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我为非作歹的那一年 第28章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if）上

“不要用黑魔法，我求你了……”

据说不断的使用黑魔法会令人变得更加偏执和疯狂，它一点点动摇和侵蚀大脑，就像是水温在缓慢上升，以至于后来发现时基本已经太晚无法拯救。

这是奥米尼斯告诉我的。

但，塞巴斯蒂安却和我说，那些强大的从来都不被允许，因为害怕每一个人都掌握之后拥有反抗的权利，他说魔法部里可是拥有一个研究组织专门去探索那些比现在还流传在世上更加的可怕的魔法。

而，力量，从来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罢了。

他教给我三个咒语，囊括巫师所有最不可被饶恕但同时是威力巨大。

“你的那些试炼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要小心，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用着最温柔的话然后传授我最狠毒的黑魔法，我看着他的眉眼间的温情，我们不谈论安妮的时候他仅仅只是个少年人霍格沃茨里不被教授喜爱的那一类，又天赋异禀。可只要我们的话题稍微倾斜，我总能看到塞巴斯蒂安在斯莱特林书房里为了让我们三个活命对我使用钻心咒语的那一天，他是不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想太阳会不会也被熄灭呢。

我在妖精的矿藏里寻找线索，一个人，没告诉他们，这太过于危险我由衷的希望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有时候可以离我远一些。

当咒语被我使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一道道索命的绿光用不可阻止的气势扫过一大片生机，也从来没有给过它们一点怜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始被黑魔法腐蚀了。

整个矿洞快没剩下几个妖精，在这种杀戮中居然能找到一丝快感，有时候它们的血会溅到我脸上和人类无异的，鲜红又炙热的烫，可我只会嫌弃的拭去，带着腥臭的味道可不好闻。

“看来我们打不过你，不过也无所谓……”

残存的最后坚守力量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其实很讨厌这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兰洛克和维克托每次都是这样的表情，这样只会引发我更加深层次的烦闷。

真厌恶，举起魔杖准备用咒语进行结束的奏曲，我今天还约定和塞巴斯蒂安一起吃饭我希望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他被安妮的事情影响太大，我和他虽然都是斯莱特林但我几乎都快找不到他了。

“能让你陪葬也算值得，那么我们一起去死吧。”

高台上的还在继续叨扰，我不管它们想做什么现在我在矿洞的任务已经是尾声，我得返回告诉菲戈教授关于妖精的秘密。

“这个洞里被我们安放了数以千计的火药，这些量足够你走不出去，永别了。”

它拿出一个类似于开关的板机在自认为大义凛然的威风炫耀的语气下对我告别，但我在一路抵达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拔出那些隐患，我捏着魔杖思考着给它的咒语，是一击毙命还是慢慢折磨它，我纠结的点居然是如何夺去它人生命。我感觉到自己在被一些力量侵吞，是古魔法还是黑暗我不得而知。

“小心，梅瑞狄斯！”

妖精还在狂笑，停顿下来准备等着它按下无用的按钮，但奥米尼斯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朝着我迅速的扑来，他听到妖精说的这个洞里都是那些足矣致命的东西，他害怕下一秒整个地方分崩离析掩埋一切。

但这里的地下河流会聚在最深处，我站的位置还要高一些在比邻河流的崖岸上，奥米尼斯想要抓住我最后却慌乱和我一起掉进了湍急的水流里。

我和他在空中坠落的轨迹中那些站在高台上的妖精还在狂妄，我抓住落水的最后一个瞬间超它们发射了无声魔咒。

河水冰冷，流动性和奔涌的水流足够让我们被压制的无法起身只能随波逐流去去往加黑暗的地底世界。

我抓着奥米尼斯的手，又揽住了他的脖颈拉着他靠近我，这里暗礁林立，流势不可分别，我被压在水下绞杀着我肺里的最后空气只到要熬尽的那一刻，还是紧紧的护住奥米尼斯。

关于他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我想我马上就可以问问他，在这之前，被榨干了残存的氧气我在水里意识冻结的然后发散。

我做个很长的梦，我抵达霍格沃茨的路上没有遇到巨龙，菲戈教授的朋友也没有身亡，我和塞巴斯蒂安没夜闯图书馆禁区。

以及在梦里我们没去斯莱特林的书房，我们没有在那扇门前用魔杖指着彼此眼里是真实流露的杀心。

我没学那些黑魔法，因为塞巴斯蒂安告诉我他也不会，安妮没有遭遇诅咒，所罗门是个可靠的叔叔。没有兰洛克和维克托的捣乱，霍格沃茨平静安全，我们还会一起快乐的在一起。

然后梦醒了，不断入侵我的只有地下水的寒冷刺骨，严寒的厉害，我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丝光亮，可是却有温暖在不断靠近我。

“梅瑞狄斯，你醒醒……醒醒……”

