变态”，然后把那个王冠踢开了。』

“有吗…？”

竹取泉被杏绘声绘色的描绘惊住，她呆了好几秒，返回去向另外的当事人求证，“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听起来好有气势啊——

『对啊对啊，简直就是战神啊！』龙司附和。

竹取泉更不好意思了，她挠挠脸颊，好奇提问，“那我是怎么出来的呀，我好像不会游泳。”

在一旁埋头吃竹取泉早上匆忙爬起来做的爱心便当的雨宫莲筷子一顿，被馋了许久的摩尔加纳见机扒拉住他的手，“吾辈要吃啦，里面也有吾辈的份！”

早上泉把饭盒递给莲的时候特意叮嘱了，里面捏成猫猫脸的饭团是他的午餐。

雨宫莲好声好气把饭团捏碎了递到摩尔加纳嘴边，心里不自觉想到昨晚。

盗取秘宝成功本来该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但昨晚回来之后竹取泉昏昏沉沉的对外界做不出反应，也没办法带她看医生，雨宫莲只好守着她到半夜才等到她清醒，期间她一直在喊什么“晓”“危险”“快跑”……

雨宫莲不得不在意。

高卷杏和坂本龙司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看向雨宫莲。

『你失踪了十几分钟，直到宫殿马上要崩塌的时候我们才在角落找到你，把你带出来。』雨宫莲斟酌着回答，『泉，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竹取泉沮丧地垮下肩膀，『没有印象了。』

这是常态，早该习惯的，记事的笔记本应该是丢了，竹取泉今早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所措，又是莲君为她解释了现状她才不至于惊惶。

相对应的，别说昨天的事，她今早跟着莲君过来的时候连杏和龙司都不记得

但高卷杏有话要说。

她攥紧拳头，满脸激动和八卦，『泉，当时宫殿都快崩塌的时候莲怎么样都不肯走，一定要找到你，那么短的时间快把整个大厅跑了个遍，最后好不容易才从角落把你翻出来带走的！还是公主抱！哇啊——公主抱！』

『简直男友力max！』

欸，还有这回事？

竹取泉立刻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他正低头喂摩尔加纳，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到表情。

“谢谢，莲君。”她真心实意道。

雨宫莲习惯性捻起额发，『没事。』

他看着风轻云淡，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提，不过再拿起筷子准备夹寿司时，手不受控制地抖，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雨宫莲极其不经意地揉了揉胳膊。

胳膊……竹取泉观察力不错，注意到这点简直是在情理之中，她突然想到，今天莲君写字好像一直不是很顺畅。

也对，她再轻也有九十多斤，就算莲君最近在摩尔加纳的督促下开始训练体能，应该也还没到能抱着一个成年女性狂奔一路的程度。

“莲君，你的胳膊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雨宫莲摇摇头，继续拾起筷子，但下一秒手指一僵，筷子又重新掉回去。

明显很有事，筷子都捉不住。

一想到刚刚杏说的话，竹取泉立刻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坐到了雨宫莲身边，“莲君，真的没问题吗？”

不等他回答，她极其罕见地直接上手，用力一捏他的大臂，这下装都不用装，雨宫莲无声无息地嚎叫，原本精致的五官顿时扭曲成惨不忍睹的模样。

酸痛，总在过度劳累之后。

竹取泉抿着唇，对昨天的危机程度有了进一步认识，但她脑海中闪过的不知为何却是晓的声音，晓一声声地叫她姐姐，声音清越明亮，颇具少年独有的青春朝气，可是，她从来没听到过，又怎么会觉得这是晓的声音。

后脑勺又在隐隐发痛，这点痛楚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对面雨宫莲捂着胳膊，“抱歉，我的力气很大吗？”

【没关系，区区致命伤。】

【好痛，要泉喂饭饭才能好】

【胳膊，我的胳膊！】

久违的脑内选项堂堂登场，雨宫莲装作很坚强地选了第一个，可是表情沉重又扭曲，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胳膊酸痛会这样吗？

也可能是莲君昨天受了伤她不记得。

竹取泉欲言又止，最后她拿起筷子，满是愧疚，“不介意的话，我来喂你吧，回去我帮你按摩，应该能快些恢复。”

雨宫莲当然不介意了，他老老实实坐在原地，双手摆在膝盖上，这次没再抖一下，一旁摩尔加纳见状，灵巧地蹦到他怀里蹲下，同样一副乖巧仰头张嘴等喂的姿态。

雨宫莲：“……”

雨宫莲面无表情地拎着摩尔加纳的后颈皮把他提到一边去，“泉在喂我，等会我再喂你。”

高卷杏在一旁朝着坂本龙司挤眉弄眼，用口型说着“怎么样”，可惜对方完全没有get到意思，莫名其妙，“干嘛，你也手抖？”

高卷杏：“……”

高卷杏翻了个白眼，“难怪没女朋友。”

“喂！不要人身攻击啊！”

雨宫莲听着同伴吵吵闹闹，享受着竹取泉贴心的喂饭服务，又想想早上开会时鸭志田突如其来的当众忏悔。

如果这个时候不是阴天，再吹着微风晒晒太阳，这辈子有了，他惬意地想。

前提是竹取泉没有用那种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感叹，“莲君和晓很像呢，被喂饭的时候都像猫猫一样，如果有耳朵的话，一定会晃来晃去。”

乍闻此言，黑发人类小伙顿时坐直了。

高卷杏耳朵一动，把竹取泉的感叹听进去，她咬着筷子尖想了半天，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选择问出口，『泉，你说的晓是谁，不是指莲吗？』

她明明听到了好几次，竹取泉对着雨宫莲叫晓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莲的小名。』

“啊，晓吗？不是的，晓是我的弟弟。”竹取泉解释了一句，她抬手向高卷杏展示挂在她的手腕上的木制手镯，“这是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上面写了晓的联系方式，防止我走丢用的。”

高卷杏捧着她的手研究一番，凭借着还算不错的家境和当模特磨练出来的眼力，她能认出来，这手镯的质料相当不错，设计感很强，而且没见过类似的款式，搞不好是定制款，贴近手腕的一侧里面刻着竹取泉的名字，还有联系电话和住址。

“来、栖、晓……是你弟弟的名字吗，好贴心哦。”

“晓一直很照顾我，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的人生会一团糟吧。”

提起她的弟弟时，竹取泉的眼睛都明亮起来，平时她跟在雨宫莲的身边，虽然也是笑眯眯的，可那笑容像隔了一层雾，迷蒙缥缈，仿佛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高卷杏起初看到竹取泉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后来才得知竹取泉是鬼魂，其他人看不到的鬼魂。

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生死。

现实世界的大部分时候，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竹取泉独自坐在一旁看向远方或者天空，不多参与讨论，也没办法参与。

仔细想想的话，大部分时候竹取泉都在“听”他们的话，很少说自己的事情，高卷杏并不知晓她在此之前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跟在雨宫莲身边。

唯一了解的大概就是，从他们认识起，泉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照顾着莲，连带着他们也享受了不少福利，比如中午越来越豪华的便当和泉在印象空间清醒时充足的情报支持。

可泉不是真正的死去了，至少对高卷杏或者龙司或者莲来说，竹取泉还活着，他们还看得到她。

那怎么能把她当作透明的呢？

『泉！』

高卷杏攥住竹取泉的手，这动作来得太突然，竹取泉一愣，“欸？”

『如果你想起来的时候，多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高卷杏问，又靠近了些，灿金发色的少女长相明艳夺目，连小巧的耳钉都反射着灼目的光彩，此时笑起来更像太阳，暖洋洋的，连被她握住的手都出现了被温暖的错觉。

感觉尸斑都淡了——前提是她有的话。

竹取泉消化着她说的话，讶异又不解，“我的……事情？”

『朋友是要相互了解的吧？』高卷杏飞快地打字，『一直都是我在说，我还不知道泉的事情，那也太不公平了！』

“没有，我……”

『难道泉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竹取泉连忙摇摇头，生怕晚一秒杏就要误会，“不、不是的！没有！我只是——”

她顿了顿，最近因为不断被提醒下变大些的声量又回归原始的低语，“我的生活只有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很无趣的。”

『现在有我们了呀！』高卷杏与她十指相扣，贴得更紧了些，『有我，有龙司，还有莲，不就有趣了吗~而且我还可以在你忘记的时候提醒你呀，我当你的自走记事本。』

眼前的字拼起来每一个都认识，可凑起来的意思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她想落泪。

不，这不是陌生，是一种重新见到这样的话时恍如隔世的温暖。

记忆里暗红发色的小少年蹲在她的身前，把下巴抵在她的膝盖上仰头凝视着她，过了会儿才把手机举到她眼前，方便她看清楚上面的字。

『找不到人生的意义的话，把我当作意义不就好了。』

『来栖晓，你的弟弟，邻居，朋友，记事本，骑士……总之，把我当作你的全世界也没问题！』

『姐姐，泉，一直看着我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竹取泉不受控制地点下头颅，心底似乎有什么早已归于寂灭的东西重新被名为高卷杏的火种燃起，竹取泉抿着唇又笑起来，“杏，我可以重新为你画一幅画吗？”

『可以！什么时候，今晚吗，要不要来我家，正好我们一起睡觉！』

“那要提前问一下晓……”

竹取泉下意识往身旁转头，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雨宫莲以神似方才摩尔加纳讨饭的动作幽幽地望着竹取泉，『泉，手臂好酸，还很饿。』

呀——光顾着说话，忘了喂饭了！

在泉察觉不到的时候，叫莲君已经是一件不用提醒的事了呢～

隔壁小王——拾取【记事本】??1，【仿制枪】??1小王：让我来看看怎么个事……（看完后）看着满本子的莲君以及一句“和莲君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太方便”，杀心渐起……路菲尔，杀人的**也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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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