黑暗里，我清楚的感受到我们两个的动作，他抱着我不断在我耳边呼唤着，嘴唇贴在我的耳廓上，离躯干最远的细枝末节处我们两个一样的冰冷。

但他的胸膛跳动，引发我的颤动，贴在一起他不断把体温交换给我。

“你没事吧。”

失神片刻，我竟发现自己依旧死死的拉着他的手，就连短暂昏迷也没有松开过。

“我没事，我没事，梅瑞狄斯。”

他有些微微发抖，是因为寒冷的水流还是因为害怕失去呢，在他朝着跑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从顾忌，他不想让我死在这里，但我不会死。

用魔法烘干了我们两个身上紧贴的衣物，在火焰带来干燥温暖之下我感觉到好受一些，顺便也看清楚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一个狭小的暗穴内，河流的路到此也就是终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换上荧光闪烁用冷色照料这片区域，虽然狭窄但我们背后是一扇门，精密复杂的花纹熟悉的制作工艺，这是妖精打造的东西。

“我问塞巴斯蒂安你去哪里了，他说他不知道，我想来找你…你知道我有办法的……”

他觉得懊恼又无法说出正确合理的解释，最后的原因落在我耳朵里我听到他想来找我，有时候行为给不出什么理论化的解释，一句我想就足够了。

“噢，谢谢。要不是你我们两个都被埋在地下了。”

我应该是能够打开那扇门的，所以我很乐意隐瞒下妖精手里的遥控装置根本无用的事实，奥米尼斯低着头站在我身边，又无奈又局促。

“梅瑞狄斯……”他欲言又止。

“等等，我们两个出去再说，我找到了一扇门。”

我将手搭在门上研究着下一步如何应对，没有锁的门比那些有钥匙的难对付的多，但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齿轮传松开器械的声音，门就这么打开了。

奇异漂浮的黑色浓稠质地的液体，在整扇门后充盈着还想往外溢出，我知道这是什么伊西多拉收集的东西──痛苦。

“你怎么了，梅瑞狄斯。”

我站在门前很久没有说话，我看着那一团聚合又分离，带着金属光泽的力量我陷入了思考。奥米尼斯看不见，对于古魔法的感知能力也只是稍微有一点，他要是看见如此多的古魔法一定会感到惊讶。

“没事，这里有路我们可以出去的。”

吸收它们，这种事情我做过很多次对吧。

离开这里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将这些狂暴的力量都禁锢在自己身体里，这扇门看着更像是建造妖精留的后路，如此狭矮又容易打开。

所以这一次我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到，也不知道伊西多拉到底珍藏了多少个秘库，我手指触碰到那些力量时全身有一种饱满之感，满足馥郁。没有想象中我会难以忍受的疼痛，它们水到渠成般进入我的身体里，蛰伏在某个角落里，然后等待那一天的反扑。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我希望还能赶上今天的晚饭。”

其实我一点都不饿，那些力量占据我身体里每一个角落，有种难以言说的饱腹感，充足到我想呕吐。

“梅瑞狄斯，你刚刚把那些妖精都杀了吗？”

我牵着奥米尼斯的手准备带他进入秘密内寻找另一个出路，他却突然提起那些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的妖精。

如果放在平时我应该是会故作严肃正经的样子和语气告诉奥米尼斯是那些人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的不小心。

可那些蛰伏的比我更快的控制我的喉咙然后发出一个肯定的声音，

“是的。”

我惊讶于自己的坦率真诚，是不是黑暗之地会更加容易勾起人的阴暗。

他没朝我说教，只是沉默的捏了捏我的手，

“我的魔杖刚刚可能丢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这时才发现奥米尼斯用体温给我取暖的原因，他的手上习惯性捏着的魔杖现在空无一物。可是水流拥挤，暗河的分支交叉繁多，一根小小的魔杖我到那里去找到。

我带着他在冲涮出来的平地上打着灯寻觅，入眼就能看到头的大小空旷没有任何关于我们两个的残留，只有地上的水痕在印证我们刚才那亲昵的动作。他的拥抱比河水还要用力，我的鼻息间除了他身上的味道什么都无法分辨出来。

“找不到了。我出去之后带你去找奥利凡德先生好吗。”

我用哄诱的口吻轻轻安慰他，他点点头愿意和我先出去，可就在我转身进入秘库的刹那间里时候在视线中落下来一丝光亮，在对岸湍流河水深处。

他看着我的目光湿漉漉像个动物，发梢的水珠还没有被完全烘干沿着轨迹滑落下来，这个地方黑暗唯一的光亮是我手上拿着的魔杖，他虽然看不见还是会害怕，紧张的转变姿态要和我十指相扣手指占据我的每一个指缝。

他有时候比塞巴斯蒂安还要听话，我印象里只有那一次在地穴他朝我说过一些听起来带着侵略性的语句，之后我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我的。

黑暗里的潜伏在我身体里的又突然蠢蠢欲动，蛊惑力量占领我的思绪。

“走吧，奥米尼斯。”

而我早就想这么做了……